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開普之鷹
羅克都沒想到,祖魯人投降的居然如此乾脆利落。
最後統計的時候,叛軍還有九萬多人,青壯年就有兩萬四千多,完全還有抵抗到底的實力,但是祖魯人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放棄了,就像他們當初反抗納塔爾政府一樣兒戲。
在最後受降的時候,祖魯男人的表現反倒不如祖魯女人,大多數祖魯男人表現的非常順服,和以前那些逆來順受的祖魯人沒什麼兩樣。
反倒是在亞亞的手下進入峽谷的時候,那些祖魯女人對亞亞的手下不假辭色,很多祖魯女人對亞亞的手下破口大罵,有些祖魯女人甚至向亞亞的手下扔石頭。
那些祖魯女人面對羅德西亞北部師官兵的時候同樣順服,但是面對那些祖魯人中的叛徒,那些祖魯女人發自內心的痛恨,並且表現的無所畏懼,在亞亞的手下槍決了好幾個人之後,那些祖魯女人依然毫無畏懼,羅克最後無奈,只好讓亞亞的手下全部撤出峽谷,不再參與對叛軍人數的清點。
羅德西亞北部師將班巴塔的屍體帶回彼得馬里茨堡的時候,簡直是滿城轟動,無數人湧出城市,想看看這個將納塔爾攪得天翻地覆的人到底長什麼樣。
羅德西亞北部師的官兵受到熱烈歡迎,所到之處,簡直受到彼得馬里茨堡居民無處不在的「騷擾」,整個城市都對黑頭髮黃皮膚的人表現出極大的善意,連帶著印度人的地位都水漲船高。
要知道在以前,印度人在納塔爾的社會地位,就跟祖魯人差不多。
羅克不管這些,甚至不參與對叛軍首領的審判,羅克關心的是那兩萬四千多成年祖魯男性,按照艾賽亞·奎勒的建議,要將這兩萬四千多人全部槍斃或者流放以儆效尤,羅克卻有不同意見。
「不管是槍斃或者流放,都是對人力資源的極大浪費,為什麼不能把槍斃或者流放改成勞役呢,這次叛亂,納塔爾受到了極大的破壞,接下來肯定是需要重建的,德蘭士瓦和奧蘭治的重建也沒有完成,我們需要更多人參與到重建中,如果這些祖魯人參與到重建中,那麼不僅節省了我們的成本,而且能讓那些祖魯人在勞動中充分反省,這比槍斃或者流放可強多了。」羅克肯定不捨得,這可是兩萬四千多人,南部非洲有多缺人大家都知道,現在這麼輕而易舉的把這兩萬多人槍斃或者流放,本身就是犯罪。
「呵呵,艾賽亞,聽洛克的吧,尼亞薩蘭勳爵在重建這方面可是出了名的,看看現在的德蘭士瓦,與其說德蘭士瓦的重建是在米爾納總督的領導下進行,不如說是在洛克的領導下進行的,要不然為什麼同樣是在米爾納總督的領導下,奧蘭治的重建卻是一團糟——」霍普金斯是亨利的岳父,羅克是亨利和蕾西婚禮的主伴郎,即便不考慮羅克的身份,霍普金斯也會和羅克保持同一立場。
這就是關係網的重要性了,在德蘭士瓦,羅克的關係可謂無處不在,這就是羅克在德蘭士瓦無所畏懼的原因。
「呵呵,將軍,你和勳爵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說要把那些俘虜流放,但是流放的具體地點是可以商量的——」艾賽亞·奎勒穩坐釣魚台,身為納塔爾行政長官,艾賽亞·奎勒當然知道人力資源的重要性。
需要說明的是,納塔爾的人力資源雖然豐富,但是大多數資源都在巴蘇陀蘭,考慮到納塔爾政府和祖魯人的關係,納塔爾政府並沒有直接從巴蘇陀蘭調動人力資源的權利,每僱傭一個祖魯人,納塔爾政府都是要付錢的。
祖魯人的叛亂,雖然給納塔爾帶來的一定程度的破壞,但是客觀來講,也給納塔爾政府帶來了契機,以後納塔爾政府可以名正言順的對祖魯人加強管理,所以祖魯人的叛亂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還真不好說。
「呵呵——」羅克終於明白了艾賽亞·奎勒的意思。
「呵呵——」霍普金斯心照不宣的端起酒杯。
接下來的事就好說了,該審判的審判,該流放的流放,八月三號,安東和馬丁率領羅德西亞北部師返回尼亞薩蘭,羅克則是直接前往普利托利亞。
羅克還要去向阿德匯報呢。
說白了,這個匯報就是去給羅德西亞北部師的相關人員請功。
阿德見到羅克的時候表情很複雜,聽完羅克的匯報,阿德有點心不在焉,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羅克也不說話,反正現在羅克在阿德面前已經有坐椅子的資格了,坐著好,不累。
「洛克,你能保證永遠對大英帝國忠誠嗎?」終於,阿德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能,我用我的榮譽保證——」羅克反應快,這個保證放到二十一世紀來說估計沒什麼說服力,但是在二十世紀初,榮譽比生命更重要。
其實在二十一世紀,榮譽依然比生命更重要,只可惜,很多人認識不到這一點。
這也沒關係,那些認識不到這一點的人,遲早會明白這個道理,比如某魚頭,就充分認識到準時更新的重要性,但是生活中永遠有很多意外是不可控的,比如停電——
阿德點頭,並沒有多說話。
離開總督府之後,羅克照例還是和亨利一起去亨利家。
「羅德西亞北部師,這一次表現的太讓人驚訝了,洛克,你這次風頭出大了,溫斯頓說國會還在討論要不要向納塔爾增兵,現在國會還沒有討論出結果,你這邊就已經平息了叛亂,你是不知道,國會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整整安靜了一分鐘。」亨利還是有點羨慕羅克,雖然對於亨利來說,能獲得爵位已經心滿意足。
對於亨利來說,男爵這個爵位已經足夠了。
亨利和羅克不一樣,羅克需要更高的爵位,來保證南部非洲華裔的地位。
亨利一個英國人,沒有這麼大的負擔,1903年這會兒,「全世界」都是英國的,亨利只需要保證自己的利益就夠了。
其實亨利這種態度,對於羅克來說是好事,要是亨利和阿德一樣,全心全意為大英帝國考慮,那羅克還真要重新考慮和亨利的關係。
「不是羅德西亞北部師厲害,是祖魯叛軍太弱,如果以前的布爾聯軍是一百分,那麼祖魯叛軍最多三十。」羅克用更具象的方式來鄙視祖魯人。
「祖魯叛軍要是三十,那納塔爾和開普的軍隊是多少分?」亨利馬上就黑臉,羅克這個打擊面太大。
「你不能這麼算,祖魯叛軍可是有十萬人,納塔爾和開普的軍隊才多少?質量很重要,數量更重要,螞蟻多了也能咬死象。」羅克不給納塔爾和開普的軍隊打分,這個不好打,不管羅克給多少分,接下來亨利的問題肯定是德蘭士瓦的軍隊多少分。
霍普金斯可是蕾西的父親,如果羅克給的分低了,那羅克在亨利家連飯都蹭不上。
如果給高了——
虧良心啊!
「哼哼,算你聰明——」亨利很滿意羅克的回答。
蕾西也很滿意,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預產期就在八月份,要不是羅克來訪,蕾西根本就不會出面招待。
「對了,聽說這一次你弄到了兩萬多祖魯人?」亨利終於想起來說正事。
「你想幹嘛?」羅克馬上就警覺。
「給我點,我也不多要,把零頭給我。」亨利也是來占便宜的,這頓飯不能白招待。
「不給,一個人都沒有。」羅克堅決拒絕,那點零頭可是四千多人,輕飄飄一句話就想拿走——
休想!
「我給錢——」亨利馬上化身奴隸販子。
「我不要。」羅克堅決不跟亨利同流合污。
「好,這是你說的。」亨利用餐巾優雅的蘸嘴角,令人討厭的貴族禮儀。
關於貴族禮儀,這方面其實羅克還真要學習,比如一個簡單的擦嘴,按照貴族禮儀就要一點一點的蘸拭,羅克就簡單的一擦完事。
當然了,這也是因為羅克在亨利家裡比較放鬆的緣故,真到了正式場合,羅克也會注意這些,不懂的東西先別做,看別人怎麼做,自己就怎麼做,肯定也不會失禮。
亨利就不行,這傢伙自幼接受禮儀方面的訓練,禮儀已經成了習慣。
改不掉的。
「你要幹嘛?」羅克馬上就頭疼,亨利要是真的作妖,羅克還真要頭疼。
沒辦法,尼亞薩蘭現在需要的鋼鐵和水泥,都是法瓦爾特生產的,要是亨利斷了供,羅克還真傻眼。
別說亨利做不出來這種事,亨利這貨肯定做得出來。
「呵呵,我突然不想給錢了。」亨利得意洋洋,難得在羅克面前占上風。
「很好,別忘了我可是你孩子的教父——」羅克堅決不屈服,亨利要是敢要挾羅克,等亨利的孩子出生後,羅克就敢把亨利的孩子教成熊孩子。
「我還是你孩子的舅舅呢!」亨利簡直氣憤。
「你們倆別這麼幼稚行不行?」蕾西就很無奈了,男人啊,很多時候永遠都長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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