応滄又跑到王清舅舅的店上,王清舅舅正在跟裝修工討論怎麼把門換成密碼鎖,只要輸入密碼就能開門。応滄好奇地問了一句;「那別人知道密碼晚上來開門怎麼辦?」王清的奇怪的看著応滄:「我會用鑰匙把它鎖死的。」
「密碼的意義何在?」
「平時開店的時候肯定不鎖死,沒有密碼就不能進店,我做的甜品可不是普通的人能吃到的。」說這句話的時候,王清一臉風輕雲淡。
応滄第一時間想的是給神明惡魔之類的東西,結果王清接下來的行為讓他明白了自己是多麼天真,王清給了応滄進店的密碼,並且告知,要是有什麼応滄自己看得過去的人可以告訴他店的位置和進店密碼。王清開的這家店根本不是為了賺錢,更像是一個只在小圈子內流傳的秘密俱樂部。
秦楠舅舅的店也很厲害,上次能進去是因為有著応澤舅舅的帶領,他的考驗是能分辨出他倒的紅酒里的產區,他在成都開的店內主打的不是啤酒是紅酒,只是很多通過考驗的客人喝過店內的啤酒後都更愛啤酒,久而久之才變成那樣。裡面大體都裝修好了,応滄好奇的看了一下後院,一張大得誇張的床,足夠一個成年人在上面翻個四五圈不被摔下床,以及靠立在牆上跟床差不多大小的木櫃,裡面陳列各種各樣的紅酒。
總算是逛了一圈,応滄回到咖啡店,還沒坐下來喘口氣,就到了午飯時間,一群人又到了王清的店上,桌子上擺著一隻巨大的烤火雞,昨天還在跟華聯的廚師師傅開玩笑,今天就真的來了一整隻烤火雞。午飯過後,跟応滄的猜想相同,咖啡店一下午都沒什麼人來,幾個看起來同樣是中學生的女生來了看了一下菜單就走了,三十塊一杯的咖啡讓她們知難而退。閒著沒事,応滄也去看了咖啡店的後院,意想不到的是一個裁縫部的感覺,裡面全是各種布料與衣服。至於王清舅舅任性的甜品店後院倒是沒什麼稀奇,一個巨大的廚房,各種烹飪器材,做甜品的器材這裡都有,其他的也不缺,光是灶台都有四個,甚至有烤肉架之類的東西,中午的烤火雞也是在這裡做的。
接近晚飯的時間了,突兀的來了一位客人,這位客人大概是高中生的年紀,走得很慢,看起來有點熟悉,但是応滄記不清了。他點了一杯拿鐵,略帶懷念的看著這裡,這是很奇怪的,因為咖啡店今天才正式開張,以前応滄也從未見過這位客人。這位客人喝了之後爽快的給了錢就走了,除了點單的時候說了一句話,其他的時候就專心的喝咖啡打量店裡的擺設,還去楸了一眼外面的店。下了班後,劉悢在晚上又對応滄進行授課,因為現在咖啡店的營業時間改變了比以前更早,只好晚上進行練習了。王相也把做好的視頻發在了b站上,還專門@了応滄、秦剛、菲咖,視頻的點擊率還不錯,只是一天就上了三萬,王相還獨裁的取了一個組合的名字,扶搖直上九萬里,結果視屏里全是刷「你這麼叼咋不上天呢」,被菲咖一頓臭罵。
第二天早上也是早早的去了咖啡店,一早上都沒什麼人,菲凡提議道:「關了店鋪去動物園吧。」
「昨天才開張,今天就關了店鋪出去玩,這樣不好吧。」応滄勸誡道。結果咖啡也持贊成意見,二比一応滄只好跟著去動物園了。
遂寧動物園位於郊外是本市唯一的公立動物園由於是在四川所以在全國動物園普遍不景氣的現在,仍然有熊貓吸引客源尤其是外國人,応滄倒是對熊貓不是特別感興趣,小學四年級的時候一家就去過重慶動物園了,當時只看見國寶大人把髒兮兮的屁~股戳給遊客,一味吃竹子千呼萬喚不回頭而且非常臭,實在是超級掃興。応滄指著售票處旁邊的告示牌「1米4以下收費10元」對菲咖說:「你去測量一下說不定可以省……」菲咖眯起了自己細長的丹鳳眼。想到菲咖經常把王相吃得死死的,以王相的性格不受一點皮肉之苦是不會老實的,估計菲咖的武力值略高,応滄明智的咽下了後面幾個字。
從兩年前的事故以來沒有什麼玩耍的心情,動物園這個童年常來的地方也逐漸陌生了,此次故地重遊有了不少新的發現,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因為是周末,動物園觀眾很多,所以某些在平時不進行的動物表演今天可以集中看到,比如兩隻猩猩表演了騎兒童自行車比賽,勝者獲得一串香蕉逗得大家哈哈直樂,一隻雄性大象則表演鼻子卷球投籃,也受到了觀眾的熱烈歡迎。走了幾步來到了附近的「羊駝」籠子前,所謂「羊駝」就是十大神獸之一的「草~泥~馬」了,自從草~泥~馬在網絡上橫空出世如日中天以後,各地動物園都引進了不少作為吸引遊客的手段,遂寧動物園也不甘過後圈養的羊駝不下十隻。因為羊駝威脅性不大所以此處的欄杆並不太高,有人無視了告示牌上的「請勿隨意餵食」拿出各種零食逗弄羊駝,一群羊駝面無表情的看著愚蠢的人類,沒有一個來搭理人,從羊駝那裡撤退以後。応滄決定去看一些猛獸,結果老虎場館那邊,老虎在午休...買了一個一捏猴子就會叫嚷的玩具算是今天的落幕,又到了愉快的上學時間了,告別了菲凡舅舅,本來打算跟菲咖一起去學校的,菲咖表示要去借點讓她充滿靈感的書,總之就是讓応滄一邊去,応滄也很明事理的獨自先走了,反正秦剛、王相他們現在大概也準備去學校了,動物園距離學校正好是一南一北,從這裡的公共汽車一直坐到終點站的樣子,到動物園之前也特意的帶了下周的衣物,応滄也就直接去學校了。
時間如白駒過隙,匆匆而逝,一轉眼已經到了星期三下午了,雖然這三天応滄每天都有很努力的練習,但是始終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提升,而且還有個更為致命的問題,応滄是否能直面幾千人的直視?一直以來応滄都沒有成為過比較大的場面的中心,然而這次卻成為新生晚會的中心,劉悢也是才發現這個問題。正好今天下午有課外活動,全校學生都能在這節課放鬆一下繃緊的神經。操場將會有很多的人,応滄悄悄的走上了主~席台也就是每周一升旗儀式舉行的地方,操場的學生各自玩耍著,沒有人在意主~席台上多了一個準備鍛煉膽子的男孩。
応滄正準備唱歌,就像每次練習的一樣,但是他做不到,操場仿佛每個人都在看著他,他張了幾次嘴巴,無法發出聲音!嘴巴像是被強力的膠布封住了一樣,這樣是不行的!快唱啊!唱出來啊!応滄的內心在嘶吼著,不管面容變得怎樣猙獰,怎樣煩躁的走來走去,応滄一看到操場的學生,他的大腦就一片空白,劉悢不停的提醒応滄放鬆,応滄的臉色已經被憋得一片通紅,還是無濟於事。最終只有失落的走回寢室,給王相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請了個假,応滄把頭埋在被子裡,沒有理會劉悢的開解,氣惱的打著被子,閉著眼睛什麼也不聽,在氣惱中睡著了,醒來一片漆黑,按了幾下宿舍燈的開關,一點反應都沒有,宿舍里的學生都去上晚自習了,漆黑之中摸出手機一看,還在八點左右,剛剛只顧著生氣,晚飯也沒吃,喚了一聲劉悢,劉悢迷迷糊糊的從王相床~上爬了起來,原來他也睡了。応滄在劉悢的陪伴下大著膽子從樓上走了下去,宿舍的大門被鎖住了,對面宿舍的一樓幾個管理員裡面好像有著応滄這棟樓的管理員正在打牌,按下了求助沉迷於賭博中的管理員的念頭。原路返回了寢室,黑暗之中傳來応滄低沉的聲音:「劉悢,我是不是很沒用?」
「沒什麼的,畢竟第一次站在舞台上,除了天生就是屬於舞台上的人,大多數人都會畏懼的。」劉悢好生的安慰著応滄。
「但是明天該怎麼辦?這樣的狀態是上不了舞台的,我不想這樣搞砸人生的第一次亮相。」応滄的聲音還是那麼低沉。
「沒關係的,你只要盡力就行,還有我在。」劉悢說得很平靜,仿佛像是明天只是去普通的跟人聊天一樣。
這異常平靜的話語中,応滄反而得到了鼓舞,故作嚴肅的說道:「我能相信你嗎?」
劉悢也非常的配合:「嗯!一直到死!」
「可是你已經死了啊。」
「那就直到消散吧!」
兩個人都像傻~子一樣笑了起來,応滄清了清嗓子:「
沒有任何人所在的房間裡一個人
凝視著即將西下的太陽
對突然襲卷而來的寂寞感...」
這一次,応滄唱得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好,可惜聽眾只有劉悢,劉悢搞怪的拿出了一個寫著応滄名字的熒光白板揮動著,唱完之後還拿出了一束菊~花。応滄也不動怒,笑嘻嘻的接下了菊~花。用很輕的聲音說了:「謝謝。」
「恩?」劉悢沒有聽清。
「沒什麼!只是開心!」応滄似乎在很認真的看著菊~花。
搞不清楚突然聲音變得很大的応滄,劉悢搖了搖頭,重新躺到王相的床~上有一搭沒一搭跟応滄討論者明天的細節工作。包括了,応滄還是怯場的時候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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