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家傳出了四姑娘上吊自諡的消息。
還沒消下的流言更加地流竄起來。
何筠玲也是嚇了一跳,讓人去打聽消息,古媽媽已經過來跟她說,「四姑娘搶救過來了,沒什麼大礙。」
底下的丫頭婆子在議論,四姑娘太可憐了,楊家那邊也太不厚道了等等。
很多時候,人們總是同情可憐那一方,輿論也多數偏向何筠宜這一邊。
外面的人也是。
馮家全然沒管這件事,給何筠玲送了一筐自己莊子出的蜜杏過來。
楊家那邊也坐不住了,派了個管事媽媽過來說話。
把意思透了出來,楊家跟張家的婚事是不可能退的,要是何四姑娘不委屈的話,就進府里給楊世子當個二夫人吧。
二夫人說白了就是一妾侍。
何筠宜把房間裡的東西都摔了。
何老太太也氣得不行,就算楊家比自己家門第高上幾層,但自家也沒有給他們家當妾的道理,她冷著臉打發了楊家的管事。
何二太太從老太太那兒出來,趕緊過來守著何筠宜,怕她還做什麼傻事,她進門的時候,就看到滿地的狼藉就嚇了一大跳。
看到坐在椅子上表情猙獰的女兒,她撲了上去,一把把何筠宜給抱住,大哭起來,「我命苦的閨女啊!這老天怎麼就這麼不公平,我們宜姐兒一向這麼懂事優秀……」
何筠宜眼裡一片厭煩,把她給推開了,「別哭了,我都這樣了,是不是嫌我不夠晦氣?」
何二太太愣了下,看著何筠宜這個模樣,倒也收住了哭聲,坐到她身邊來,小心地問道:「宜姐兒,你別生氣,這事情娘一定不會答應的,你是咱們家的嫡女,沒有當妾的道理,廚房裡我讓人做了你喜歡吃的雲片糕,一會兒就好,你吃些睡一覺,別胡思亂想了啊。」
何筠宜冷笑了聲,「沒有?何筠華不就是給人家做妾嗎?說什麼不會,何家為了名利還有什麼不能做出來的?何家的女兒都是給何家的男人犧牲的……呵呵……」
何二太太嚇了跳,下意識地左右看了看,趕緊地勸她,「宜姐兒,你、你這話哪聽來的?你還有爹娘呢,我們是不會讓人這樣子對你的……」
何筠宜直直地看著何二太太,「好,娘既然要護著我,就想辦法讓楊家以正妻之位娶我,你去求何夫人,去求何筠玲,何家這才給她送了東西過來,在這當頭,可以看出挺重視她的,你去求她,她礙於孝道不敢說什麼。」
何二太太張了張嘴,又是愣住了,「宜姐兒我、我這,你祖母那裡,不准再去跟那丫頭說那些呢,還有那個死丫頭是個沒心肝的,要是她真有良心的,上次就能答應下來了,也不用等到現在了。」
何筠宜有些不耐煩,「我不管,你去想好了辦法去,不管是跪下求她也好,哭也好……」
「什麼?宜姐兒……」何二太太不可置信去看她,「還要、還要我去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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