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顧景元一行人走在回盛京城的路上,為了能順利回京,他們一路上都在想方設法地躲避太子的人的追蹤。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而在盛京城內,太子並沒有坐以待斃,他違反了當今聖上定下的皇子與臣子不得私下往來的規定,竟帶著幾個隨從親自登上了晉國公府的大門。
這個時候,晉國公正在外面為了顧景睿和顧景元的事奔波忙碌,晉國公夫人陸氏得知太子上門,一下子就慌了神。
「什麼?太子來了?他為什麼會來?」陸氏的心砰砰直跳,她直覺太子上門不會是什麼好事。
皇上為了避免皇子結黨營私,是明令禁止皇子們與大臣在私下會面的,太子與晉國公府在明面上也從未有過任何交集,就算是私底下,那也只是和景元走動密切,現在景元不在盛京,太子卻突然找上門來,能是為了什麼事?
他一定是猜到了與突厥軍交易軍火的人是誰了!他今日找上門來不過是為了證實他心中的猜想!
完了,若被太子抓到把柄,晉國公府就完了!
陸氏在屋子裡急得團團轉,現在晉國公不在府中,她根本不敢出去,涉及到晉國公府生死存亡的大事,對面的人又是精於算計的太子,陸氏的傲慢和盛氣凌人一下子全都消失了,只剩下深深的畏懼。
「太子是來找二少爺的,他說二少爺之前同他說過府中收藏了一幅王羲之的字畫,他垂涎許久,今日得了空就正好過來看看。奴婢已經同太子說了二少爺出去辦事不在府中,可太子卻不肯走,還說要等二少爺回來。」丫鬟一五一十地解釋道,同時對陸氏的反應感到有些奇怪。
雖然她也覺得太子的突然來訪有些蹊蹺,可夫人並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婦人,她的反應怎麼好像太子是吃人魔鬼一樣?
這丫頭哪裡會懂陸氏現在的擔憂,陸氏心中極其得惶惑不安,她猶豫掙扎了片刻,直接對丫鬟道:「你去跟太子說,就說景元去了外地探親,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我也病了,暫時不方便見客。」
當務之急就是要讓太子先回去,不能讓他看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丫鬟雖然不明白陸氏這麼做的原因,但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太子現在仍然坐在晉國公府的會客廳內,一邊喝著茶,一邊耐心地等待著,看起來相當閒適悠哉。
「太子殿下,咱們真的要在國公府毫無理由地等下去嗎?萬一這件事跟晉國公府的人沒有關係,咱們這麼做是不是會得罪晉國公?就算真的有關係,那國公府的人也不是個蠢的,哪怕顧二公子不在府中,他們也能自圓其說。」他身後站著的一個隨從很不贊同地說道。
就算太子真的懷疑晉國公府,也不該採取這種守株待兔的做法,到時候不僅找不到證據,反倒會打草驚蛇。
太子眯了眯眼睛,輕呷了一口茶,淡淡道:「他總有回來的一天,今日等不到,那就明日、後日繼續等。既然書信上說抓到的那個人長得有七八分像顧景元,本王就不能放過這個可能性。要知道,自古在謀反這件事上,是寧願錯殺不能放過的。」
太子說著,稍稍頓了頓,又意味深長道:「至於會不會得罪晉國公府,那是將來的事,現在想這些,為時尚早了……」
太子當然是不想得罪國公府的,若沒有線索,他也根本不會無緣無故懷疑晉國公府。
相反,他之前一直認為晉國公是難得的忠臣良將,哪怕顧景元在私下與他交往,也一直是模稜兩可的態度,叫他摸不透晉國公府的立場和態度。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在突厥軍的臥底,居然會飛鴿傳書來報,說他們抓到了一直給突厥軍提供軍火的大明反賊,已經準備押送回京,還稱他們雖然不知道此人的身份,但覺得此人長得有七八分像晉國公府的二少爺顧景元。
顧景元是什麼人?整個盛京城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更無人不知道他的樣貌。
既然他的臥底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他就相信一定不會是空穴來風。
他立刻派人來國公府請顧景元與他會面商討要事,卻得知顧景元出京辦事去了,不知要什麼時候才能回府。
同時,他也得到了消息,說是押送反賊回盛京的隊伍遭到了莫名突襲,導致全軍覆沒。
這樣一來,他的懷疑就更深了。
他聯想到之前差不多有一年的時間沒有見過顧家的大少爺顧景睿,再回想顧景元那張與顧景元有幾分相像的臉,他合理猜測了一下,那就是一直與突厥軍進行軍火交易的是顧景睿,而晉國公府收到消息,派了顧景元去營救他。
一旦產生了這個想法,太子就再也按耐不住了。
快,他必須要儘快證實心中的猜想!
他一面派了更多的死士去北地一帶沿路尋找顧景元和顧景睿,又派了人盯著國公府以便隨時報告他們的新動向。
不多久,他就得到了消息。
書閒郡主顧長寧在一日匆匆忙忙地出了府,去了城門的秦府找秦四姑娘。她在去秦府的路上是一臉焦急無措,惶惶不安的模樣,從秦府回來後便鎮定了許多。
雖然他不清楚顧長寧去見秦寧之到底是幹什麼的,但他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抓到顧景元的機會。
他又派了人去盯住秦寧之,結果第二天就有了收穫。
秦寧之居然在大清晨收拾了包裹準備出京。
在這個時候,太子幾乎可以斷定,他所有的猜測基本都屬實了。
只差證據了,人贓並獲的證據。
想到這兒,太子不禁捏住了手中的茶盞,眸光變得深邃又冷凝。
他知道,要找到證據,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你怎麼在這裡?你來我家幹什麼?!」一道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太子的沉思。
太子皺著眉頭看過去,就看見一臉不滿,渾身充斥著敵意的顧長寧。
只見顧長寧蹭蹭上前幾步,對著太子尖利道:「晉國公府不歡迎你,你出去!」
她本就討厭太子,再加上這次太子害顧景睿和顧景元出了事,心中記恨,所以態度極其尖銳刻薄,完全不顧所謂的君臣之道。
「放肆!」太子身後的兩名隨從立刻站了出來,想要給顧長寧一個教訓,卻被太子伸手給攔住了,「慢著。」
太子將手中的茶盞擱到了一旁的茶几上,然後抬眸看向顧景元,不緊不慢道:「我竟不知這就是國公府的待客之道?」
顧長寧冷笑一聲,毫不畏懼道:「你算什麼客?皇上可是明令禁止皇子與大臣私下往來,太子身為儲君不做好表率,反倒帶頭違抗皇命,難道還要我國公府為太子此舉放鞭炮慶祝歡迎不成?」
顧長寧一向牙尖嘴利,太子自問不是她的對手,更何況她這麼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他也確實無法反駁。
顧長寧見他沒有回話,知道他是心虛,膽子便越發大了起來,竟不管不顧地上前去拽太子的胳膊,嘴裡則嚷嚷道:「你起來,你不怕死我們還怕呢,我國公府可不想被無緣無故背上結黨營私的罪名!」
顧長寧的沒輕沒重的話語和舉動一下子惹怒了太子,太子並不當她是童言無忌,他知道顧長寧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必然是有人教導的,而教她的這個人,一定是別有企圖。
看來這國公府是害怕他找到證據,索性來個倒打一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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