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凌夫人依舊沒有回來。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莊夫人等得有些急躁。
她坐立不安的從沙發上站起來,開始在客廳裡面到處亂走。
走得又急又躁。
她情不自禁胡思亂想,難道是那位高人不願意出手相助?
還是高人覺得她出不起這個錢?
還是因為她這件事情很棘手?所以高人也管不了?
她越想腦子越亂,越亂越不知道該怎麼辦,就越急躁。
可是這裡是別人家,她心裡有氣有怒也不敢表現出來。
只能在這裡乾等。
就在她急得幾乎要等不下去的時候,凌夫人慢悠悠的從外面回來了。
她一進門還沒開口,莊夫人就瘋了一樣衝到她面前,一臉緊張急躁加激動的緊緊盯著她的臉,「凌夫人,高人怎麼說?他願意幫我嗎?」
凌夫人低笑了一聲,將一個黃色的符紙拿出來,「我一直等在那裡就是在等著高人在做符呢!」
當看到那張符的時候,莊夫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一直提著的心臟瞬間跌下來,整個人都舒服了許多。
「高人原來是在幫我啊我還以為他不肯幫我呢!」
「怎麼會呢?你這件事情在高人眼裡就是小菜一碟。」凌夫人將那張黃色的符紙交給莊夫人,「高人說,這符回到家以後半夜十二點在你所居住的院子西北方向燒掉。這樣子就會保你平安度過這次難關。你若是過了關,以後可別忘了過來感謝高人。不然的話,會有因果報應的。」
莊夫人激動的雙手顫抖,她望著掌心的那個黃色符紙,聲音都在發抖,「你放心,我一定會按照大師的吩咐去做的。」
她一邊說眼淚一邊往外飆,「我走投無路,沒有想到最後肯幫了我的竟然是你。凌夫人你放心,你的恩情我一定不會忘記的,謝謝你。」
「哎呀,客氣什麼?」凌夫人笑了笑,眼底的鄙夷一閃而逝。
莊夫人趕緊又道,「這黃符需要我出多少費用?我立刻轉賬。」
凌夫人搖了搖頭,「你我相識一場,說錢就生份了,你趕緊回去吧。」
一聽到竟然不要錢,莊夫人瞬間更加激動,對凌夫人的感激之情幾乎無法形容。「謝謝你,謝謝你。等我度過難關,我一定重謝。」
凌夫人跟她那激動的神情相比,反應冷淡多了,「你快回去吧,記得一定按照大師的方法去燒掉,知道嗎?」
「好好好。」莊夫人忙不迭的就離開。
一路上她握著這張符紙就好像揣了一隻兔子一樣。
懷揣著她所有的希望!
她瘋狂的奔回家裡面。
先是找好了方位,然後她就深吸了一口氣。
半夜十二點,現在還早。
她要等,她一定要等到半夜十二點。
她小心翼翼的收好那張符紙,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此時的那些有關部門幾乎全部介入了,可是礙於莊氏集團的面子,大家暫時也沒有強制執行莊夫人的培訓機構。
只是勸說這些家長理智一點,不要這麼激動。
等一等也許錢就到位了,人家也沒有說要跑路,也說了要退錢。
只是現在賬上沒有錢。
這是一個培訓機構的員工這麼解釋的。
這個員工幾乎要崩潰了,如果不是莊夫人給了她高薪,她才不會在所有的員工都被遣散了以後留下來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她被這些激動的家長罵得哭了好幾次,眼睛通紅通紅。
可是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同情。
畢竟現在大家的眼裡,所有培訓機構的人都是吸血鬼,都是黑心商。
黑了他們的錢,還有臉對著他們哭。
還有沒有天良了?
時間很快就到了午夜時分。
莊明明奇怪的看著莊夫人,「媽,都快十二點了,你還不睡?」
她都刷完了劇,又刷完了綜藝,準備喝一盒牛奶就睡覺。
結果一出房間的門就發現自己的媽還精神亢奮的在客廳裡面玩手機,刷某音。
有沒有搞錯?
平時這個點,莊夫人早就去睡美容覺了。
莊夫人心懷期待,幾乎有些按捺不住,但是事情沒有出現轉機前,她又不想告訴莊明明。
她勉強扯出來一絲笑,「你先去睡吧,事情太多了,我心裡亂得很,睡不著。」
莊明明一聽到母親這麼無助,立刻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
握住莊夫人的手,「媽,你別難過。總會有辦法的。不行的話我去銀行貸款吧!我有個同學爸是銀行的行長,就是貸不出來幾千萬,貸個五百萬應應急應該沒有問題。」
如果往常女兒這麼懂事,莊夫人肯定會很高興,可是現在她看著牆壁上的時鐘,她只想讓莊明明別那麼多廢話,趕緊上樓去睡覺。
馬上就要十二點了!
她不能誤了好時辰。
「明明,你真好。我的女兒怎麼這麼懂事呢?」莊夫人拍了拍莊明明的手,「你去睡吧,媽再坐一會兒。」
莊明明不疑有她,站了起來就回房間去。
看著她的背影,莊夫人趕緊懷裡揣著那個符紙朝著外面走去。
她白天就看好了確切的位置,確切的方向。
只需要現在將這符紙燒掉就可以了。
她急匆匆的走到那裡,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夜深人靜並沒有人以後,她這才拿出打火機將那張符紙給點燃。
符紙很快就燃燒殆盡,化成了灰末兒飄飛在空氣中。
莊夫人仿佛了卻了一橦心事一般,長吐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結果剛一轉身她嚇了一大跳,幸好她反應快趕緊捂住了嘴巴,「你這個死丫頭,你站在我身後幹嘛?這麼黑,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莊明明委屈又難受,還帶著幾分的不解疑惑,「媽,你剛才燒的是什麼?神神叨叨的。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莊夫人拉住莊明明就匆忙往回走,「你嚷嚷什麼?這是我找高人請的符,可是能夠讓你媽我逢凶化吉的。你懂不懂?」
「媽,這是迷信。你怎麼能信這種東西?」莊明明完全不信。
「哎呀,難道你還能幫媽不成?你爸那死鬼也不幫,莊嚴更別提,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死馬當活馬醫吧」莊夫人的聲音漸行漸遠。
她們母女二人根本不知道 的是,在她們離開以後,就在剛剛燒掉符紙的地方,一個圓形的陣法隱隱沒入了地面。
瞬間消失!
快得迅雷不及掩耳,哪怕是有人經過看到了也只會懷疑自己眼花了。
*
凌家別墅。
夜深人靜,一名老者安靜的盤膝坐在浦團上打座。
驀地,他突然睜開了雙眼,嘴角咧開一個得意洋洋的笑,「那蠢女人竟然真的燒了!原本已經決定放棄莊家這個陣法,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讓我重新種下一個新的陣法。」
「大師,這陣法是」
聽到他的動靜,在外間守著的男人小心翼翼恭恭敬敬的走了過來,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這個陣法很簡單,也很容易。」吳大師笑得越發興奮,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只不過是會讓莊家的氣運越來越差罷了。比如說給他們莊家增加一些什么小煩惱啊,小憂愁啊!和我其他八個大陣連接起來,就會形成一個非常大的吸運大陣。」
「大師不是說需要十個大陣嗎?最重要的那個陣就在葉家。」男人依舊十分不解。
「我現在這個在莊家的小陣相當於是修復陣,之前莊小月臉上的陣被毀,現在又布一個新陣進去。哎——葉家最是難搞。我得想辦法派人混進葉家布陣。」
吳大師面露難色。
他布下的陣法總共布了九個小陣,只差最後一個小陣。
就能夠湊成十運大陣!
到時候凌家一定會比現在還要如日中天,並且這個十運大陣可以保證凌家所有的後嗣都福氣綿延。
「那葉家不如大師你派我去?我幫你把大陣做成,到時候十陣相連」男人立刻一臉諂媚的說。
「不可,葉家最後這個陣法非同小可,不是簡單的那種小陣。」吳大師搖了搖頭,「若是那麼簡單的話,我早就成功了。」
這最後的陣法,得從長計議才行。
*
清晨的陽光灑在房間裡面,微風輕輕撫過窗簾,躺在床上的男人緩緩睜開了雙眼。
清楚清晰
不再是昨天的模糊,也不再是前幾天的迷濛。
很清楚,這是光明的世界。
薄行止猛的坐了起來。
他高大的身形來到窗邊,他望著窗外的景色,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這就是總統府的景色,總統府的布局。
茂密的大樹蔥蔥鬱郁,各種各樣的樓宇分布,還有假山流水,花壇小道。
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這種重見光明的感覺實在太過美好。
他心底狠狠的閃過一個念頭,他復明了!他要去見小蘇!
宋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窗邊的薄行止,男人一向平靜無波的面容上帶著一絲莫名的愉悅。
「少爺,你的視力今天怎麼樣?」
「我看清楚了。很清楚。」薄行止薄唇微掀,吐出這麼一句話。
宋言臉上閃過狂喜,「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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