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熊國真理報記者回神,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看向光明報記者,那眼神,明明一句話沒說,卻又好像說了很多。
華夏光明報記者看懂真理報記者眼神的含義「這就是你們華夏年輕歌手的水平?」
光明報記者想說點什麼,但又沒什麼話說,末了只剩心頭嘀咕:「楚枳是我知道的楚枳?為什麼總是有人偷摸著努力,然後一亮相驚艷所有人……」
「歌劇2,這首爵士樂的歌曲和名字太合適了,今年,噢不,近兩年給我最大驚喜的爵士樂。」世界報記者蹭熱再咔嚓拍攝幾張照片。
島國、h國、越南、柬埔寨、新加坡等國家的媒體人紛紛卡擦卡擦,也有人嘀咕,為什麼是歌劇2,那麼代表有歌劇第一部?抑或是取自歌劇第二幕的含義。
歌劇多數是3幕或4幕,第二幕劇情漸入高巢。
「你們都不知道吧,我清楚。」棒子國記者解釋道:「楚先生在首爾演唱過《歌劇》,也是非常傑出的歌曲。」
看著眾人恍然大悟,棒子記者萌生出奇妙的自豪感,其餘記者不知道,就他知道。
「嘩嘩嘩——」三十幾秒後,楚枳都走下舞台,處于震撼階段的觀眾們才回過神,齊刷刷鼓掌。
觀眾是沒有記者那麼快回神,畢竟後者是專業的。
這次的掌聲,不是勉勵的掌聲,而是震耳發聵的掌聲,比上半場的歌劇結束都響亮。
「總算知道為什麼神話傳說中,船員為何很容易被海妖迷惑,如果用這首歌當我女兒早起的鬧鐘,是不是也會有奇效。」
「聲音柔情而空靈,高音不具有攻擊性,但又有很強烈的壓迫感,就仿佛從天而來的歌聲。」
「我思考一種可能性,如果我手機的喇叭進水了,是不是能夠放這首歌,然後用高音把水變成水蒸氣,霧化掉?」
「其他的高音多少會有點吵鬧,但他的高音,讓我感受到來自於靈魂的安寧。」
「我想了解這個歌手,購買他的唱片。」
等等。
觀眾席的好評不斷,他們認識到了這位年輕的華夏歌手。
在觀眾席第一排的李韋文,目送著楚枳下場,表演前夕他還擔心年輕人因為老凱的發揮壓力山大。
結果壓力越大,越c是嗎?
李韋文本身是國內天花板之一的抒情男高音,特別結尾啦啦啦舒緩之後的更高音,換氣、對聲帶的控制,他太清楚裡面的技巧。
「好的不單是音色和高音天賦,技巧也爐火純青,這年輕人太不簡單了。」李韋文評價。
黨凱被壓風頭稍微有點不爽,但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年輕人就這麼強,徹徹底底的實力,能怎樣?
「如果年輕的歌手,都能有小楚的實力,我國的文藝事業,也更好開展。」黨凱是華夏音樂家協會常務理事以及遼省音協主席,協助沈音院長建立完善各專業教學方案、教材,用一句音樂社會活動家來形容,完全沒問題。
「老凱你知道你在說什麼恐怖的話嗎?」李韋文詢問。
「呃——」黨凱感覺是有點離譜了,所以改口:「五個,有五個小楚這種的年輕歌手,聲樂事業都比較好發展。」
「理想很豐滿。」李韋文只能這樣說,楚枳這樣的年輕歌手,五年都難出一個。
《歌劇2》詞曲水平不重要,當那疑是銀河落九天的高音,水銀瀉地般噴涌,迴蕩在聖彼得堡愛樂音樂廳時,一切都只剩下驚艷。
哪怕坐第四排,論壇組委會專門邀請的樂評人,也來不及分析調式和歌詞。
有人曾悲觀地說,21世紀不是藝術的時代,而是評論家時代,無論是、詩詞、歌曲、電影等,評論家都比創作者要多。
第四排身材壯碩的紅鼻子毛熊人果戈里·安東根納季是評論家時代佼佼者,安東是他父名,一般稱呼「三張嘴的果戈里」,曾任喀山國立音樂學院聲樂藝術系教授,資歷和專業都過硬。
「華夏新生代的美聲歌手不是那位普魯蘭騎士嗎?」果戈里沉思不能理解。
他見識過許多國際著名的男高音,但高音聽起來都沒這個音質舒服,一點也不誇張,不提及法里內利,楚枳高音是能觸發被動「完美嗓音」。
補充一句,國外聲樂理論沒有真聲、假聲相對的說法。西方音樂理論真聲等於胸聲,假音是對男性高音部的稱呼,女性是頭聲和更高的哨音。
「這是胸聲還是假聲?頭一次聽到如此震撼的高音。」旁邊有紅褐色頭髮的記者嘀咕。
果戈里剛好坐在第四排靠過道的位置,聽見這嘀咕,作為毛熊國音樂評論家,有必要和責任科普。
他扭過頭,不過果戈里脖子短而粗,命運甚至無法扼住他的喉嚨,看起來很勉強。
「從聲帶發聲來說,剛才的高音肯定是假聲,聲帶不完全閉合,邊緣振動,有明顯的頭腔共鳴泛音,聲音纖細和輕盈。」
紅褐發記者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沒打招呼就開始科普,但後來認出了說話者,就專心聽著。
果戈里繼續說道:「只是楚枳先生的假聲格外優異,高音震撼不是音有多高,實際上結尾只是到c5,經過系統訓練的男高音混聲可以超越c5,讓人感到震撼的是他的高音仿佛像一柄騎士槍,沒有刺耳的鋒利感,但快馬衝鋒,巨大又能感受到衝擊。」
嘿,樂評人就是樂評人,紅褐發記者就感覺很震撼,說不出所以然,被果戈里一說,才明白原來這麼厲害。
「這首歌劇2將會被很多人翻唱,但我認為沒有其他歌手的版本能夠超越原版,甚至我感到那位年輕的華夏歌手根本沒用全力。」果戈里為自己的點評做個總結,然後也沒說話了,因為下一位演唱者要登台。
全力?當然沒全力,首先楚枳在後台都沒喝酒,本來是準備買生命之水試試,沒買到。
絕望之音,或天使福音都沒疊加,楚枳還是太善良。
鑽進後台化妝室,楚枳先換個日常服裝,剛才演出服穿著比較不自在,黑色齊腰軍裝晚禮服,普通白襯衫以及有複雜花紋的束腰帶。
「造型師設計的這套服裝好看歸好看,但不適合演出。」楚枳說道。
幾分鐘後,楚枳一身筆挺的西裝返回觀眾席,席間歌唱家前輩對他的態度,都有改變。
以前,不錯的年輕人。
現在,優秀的聲樂天才。
第三位上場的歌手是新加坡歌唱家,愛奇藝隨身攝影師小林不在乎了,他已為星旅節目組拍攝到足夠的素材,其餘的沒必要拍攝,因為星旅本身不是個音樂類節目。
「九爺糊塗啊,這種場合也是你能c的嗎?讓其他歌手怎麼辦。」小林嘟囔,自言自語也難掩高興。
上次拍攝地震的救援經過,為他掙到了七位數的獎金,靠九爺能掙好多小錢錢。
小林絕對是狂熱小果實,誰tm要是黑楚枳,就是黑他的衣食父母。
此後登場的演唱家,都是各國實力派的老歌手,聲樂展覽持續倆小時四十分鐘,留下一首首精彩的作品,但楚枳是本場mvp。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但藝術作品的震撼程度有高低,想想地球《歌劇2》剛出現的場景,楚枳當下絕對超過18歲的維塔斯。
愛樂音樂廳的聲樂展會在傍晚七點半結束,先是觀眾有序離場,各國媒體傾巢而出,紛紛採訪感興趣的藝術家,楚枳瞬間成為香餑餑。
「楚枳先生請問你剛才的《歌劇2》是什麼時候創作的作品?」
「作品的靈感來源於什麼?」
「日文歌,還有俄文歌,楚枳先生非常擅長寫外文歌曲,請問什麼時候會創作韓文作品?」
……
應對記者,楚枳經驗豐富,他在嘈雜的問題中選擇了想回答的問題進行回答。
「歌曲創意是來自於,一位毛熊國畫家維克多,擅長把童趣、民俗和幻想結合,有一幅畫是一條離海的美人魚,我在想如果美人魚離開了海岸,進入人類世界,會有多孤獨,沒有一個同類。」楚枳講述,基本是胡謅。
楚枳隨口回答棒子記者:「韓文歌曲,如果有機會的話會考慮。」
接受記者的訪問足足耽擱半小時才離開音樂廳,楚枳隨手看了一眼手機,收到馬半安發來的定位,慶祝演出結束的飯店。
走在大街上,然後聽到耳畔有小聲的女聲:「九爺九爺,我是你超級粉絲。」
能聽出明顯壓抑著的激動。
沒錯,正是十年老粉安酒,即便帶著鴨舌帽和圍巾,只露出鼻子,她也瞬間認出是偶像。
楚枳也沒有否認,轉身打招呼,然後看著激動的粉絲,提醒是要簽名還是合照,或者都要。
「九爺——那個九爺,我是一個嗶哩嗶哩up主,本來想拍攝文化論壇的聲樂展覽,結果不讓拍。」安酒說道:「九爺能不能——給我簽個名,簽我的嗶哩嗶哩名。」
這粉絲,楚枳還以為是要採訪他呢。
其實安酒的確想採訪九爺,但跑過來搭話都用了所有勇氣了,話到嘴邊臨時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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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啊本來今天也想熬夜再戰的,可惜已經不是年輕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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