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對學生黨而言,無疑是美好的一天。
尤其是對那些周六都要補課的中學生而言,更是一周一次的解脫機會。
大多數學生在禮拜日都會選擇睡個懶覺,甄浪不屬於這個大多數。
清晨,涅槃重生的甄浪,被自己帥醒。
他飛速洗刷完畢,穿著運動裝出去晨跑。
準確地說,是跟水蜜兒一起晨跑。
更準確地說,除了晨跑之外,兩人還做了點和晨跑無關的事情。
昨夜在萬眾矚目下完成了永生難忘的初吻,刻骨銘心的兩人互相約定: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從此以後,他們要遵守遊戲規則,絕對不能再那麼熱血,那麼衝動了。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
今天早上,兩人從七點跑到七點半,一開始都很純潔。跑到師大北門園林里的時候,在那頗有點姑蘇風情的園林里,在一棵充滿浪漫氣息的大樹下,一男一女突然都忍不住了,同時違反了約定,又同時撲過去抱著對方,然後是一陣忘我的激吻。
這一吻,從七點半持續到了八點。
回去之後,甄浪熱血得不行了,燃燒的小宇宙快要點燃了整個沙漠。
現如今團隊裡的人裝備強力了,都有單刷中級聲望副本的能力,連二胖那種奶爸都敢秀單刷。甄浪組了四個消費者,狂刷聲望任務,怒沖15級!
到了15級,他就可以試驗發家致富新思路了。
這些天甄浪很直觀地認識到了金錢的重要性,幸虧水蜜兒堅持和他aa,要不然他早就破產了。也正因為水蜜兒對他太好。甄浪決定多賺點錢,總有一天要給她一個意外驚喜。
目前一代偶像哥的全部家當如下:二十七塊五毛……
本來昨晚奉獻初吻的時候,他還剩八十二塊五毛。後來和水蜜兒去看了一場電影,刷了vip卡之後每人消費50,還剩32.5元,回來坐地鐵花費5塊。只剩二十七塊五了。
財政赤字的偶像哥,急需補充自己的小金庫。
刷完一輪中級聲望任務,甄浪忽然感覺不太對勁兒。
宿舍里三個睡懶覺的牲口,怎麼離奇失蹤了?
就在這時候,三個牲口好像跑了馬拉松一樣,半死不活的回來了。
尤其是二胖,全身衣服都濕透了,這貨平時嚴重缺乏運動,看上去都快虛脫了。
「我去。你們還敢晨練?」甄浪一邊說話,一邊無壓力的打怪。
「我反去,就你能晨練啊。想當年,我百米11秒,帶球速度別提多飄逸了。我老家那邊有個地方叫牛屎坡,那裡有個足球場,每次我在那兒踢球都引發大堆人圍觀,還有妹子特地來看我踢球。那時節。是哥人生的巔峰期,江湖人稱【牛屎坡羅納爾多】!」動感無比的傲嬌。回顧著往昔崢嶸歲月。
「牛屎坡……羅納爾多?」甄浪被這個賤人逗樂了。
站長也來勁兒了,一副拷問敵對分子的語氣:「大當家,組織上商量了一下,決定給你最後一次坦白的機會,你到底承不承認跟小蜜姐有故事了?」
甄浪無比傲嬌:「我不說,我就是不說。」
「你不說也沒用。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昨晚你回來的時候,我看見你嘴上唇膏都沒擦乾淨,還想欺騙我這種有經驗的男人?」動感比甄浪還傲嬌,「昨晚哥們兒是被你那騷包的造型和更騷包的髮型嚇尿了,沒來得及審問。今天你逃不過去了。」
這時候二胖終於喘夠了粗氣,開門見山道:「少嗶嗶這些沒用的,老大,你別否認了,實話告訴你,剛我們仨跟在你後面,看見你在北門跟小蜜姐熱吻了!」
甄浪又驚又怒:「日,你們居然尾行老子?」
「反日,誰讓你這麼悶騷?」二胖也怒了,一臉的憤慨:「日啊,原來晨跑這麼累,都跑得我瘦了兩斤了。你以為我這種體型,跟著你後面容易嗎?還好我夜觀天象,掐指一算,從你們的路線算到要去北門,提前走過去蹲點等你了,果不其然,讓我發現了姦情!」
甄浪哭笑不得:「你說你們幾個是有多蛋疼,胖子,就為了八卦一下我的私生活,居然豁出老命去晨跑?老二,不是哥嚇唬你啊,就你這種體型的,運動得適量,慢慢增加運動量才行。我老家那邊有個跟你差不多的胖子,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去怒跑一萬米,結果還沒跑到三千米,當場口吐白沫,猝死了。」
二胖更怒了:「你明知道我超負荷運動有生命危險,幹嘛不早點坦白?」
甄浪也怒了:「我哪知道你連尾行晨跑這麼無恥的法子都想得出來?」
「老大,你也太侮辱二當家了,咱們二爺一肚子生兒子沒p眼的毒計,尾行晨跑算得了什麼?」站長這話也不知在夸二胖還是損二胖,越說越來勁了:「老大,算算時間,你跟小蜜姐認識也有一個星期了。今天給個明白話,到底搞上了沒有?」
「沒有!」甄浪怒吼一聲,說出至尊寶的台詞:「這下你該滿足了吧。」
「老大,別這麼義憤填膺啊,兄弟們這不是關心你嗎?」動感眼看要鬧出真人pk的節奏,為避免在混戰中再挨一招猴子偷桃,他開始擺事實講道理:「說真的,老大,我真沒想到你這麼hold住場面,節奏把握得很好啊。」
甄浪愣了一下:「什麼節奏?」
動感有機會表現他的經驗了:「三周法則,你應該知道吧?這年頭的學生情侶,一般是周末出去約會,第一周牽手擁抱,第二周又啃又摸,第三周,你懂的。」
他這番話也不無道理。畢竟是2030年了,當代大學生約會普遍遵循著【三周法則】。其中還有一部分年輕男女比較奔放,第一次約會就直奔日租房了。
甄浪沒聽明白:「這跟我的節奏有個毛的關係?」
「怎麼沒關係?」動感反問了一句,分析道:「你看,從今天開始,你和小蜜姐也算進入第二周了。剛好是又啃又摸的階段啊。今早你太純情了點,只親不摸,看得我都替你著急啊。聽我的,以後你們倆獨處的時候,在接吻的同時,手上帶點動作……」
甄浪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萬一她生氣了怎麼辦?」
「大哥,你是有多天真?人家妹子都願意跟你在北門接吻了,你還怕她生氣?」動感露出無力吐槽的表情,一看甄浪貌似有點動心。趁熱打鐵道:「一開始,她肯定是要假裝反抗一下的。這時候你得犀利突破她的防守,先耍兩個假動作,踩個單車、秀個牛尾巴,或者馬賽迴旋、來個克魯伊夫轉身什麼的,晃得她眼花繚亂,然後直接摸她咪眯……」
甄浪表示無法理解:「接吻還踩單車,秀牛尾巴。這不是逗比嗎?」
「我日啊,老大。你到底有多單純啊!」站長聽不下去了,很鄙視地瞪著甄浪:「老三說的假動作,不就是一種比喻嗎,你還非得抱著妹子踩單車啊?連我這種缺乏實戰經驗的純情處男都聽懂了,一句話,你分散她的注意力。多摸幾次……然後跟小黃文里寫的那樣,她嬌軀一陣燥熱,身體感到莫名的異樣,漸漸地半推半就了。」
「四爺果然天資聰穎,是個可造之材。」二胖給站長點了個贊。接下來還是忍不住毒舌了一句:「不過,你居然自稱純情處男,我不能裝作沒聽見。」
「四爺總體來說是準確的。」動感阻止了二胖的吐槽,進入正題:「老大,泡妞跟副本開荒沒什麼兩樣,你花一個星期的時間,熟悉各種假動作。等到學姐進入四爺所說的那種『嬌軀一陣燥熱,身體莫名異樣』的情況,就可以考慮去開房了!」
甄浪想來想去,說了三個字:「扯犢子。」
「我去,你這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啊!」二胖憤怒了。
「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站長也憤怒了。
「哥,你這是要整出點事情來啊。」動感驚嘆一聲,愕然道:「難道說,你們果然真愛了?」
甄浪都懶得理會這三個牲口,二胖這個賤人卻接過了話茬:「三爺,此話怎講?」
動感:「你們沒看見老大跟小蜜姐狂吻了半個鐘頭,都不帶喘氣兒的嗎?」
站長表示不服:「這有什麼,我要有那種女神級妹子,狂啃半天也沒問題啊!」
「所以說你這貨註定理論無敵,實踐為零。你丫美劇看多了吧,真以為每對狗男女都能熱吻那麼久?」動感無情鄙視著站長,發表他的經驗之談:「以我和七個妹子啃過的親身經歷來說,其實接吻並沒有那麼過癮,很多時候不到五分鐘,我都不想再親下去了。」
二胖也表示不服:「連親嘴都不樂意,那你還跟她們滾床單?」
「死胖子,你比四爺還無知,接吻和滾床單,壓根兒是兩個概念。你不知道很多大保健的小姐,都不跟客人親嘴的麼?」動感用他略顯豐富的經驗碾壓了眾人,還整出了一個結論:「西方人大多數都相信,第一個吻,就能判定對方是不是自己想找的那個人。那一個吻,是靈魂深處的交流。我完全相信這個理論,遇到接吻不帶感的,脫褲子直接上,還吻個毛線啊!」
站長似乎被折服了,請教道:「你那七個妹子裡,有沒有遇到接吻帶感的?」
「有一個,在哥純潔如白花的年代,曾經有那麼一個姑娘,我吻她十分鐘都嫌不夠……」動感說到這裡,點燃了一支煙,整個人都滄桑起來了:「可是她對我的態度,就像後來我對別的姑娘一樣,五分鐘就不耐煩了……」
「哦,我懂了。」二胖頓悟了,很羨慕的看著甄浪:「老大,根據三爺這個理論,不止你吻小蜜姐半個鐘頭不喘氣,小蜜姐也很沉醉啊,我都看見她死死勾著你脖子不鬆手。瞧這尿性,你跟她有了那種靈魂深處的溝通,都達到傳說中【靈肉結合】的程度了,這果斷是真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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