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遠遠看著犀飯口中「綠洲」,一臉黑線,「你是不是對綠洲這個詞語有什麼誤解?」
「沒誤解,就是這個綠洲。我二十年前來過,現在還能找到,不容易。換個別的獸,那都費勁。」
經過暖暖的傾情獻唱,又飈了一段海豚音,只叫犀飯「驚為天人」,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還哭著求暖暖別唱了,謙虛的說它就是一頭凡牛,受不了這麼熱情的招待。
不過犀飯和暖暖的關係卻因為這歌拉進了不少,怪不得有人說,音樂,是天地萬物溝通的橋樑。
也因此,犀飯對暖暖的殺意、恨意那是消除的一乾二淨,而且相處之間還多了一份自在,此時說話都透著一股子驕傲。
在沙漠這個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地方,二十年前的地方如今還能找到,這絕對是本事啊!
暖暖頓了一下,「接下來,請大家欣賞《大敦煌》,演唱者……」
「停、停,在黃金沙漠能看見點綠色真心不容易,尤其是有這麼些巨型仙人掌,這對於妖獸來說,就是綠洲啊!」
暖暖還沒說完,就被犀飯打斷了,趕緊解釋,它真沒說謊啊。
暖暖看著錢來前輩背過身去,肩膀卻一抖一抖的,有點無奈,別以為我不知道您在偷笑,還有你們……
暖暖把懷裡已經活蹦亂跳的追日和小綠掏出來甩到犀飯頭上。
聽了她的歌都「治癒」了,這會兒居然笑話她,真是豈有此理。
「對牛彈琴!」
犀牛也是牛的犀飯:「……」
千萬不要對牛彈琴,真的會死牛的,額,這是有什麼東東?
「老祖呀,飛蒲草!好漢,饒命!」作為一頭見多識廣的犀牛,犀飯在用鬥雞眼的方式看到自己角上是什麼東東時,只感覺自己的「杏仁核」都要爆炸了,這是極度恐懼的表現。
犀飯根本沒見過飛蒲草,但它的祖先卻因為見過一株飛蒲草,然後在給子孫後代的傳承中增加了非常濃厚的一筆——遇到飛蒲草的應對辦法。
「兒孫子們,如果你們遇到飛蒲草,即使沒有老祖宗我的幸運,你們也是可以有選擇的。至少,你可以選擇不掙扎!」
呵呵,這麼皮的老祖不多見啊!
暖暖看著被小綠嚇得四肢發軟,邁不動步的犀飯,有點哭笑不得的道:「面對五品的火雷轟你都能強裝鎮定,怎麼一株還是幼年的飛蒲草就把你嚇成了這個樣子?」
犀飯表示,寶寶心裡苦!這可不單單是等級威懾,那是來自傳承中來自靈魂的恐懼。
暖暖揮手把小綠招了回來,給犀飯介紹道:「這是小綠,也算是我的戰寵吧。」
聽到這話,犀飯對於暖暖的敬仰簡直就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明知道飛蒲草會噬主還敢養它當戰寵的修士,那才是真正的勇士啊!
犀飯越發肯定,暖暖一定是出身大家族的超絕弟子。
……
稀稀拉拉長著十幾株巨型仙人掌,約摸有二三畝的地方,就是犀飯口中的綠洲,而且已經頑強存在了二百年,這在黃金沙漠簡直就和高山綠洲一樣,是個奇蹟的存在。
這個連個泥水坑都沒有的綠洲,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希望之原。
而暖暖他們來到時,也看到了令人震撼的一幕。
在希望之原的外圍,是一群跑在狂野犀牛前的二品疾風狼,它們體長不過三米,卻有著可以破開狂野犀牛皮的利爪,還能口吐風刃。
但此刻,即使它們已經熱的像狗一樣吐舌頭,卻依舊沒有進入綠洲,而是在頭狼的帶領下整齊劃一的排隊,即使看到浩浩蕩蕩的狂野犀牛群,也無動於衷,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而在那些巨型仙人掌下,是一群普通兔子大小的一品齧齒鼠。
齧齒鼠在許多食肉動物的食譜上,疾風狼當然不例外,但此時,明顯可以看出又累又餓的疾風狼,卻任那群齧齒鼠在巨型仙人掌下休息。
一行人從狂野犀牛的背上下來,因為犀飯沒有動,他們也隨之在離著疾風狼有一定距離下停駐。
看到這一幕,都有些好奇和疑惑,雷天祥摸著下巴,一副雷·偵探·天祥的語氣道:「難道是想養肥了在吃?」
眾人:「……」
感覺齧齒鼠的智商都比你高。
暖暖看著綠洲內在仿佛有一條界限存在的兩種生物,覺得自己可能明白了為什麼這個地方叫做希望之原,並且存在二百年之久了。
錢來真君也是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打鬧的追日和小綠也停了下來,不知道在想什麼。
只有沒有聽到暖暖同聲翻譯的其他人,雖然不同意雷天祥的觀點,卻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犀飯的語氣裡帶著一絲驕傲和一些感慨的道:「我們妖獸,比你們人類,更懂得生存的奧義和種族的繁衍。」
暖暖「呵呵」了兩聲,「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先來先得,排隊等候,珍惜生命,不得捕獵!」
暖暖:「……」
怪不得你是首領,這總結能力,獸學研究生畢業吧!
暖暖給其他人解釋了一下,大家即使熱的汗流浹背,也依舊沒有動,頂多就是往犀飯身下的陰影處挪了挪。
希望之原中的齧齒鼠只是在狂野犀牛群來到時機警的抬了下頭,下一秒後,就又該做什麼做什麼了。
母鼠趁著這個機會,把後背上一直背著的幼鼠放下,讓它們吸允不多的,而公鼠則去尋找食物。
但這荒涼的地方哪裡有什麼別的可吃的?這十幾株巨型仙人掌就是他們的食物所在。
從齧齒鼠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來,它們擁有十分鋒利的一對門牙,能咬碎岩石。
只見幾隻膘肥體壯的公鼠在巨型仙人掌下望了望,找了一個刺少的地方,然後直立身子,一雙前爪刺進了仙人掌,後腿借力登上仙人掌刺……這幾隻齧齒鼠居然在爬樹。
一株巨型仙人掌最矮也有四十米高,幾隻齧齒鼠就像趴在上面的飛蛾一樣渺小。
它們小心翼翼的攀爬著,然後選取一個肥嫩的枝丫,用鋒利的門牙將其快速的啃斷,那節枝丫轟然掉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一群齧齒鼠跑過來,各自叼了一塊,先送到母鼠身邊,然後才回到原地吃起來。
仙人掌上的那幾隻齧齒鼠正小心翼翼的往下爬。
俗話說的好,上山容易下山難,而對於爬樹來說,亦是如此,這樣的高度,一不小心掉下去,等待這些齧齒鼠的絕對是粉身碎骨。
突然,一隻齧齒鼠踩的仙人掌刺應該是粘上了莖肉上流下來的汁水,變得滑膩,那齧齒鼠腳下一滑,爪子沒來得及刺進莖肉里,就已經從高處跌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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