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吳銘說的也不全對,這一局從氣勢上看,中方的確輸了。
因為夷陵城裡損失的不僅是公共設施關氏醫院,對民心更是極大的摧毀。
今天雖然已是爆炸過後的第二天,但城裡的景象卻跟往日大不一樣。
路上行人匆匆,很少有人交頭接耳。
大多數百姓都是上街採買必需的日常用品之後,便匆匆回家,緊閉門戶。
夷陵城這麼多年來,首次出現了蕭條的景象。
如果從死亡人數來看,此次山本一方並未占到優勢。
從石牌被史清的部隊處死的五十餘人,
到夷陵城準備炸毀城門被抓的十多人,
再到如今被關在大牢裡實施最後爆炸計劃的這這五人,
山本一共損失特工八十人。
此時,醫院現場的清理工作已經結束,具體傷亡數據也出來了。
吳銘將剛剛從現場報回來的數據遞給楊春:
「楊部長,此次我們老百姓傷亡慘重啊,
死亡15人,重傷25人,輕傷114人......」
楊春看到具體數字,也是心痛不已。
他看著吳銘,
「吳銘書記,您剛才說要讓山本血債血償,您準備怎麼做?
只要您開口,我和律法部所有人都聽您指揮......」
楊春表態。
吳銘的雙眼布滿了血絲,此時看上去仿佛又老了好幾歲。
他看著楊春,說:
「楊部長,這個仇我們一定得報,但要先制訂出詳細的計劃,
然後依計行事,此事不急,待我們把這次爆炸引起的後果處理好了再說......」
他對楊春道:
「楊部長,我現在命令你,
火速派人在全城重要設施和部門布下崗哨,
並嚴查有無埋下炸藥,從今天開始,
這些地方要二十四小時有人站崗......」
楊春雙腿併攏答道:
「是,吳書記。」
楊春得令火速下去安排。
此次爆炸案,幸運的是,關一行、關爾人等兄弟不曾有人受重傷,
只有當時在醫院裡正協助醫生處理病患的關六光和關漆遠受了點輕傷。
但兩人輕傷不下火線,此時仍在夷陵學堂那邊協助醫生處理傷者的傷勢。
這一天,全城的診所都沒有開門,
所有的大夫都被請到了臨時病房參加救治傷者的工作。
那些死者的家屬此時還在醫院門口哭訴。
關家大院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拿出了一套死者安葬費用賠償方案,
制訂這套方案的是未來的接班人關義正。
此次爆炸案發生在關氏醫院,他作為關氏未來的當家人,理應拿出態度。
關大勇根據關義正的安排,為了此次事故忙前忙後,幾乎快跑斷了腿。
最後,才在關小勇、管家秋生等人的協助下,
勸所有死者家屬將屍體抬了回去,
關家大院依照名冊上門給所有死者送去了安葬費。
城裡的一切善後工作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但是,夷陵城老百姓的恐慌卻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減輕。
這一天,城裡各條街道早早地就安靜了下來。
天還未黑,所有商鋪都關門打烊了,
就連生意一向很好的醉仙樓,這一天也不到六點就掛出了打烊的牌子。
老百姓都敏感地嗅到了日本鬼子的氣息。
關義正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回關家大院。
可是他來不及休息,就走到前院廂房去探望關忠誠和蘇錦。
那涵親自守在廂房裡,屋裡有一股濃濃的中藥味。
看到長子回府,那涵問道:
「正兒,外面的那些事可都處理妥當了?死者的安葬費都送去了?」
計劃雖然是關義正擬的,但他畢竟年輕,那涵給他出了不少主意。
可以說,這套補償方案是那涵和關義正兩母子共同制訂的。
關義正見那涵問起賠償一事,便點點頭:
「阿娘,有大勇叔和小勇叔,還有秋生管家幫忙,今天總算是把這件事辦妥了。」
「那就好,現在天氣炎熱,死者應儘早入土為安,這些小日本鬼子,造孽喲......」
那涵聽關義正說起過,這次是小日本暗地裡在城裡搞了這次大爆炸。
關義正看了一眼床上一動不動躺著的兩個人,擔憂地問道:
「阿娘,阿爹和錦兒怎麼樣?可有醒來過?」
那涵搖搖頭:
「你春娃叔不久前抽空來過一趟,他把過脈,
說你阿爹和錦兒性命無礙,但流血過多,
加之錦兒本身就有貧血之症,這次可是傷了元氣了,
恐怕還要昏睡幾日。你阿爹的情況要好一點兒,應該今晚就能醒來......」
兩母子正低聲交談著,就聽到關忠誠突然有了動靜。
「阿涵、阿涵......」
關忠誠的眼睛閉著,但嘴裡卻念叨著那涵的名字。
那涵趕緊走過去坐在床沿,握住關忠誠的手:
「誠哥,我在呢、我在呢,你怎麼樣,還能挺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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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涵的聲音哽咽,淚珠子成串地滑落,令關義正看了也忍不住落淚。
他也緊跟著那涵來到關忠誠的床前,彎下腰輕聲喚著:
「阿爹、阿爹,您醒醒,您醒醒......」
關忠誠傷在背部靠近臀部的位置,一直趴著,頭朝外側躺著。
此時,他似乎是聽到了愛妻和長子的呼喚,
慢慢睜開了眼睛,可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姿勢不太舒服,
剛想挪動,就被關義正按住了:
「阿爹,您傷在後背,只能趴著睡......」
關忠誠擺擺手:
「正兒,扶我側身躺著,我脖子酸......」
那涵聽了趕緊說:
「好,好,誠哥,你別急,我們馬上扶著你側躺下來......」
她站起身拿過一個枕頭放在床里側,
讓關義正抱著關忠誠,慢慢將他的身體面朝外側躺著。
關忠誠皺著眉,強忍著身體被搬動帶來的不適。
待到關義正將他側身放著躺好,不僅關義正出了一身汗,
關忠誠自己的額頭也冒出了冷汗。
那涵心疼的抽出帕子替關忠誠擦去汗珠,柔聲道:
「誠哥,現在有沒有覺得好點兒?」
關忠誠抬起手輕撫著那涵的臉頰:
「阿涵,這次差點看不到你了......」
那涵將手放在關忠誠的手背上,佯裝嗔怪:
「誠哥,瞎說什麼呢,你只是受了一點兒皮外傷,沒傷到骨頭,會沒事的。」
關忠誠眨眨眼睛,停頓了一下,突然看到對面床上躺著一個人,問道:
「府里還有誰受傷了?可嚴重?」
關義正忙道:
「阿爹,是錦兒,她是為了救阿喜,整個人撲在阿喜的背上......」
關義正說起受傷的新婚妻子,眼淚再也止不住了。
那涵見狀趕緊說:
「錦兒傷的也是背部,只不過她身子本就貧血,
這次又失血過多,春娃說得過幾日才能醒過來......」
關忠誠這才稍感放心。
他記得昏倒之前聽到了關義喜的聲音,
此時又聽說蘇錦是為了救關義喜,便四處尋找關義喜的身影。
關義正只得如實相告:
「阿爹,阿喜還在臨時病房照顧傷者,這一次,咱們醫院受損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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