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桃小蹊聽著前廳的觥籌交錯,心裡無限感慨,沒想到啊,她桃小蹊本該是治病救人的醫生,如今成了投毒下藥的陰謀家,這種感覺不多見,讓她倍感新奇。
她和貝貝吃得也不真的是剩飯剩菜,而是正兒八經的滷煮豬下水。大料沒有,她從空間拔了些既能滋補身體又能做調味劑的中草藥,比如八角、長果、豆蔻,再比如那生薑、茴香、桂皮,只要是能入藥治女人病的,她這空間都有。
在大火中火細火慢燉了幾個小時後,這一鍋滷煮已經是十分的入味,非但掩蓋了下水的腥臭味,還讓食物添了幾層誘人的香味,就連貝貝都吃得不亦樂乎,滿嘴是油。
「貝貝,吃飽了嗎?」桃小蹊給小傢伙擦了擦嘴,今天不適合細嚼慢咽,好戲還在後頭。
貝貝小小的身子能有多大的胃,在街上已經吃了一個包子,這會一碗滷煮下去早就吃得肚皮圓鼓了起來。
「娘,我吃飽了,娘做的太好吃啦,貝貝還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肉呢!」貝貝滿足道,也是真心的讚美。
「這算什麼,等著吧,以後我讓你頓頓吃上大肉。」桃小蹊一拍胸脯保證道。
「真的嗎,娘?」貝貝一臉期待地看著桃小蹊。
「當然是真的。」
這一下貝貝興奮得手舞足蹈,一張小臉使勁在桃小蹊身上蹭了蹭。
看得桃小蹊心裡五味雜陳。
前堂的聲響小了些,桃小蹊看了看天色,估摸著時候差不多了,就帶著貝貝從後門出去了。
她把貝貝託付給了李家大嫂周蘭,也按照約定把那棵藥草給了周蘭。周蘭感激不盡,保證一定把貝貝看好。
「也就今天晚上,明天我就領回來。」桃小蹊說道。
「不打緊,你忙你的事去。」周蘭笑道,她還指望著桃小蹊的藥讓她懷上孩子呢。
從周蘭這齣來,桃小蹊就去找知青梁衡聲了。他是書里的男主,也是姚幼花攀上的高枝,但是此時的梁衡聲還只是村裡的一個老師,還得兩年才能回城。
這個梁知青倒霉就倒霉在借住在孫旺財家廢棄的窯洞,承了孫旺財的一些人情,所以對孫旺財是客客氣氣的,姚幼花這才想著通過孫旺財這座橋勾搭上她的真命天子。
按照書里的時間,兩人此時還是曖昧期,距離成為戀人不遠了。要不說姚幼花實屬不要臉呢,腳踏兩隻船不說,還自詡白蓮花,敢對梁衡聲發誓清白的那種。
桃小蹊找到梁衡聲家裡的時候,他正借著月光在補襪子。她的到來顯然驚嚇了這個思想傳統的知識分子,戳著手站不是,坐不是,生怕明天要浸豬籠的就是自己。
桃小蹊笑笑,裝作什麼都看不懂,只說是孫旺財讓她來叫他去家裡有事,說是讓他開開眼界。
梁衡聲問是什麼事。
桃小蹊說不知道,但肯定是好事,說孫旺財交代的時候很是神氣。
「保不定是你回城的消息下來了。」桃小蹊故意誤導道。
「是嗎?是嗎?」老實的梁衡聲相信了又不敢相信,像拿了別人東西的小孩,充滿恐慌。
桃小蹊沒想到堂堂一男主這樣的沒有主角光環,有些於心不忍,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也是為他好不是,早點看穿女主真面目,早點止損。
桃小蹊把梁衡聲往孫家帶的時候,李南山也正把村長往孫家引去,此時月光清冷,北風呼嘯,月光下的饅頭村蒙著一層神秘的面紗,朦朧綽約,給人一種望而卻步的美。
因為朦朧才美麗的東西一旦揭開了面紗,露出了原本的面目,就再也讓人喜歡不想起來,原來那泛著銀光的地方是一灘臭水,不僅不能讓人喜歡還叫人倒胃口。
孫旺財和姚幼花的面紗就是在這一晚被揭開的。那是一種讓來自後世自詡奔放的桃小蹊也面紅耳赤的新鮮玩法,果然這種事是不分先來後到的。
兩個人玩得實在太大膽太別致了,以至於桃小蹊都忍不住捂住了眼睛,只在手指縫裡指給梁衡聲看,看,那是不是你的姚幼花?
梁衡聲氣到沒臉看,捂著耳朵連連後退一口否認,「不是我的,哪裡就是我的,我和她不熟。」
村長和李南山也到了,在窗口下聽得心驚膽戰,一顆老心臟差點當場就負荷不住交代了,「太不像話,太不像話啦,趕緊把兩人分開!」老村長一退再退,不想聽又不得不聽。
桃小蹊瞅準時機,閃亮登場。
「村長,您可得給我做主啊,我沒臉活了,還不如去死了!」只見她聲淚俱下,哭得死去活來。
「南山你把她攔住,別再尋了短見,我去叫人來開門。」村長交代道。
桃小蹊哭得越來越大聲,四方八鄰聞聲而來,聚滿了整個空地。
村長拍著門,奈何裡面一切照舊,非但沒有收斂,還有愈演愈烈的態勢。村長惱羞成怒,一腳踹過去,門開了。
月光灑進去,圍觀的群眾自帶手電筒,一齊照了過去,當場眾人就驚呆了,像是看到從沒看過的新世界。
年輕的好奇又羨慕,年老的羞臊又氣憤,現場娃娃的眼睛都被他們的娘死死地捂緊著,想而不得,娃子們著急得哇哇叫。
不能怪他們的娘啊,實在是這對男女太沒下限了,像是焊死在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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