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人樂隊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名字,因為「有兩位隊友的靈魂,與我們同行」,從這個傳言就知道,七個人樂隊是死金、黑金為主要的風格,也偶爾出英倫搖滾的專,畢竟成員都是英國人。
可以說七個人樂隊是商業化最成功的死金樂隊,專輯銷量累積達到四千萬。
如果說比死金的歌詞更讓人不舒服的音樂,那麼必定是黑金。兩者的單身錯綜複雜,絕大多數人都難以分辨,黑金淒涼弄得跟日式恐怖片差不多,而死金顆粒感很重是美式恐怖片。
「這種獨特唱腔是黑腔?和死腔有什麼區別?」楚枳揉了揉額頭,難以區分腦闊疼。
「有一說一,無論是死金抑或黑金,聽完後都會恍惚一陣子,後勁好充足。」
排在七個人樂隊後面的嘉賓倒霉了,後面是誰來著?
哦,是他自己,那沒事了。
本來演帝獸來woa,預備曲目是齊柏林飛艇《immigrant.song》,後來在來參加前意識到阿迪達斯可能會搞事情才換成波西米亞狂想曲,倒不是說兩首誰更好聽,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更重要是後者,夠驚艷。
安可達成,七個人樂隊的第二首歌曲《凱旋門》,仍舊是黑暗金屬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歌詞的調調。
「國內這種風格少之又少是有原因的,心臟不好的人,這一首歌聽完要撅過去。」李萃說道。
「環境和文化創造音樂。」許集說了一句。
凱旋門別看名字挺積極向上,但實則歌詞是講述一個男孩來到凱旋門自殺。
[我想要把鮮血在凱旋門,一頭撞上去,還是從上跳下去,po……]
軍鼓小連擊,連綿不斷要死不活,突然出現出現失真的吉他,仿佛在模仿小男孩跳下摔死。
唱到這一句,現場不少觀眾還跟著揮拳,模仿「砰」。
歌曲是直面表達死亡,過於直白的歌詞都不一定能過審。
演唱結束,主唱、吉他手*2、貝斯手、鼓手開始感謝觀眾,都要說兩句,前面的也說了,只是不重要被省略。
「第三次來到瓦肯,每一次都有新的體驗。」雷特昂繼續說道:「我來為各位介紹,接下來要上場的一位歌手,是我個人特別喜歡的,很優秀很搖滾。」
「我們全隊都喜歡他,他的專輯反覆聽,知道他被woa邀請,我很感動,連披薩都多吃了兩塊。」雷特昂說道:「他是華夏搖滾歌手——chuzhi!」
現場也有華人觀眾,所以他們認識楚枳,很多還是路人粉。
但台下的絕大多數歐美觀眾,對chuzhi這名都陌生,目光裡帶著疑惑。
「woa的優點是能夠聽到許多優秀的歌手。」
「chuzhi是誰?」
「我沒聽過這個名字,但是雷特昂強烈推薦,肯定不錯。」
「華夏搖滾?我沒聽過,應該說我期待。」
他們議論紛紛。
捧殺,這個英國豬居然還會捧殺。
哈哈哈,果然是歷來都陰險狡詐的英國人。
樋口花人聞言明白了,七個人樂隊作為商業化最成功的黑金樂隊本來就很有本事,排在其後面本來就有很大的削弱。
然後英國豬還把觀眾是期待感提高,當期待感提高後,本來還不錯的發揮,就會變得普通,而普通會變成差。
關鍵這計劃是陽謀,因為楚枳上台不可能說「啊我沒那麼厲害」。
「能發表許多垃圾言論,仍舊還活躍在歌壇的歌手,有兩把刷子。」樋口花人還以為雷特昂會自己就開嘲諷。
那麼,在萬眾期待之下,楚枳和復活樂隊的成員們上台。因為前面雷特昂的介紹,所以即便沒什麼名氣,但也有轟然的掌聲。
隨即在所有觀眾詫異之中,工作人員幫忙抬上了一架鋼琴。
鋼琴?
感覺和woa格格不入的樂器。
許集、鄭獲、李萃三人準備完畢,楚枳坐在鋼琴前,開始放大——
「這一切是真的嗎?抑或只是幻覺?」
「被困於塌方之中,無法逃離現實的牢籠。」
「睜開你的雙眼抬頭望望天空,我只是一個窮小孩,我不需要憐憫。」
前奏是鋼琴彈奏,楚枳緩緩道來,背景有和聲。
民謠搖滾?
更像是鄉村民謠吧。
所有人腦海里都是小問號,唱錯了?
好怪,不確定,再聽聽。
現場的觀眾晃動的小手發下,也沒剛才嗨了,仔細聽著歌詞。
而就是因為仔細聽,才感覺到歌詞的憂傷。
「媽媽,我剛剛殺了個人。我拿槍指著他的頭,扣下扳機,現在他已經沒有了氣息。」
「媽媽,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而如今我卻遠在他鄉,將一切拋之腦後。」
確定就是鄉村民謠,歌不合時宜啊,疑惑是有,可觀眾還是在認真聽歌,因為楚枳加了絕望之音。
破罐破摔了?樋口花人看著鋼琴前平靜的楚枳,不像。
「媽媽,我不想讓你流淚,要是明天這個時候我未能回來,那麼你就繼續生活,如同什麼都沒發生。」
「來不及了,我的時限已到,脊背不住顫抖,渾身疼痛難忍。」
楚枳的歌聲唱出人的絕望。
候場區的嘉賓回過神,有點回過神。
揚帆樂隊討論「要以鄉村民謠開篇,然後再轉調成搖滾嗎?」
「應該是,大膽的想法。」
大多數樂隊都持有懷疑態度,效果如何要繼續看。
實際上,更怪的還在後面。
不怪人們覺得奇怪,地球上《波西米亞狂想曲》剛發行時,也因為怪被樂評人好一頓抨擊。
但隨著搖滾的發展與延生,這首歌卻成為了皇后樂隊的代表作,甚至可以說是搖滾樂的標籤。
就好似地球上二十年後再度發行這首歌,卻成為英國歷史上第三暢銷的單曲。
「媽媽,喔——我也不想死去。」
「甚至有時我希望自己未曾來到這世上。」
楚枳演唱到此處,鄭獲的吉他進場,然後是長達半分鐘的吉他獨奏,鄭大爺拿出看家本領。
終於有搖滾歌曲的吉他味道了,人們剛這樣想,吉他獨奏後的旋律,好似音符都在跳動。
接下來是歌劇——
「我看到一個小小的人影,小丑、膽小鬼你會跳方丹戈舞嗎?
「這雷鳴與電閃,著實驚嚇到我了。」
「伽利略、伽利略、伽利略、伽利略、伽利略,費加羅,貴族大人。」
重複不斷的伽利略,很洗腦,關鍵是為什麼要接一段歌劇?別說,縫合怪一般放蕩不羈的轉調還怪好聽的……
現場觀眾頭皮腦子都是迷糊的,什麼跟什麼?
「他的歌,聽完上一段時完全想不到下一段是什麼,和賭場的轉輪盤一樣,永遠不知道是驚喜還是驚嚇。」不死鳥之火樂隊主唱不由評價。
「嘿別這樣說,我喜歡這華夏歌手,至少目前來看還不錯。」不死鳥鼓手道。
沒錯,台下的觀眾們就處於很怪,不確定再聽聽看的狀態。
下一段普通歌手根本拿不下來,還好楚枳有強勁的美聲功底。
「他就是出自貧苦家庭的孩子,饒了這怪胎一命吧。」
「我總是被人使喚,你會放我走嗎?」
「以神之名!」
「不,我們不會放你走。」
「讓他走吧。」
……
草擬馬的蛋蛋,什麼鬼東西!
現場觀眾達到另一種統一的氣氛,前面是成對一起嗨,現在是群體的懵逼。
急凍人樂隊主唱傑克瑞頭皮發麻,他大腦都有點宕機:「多聲部的合唱還有詠嘆調式的獨唱,為什麼一首歌裡面要有這些東西?我不是在聽歌劇吧?」
哈迪四處張望,他是急凍人的貝斯手,回答道:「我很確定,這是瓦肯,我們在露天金屬音樂節的現場。」
「這歌誰寫的,歌詞、旋律都和人格分裂一樣。」傑克瑞評價。
已經演唱完畢的急凍人,本來就準備休息了,結果一下子被這音樂震住了。
說「震」不恰當,應該是「怪」住了。
又是吉他和貝斯的演奏,當你以為要轉調時,而你不轉,也是一種意料之外。
「所以你以為可以拿石頭砸我,隨意唾棄我?」
「所以你以為可以愛著我,再讓我孤獨的死去?」
「哦寶貝,你不能這樣對我,寶貝。」
「我必須出去,我必須逃離這個鬼地方。」
終於硬核搖滾的風格出現,許集和鄭獲的樂器玩得相當六,楚枳唱搖滾也完全沒問題。
樂隊太有必要,因為沒有鄭老哥幾人的和聲以及交替聲,歌曲呈現不出想要的效果。
歌迷們稍微聽到一點熟悉的東西,讓人從輪番轟炸之中回神。
「鄉村民謠、歌劇、硬核搖滾結。」樋口花人自己也寫歌,但他都不知道這些因素是怎麼被湊到一堆的?
七個人樂隊內部此刻很沉默,雷特昂三番五次的想開口,但又不知道說什麼,欲言又止。
歌曲進入尾聲,旋律從降b調混合里第亞調式上升一個八度,楚枳又讓歌曲回到了抒情慢歌:
「一切都無關緊要了,任何人都看得出來。」
「一切都無關緊要,對我來說已無關緊要了。」
「不管風往何處吹。」
演唱結束!
楚枳和許集、鄭獲、李萃三人一起謝幕。
他們是結束了,可現場聽眾還是呆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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