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呆立在了原地,爺爺不是說結了陰婚就是續了命了嗎?怎麼還要我自己去續命?
&婦兒,你不會在跟我開玩笑吧...」
我苦著一張臉,開口說道。一筆閣 www.yibige.com
&跟你開玩笑?我兩次出手助你,耗了你近四十年的壽元,你自己又瘋狂的透支身體,光是剛才的雷法,就不是現在的你能掌握的了的,要不是你有混沌之命,估計連那雷法都放不出來。」
媳婦冷冷的說道。
這回我徹底害怕了,眼看著這才剛進圈子,慢慢摸到了些門道,我還想著能收集到一些關於爺爺消息再前去找他呢,沒想到媳婦就告訴我了這麼一個噩耗。
&怎麼辦?我要自己去向閻王借壽元嗎?」
我焦急的開口,希望媳婦能給我個答覆。
&閻王和那十殿鬼君不一樣,他是真真的陰間統治者。至於掌管陰間輪迴和刑罰,那是十殿鬼君的事情,閻王自己又不會在整天待在陰間做這些事,你上哪找他去?」
媳婦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傲嬌不已。
說實話我一直以為閻王就是第五殿鬼君閻羅王,但在媳婦兒口中這好像還不是一回事兒,感情閻王是陰間的皇帝,而十殿鬼君只是十個打工的。
我識相的閉了嘴。
雖然媳婦把眼前的情況說的和死局一樣,但是既然她開口了,那事情必然有破解的餘地,不然她也不會特意開口和我說這件事,我問的再多也不過是給她機會傲嬌而已,乾脆閉了嘴,等她自己說出來。
果然,一旦我閉了嘴,媳婦兒一下子就卡住了,我不問問題,她也沒法嗆我。
&陌,這是你自己的劫,這次我幫不了你了,一切都得靠你自己去化解。」
終於,沉默良久之後,媳婦輕嘆一聲,開口說道。
我也能感覺到媳婦確實是累了,這一路幫我收朱顏,斬鏡鬼,戰天道,化混沌,如今又幫我收了安亦菡,每到關鍵的時候,都是她在為我化解,確實也是辛苦她了。
&知道,既然我當初答應了你要強大到能保護你,這些事情,我都可以一個人搞定的,你好好歇著,看我一個人表現就好。」
我嘿嘿笑著,努力保持著一副開心的笑臉,想要告訴媳婦,我自己也能行。
&
媳婦輕哼了一聲,但是語氣卻變得柔和了許多。
&吧,去找聽陰人,給他看看你的彼岸花刻印,他會告訴你怎麼做...」
媳婦似乎真的累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飄渺,直到小的讓我根本聽不見。
&婦兒?媳婦兒?」
我開口喊了兩聲,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我臉色一沉,站在了原地。
這種情況之前從來沒有發生過,之前只要我肯開口,媳婦總是會現身的,但現在不知怎麼的,我再也聽不到她的回應了。
我總有預感,媳婦這次的消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以媳婦這種存在,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就能委身於我,她肯和我結這個陰婚,背後必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人?」
朱顏見媳婦消失了,這才敢從地上站起身來,她小心翼翼的湊到我身邊,輕聲喊道。
&
我一直在想著媳婦的事,心不在焉的應了她一聲。
&們現在怎麼辦?」
朱顏小心翼翼的指了指一旁虛弱至極的安亦菡,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我。
我順著她的手看去,安亦菡依然倔強的站在那裡,但臉色卻慘白無比,魂體都開始有些半透明了。
我苦笑一聲,這妮子也真是倔,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媳婦的對手,卻偏偏不願意跪下臣服。
&還是先去把她的遺骨給處理好,剩下的事情等我以後再安排。」
我心裡煩悶無比,一事未平一事又起,我根本沒聽過什麼聽陰人的名號,更不知道他會讓我去做什麼,奈何我壽元將近,這一趟拜訪,不論如何我都要去。
朱顏很乖巧的應了一聲,我深深看了安亦菡一眼,心念一動,離開了我的體內世界。
疼!
我的意識剛回到自己的身體裡,就感受到了無比劇烈的疼痛,眼皮和灌了鉛似的,沉重到無法睜開。
&啊。」
我忍不住痛呼出聲,一口濁氣從我的胸腔里被擠壓出去,我的呼吸這才順暢了起來。
&死,尹小子沒死...」
&三把他的頭稍微墊起來一點...」
&哥...陌哥...」
我的五感似乎才剛剛打開一般,耳邊朦朦朧朧傳來董老他們三人的聲音,我費力的睜開了眼睛。
我使勁眨了眨眼皮,眼前這才清亮了起來。
我剛才明明是趴在地上的,現在已經被他們翻了過來,老三正用雙手墊著我的後腦勺,好讓我睡的舒服一些,董老身邊全是一堆瓶瓶罐罐,不知道給我餵下去多少藥丸,長眉正在努力壓著我的傷口,好讓我的鮮血流淌的緩慢一些。
我這才發現,我的整個左胸已經痛的麻木了,安亦菡的彎刀剛才已經貫穿了我的身體,不知道有沒有刺穿我的肺部。
&
我又張口咳了一聲,董老連忙湊到了我的面前。
&小子!你怎麼樣了!撐住哈,馬上我們就送你出去。」
似乎怕我聽不見,董老在我耳邊焦急的喊道,震的我腦瓜子嗡嗡的疼。
&沒事,扶我...起來。」
我努力捋直著舌頭,儘量口齒清晰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瘋了?這話說的跟個孫子似的,現在扶你起來幹嘛?」
董老一驚,沒好氣的按住了我。
&點啊...」
安亦菡的魂體剛才被媳婦給壓的十分不穩,我得趕快找到她的骨頭,用我的血溫養住她的魂,好不容易收到個這麼能打的鬼將,我可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原因,到最後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了。
&他起來吧。」
長眉忽然開口說道,董老正想出口嗆他,卻發現長眉正指著我的胸口,那道駭人的貫穿傷已經自行止住了血液。
&小子這麼拼命,肯定有重要的事要做,別攔著他,反倒好心做了壞事。」
長眉見我傷口自行止血,認定了我身上有妙法維持著,自然也就不那麼擔心。
&吧,反正這小子命硬,老三!搭把手!」
董老自己腹部還有著刀傷,此刻他也不在乎了,咬著牙一用力,三個人將我架了起來,幾乎是拖著我往前走。
我不知道媳婦消失之前到底是用了什麼法術保住了我的性命,反正此刻身上的傷口不再流血了,但是疼痛的感覺卻依然強烈。
每走一步,身上的傷口就猛地一扯,雖然不流血,但是卻依然疼的讓我直吸涼氣。
&小子,能撐的住嗎?都傷成這樣了,別逞強。」
董老擔心的瞅了我一眼,忍不住開口說到。
我咬牙強撐著,輕輕的點了點頭,示意繼續往前走。
這短短的幾步路,被疼痛無限拉長,仿佛走了一個世紀。
順著王應來時的通道又繼續往裡走,經過了兩個石室後,我們終於在最後一個石室看到了我要找的東西。
地上用鮮血畫著詭異的圖案,一堆散亂的屍骨和一具完整的女人骨骼混合在一起,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圖案之上。
那副骨骼顯然是安亦菡的屍骨,我不知道王應到底幹了些什麼,能讓安亦菡的屍體徹底化成白骨,但想來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要不然安亦菡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怨氣。
除了這堆屍骨,我還看見了程功和吳老闆!
吳老闆被類似蜘蛛絲的絲線捆綁成了一個繭,此時正牢牢的貼在牆上,老三見他老子受苦,紅著眼睛就衝上去拿刀瘋狂的砍起那個繭來。
很快,老三就將吳老闆給救了下來。
我們試了試他的鼻息,發現他仍然活著,這才將心放回了肚子裡。
程功就沒有吳老闆那麼幸運了。
他的屍體跪在地上,身體前傾,位置靠著石室中間的兩具屍骨,兩條繩索從石室的牆壁上伸出綁在他的手腕上,從後面拉著他,讓他的屍體無法倒下。
一條巨大的傷口從他的胸膛一直劃到他的肚臍,內臟從那傷口裡掉了出來,在他的面前堆了一堆。
&功這王八犢子死的倒是痛快些,不像他弟弟那麼慘。」
董老感嘆了一聲,咂了咂嘴。
&確定?」
長眉冷哼一聲,走到程功的身前,揪著他頭頂的頭髮輕輕一提。
嗡!
一大群黑色的蠱蟲從程功的腦殼裡飛了出來,長眉隨手把手中的頭蓋骨一扔,我們這才看到,程功的大腦已經被蠱蟲掏吃一空。
隨著長眉的動作,程功的臉微微朝旁邊一偏,我們這才看到了那張臉上猙獰的表情。
程功雙眼似乎已經被蠱蟲咬的爆裂開,不停往外淌著黑水,他的臉猙獰可怕,舌頭掉出口外,臉上有明顯的涕淚的痕跡。
&到底是世仇,這招叫開天窗,可能是玩蠱的手裡最狠的手段了。」
長眉冷冷一笑,退到了我們身旁。
開天窗,聽起來挺有格調,但其實是最殘忍的一種刑法。
蠱師將一種細小的蠱蟲從受刑人的耳朵里塞進去,等蠱蟲在裡面繁殖,出生的幼蟲會慢慢啃噬受刑人的大腦,最後鑽破腦殼,從頭頂飛出。
整個啃噬大腦的過程全在腦中內部,疼癢無比,卻無法用手觸碰,受刑者往往鼻涕眼淚齊出,屎尿屁橫流,殘忍至極。
&一報還一報,祖輩作惡,殃及後輩。」
董老冷笑一聲,扶著我走到那堆屍骨旁邊,我從中挑出安亦菡的一段指骨,咬破了中指,將血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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