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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刀子刺進他腿之前,身邊的另一人已將一塊白布硬塞進他嘴裡。是以金萬象吃痛叫喊聲並不大。
布行餘下掌柜和夥計全都嚇呆了。
「與你們好生說話就是不行?不過就是生意人,非得染上不見棺材不掉淚的習性?既然選擇違約,我只好尊重金掌柜的決定,這一刀只是一點違約利息。」隨手點了一名夥計,「你去,將萬盛米鋪的賬冊找出來。」
「金掌柜既聽不進我的話,以為糧食全部充了公便有恃無恐,那麼待他將賬冊找出來,你身邊二位會將你送去明鏡司。到時自會有刑訊的司役教你如何說真話,我是真的希望,金掌柜說的都是真話,否則以賬冊中的貪墨銀兩,為此丟了性命也不冤枉。」胡舟平靜說道。
金萬象本就白皙的臉龐如今皆是慘白之色,額頭上全是汗水,疼出來的和嚇出來的都有。他掙扎著想要說話,可惜嘴裡塞著布,只能發出哼哼的聲音。
「金掌柜想要說話?」胡舟見狀問道。
金萬象顧不得疼痛拼命點頭。
胡舟似乎想了想,不確定道:「金掌柜終於想起來那人誰了?」
就在這時,夥計將萬盛米行的賬冊找了出來。金萬象仍是拼命點頭。
胡舟笑了笑,只是笑意冷淡,他將賬冊丟到他面前,對摁住他的二人道:「送去明鏡司,找馮司役,他知道如何處置。」
竟是沒再給金萬象說話的機會。聞言,金萬象直接暈了過去。二人直接將人拖出門外,鮮血順著地面留下一條線。於這些平素只與金銀和主顧打交道的掌柜夥計而言,血腥的場面嚇得腿都快站不直了。
他們何時想過,胡舟會一言不合直接動手,還是鮮血淋漓的那種。此刻每一個人都戰戰兢兢,甚至不敢抬頭去看胡舟一眼。
「還有沒有誰想像金掌柜一樣違約?」胡舟故作輕鬆問道。
底下眾人忙不迭搖頭,一致道:「沒沒有。」如此壓力之下,有金萬象的前車之鑑,誰還敢說個不字。先前被眾人刻意忽略的事實是,鋪子之所以關門,是金錢幫幫主楊鐵心有關。眼下去想能夠重新一個不拉的接過所有鋪面的人,身份自然不會簡單。不是他們地位低賤的鋪面掌柜或是夥計可以吃醉的。
他可以眼睛都不眨的處置了金萬象,在場所有人,沒有人願成為下一個金萬象,所以沒有人要違約。
「那麼這麼久了,有沒有想起那人是誰?」胡舟放下茶杯,發出輕微聲響。
聲音雖不大,但如敲在每一個人心上。
夥計們難免不知情,掌柜們相互看看,最終被推出來的程仁貴顯是下了極大的決心道:「是趙剛還,還有楊夫人。」
胡舟一點不驚訝,緊跟著問道:「是哪位楊夫人。」
左右都說了的程仁貴擦了把頭上虛汗,回道:「三夫人。」
就胡舟來看,也是趙氏的可能性最大,因為這些生意絕大部分都掌握在她手上。柳氏醉心理佛,二房孟氏恐怕一心撲在如何能有個孩子之上,都不太可能。在排除了幫派中人的可能性之後,胡舟其實已把目標鎖定在了趙氏身上。
是以在聽了程仁貴的話時,他不曾驚訝。如今趙氏已被流放,但趙剛並未受到牽連。
胡舟朝程仁貴點點頭,表示認可了他的話。
儘管說的都是實話,程掌柜仍是汗流浹背,因為他害怕胡舟來一句一派胡言,然後猛地從外面衝進來兩個將他按倒在地,照著大腿就是一刀。在說話時,程掌柜一直暗暗菊花發緊。直到胡舟點頭,他才長舒了口氣,下意識的提肛動作也一併停了。
「我開始便說了,我只想知道人是誰,至於諸位有沒有從作假的賬冊中得到好處,都是過去的事了。之後鋪面重新開張,還需要諸位出力。」胡舟溫和道。
只是對於他人畜無害的表情,餘下的六十三人,無人敢再信了。紛紛與胡舟拱手道:「東家哪裡話,經營好鋪子,本就是我等的分內事。」
「總歸鋪子的事,曰後要多多仰仗諸位了。」胡舟笑道。
聞言,眾人皆是拍胸脯保證沒問題。說話時,一些掌柜眼神不時掠過桌面上的賬冊,那意思不言自明。胡舟裝作不曾看到。
送走了掌柜夥計們,胡舟大致看了方才記下的東西,沒有一項是不花銀子的。小到諸如門頭牌匾,大的自然各家鋪子要備的貨物,若不是如今龍門客棧的吸金能力超強,銀子花起來還真有些捉襟見肘。
有一件對於胡舟來說算是瞌睡剛好來枕頭的事情。
是左一策回牙行之後,收拾東西時,不小心將當時隨意放在布箱的一百兩銀票掉了出來。他彎腰準備去撿時,被當時眼尖的牙行主顧見到,非說這一百兩銀票是從他身上掉落的。還掏出另外四百兩銀兩,一樣的晉月通寶,說是來牙行簽文書的五百兩銀票,而有牙人證明,這位主顧今曰卻是簽約付銀子的,一年租約四百九十兩,十兩牙錢,似乎順理成章有理有據。但無人知曉他錢袋裡還有八十兩碎銀,並且存了今曰再與牙人殺殺價的心思。
左一策當然要據理力爭,但當有牙人問及他一百兩銀票如何來的時,他卻不好說是霞光淘寶給的,因為並沒有打算將銀票交給牙行。遂只是一口咬定銀票就是他的。
結果可想而知。
而更壞的結果是,那位牙行客人還想冤枉銀票不是掉落的,是左一策從他錢袋裡偷的。看著朝夕相處的牙人狐疑的眼神,左一策一怒之下將那客人暴打了一頓。一眾牙人才知曉左一策竟有不錯的身手。雖然在挨揍的過程中,那人承認銀票不是他的,可終究左一策無法在牙行繼續待下去了。負氣之下的左一策將揉成一團的銀票丟在那人臉上,又是一拳砸到他頭上,留下一句拿去買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牙行。
在牙行做賬房原本也就只夠維持生計,負氣丟了一百兩銀票的左賬房家中並無餘糧,而他在牙行的作法,顯是留了個不好的名聲。偷客人銀子、一怒之下暴打主顧。找了好幾家鋪面,左賬房都沒能找著活計。
走投無路之下,他來到了霞光淘寶。這裡再不成,他只能做回老本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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