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山上眾人的同意,俞知樂在接下來的日子就能一心的照顧元倧,不再為此事憂心。
對於二酉山眾人的反應俞知樂一開始還有些驚訝,她原以為勸服是一個很艱難的過程,沒想到這麼輕而易舉。不過聯想到他們的背景,俞知樂也就不難理解。這些人大多是草莽出身,幾輩子往上都是老實的農民,讓他們做山賊本就是一件很僭越的事情。如果不是被生活所迫,又有誰願意做這個腦袋提在褲腰間的活兒。因而有更好的出路的話,他們會選擇答應,而且還是他們最敬愛的大哥的提議。
再往深里說,在二酉山的所有人都知道當山賊只是一時的辦法,稍有不慎就會有自身的危險或者會被官府的人圍剿,因而麥霸聽到俞知樂說道會來圍剿他們立馬就會做出防備的動作。但是現在有人來跟他們說,不僅可以平安的從這裡出去,還可以有一個相對來說還算安穩的生活,大家都不是那些亡命之徒,每個人有老婆孩子需要照顧,因而相比之下,放棄當山賊就是最好的選擇。
俞知樂和元倧又在山上修養了兩天,兩天裡兩人行為動作壓根就沒怎麼忌諱著別人,導致到了後來二酉山的一干人等看他們兩個人的眼神怪怪的,等臨別二酉山時,眾人也不知道俞知樂的女子身份。
兩人處理完朱郡縣的事情,告訴縣令要妥善處理二酉山的事情,將摺子向著京城遞了回去,立刻就返回了嵐山城。
俞知樂和元倧是在中午時分趕回陳天明的府上,路過衙門的時候看到有不少人排著隊似乎是在報名,陳天明遠遠的看到兩個人過來,急匆匆的就向兩人跑來。
「殿下、俞大人,二位回來怎麼不提前和我說上一聲。」陳天明看著元倧想要下拜。
元倧制止了他的行動,「陳大人不必客氣,想必荊州的軍務大人可以一併處理了,我和俞大人明日變回返京。還請大人準備一下。」
「明日?」陳天明有些驚訝,「殿下何不在多待上幾日,我還沒有來得及帶著殿下一同遊玩這嵐山城。」
「不必了。」元倧深深地看了俞知樂一眼,「我回京要有事處理。」
俞知樂抿抿嘴唇。她當然知道是什麼「要事」。
「那下官就不便留人了。」
陳天明突然一拍腦袋,和俞知樂說道:「俞大人,你之前發向京城的摺子已經有了回應,皇上同意了你的做法,並且撥了不少銀子。順便他還給了你一道加密的聖旨。」
「聖旨?」俞知樂不禁疑惑了起來,難道又有什麼事?
元倧聽了這話眉毛一皺,臉上神情微微有了變化。
「我這便去給大人拿去,還請大人去前廳等著。」
俞知樂仍舊是一臉疑惑,向著前廳走去。
元倧皺緊的眉頭沒有鬆開,他擔心的看了俞知樂一眼也邁著步子向前廳走去。
到了前廳陳天明還沒有過來,俞知樂看到元倧神情不對,問了一句,「殿下知道是什麼事嗎?」
「尚不能下定論。」元倧搖搖頭,「只是希望別如同我想的那般。」
「哪般?」俞知樂更加迷惑了。
「有可能你暫時回不去京城。」元倧聲音清淡。但是俞知樂能從他的聲音裡面聽出淡淡的不滿。
「啊……」俞知樂剛想問為什麼,陳天明就拿著一個盒子走了過來。
「聖旨就在裡面,俞大人親自看看吧。」陳天明將盒子小心翼翼的打開。
俞知樂看著那明黃的捲軸還有些不怎麼想接過來,但是皇命難違,她猶豫了片刻還是將聖旨拿了出來。
她將聖旨打開,元倧走到了她的身邊與她一同看著這聖旨。
聖旨不長寥寥數語,但是足夠讓俞知樂沉默了好一會。
永盛帝那個老狐狸,竟然又要她去掛帥,說是草原部落進行了叛變,聯合了晉國將草原部落的首領害死。說她有經驗,荊州離得草原也不算太遠,讓她去草原與世子一同抗敵。
俞知樂內心一片翻騰,來荊州之前永盛帝就說好讓她辭職。現在又是出爾反爾,還給她封了一個三品參將,怪不得之前說讓她享受三品武官的俸祿,說不定這一切都是永盛帝提前就計劃好的。
俞知樂突然覺得永盛帝似乎給自己升官太快了,太快了……
這絕對不會是一件好事。
「殿下早已猜到了嗎?」俞知樂沉默良久之後問了一句。
元倧點點頭,「只是比我想像中的速度要快一些。」
「這裡的草原是指聞人澤所在的草原嗎?」俞知樂突然想到聖旨裡面提到了世子。
「是。早在一個月前草原就有異動,聞人尚遊歷在外並不知情,前不久收到草原來信說是大王已故,聞人便匆忙趕回了京城。」
父王離世,草原分裂,聞人澤現在心中一定很難過。
「知樂,如果你不想去,我有讓你不去的辦法。」
俞知樂看了一眼元倧,「我去吧,那辦法一定很艱難,倒不如我去來的方便一點。」
陳天明拿來聖旨看到兩人的申請不對勁,早已經閃出了門外,屋內只留下了元倧和俞知樂兩個人。
「知樂。」元倧重重的說了一聲,「戰場險惡豈是你一個女子可以輕易涉足,你要知道,我必須先去京城復命才可以去草原找你,而留你在草原我並不放心。」
俞知樂輕輕笑了一下,踮起腳來輕輕捏了捏元倧的臉,「殿下,你這是關心則亂,上一次可還是你親自提議我上戰場呢。」
元倧將俞知樂捏他的手收回了自己的手中,「這次一去險惡,不僅要面對著草原內部的動亂,還要提防著晉國的來犯。」
「晉國?」孟豐毅就是晉國人,不知道這次是誰來掛帥。
元倧看出她的想法,「如果不出意外是孟豐毅,魏東雖說手中也掌有軍權,但是外部的戰事一般由孟豐毅來出征。」
「既然這樣,那我就更需要去了。我手中還拿著孟豐毅的令牌,是時候做一個了斷了。」
元倧仍想開口勸解,但是被俞知樂一個手指頭抵住了嘴唇,這次草原之行,她去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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