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吻小心而生澀,只是兩瓣唇淺淺的貼合在一起,連一點摩擦都沒有。
我眉頭微不可查的抖動了一下,差點笑出來,裝著受了驚動要翻身的架勢,一抬頭把面前的人牢牢按向我。
「唔……」她發出小貓一樣的輕呼,就感覺我的舌已經滑進去,迫切地在她的口腔里掃掠。
她手撐著我的胸膛想掙扎開,我吻的動情間感覺到她的微不足道的力氣,微微一笑,壓著她後腦勺的力度減小,她趁機從我臉上把頭抬起來。
就著她喘氣的間隙,我雙手移到她腰上,一用力,把她整個人都撈起來,放在我身上。
「你……你沒睡,睡啊。」她整個人趴在我的上方,雙肘撐著和我拉開距離,對著我雙眼緊閉的臉舌頭打結道。
「嗯。」我的手箍在她腰上,像兩塊發燙的鐵板,怕她掉下去也防止她逃跑。
「小閣子,」我的聲音里還帶著淡淡睡意,沒有睜眼,怕眼裡炙熱的欲~望嚇到她,「你偷吻我。」
「我……」
「可是你的技術太差了,」我呼吸沉重起來,「看來我要好好教一下你。」
我猛得襲上她的唇,肆無忌憚的重重啃咬吸吮。一隻手遊到她背上,把她的上半身緊緊壓向我,好像要把她整個人揉進懷裡一樣。
好吧,我承認我這個老師有那麼一點不耐心,這樣狂熱迅猛的教法她怎麼可能學得會。但這幾天我早已忍得饑渴難耐,被她這麼一撩撥更加迫不及待地叫囂著狼變。
我睜開眼,一張酡紅的小臉落入眼中,她此刻已經神志迷亂,兩隻小手無措的揪著我的領口,任取任求。
我黑眸倏的一暗,感覺體內的怪獸已經嘶吼著要奔出來了。
連樓也來不及上,我抱起她走進一樓的衛生間,把門踢上。
「這裡……不,行」她被我重重的關門聲震醒,從被我占據滿的口齒間擠出幾個字來。
「百葉窗壞了……」我沉沉的喘息著,「乖,把腿分開。」
她臉漲得通紅,被我放在洗手台上,雙手環過我的脖子扯著我的衣服,拼命搖頭。
我也不強迫她,低頭,狂風暴雨般的吻又輾轉回她微微腫脹的唇上,像要把她整個人都吃進腹中一般。
她快要窒息前,我使壞地雙唇力道驟然加猛,跟著呼吸也急促加大,懷中的人登時手腳發軟,我趁機把自己的身體擠進去。
我的頭一路往下,她的手插在我的頭髮中,雙眼迷離不知所措。
我從掛鉤上扯下一塊毛巾,用手按在貼著白瓷磚的冰冷牆面上。
「小閣子,」我抬起頭,眼裡燃著熊熊火焰,看著眼前朝思暮想的人,忍不住叫她。
「嗯。」她有頭髮垂落在鎖骨上,配上雙眸間的迷濛流光,慵懶柔軟的叫人心頭一燙。
她的身體猛得向後退去,後背貼上毛巾,接著不由自主把自己完全依向我。
我收回手,棉質的白色毛巾擠在她的背和牆壁之間,上面沒有被夾住的軟軟耷拉在她微微向里扣回的肩膀上。
我托著她的身體,額上滲出一層汗來。
「小閣子。」我咬著牙,貼在她耳廓邊上,不懷好意地吹了一口氣,引得她全身戰慄,我壞笑著用氣音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唔……」她羞得閉上了眼不看我,小臉上瑩白的皮膚透出絲絲的紅,在衛生間格外明亮的燈光里通透無暇。
我張著黑亮的眼,看著這一身嬌軟在我懷裡顫抖滾燙,輾轉喘息,我抓著她的小手和她十指緊扣,小閣子,我以後不會再讓你離開我這麼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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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一邊看著電腦和測試組的人溝通,一邊纏著小閣子濕漉漉的頭髮玩。
本來可以更早一點從衛生間裡出來的,但她架不住我威逼利誘死纏爛打,羞紅了臉同意讓我留下「幫」她洗澡,結果真的搞到黃金檔電視劇片尾曲都響起的時候我才抱著她出來。
而她一路從市郊的火電廠奔波回來晚飯還沒來得及吃,行李也被孤零零的丟在客廳甚至都沒打開。
不准她做飯也不許收拾東西,在網上訂了外賣,接著無賴地把她抱上床陪我工作。
不過五天的時間,我就這樣想念這具柔軟的身體,想念安靜地抱著她的感覺。
她像陪小孩子做功課一樣,輕柔無聲地倚在床頭,腿上臥著趕著來爭寵的小毛團,偶爾瞄一眼一隻手在筆記本鍵盤上敲敲打打的我。
我正專心致志地思索著,忽然感覺手指頭上的頭髮被往外拉,我挑眉:「別動。」
「你壓著我頭髮了。」她看著我,無奈道。
我回頭,果然她的一把半乾的頭髮被我靠在了後背。我微微前傾,讓她把頭髮抽出來。
發梢掠過我鼻尖,漾起一陣清香。
我又按捺不住心馳神往,手掌不安分地摸上她的腰。
她本是穿著我的大襯衫懶懶地靠在床頭上的,腰部鬆弛沒用力,隔著衣料揉到她腰間擠出來的一圈軟綿綿的肉。
「我胖了。」她抬眼看我,有點不好意思。
「嗯。」我幾個手指不斷在這圈虛虛軟軟上掐捏著,覺得意猶未盡,乾脆輕輕團住一片在手裡揉~搓,嗯,手感很好。
我忍不住道:「小閣子,你身上的肉好軟啊,不許減肥知道嗎?」
「……」她哭笑不得。
揉了半天我的手從她的腰上拿開,環過她的肩膀伸向手臂。
她雖然看著瘦弱,身上卻是有肉的,尤其是胳膊,從第一次我就注意到了,又軟又彈,而且還是那種如凝脂般的細滑,簡直讓人愛不釋手。我忽然好奇,她的腰和手臂,到底哪個摸在手裡更舒服些。
她被我單手環在懷裡揉的難受,忍不住扭動起來,勾的我剛剛澆滅下去的焚身烈火又開始蠢蠢欲動。
我嘆一口氣,扭過頭看她,黑眸里欲~望在悄無聲息的發酵:「小閣子,看來我沒有教過你,在男人懷裡不要隨便亂動。」
她一滯,立馬整個身體僵住,後背挺的直直,猶疑地剛想說什麼,就被我欺身壓下,雙手固定在頭頂。
當然,我提前把她腿上的毛團轟了下去。
毛團蹲在在床邊,伸長脖子長大瞳孔望著我們,一副領土被侵占了的驚懼和不滿模樣,不悅地抗議「喵——」
我的臉近在咫尺地對著她,嘴角噙一絲邪笑,眸子裡滿是危險和曖昧的光芒。
她又緊張起來:「外賣,快……快來了,你,你剛剛不是已經……已經……」
「誰告訴你我吃飽了,」我的手伸進襯衫下擺,笑得眉眼彎彎,「而且我是屬狼的,說餓就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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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研發告一段落,接著馬不停蹄的進入測試階段。
yf組織了一個測試小組夜以繼日的對遊戲進行bug檢測,再加上審批、宣傳等等一系列後續工作,努力地想趕到明年七月份暑期上市。
隨著開發團隊的半解散,我將短暫地清閒一段時間,起碼不用像之前一年那樣昏天暗地了。
然而,這段時間卻撞上了小閣子最忙的時間。她整天埋頭書堆,寫寫算算畫畫,鼓搗著她們專業的課程設計,幾乎連話也沒空和我說了。
我守在她邊上一通撒嬌賣萌加撒潑無賴的騷擾,她嘴上「哦哦」「嗯嗯」地應著,眼睛卻沒離開過筆下的草稿紙,只偶爾被我煩的是在受不了了,才會抬起頭無可奈何地看我一會兒,像看一個討糖吃的小孩。
看著聚精會神地算著污水處理廠內部各類池子尺寸數據的側臉,我趴在桌上,不死心地問:「你們專業就沒有要用電腦的地方嗎?」
她抬眸看了我一眼,聲音軟軟的:「有啊。」
我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瞬間坐的後背挺直,目光炯炯:「什麼?」
她看著我:「cad.」
我立馬靠上來貼著她:「來,我教你。」
她眼神奇怪,帶著一絲於心不忍:「我也會。」
嗷……
片刻後,她像是看我一個人神色戚戚地坐在一邊可憐,對我道:「你去找小毛團玩吧,你們不是剛建立起友誼來嗎,就當去鞏固了?」
「不去,」我悶悶道,「宋北鳴和蔣一杉結婚我也沒去鞏固友誼,它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有什麼好鞏固的。」
宋北鳴和蔣一杉小兩口趁著工作空檔一個禮拜前閃電般地結婚了。由於婚禮是在宋北鳴東北的老家舉行的,太遠我就沒去,用一個豐厚的紅包全權代表了我誠摯的祝福和心意。聽說宋北鳴的結婚戒指又放了他不少血,好歹兩個人都叫過我老大,我總要給奮鬥中的小兩口止點血,投撒點希望的光輝過去。
宋北鳴和蔣一杉在這座城市裡的同事只有付以璨和嚴夢夢去了,不得不說到了這種時候是真的檢驗出四個人之間的革命友情深厚。婚禮當天嚴夢夢還接到了蔣一杉的新娘捧花,本來就是易感動易陶醉體質的她當場哭的稀里嘩啦,付以璨在旁邊手忙腳亂說了一大堆撫慰的話也無濟於事,急得就差跳上飯桌來一支四小天鵝了。宋北鳴和蔣一杉夫婦積極助攻,給他鋪墊渲染了半天就差一句天雷地火的表態了,付以璨卻臉紅脖子粗的憋了半天也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氣得蔣一杉直接跺壞了腳上八厘米的高跟鞋。古語云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真理穿越千年而來早就看穿了一切。平時那些看起來油嘴滑舌、吊兒郎當的人碰到感情往往畏首畏尾,優柔寡斷;而倒是那些木訥遲鈍的人卻常常果敢熾烈,一認準了就出手,殺伐果決,絕不猶豫心軟。
直到最後婚禮結束四個人返回公司付以璨都沒能開口表白成功,蔣一杉因為一雙鞋和付以璨結下了「折跟之怨」,言傳身教起嚴夢夢不急不躁,和付以璨玩起了敵不動我不動看你能撐多久的戰略。當然這兩個人也沒有在這一場略微有些曠日持久的拉鋸戰上蹉跎太多,有時候我們或許可以相信上天有慈悲,不會讓對的人輕易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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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淅淅瀝瀝的雨拖拉了幾天後,秋天正式來臨了。
地上堆滿了層層疊疊的落葉,沾著瑟縮秋雨,踩上去軟綿綿的沒一點聲響,像一條沉金的絨地地毯鋪落在這座城市裡,偶爾被大街小巷切割開。
空氣里有雨水濕涼的味道,聞起來很是清冽。我閒得無聊去幫測試組的人試玩了一下午遊戲,抬手看表時已經五點了,記起小閣子今天下午去了學校找老師改大圖,按理說應該快結束了,便開車去學校接她。
今天是周五,學校門口進進出出人很多,大多是相約好一起出去吃飯放鬆的。我到了沒多久,便看見小閣子正和三四個女生結伴走出來,幾個人相互交談著。
還有那個在我面前掉過手機、說好請吃飯結果卻放了鴿子的女生,好像叫許佳。
許佳顯然是幾個女生的中心,她一副眾星捧月公主風範的指點著什麼,其他人搭著她的話說笑,小閣子走在許佳身邊,認真地傾聽著。
許佳正說的興致勃勃,忽地一抬頭,目光觸到什麼,怔住了。
小閣子覺察到許佳的怪異,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也一愣。
許佳不自在地抬手撩了一下流海,頰邊似染上了桃花顏色,靦腆一笑:「程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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