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裴愷在低頭痛哭,邱風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易凡給他一個眼神:示意沒事,請來再說。
「落落她……」易凡問道。
「她沒事,剛才給媽媽打了電話,說落落和可人正在商量給施音音辦身後事呢!」
邱風說著,將一個手提袋遞給裴愷:
「裴愷,夏落讓我還給你!」
裴愷流著淚,弱弱打開手袋,是那身婚紗!
「呵,呵呵呵,呵呵呵……」此刻他唯有流淚苦笑,無奈沉重道,「燒……燒了吧……都燒了吧!」
沉默,空氣中唯有裴愷的哭泣聲。
易凡和邱風能感受到他的悔意,但卻感受不到他深埋心底的恨意!
十分鐘後,裴愷的情緒稍稍好轉。
「凡少,落落有個想法,因為施音音最後的遺言,所以她想以施音音的名義成立一個慈善基金,救助患有偏執型精神病的青少年!」邱風道。
「好主意!」易凡欣然道,「我沒問題,讓傻妞和唐可人去辦吧!」
「裴愷,你的意見呢?」邱風問道。
裴愷沉重點頭:「我……我再加五百萬,就當是……對施音音的補償,懺……懺悔!」
易凡邱風均表同意。
「落落說給基金取名『音音繞樑』,意表施音音雖然走了,但她的心永遠留在世界上,人們不會忘記世上有個施音音曾來過!」邱風道。
兩男沉重點頭。
「好了,施音音的身後事就這麼決定了,讓夏落她們負責去辦!」裴愷說著轉移話題,直言問易凡,「說說鳳冠吧!易凡,你怎麼想?」
「鳳冠在周師師手裡,要讓她主動拿出來很難。這事不是一朝一夕,我得回她身邊再找機會。」易凡蹙眉沉思,說著白了裴愷一眼,埋怨道,「前幾天若不是你瞎摻和一腳,邱風和馬伯伯早就取回鳳冠了!」
「是,這件事我是做錯了!」裴愷大義凜然的接話,「所以,我有責任取回鳳冠,還是讓我去和你媽媽談!」
「你準備怎麼談?」易凡問道。
裴愷白他一眼:「哼,還能怎麼談?她能忍心看你坐牢麼?」
意寓他手裡關於易凡搶奪鳳冠的視頻,是制衡周師師的砝碼,可以交換鳳冠。
可易凡卻不以為然:「我也實話告訴你,周師師此刻就在警局,只恐一切證據早就被她毀滅了!我媽媽的本事你不了解,蛇夫做事向來雲過長空、水過無痕。這次是她唯一一次栽跟頭,呵呵,沒想到栽在你手裡!裴愷,我們可真是小看你了啊!」
「別扯沒用的!」裴愷煩躁打斷,「你忘了嗎?我的手機在柳葉那,你媽媽難不成這一點也能算到?也會去柳葉那毀滅證據?」
「……」易凡被噴住。
「所以,只有拿這個砝碼去和她談,取回鳳冠後交給邱風,你同意不?」裴愷問易凡。
「當然,我本來就是要交給邱風和馬伯伯的!」易凡道。
「那好!給你媽媽打電話吧!我現在就去找柳葉那婊子要回手機!」
裴愷說著出門。
……
半小時後,希爾頓1607房間,門鈴響了。
裴愷開門,只見柳葉渾身哆嗦著,戰戰兢兢站在門口,不敢看他。
此時對她,裴愷只有滿腔仇恨,上午才察覺到的心動和一點點愛戀,早已被她的行為消磨殆盡。
「手……手機……還……還你!」
柳葉手抖得厲害,弱弱將手機遞給他,一直不敢看他的眼睛。
裴愷不用問她有沒有看過視頻,有沒有拷貝下來,因為他不想問!
而且他居然有一絲念頭,期盼柳葉那也保存一份。
所以,他只是憤怒一把奪過手機,一步步逼近柳葉,惡狠狠道,
「柳葉,你聽好了,你~和~我~的~路~還~長~著~呢,哼!!」
說完,憤怒將她推倒地上,便揚長而去,背影很決絕、無情!
……
回到1101房間後,裴愷當著易凡和邱風的面,跟蛇夫通了電話。
談判進行得很順利:蛇夫答應交出鳳冠,裴愷也答應當面刪除易凡的視頻。
為表雙方誠意,易凡讓青東幫的兄弟們撤離了,警方也將易凡的案子撤銷了。
但蛇夫讓裴愷自己來「櫻之木」酒屋取鳳冠。
「不行!」裴愷斷然否定,直言道,「你太過狡猾,我怕你玩花樣。所以我得帶上邱風,讓他作證人。」
「小乖乖,你給乾媽挖了這麼大個坑,還不許乾媽耍耍你麼?」蛇夫惡狠狠道。
「你要想解心頭之恨,日後儘管放馬過來,老子不怕!但今晚你必須交出鳳冠!」裴愷力爭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麻痹身邊的邱風和易凡。
他得逞了,凡、風二人的確為他擔心起來。
「讓我跟她說!」易凡忙接過電話,對周師師說道,「你能不能別搞事了?把你兒子害得還不夠嗎?非得看我死在監獄才肯罷手是吧?有你這麼當媽的?」
周師師:「喲,honey!你搞搞清楚,現在是誰在害你?是姓裴的那小狐狸!」
「別廢話,煩都煩死了!」易凡焦躁道,「再搞事,老子去北京揭發你。」
周師師:「哈哈,我就喜歡看你生氣。honey你記住了,你才是王,他們都不是你的對手,最後的底牌在我們手裡。哈哈哈……」
「得得得,你愛玩自己一個人玩去,別把老子拖下水。公司和青東幫的事夠我煩的了,哪有那麼多精力陪你玩啊?」
「哦?是嗎?沒空陪媽媽,卻有心思陪女人?」
「你這樣沒意思了啊?別扯沒用的,我們仨現在來取鳳冠,行不?」
「哈哈,你就不用來了,去會會老狐狸吧!讓那兩個小雜種過來。」
蛇夫說完,掛斷電話。
易凡無奈嘆口氣,對裴愷和邱風說道:「你倆去吧,她讓我去跟你爸爸談談。」
於是三人分頭行動。
和邱風一起上車後,裴愷嘴角偷偷一絲陰毒的冷笑……
神馬情況?
其實在拿回手機後,裴愷沒有直接回1101房間,而是躲在樓梯口安全通道處打了個電話……
給路盛!!!
他很清楚今晚這麼一鬧,裴松譜多多少少會受影響。所以,裴家此時更要死死綁住路盛。
小狐狸已經掉入了權利和欲望的泥沼里!
他將一切都告訴了路盛,並讓其半路搶劫鳳冠。不僅如此,他還執意要帶上邱風,就是要讓其目睹整個過程:鳳冠丟了跟他沒關係,是他們自己保護不了鳳冠,被路盛搶了。
這樣,他裴愷就是無辜的了。
而路盛如願以償的得到鳳冠後,還會繼續和裴松譜聯手,在安南省的官場上一個明、一個暗,呼風喚雨。
裴愷深知這世界是權利的遊戲,他要的就是權!對鳳冠、墓室神馬的,他依舊不感興趣。
但是他並不知,手中有權如同有針:可以刺傷別人,時時刻刻也能刺傷自己。
因為有權的一直是他老子,被刺傷那也是老狐狸的事,他一個官二代只是依仗老子的權利胡作非為而已。
就這樣愷風二人從蛇夫那取回鳳冠很順利,只是離開時,蛇夫對他陰冷一笑,讓裴愷心裡直哆嗦……
回程的途中,鳳冠很順利被路盛的人給搶了。邱風深感自責,卻絲毫沒懷疑裴愷,因為過程中裴愷又將自己奧斯卡影帝的本事發揮得淋漓盡致,不僅奮不顧身保護鳳冠,而且跟賊人爭鬥中,手臂還負傷了。
因此邱風認為:是蛇夫將他們的事告訴了路盛。
但我們的奧斯卡影帝,不,現在應該是奧斯卡編劇、導演,沒想到路盛接到他的電話後,也跟一個人做了溝通,那就是……蛇夫!
因此蛇夫能輕易交出鳳冠是有原因滴,她知道路盛會半路打劫。
本來路盛只是想從蛇夫那確認下事實,畢竟裴愷還是個孩子嘛,他說的話路老賊豈能真的當回事?結果沒想到,還真他娘的是事實!
於是,路老賊和蛇夫達成協議,鳳冠路盛照搶,之前蛇夫找來的買家和路盛照常交易,但這次一定要完整的鳳冠,那顆寶石必須在,交易價格初步定為20億美金,路盛和蛇夫平分贓款。
這次鳳冠交易,徹底撇開了裴老狐狸。
所以啊,裴愷你個二十來歲的小屁孩,別總妄想跟老狐狸們比心機,你還嫩著呢!
但不管怎樣,這次冷都狼又被小狐狸算計了。鳳冠沒取回,易凡就不可能和夏落過安安穩穩的甜蜜日子。
……
兩天後,施音音的葬禮如期舉行。全程都是我和唐可人、蘑菇頭負責操辦,葬禮策劃得還行,唯美、婉約。
裴愷沒到場,當天已踏上去倫敦的航班。臨走前,給我發了兩個視頻文件……
第一個他流著淚飽含深情演唱的一首歌,水木年華那首《再見了,最愛的人》:
「瀰漫的煙霧中我看到你那張迷人的臉,你說出什麼樣的理由啊,你與我告別。是愛人啊?是戀人啊?你是我心底最愛的人!你送開手後,轉過身去讓我忘了你。」
「帶著青春的迷茫與衝動讓我擁抱你,寂靜的夜裡我們跳舞吧,忘掉你所有傷悲。吹起那憂傷的布魯斯,你是我最愛的人。只是你不相信我的愛情,怕它有一天會老去。」
「再見了最愛的人啊,最愛的人啊,你是我所有快樂和悲傷的源泉啊!再見了最愛的人啊,最愛的人啊,你是我靜靜離去的一扇門啊!」
我看完視頻後,依舊是淚流滿面,那段愛情雖已死去,但卻是刻骨銘心。也許這輩子,我也忘不掉裴愷,畢竟他在我青春的畫卷中,寫下了很沉重的一筆。
張三說得對,生命中的每個人、每處風景都應該在心底好好保存,放在記憶的匣子裡,然後合上。
我不知道和裴愷將來會不會再重逢,如果會,我期待著這樣的畫面……
畫面一:在我和易凡的婚禮上,小愷帶著恩愛的女友來祝福我們,也送上他自己的結婚請柬。
畫面二:在小愷的婚禮上,邱風是伴郎,唐可人是伴娘,我和易凡帶著孩子來送祝福。
畫面三:在邱風和唐可人的婚禮上,我是伴娘、易凡是伴郎……
不不不,易凡怎能做伴郎?那豈不是搶了新郎的風頭?呃……找誰做伴郎呢?對了,耗子!倪梓皓是伴郎,我是伴娘?不不不,伴郎不是我的凡哥哥,老娘還做個毛的伴娘啊?
所以嘛,是耗子的女朋友做伴娘,然後我和易凡,小愷和他的女票一起來祝福。
畫面四:耗子的婚禮上……
尼瑪,怎麼都是婚禮上?
難道老娘想結婚了?
想到這裡,某女臉上泛出雲霞。
但,稍縱即逝!
因為第二個視頻是裴愷對施音音的懺悔,看了他的懺悔後,我知道自己原諒他了,也堅信天堂里的施音音也會原諒他的。
辦完施音音的喪事後,我在張思桐的幫助下成立了「音音繞樑」基金,交由張導全權負責。
而柳葉自平安夜那天后,就一直沒有消息,聽說也出國了,去了哪裡眾人不知。
至於鳳冠和周師師,再度消失了!
另外,所有的冤案都撤銷。在馬司令的努力下,「夏文山被殺案」被移交北京警局重新立案偵查,易凡作為目擊證人也去錄了口供,如實說出真兇極有可能是他媽媽蛇夫。
鑑於這點,馬珂沒再反對我和易凡的婚事,但也不持贊成祝福的態度,藉口忙於事業,拒絕和我們一起去采爾馬特定居。
和易凡的婚禮定在2010年的情人節,那天正好是中國新年的大年初一,很吉祥的日子。
……
這天是2010年2月7號,我們明天就要啟程去采爾馬特籌備婚禮和新年。趁易凡這兩天在律師事務所忙於轉讓「灣流溫泉山莊」之際,我和邱風要秘密去干一件事:領離婚證,分走股權!
沒有驚動所有人,尤其是邱錦華。我和邱風特地上北京,去找了史上最「靠譜」的律師——路寒,來給我們做財產分割公證。
然而,這二貨竟給我帶來了噩耗……
他說,易凡這兩天壓根不是忙於溫泉山莊的轉讓,而是追隨馬司令和張三去了緬甸,立誓要親手追回鳳冠,緝拿蛇夫。
可不幸的是,那場戰役中除張三之外的所有人,包括馬司令和易凡,也包括蛇夫周師師,全部身亡!
我聽罷後當場昏厥,醒來後整個人就是渾渾噩噩的狀態。
之後發生了什麼,已記不清。
只記得,當我再度意識清醒時,已是2013年。我不在北京,也不在安城,更不在瑞士的采爾馬特,而是……
身處中緬邊境的雲南省邊城市!
我不再是名媛夏落,卻成了落魄的邊境鄉村教師——夏小凡!
身邊也沒有法律意義上的老公邱風,更沒有親媽馬珂和諸位朋友,只有一個影子的陪伴,我的愛人,易凡!
那時的他,不再叫易凡,卻改名「吳易凡」。因為有了一個乾爹,邊境隱形毒梟——吳爾!
我們的愛情踏上新的征程:易凡迎來他這輩子最大的對手,我迎來這輩子最大的誘惑……
亦正亦邪的大叔,吳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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