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咬舌自盡在這個念頭是不可能了,埃爾文沒那麼傻,但是把整個舌頭咬爛了之後,至少可以拖延審問時間。
拖延審問的時間,就有可能等來清潔工的營救,或者滅口,但無論是什麼絕對比一直落在灰衣人手上受苦要強。
雖然希望渺茫,可還是有一絲希望的。
可惜亞倫沒有給埃爾文機會,亞倫在他開始咬自己舌頭的時候啟動了電擊,電擊讓埃爾文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能力,他只是把自己的舌頭咬出了血而已。
楊逸心裡有滔天巨浪,臉上當然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要不要旁觀埃爾文的受刑呢?
只是思索了片刻,楊逸輕聲道:「不了,我不喜歡看這個,你們問吧。」
亞倫沒有什麼動作,但審問的人卻是推門而入,亞倫淡淡的道:「你們可以繼續了,這位是硬漢,好好招待他。」
亞倫站了起來,他要親自去推楊逸的輪椅,楊逸頭也不抬的道:「你不親眼看著了嗎?」
「沒必要,我也不喜歡看這些,外面又閉路電視我可以舒服的躺著看監控。」
推著楊逸往外走的時候,亞倫回頭看了一眼埃爾文,然後他對著邦妮笑道:「別擔心,從此刻開始你已經是徹底的自由人了,我保證,你想幹什麼都行,想去哪兒都可以。」
邦妮沒說話,只是推開了門,讓亞倫推著楊逸離開了手術室。
走了兩步後,亞倫突然道:「你的父親是誰呢?」
楊逸低聲道:「我不想說可以嗎?」
「唔,這樣不太好,但是呢……可以,你可以不說。」
楊逸沒好氣的道:「如果你已經知道了就不要假惺惺的再問,如果你不知道又想知道,那就誠實一些告訴我。」
亞倫微笑道:「我不知道,也想知道,但我可以問問總部,他們應該是了解的。」
楊逸呼了口氣,道:「好吧,我就猜是這樣,我有很多疑問,比如你們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世,但是我現在不打算問了,反正你們也不會說的。」
亞倫安靜了片刻後,突然道:「我不知道詳情,因為我只是剛剛得到了消息,現在讓我告訴你我都知道什麼,嗯,我當然知道你的父母是誰,但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因為這是秘密,另外我可以再告訴你一個秘密,那就是……」
亞倫突然停滯了,楊逸不耐煩的道:「想說就快點可以嗎?」
「我在想怎麼說才會不那麼刺激你,呃,好吧,你的母親是灰衣人。」
楊逸一下子就僵住了,然後他半天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他的腦子亂鬨鬨的根本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是不是很震驚?我繼續講,你母親是灰衣人,他的父親是清潔工的合作者,呃,具體情況我不知道,但我很快就可以知道,那麼我們是怎麼確認你身份的呢,dna ,因為我們有你母親的dna 樣本。」
楊逸扭頭會脖子疼,臉也疼,肩膀也疼,但他還是忍不住扭過了身體,和亞倫對視了一眼。
亞倫笑了笑,然後他沉聲道:「為什麼我們對你有信心,因為清潔工以為你和他們有淵源就可以徹底捆住你的心,但他們不知道的事,其實你和灰衣人的淵源更深,你有超憶症對嗎?不,我表達錯誤,不是超憶症,而是超過常人太多的記憶力,就算是天才也無法達到的程度,為什麼我們知道呢?」
楊逸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亞倫點頭道:「我們就是知道,因為是你母親告訴我們的,我們現在還有你三歲和五歲時接受測驗的報告單,這是作為檔案一直保存的,你想看看嗎?
楊逸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他顫聲道:「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亞倫嘆聲道:「很遺憾,我並不是很清楚,你想得到答案,需要到總部去才有可能了,我只是得到了這些信息,但是更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我什麼時候能去總部?」
亞倫笑了起來,道:「我不知道,這需要總部做出決定,當他們覺得你能去了,你就可以去了。」
楊逸顯得迷茫而錯愕,他顫聲道:「為什麼不能現在就告訴我?」
亞倫笑了笑,聳了聳肩,道:「因為你聽到的這一切都是秘密,而你現在還沒資格知道這些秘密,當你可以知道的時候,也就說明你有資格接觸我們的核心秘密了,我不想說的太直白,但我需要告訴你,楊逸,當你真正能夠融入灰衣人的時候,你就會發現我們為之奮鬥的目標是什麼!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灰衣人真正的一員!」
楊逸略顯迷茫的道:「也就是說我還需要考驗對嗎,你們需要我做什麼告訴我啊。」
「不要著急,不要著急,還不到時候,至少先養好傷再說。」
亞倫微笑著,把楊逸推進了一個房間,那裡面有一個監視屏幕。
把楊逸放下,亞倫坐在了屏幕前的轉椅上,他坐在了轉椅上,將兩條腿搭在了桌子上後,按下了桌子上麥克風的按鍵,道:「可以開始了。」
說完後,亞倫對著楊逸微笑道:「沒經得你同意就把你帶到了這裡,你熟悉埃爾文,我還是希望你能看看他的表現,這樣有助於我們對他的判斷,當然,如果你覺得不適應,可以讓邦妮推你回去休息了。」
楊逸想了想,最終還是道:「我留下,想走的時候我會走的。」
亞倫點了點頭,他打開了音響。
有人給埃爾文注射了什麼東西,然後他將十幾根針刺進了埃爾文的身體,隨後,埃爾文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震顫起來。
「弱電流,但是可以直接刺激最敏感的神經,這種痛苦不是人類可以承受的,審訊計劃是用最強烈的痛苦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他開口,剛才你已經讓他開口了,所以應該很快就能達到想要的效果。」
很是自信的說完後,亞倫卻逐漸笑不出來了。
沒有慘叫,沒有說話,沒有聲音,埃爾文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五分鐘了,埃爾文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除了他失禁後水滴落在地上的聲音。
亞倫終於忍不住了,他抓住了話筒,怒道:「怎麼回事!這和你們保證的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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