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猛地一抽,對方這是來打劫的?
我心裡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馬面和日游神,這兩貨不知是不是見財起了異心,這才鋌而走險。一筆閣 www.yibige.com我連忙仔細的感受了一下,身後這傢伙身上並沒有一絲絲的鬼氣,看起來並不像是日游神那邊派來的鬼,反倒有幾分像人。
&知兄弟從哪裡聽到了這等荒唐的消息?」
我脖子被他勒的緊緊的,動脈出還架了一把刀,也不敢大力的掙扎,只能勉強笑道。
我抽眼往旁邊一瞥,老三睡的如同死豬一樣,根本沒注意到我的這邊的異動。喝酒果然誤事,我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也好在老三睡的死,要是睡的輕,說不定現在已經被這貨給抹了脖子。
&征月將軍上仍第一天就拿出了一顆中級鬼將級別的鬼珠分給全軍,這事早就在城裡傳開了,您既然手頭這麼寬裕,何不奉獻奉獻,讓我們也跟著享享福呢?」
我背後的那人冷笑起來,手中的刀在我的脖子上輕輕的刮著。
&不你先放開我,我給你找找,雖然沒有品質那麼好的鬼珠了,但是稍微次一點的應該還有。」
我急忙出聲說道。
對方既然敢在我自己的營帳中要挾我,那肯定有所依仗,這種人八成都是亡命之徒,要是我和他說了實話,這貨估計現在就得抹了我的脖子然後自己翻找。
&當我傻嗎?放開你?別逗了,說清楚鬼珠放在哪兒了,我自己去拿!」
這人顯然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我才剛開口說了一句,這貨手中的刀子立刻又貼近了幾分,我感覺脖子上一陣刺痛,那刀子估計已經割破了我的表皮。
&好好!你冷靜,我帶你去,我帶你去!」
我嚇了一跳,這人似乎喜怒無常,我可不敢把他給惹火了,急忙起身,依然被那人架著脖子往外走。
等我出了營帳,發現門口的兩個鬼兵已經癱倒在地,不知道是死是活。我營帳的兩旁是三個校尉和一些貼身侍衛的營帳,我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想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但是好像沒有任何效果,倒是脖子上的刀子又緊了幾分。
兵將們喝的鬼珠酒中蘊含著巨量的鬼氣和精華,喝了這酒之後,他們如同當時的朱顏和安亦菡一樣全都陷入了沉睡,整個罰惡司此刻毫無任何防備。
他娘的,百密終有一疏,我光想著收攏軍心,倒頭來卻忘了這回事。早知道留一部分陰兵和陰將,讓他們換著班喝這鬼珠酒就好了。
我尋思著這地方屬於城隍的地盤,外面尋常的陰魂又混不進來,不自覺的就放鬆了警惕,結果才導致了現在的這個狀況。
此時我真的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巴掌。
這他娘的不是給我自己找事嗎?這才剛上任,竟然就搞的全司空門大開,連一點點的自保能力都沒有。
可現在再去抱怨這也沒用了,當務之急還是得擺脫身後的這個傢伙要緊。
&軍,你可別想著耍花招,你到底只是凡人之軀,我這手上稍微用點力,你馬上又得去城隍那裡報道了。」
他陰惻惻的說道,我被他說得心裡一咯噔,只能附和著乾笑了兩聲。
&天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鬼珠藏到了一個秘密的地方,這點你放心,我肯定不敢耍什麼花招。」
我一邊睜著眼說著瞎話,拼命想穩住這個人的情緒,一邊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塊令牌。如果老三此刻醒著的話,他一定能認出,那正是押惡監的門牌。
這令牌還是罰惡司公送給我的,有我和老三在,他現在算是卸下了一切的重任,擺脫了罰惡司的所有事情倒也落得清閒。這老小子明明是個滴酒不沾的文官,昨天趁著大夥高興,他也喝了一碗鬼珠酒,甚至還趁著酒勁把這塊令牌交給了我。
這罰惡司空曠無比,唯一的建築就是這剛搭起來的幾個營帳,我要是說我把鬼珠放在了營帳里,不出五分鐘這人就能把營帳翻個底朝天,到時候如果我發現了我在說謊,說不定惱羞成怒之下就得把我給滅了口。
這押惡監雖然我也不太熟悉,但是好在地方大,能讓我帶著我身後這人繞上個半天時間,能多拖延一點時間就多拖延一點,說不定等手下的兵將醒了不見我的蹤影,就尋到了押惡監也不一定。
&呵,沒想到這寒酸地方竟然別有洞天,這地方擱外人,誰也想不到,也難怪你把鬼珠藏在這裡。」
我用令牌開著押惡監的門,我身後的那人架著刀冷笑著說道。
押惡監還是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難聞的味道混合著陰邪的氣息從洞口冒出,身後的那人架著我走到洞口的時候忍不住停頓了一下,這才繼續推搡著我往前走去。
押惡監的底下世界實在太大了,之前周擎帶著我在這裡視察的時候,我根本就往前走多遠。如今輪到我自己帶著人在這下面瞎逛的時候,我真的開始心虛了。
這底下處處透露這一股邪性,兩邊門後不停的傳來惡鬼的嘶吼或者喘息聲,昏暗的通道幾乎看不到頭,鼻尖縈繞著的難聞味道不僅刺激著我的鼻子,更是在煎熬著我的的心。
這裡幾乎每一個拐角處都是相同的,七轉八繞之後,連我自己都蒙圈了。行到下一個拐角處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終於駭然的發現自己迷路了。
我本想帶著身後這人繞進押惡監的最深處,好裝作迷路了拖時間等人進來救我,可現在,我他娘的真的迷路了!
&該不是在耍什麼花招吧?」
繞了這麼久,我身後的那貨也終於忍不住了,估計是舉刀的時間太長,他的手臂也受不了了,我脖子上的刀被移了開來,我還沒來得及轉頭,那刀尖又頂在了我的後心處。
&哪敢啊,藏東西不得藏的隱蔽些嗎?我手下全身陰兵陰將,藏的淺了,還不得被他們給順手牽了?」
我苦笑了一聲,按照他的要求把手放在了後腦上,解釋道。
&反正這也沒有其他人,我看你到底能玩出來什麼花樣。」
那人啐了一聲,倒也不催我了,乾脆站到了我的身後,也不掐我的脖子了。冷笑著說道。
我等的就是這一刻,人的注意力總不能永遠的高度集中,當他放鬆的那一刻,就是我反擊的時候。
現在以他的視線應該看不清我手上的動作,只要我捏個金剛訣,防止他狗急跳牆和我搏命,同時再把朱顏給喊出來,估計以朱顏的能力,當場就能把這貨這制住。
我深深的喘了口氣,右手已經準備捏決動手,忽然就感覺背後一陣刺痛,刀尖已經扎破了我的皮肉。
&軍,我知道你是個養鬼人,嘿嘿,你也別想著在召出鬼將陰我了,稍微有點波動我都能感覺的到,你還是老老實實把鬼珠拿來給我吧。」
身後那人陰惻惻的笑著,讓我不寒而慄,捏著訣的手立馬鬆開了。
能看清我的身份?身後的這個人,竟然也是個養鬼人!
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之前在林軒的店鋪里的時候確實也有人來店裡想買鬼珠,而那群人,正是王家的那群人。我身後的養鬼人,應該就是當初把我當成厲鬼的矮個子。
這狗貨裝的可真是像,以他養鬼人的身份,怎麼能把我誤認為是厲鬼,那時候朱顏和安亦菡剛吞完鬼珠,這貨估計從一開始就感覺到我身上有鬼氣的波動,一直在暗暗調查我。我身邊一直有林軒保護著,等我到了罰惡司,這貨才找到機會對我下手。
王家的人都是一些心狠手辣之輩,我不敢再以身犯險,只能繼續帶著他在這裡兜著圈子,伺機尋找逃脫的機會。
我見他情緒還算穩定,也稍微鬆了口氣,忍著背後傳來的疼痛,偷眼打量著眼前的十字路口,猶豫著不知道往哪走。
&
&這邊~」
&
正當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我耳邊忽然聽到有人似乎在召喚我。
我心下一驚,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幾個監牢的門,裡面的惡鬼不斷發出嘶嚎和咆哮,根本不可能是這幾隻惡鬼。
誰?
這押惡監里難道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我沒有過多的去思考這個問題,只感覺自己頭昏腦脹,著了魔一般的循著那聲音而去。
&可別耍花樣了。」
矮個子在我身後說道,示威般的轉動了下手中的刀子,我能感覺到刀子在我傷口處攪動,可卻感覺不到任何痛感。
&
矮個子見我也不說話,也不知道疼痛,忍不住狐疑了起來。這押惡監太過陰森詭譎,縱使矮個子也有些心驚膽戰起來。
這貨一邊是因為害怕,一邊是急著找鬼珠,咬著牙跟在我身後小跑了起來。
&
&在這邊~」
&來~」
我連接著拐過了幾個路口,那聲音越來越近了,我甚至能聽得出,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一個充滿了魔力的女人的聲音。
那聲音也來越近,越來越急切,我身體不受控制的小跑了起來,內心想要見她的欲望空前的強烈。
轉過最後一個拐角,我終於尋到了那聲音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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