第194章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求訂閱)
「4000萬粉絲,我草,4000萬粉絲了。」
「一夜之間漲粉500萬,這真是亮瞎了我的狗眼。」
雖然江寧4000萬粉絲在快抖並不是最高的。
同樣這樣的粉絲量也排不到前十。
可是。
一夜之間漲粉500萬,當真是讓無數的網友嘆為觀止。
「好啦,兄弟們,這種事情羨慕不來。」
「是啊,人家江寧老師才華滔天,看看他昨天晚上的直播視頻吧,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對,昨天晚上江寧第一個講了黃道婆。黃道婆這個人本身在史書上是沒有記載的,但你以為江寧老師這是在亂說。但並不是,今天就有江浙一帶以紡織棉花為業的人士出來,說他們的祖師爺正是黃道姑。想來,黃道姑就是黃道婆。」
「對,黃道婆是出家成為了道士。但可惜,因為他們都是普通人,所以並不被史學家記載。幸好,我們有江寧老師。」
「對,如果沒有江寧老師,誰人記得黃道婆?」
「不只是黃道婆,我最為興奮的是黃公望的《富春山居圖》,我沒想到,這幅畫作竟然有如此的傳奇。更為傳奇的是,江寧老師說完,江浙博物館,竟然還真展出了《剩山圖》。」
「嗯,江浙博物館都展出《剩山圖》了,什麼時候《無用師卷》也展出啊,或者說是合二為一。」
「兄弟,很快了。」
「其實我對《馬可波羅遊記》最為感興趣。我沒想到,在元朝的時候,竟然有一位外國人來到了中國。並且,還寫下了《馬可波羅遊記》。」
「這不是最讓我激動的,最讓我激動的是,可馬波羅遊記一下子完全打開了西方人士的視野。就連麥哲倫當時,他也是想尋找中國,開闢一條來到中國的航線。可沒想到,他們竟然跑偏了。我都在想,如果當時的麥哲倫來到了中國,那時的世界會怎麼樣?」
「我對於麥哲倫來中國不感興趣,我都在想,發現新大陸的是不是麥哲倫,或許是我們明朝時期的鄭和。」
「666,這腦洞大,你怎麼想出來的?」
「我也是在江寧老師的啟發之下,這才突發奇想。不過,雖然是突發奇想,我倒是覺得,第一個發現新大陸的未必是麥哲倫,很有可能是鄭和。」
「這怎麼說?」
「回頭我做一期講解吧。」
「牛逼,你是懂流量的。」
「就是可惜,江寧老師這一期是元朝最後一講。」
「也沒有什麼可惜,元朝本來歷史就很短。再說,元朝講完了,不是還有宋朝嘛。」
「對對對,相比之元朝,我對宋朝感興趣多了。」
「我也是。」
「江寧老師,我拉伱進一個群。」
「什麼群?」
「宋史研究協會群。」
「呃我不是研究歷史的啊。」
元朝最後一期直播講完之後,江寧休息了幾天。
這時。
一直有聯繫的錢穆教授卻是給江寧來了一個電話。
「又謙虛了不是,你可是知名大史。」
「大史?」
「可不是,之前你在我們雙慶大學講明朝的時候,那可是將你的名氣給打了出去。後面雖然你不在我們雙慶大學了,但你這些天講的元史,也讓眾人嘆為觀止。現在元朝講完了,是不是應該講講宋朝?」
「按理來說是的。」
「既然要講宋朝了,那麼,趕緊進群。」
「進群可以,不過,錢穆教授,我可不是科班出生的,估計與群里一眾宋史研究者搞不到一塊去。」
「怎麼會。你是不知道,他們是多歡迎您?」
「為啥?」
「還能為啥,你看看你搞的快抖號,現在都4000萬粉絲了,他們也想向您這裡取取經。」
「這些史學研究者也搞快抖號?」
「當然搞啊。歷史雖然與普通大眾沒關係,但普通大眾的興趣決定著你的研究經費。再說,誰願意研究一個大眾都沒興趣的歷史。」
「這倒是。」
這麼一說,江寧倒是放下了心。
既然都開了快抖號,顯然這一些史學研究者也不是一個老頑固。
這樣的話,大家也比較有話題。
「大家好,萌新進群,請大家多多關照。」
當天晚上,錢穆將江寧拉到了宋史研究協會群。
雖然江寧並沒有加入什麼史學研究協會。
但人的名,樹的影。
在史學這一塊,江寧可是大名鼎鼎。
群里一眾研究者一看到江寧冒泡,卻是紛紛喊著:「江寧老師,您還萌新啊。」
「江寧老師,您都是史學界的大佬了。」
「求江寧老師發個紅包,安慰一下我們這一些受傷的心靈。」
之前江寧以為這一些宋史研究協會的是老頑固,沒想到,竟然如此的風趣幽默。
「哈哈哈,各位老師,我可是半路出家的野路子,你們別打擊我。」
「半路出家都這麼厲害了,你讓我們怎麼活啊。江寧老師,我想問一下,您4000萬粉絲是怎麼來的?」
「就是這麼來的。」
「」
「樓上的傻,你得問,江寧老師,我們搞什麼樣的史學研究,才能吸引大眾?」
是的。
現在做不問不能關起門來做學問。
歷史這種東西,脫離了大眾,那就沒有味道了。
很快便有一眾研究者向江寧求經。
對此江寧也不藏著,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講才會讓大眾更感興趣,不過,大家也知道。我們的史學著作並不是那麼完美,有的存在錯寫,有的存在漏寫,還有的就隨便記錄幾個字,我們也不太懂意思,這都阻礙著我們的研究。我其實也沒有特別的方法,就是將一些史書當中有錯寫的,有漏寫的補充而已。當然,在補充當中,我更為考慮的是這些歷史人物的個人成長曆程。畢竟,我們都知道,雖然這一些都是歷史人物。但其實他們與我們都是活生生的人,他並不是一個數字,也不是一個代號。」
「江寧老師說得太好了,所以你講的如王陽明,徐慎這樣的歷史人物,看起來就這麼有血有肉。」
「對。因為史書記載有限,有一些史官可能想寫,但沒有條件,沒有這個精力去寫,或者當時沒有這麼多資料進行多方面的論證。所以他們只能記載一些比較重要的事件,可這一些重要事件發生之前,他是有預兆的。通過了解這一些歷史人物的生平,我們可以找到許多歷史事件發生的原因。」
所以江寧也能理解,為什麼史書一向只記載達官顯貴。
這太正常了。
就這一些達官顯貴,他們也只能記載一些重要事件,不可能什麼都記載下來。
「所以您認為,歷史最為重要的是人物,而不是事件。」
「是的。」
江寧點頭:「一切的歷史事件都是通過人物推動的,搞清楚了人物,那這一些事件也就清楚的多。同時,人物也比之事件更為讓普通大眾接受。」
這其實也是文學最為核心的內容。
不管是史書還是文學,都是圍繞人物。
「江寧老師,我有個問題。」
「江寧老師」
這一晚。
江寧與一眾宋史研究者聊得很晚。
如果不是第二天江寧準備搞直播做一期宋史直播,說不得這一些研究者得拉著江寧決戰到天亮。
「江寧老師,聽說您加入宋史研究協會了?」
「我去,昨天剛加入的,你們怎麼知道的?」
「我們也不想知道啊,你看,有好幾個宋史研究者將你入群的消息發到了快抖上。一下子,就因為這個,他們漲了好幾萬粉呢。」
「噗嗤」
江寧淚流滿面。
沒想到,這些傢伙竟然拿自己蹭了一波流量。
不過江寧也沒覺得什麼。
大家都是玩快抖的,不蹭白不蹭,換成是他,他也蹭。
「江寧老師,您這是準備講宋史了嗎?」
「宋史話題太大,我只準備講宋朝的那些人。」
「宋朝的那些人,這個題目好,我喜歡。江寧老師,您準備講誰,宋太祖嗎?」
「太祖皇帝大家都知道,有啥好講的?」
「那講一眾宋朝知名詞人,我最為喜歡的就是這個。」
「他們啊,自然是會講的。不過,我要說,除了這一些知名詞人之外,其實有一些不知名的詞人,他們同樣有著極為豐富的人生經歷。比如,今天我想講的這位,劉過。」
「劉過是誰?」
「劉過是南宋時期一位詞人,字改之,對,他與楊過的名字有一些相像。」
「楊過是誰?」
「楊過是呃,這個以後會講。今天我們講劉過,劉過其實與我們普通人一樣,在南宋詞壇,一直普普通通,即沒出名過,也沒有做過什麼官。甚至,他過得還比較清貧。據說他四次中舉而不第,終身是為布衣。不過,雖然劉過沒有做過官,但結交的都是一些名流。比如像辛棄疾,陸游他們。」
前世史書上並沒有記載劉過。
人們知道這位人物,只是因為有一些宋人筆記當中提到劉過。
雖然江寧知道。
不記載劉過太正常了。
他一沒當過官。
二沒做出什麼像樣的事跡。
記載他做什麼?
可是。
在江寧眼裡。
有的時候,這一些普通人的人生,或許才更為真實。
「據說,辛棄疾在浙東為帥的時候,劉過慕名而來欲結交,門房見劉過只是一介布衣,勢利眼發作,堅決不讓其入內。劉過憤然與門房爭執,辛棄疾聽見聲音召門房問話,門房不免加油添醋地說劉過是非,辛棄疾大怒,本想將劉過逐走,幸而此時陸游與陳亮在側,二人把劉過大大誇獎一番,說他是當世豪傑,善賦詩,不妨一見。
辛棄疾這才讓劉過進來,問:「你能寫詩麼?」劉過說:「能。」這時席間正上羊腰腎羹,辛棄疾便命他以此為賦,劉過笑道:「天氣太冷,我想先喝點酒。」辛棄疾賜酒,劉過接過,大口飲盡,一時手顫,有酒液瀝流於懷,辛棄疾就讓他以「流」字為韻。
劉過隨即吟道:「拔毫已付管城子,爛首曾封關內侯。死後不知身外物,也隨樽酒伴風流。」
辛棄疾聞之大喜,忙請他共嘗羊羹,宴罷後還厚贈他不少財物。
後來辛棄疾在京口為官,一日大雪,辛率眾幕僚登多景樓觀雪景,劉過出現時的模樣很魏晉,敞著衣襟,穿著拖鞋,懶洋洋地就來了。辛棄疾覺得劉過太不注重外表,想為難一下劉過,便命劉過賦雪,並以「難」字為韻。不想劉過張口即吟道:「功名有分平吳易,貧賤無交訪戴難。」辛棄疾讚嘆不已,自此厚待劉過。」
當然。
這只是其中的一件趣聞。
「但事實上,劉過的一生過得都比較清貧。畢竟,他一沒功名,二也沒有做什麼生意。生活上,都是靠依附一些知名文豪或者是大將。如果劉過很有才華,這也沒有什麼。短暫的依附,遲早會出人頭地。但劉過才華一般般,可能吃食方面不太愁,但並沒有做出太多的事跡。」
「隨著年紀漸長,以及他依附的名人相繼離世,劉過開始漂泊各處。一次,他來到了年少時候曾經到過的安遠樓。登上安遠樓,看著遠方的美景,以前種種回憶湧上心頭。隨即,劉過提筆寫了一首《唐多令,蘆葉滿汀洲》。」
一邊講。
江寧一邊拿出紙與筆,賦詞於上。
【蘆葉滿汀洲,寒沙帶淺流。二十年重過南樓。柳下繫船猶未穩,能幾日,又中秋。】
黃鶴斷磯頭,故人今在否?舊江山渾是新愁。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
是的。
有的人一生可能沒有做出什麼事跡。
但一首詞,卻令他名垂千古。
如之前寫出【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青夢壓星河】的唐珙。
又如現在的劉過。
不為其他。
就為他最後這一句【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
是啊。
二十年光陰似箭,如今我又重新登上這舊地南樓。
看著前方早已破爛不堪的黃鶴磯頭,我不經想著,我的老朋友有沒有來過?
可惜我眼前滿是蒼涼的舊江山,又平添了無盡的綿綿新愁。
我想買上桂花,帶著美酒一同去水上泛舟逍遙一番
但
卻再沒有了少年時那種豪邁的意氣了。
而我,也不是當初那一個剛剛來到安遠樓的少年。
如此。
也就,算了吧。
「劉過寫完這一首詩之後,宋人筆記當中再也沒有了他的記錄。」
這便是劉過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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