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雅蘭忍受著腰上極大的痛楚,慢慢的朝她的馬匹走去,還未走到馬兒的跟前,就感受到了一道不懷好意的目光朝這邊迸射而來。
等她回過頭去,這道目光又消失不見了,貴女們正在整裝上馬。
「劉貴女,你待會兒可是要拼盡全力幫我取得勝利啊。」夜蘭打馬從劉雅蘭身邊走過,不清不淡的落下了這句話,有些聽得人腦子混沌。
「趕緊扶我上馬。」劉雅蘭咬牙,今日她算是栽在了夜蘭和尹箢的手裡了,想要安生的離開此處,她們說什麼就得是什麼。這點痛楚她忍忍就過去了!
但是劉雅蘭還是低估了自己被球桿錘到的傷勢了。
且不說上馬都是大半個身子靠馬夫給撐著上去的,等上了馬,馬兒顛簸。顛一下就拉扯她的皮肉一分,真真的是要人命啊。
即使劉雅蘭再不願,該開始的馬球賽還是要開始了。
夜蘭看著尹箢,帶著幾分認真的笑說道:「待會兒這恩怨就在這球場上全部都來個了斷吧,哼,你待會兒可是要小心了。」
這話不過是比賽前各自的大放厥詞,聽起來倒也是沒有什麼不妥的。
只是從夜蘭眼中流泄的幾道金光,被尹箢給捕捉到了。也許夜蘭又是打著什麼壞主意,才準備在這球場上一雪前恥呢。尹箢覺得但凡有夜蘭在,她的這顆心就始終不能歸於遠處,總是那麼的吊著,難受。
夜蘭看尹箢一臉凝重的樣子,好似心裡的氣就已經出掉了大半。
等到兩隊對戰的時候,夜蘭還時不時的扭頭看著劉雅蘭,流露出似貓追老鼠那般的欲說還休的表情,嚇得劉雅蘭心中一顫。
隨著哨聲的吹響,兩隊又開始了混戰。
馬球從林瑤的球棍底下一下子就傳到了尹箢手上,尹箢又打給了下一個……經歷了一點小小的故障停賽之後,他們隊的默契度簡直是迅速的攀升啊。
「沒用的東西。」夜蘭一抽馬鞭。馬匹就迅速的躥了上去。原以為她是搶球來了,那個護著球的貴女嚇得趕忙把球傳給了林瑤,誰知道夜蘭是拍馬追上了劉雅蘭。
似乎有一場好戲要看,如果能不被夜蘭算計在其中。尹箢摸了摸下巴,那看戲她還是蠻樂意的。
就這麼遠遠的看著,夜蘭狠狠的一鞭子抽在劉雅蘭的馬臀上,怒罵道:「還不去把球搶回來,你是縱馬在這裡吃草嗎?」這球場上的確綠草如茵啊。被夜蘭這麼的諷刺眾貴女都笑出了聲來。
但是變故總是在眨眼間就可以發生了的。
許是劉雅蘭胯下的那匹馬因為劉雅蘭之前被尹箢打了一球棍,劉雅蘭跌下馬來的時候也是受驚了。被這鞭子猛然的一抽,這胯下的馬兒就跟發了瘋似的跑起來。
「救……」只喊出了一字,劉雅蘭就再次被瘋馬甩落在地了。
一來是馬兒突然的往前跑,她的腰收到了拉扯,痛得劉雅蘭連韁繩都抓不緊了。二來實在是這馬的力氣太大,劉雅蘭被一下子甩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來著。
這原本就受傷嚴重的腰肢這一次是更加的雪上加霜了。
劉雅蘭白眼一番,竟然給痛暈了過去!
「夜姑娘,你竟然將劉貴女抽得暈了過去。你還不趕緊去看看。」尹箢這一嗓子喊得響亮,因為發生的太快,很多人並沒有及時的看到,但是尹箢的這一嗓子都讓大家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了,就是夜蘭將劉雅蘭抽暈了過去。
一時間貴女們紛紛下馬,去查看倒地昏迷的劉雅蘭。
尹箢的那嗓子,夜蘭也是準確無誤的聽到了耳朵里。等到她也下了馬,站在尹箢邊上的時候,她才不大不小但是同樣不卑不亢的聲音說道:「我剛才抽打的分明是劉貴女的馬兒,怎麼又會抽到劉貴女的身上去了。溫宜縣主莫不是眼睛不好吧!」
「我隔得那麼遠。看岔了也是有的事,不過為何夜姑娘要拿鞭子抽打劉貴女的馬呢,馬球賽中可是禁忌抽打對手的馬匹的,難道夜姑娘多年不在這貴女圈子裡混了。連這點小規矩都記不住了?」尹箢有些涼涼的說道。
夜蘭覺得尹箢真的是不放過每一個可以奚落她的機會啊。但是這也不失為一個機會,她點了點頭對尹箢說道:「我見劉貴女縱馬吃草,生怕比賽輸了,才會心急至此。不知者無罪,還請諸位不要責怪我才是。」
尹箢見夜蘭的反應倒也是機敏。
她伸出纖纖細指對夜蘭說道:「你要解釋的不應該是我們,而應該是被你連累的劉貴女才是。劉貴女今日兩次從馬上摔下,可是都痛得昏過去了。」看著躺在地上的劉雅蘭,剛才竟被大家給遺忘了。
不過尹箢見劉雅蘭的眼皮在不停的動著,想來應該是在裝暈。可能被甩下馬的時候痛得暈了過去,現在醒了為了避開這一系列的事就在此裝暈吧。
尹箢自然是懶得拆穿她的。
但是除了尹箢,想拆穿劉雅蘭這些小伎倆的人比比皆是,首當其衝的就是夜蘭了。她衝著劉雅蘭就說道:「不知道劉貴女的傷勢是否真的是這麼的嚴重,不會剛才被溫宜縣主打中,為了顧及雙方的面子才忍著不說,現在再次摔下馬來引發了舊傷吧!」
尹箢覺得夜蘭能這麼說,腦子似乎長了一點,她也就跟著點了點頭。
不過夜蘭倒是沒想到她為了對付尹箢的一席話會得到尹箢的認同。但即使尹箢那麼的配合,只是為了找回今日墮了的面子,她是說什麼也不會輕易的放過尹箢的。
「來幾個婆子,將劉貴女帶下去驗驗傷啊。」夜蘭見劉雅蘭裝得認真,就一口氣的說了出來。剛才劉雅蘭可是一直拒絕被驗傷的,她就不信到了這一會兒她還不醒來。
果然,配合著夜蘭的話音落下,劉雅蘭幽幽轉醒。她裝作一副受了驚瑟瑟發抖的樣子說道:「剛才馬兒發瘋將我甩到地上,現在這是怎麼了。」
聽到劉雅蘭的話,大家根本就不想搭理她,裝暈裝的那麼差勁還想繼續糊弄人,這怎麼可能啊。
「婆子還是照舊給我過來帶劉貴女去驗傷。」夜蘭看著劉雅蘭的神情,簡直是恨不得將她吃了的好。今日若不是她,丟面子的可就是尹箢了!
劉雅蘭既然剛才會為了夜蘭的一句話轉醒,又怎麼會輕易的跟著幾個五大三粗的婆子走呢。她現在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腰上已經是傷上加傷了,去檢查肯定能看到一大片的青紫色呢。想到要被人穿成無法生育,劉雅蘭簡直要哭了。
她帶著求饒的目光看著夜蘭說道:「夜姑娘,我不要去檢查,我能不能不去啊。這麼多人我怎麼好意思,再說著草真的很軟和,不信你摔一次馬就知道了。」
越是慌張就越容易出錯,劉雅蘭最後說出的這句話真的讓人啼笑皆非。
有那個傻子會閒著沒事去摔馬玩,難道只是為了證明這草地夠不夠軟?
「帶下去好好檢查吧,否則劉大人要是知道了要心疼愛女的。」夜蘭毫不留情的說道,劉雅蘭那求饒的目光似乎被她摒棄在視線之外似的。
劉雅蘭一個人哪是這五大三粗的婆子的對手,她一下子就被拖走了,不過再這之前,她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尹箢。但只見尹箢含笑,似乎丁點沒有要出手搭救的樣子。
她內心幾乎絕望了,但是她不明白尹箢為什麼會如此。
檢查不過半刻鐘就好了,回來的婆子帶著誇張的語氣動作說道:「劉貴女身上可是有著一個拳頭大小的淤青呢,這腰不好好的將養著,肯定要落下病的。」
劉雅蘭也在丫頭的攙扶下回來了,就怕自己不在發生什麼控制之外的事情,果然一來就聽到了這個婦人的話。
她非常憤怒的朝這個婦人的臉上甩去了一巴掌:「你這腌臢婆子說的慣是什麼混話,本小姐身上這點傷竟被你誇大成如此,不過將養個幾日就好了。你這樣是挑撥我和溫宜縣主還有夜姑娘的感情。」
雖然劉雅蘭憂心,但是尹箢卻是無意。她站了出來笑笑說道:「誰說劉貴女身上這傷和我有關啊!」
大家不禁都露出了吃驚之色,這拳頭大小的淤青,可不就是馬球棍打出來的印子嗎?這哪裡還能抵賴呢!
尹箢接著說道,「剛才開始之前,劉貴女分明說身上沒事的。難道你們覺得一介貴女能說謊,分明是剛才她被摔下馬的時候,手上的馬球棍被壓在了腰下才會如此的!」
這簡直……是顛倒黑白啊!
但是之前沒事的話的確是劉雅蘭說的,現在也沒有人具體看到劉雅蘭摔倒的一刻馬球球桿是不是在她身下的。
「夜姑娘,你就瞧著我好欺負才抽打我的馬兒是不是?莫非是覺得我無人做主了,待我回宮之後馬上就稟告了欣嬪娘娘,讓她去太后那裡為我告上一狀!」見尹箢責任丟的飛快,劉雅蘭就盯上了夜蘭。
夜蘭可是沒想到會來這麼一出,一時間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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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生,她守了十年活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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