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雅用著自己前所未有的速度如彈簧般躍到半空中,毒貓王已經開始發動了進攻,它跳躍起來試圖攻擊到半空中的芙蕾雅。但是在這種高度之下,毒貓王的利爪只是僅僅能夠碰到芙蕾雅的腳底而已。
卡米莉迅速上前開啟一圈念氣罩,毒貓王的利爪嗑在了那圈念氣罩上,如同一塊海綿撞到一塊石頭一般,它的攻擊看起來實在是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就在此時,半空中的芙蕾雅抬起自動手槍對著毒貓王打出了幾發冰凍彈。攻擊未果的它並沒有因此而傻乎乎的呆在原地不動,它用著它那靈巧的動作輕鬆躲過了幾發朝它呼嘯而來的冰凍彈。
卡米莉的念氣罩已是消失,可以看得出來她現在還不能將這種念氣實體化的防護罩持續太久,而現在這種防禦手段對她的消耗也是很大的。毒貓王再一次朝著芙蕾雅撲過來,它似乎是認為從半空中下落的芙蕾雅沒有任何的防備手段,它覺得自己的這次攻擊必定能夠得手。
芙蕾雅從腰間取下那個黑色裝置,隨後沒有半分停留的噴灑出絢麗的火舌。毒貓王顯然是沒有料到,於是它幾乎是用自己那瘦弱的身板硬接下這波霰彈,而芙蕾雅也在這強大的後坐力之下與毒貓王拉開了距離。
很顯然這種攻擊讓毒貓王很痛苦,它嘶喊一聲,隨後再度朝兩人撲過來。
白色的念氣分身以卡米莉為中心浮現出來,它們的數量有十個,完美的將卡米莉保護在了中間。毒貓王那附有劇毒的利爪撓在了分身之上,這種攻擊很顯然沒能對卡米莉造成一絲傷害。而就在此時,被它所攻擊到的那個分身發生了念氣爆炸。這種怪物是不會明白這種神奇的念氣是怎麼反擊自己的,於是乎那爆炸將它身上的皮毛給炸的面目全非。
然而就在毒貓王受到爆炸攻擊的這一刻,一股肉眼可見的紫色毒霧也從它的身上散發出來。這股毒霧帶著強烈的毒香,只要是被這股毒霧所接觸到,那麼至少身體也會進入中毒狀態,生命的流逝只是時間問題。如果是體質較差的人,那麼很有可能在被毒霧所碰到的那一瞬間就會一命嗚呼。
早已有所準備的卡米莉向後一個閃身躲開了毒霧的範圍,這種毒霧通常不會存在太久,所以也就導致了它們的攻擊機會只在那一瞬間。只不過在現在這種被念氣所保護的情況下,自然是沒有任何的懸念了。
芙蕾雅在卡米莉閃身的那一刻就再度躍向半空中,她掏出三個18冰凍雷鎖定好方向後朝著毒貓王甩過去,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但是那確實是將它的三個逃離方向全部鎖死。
毒貓王試圖躲避這種怪異的攻擊手段,儘管它可以做到,但是這時一道巨大的念氣波朝著自己呼嘯而來。卡米莉在芙蕾雅起跳的那一刻就開始蓄力,那些念氣逐漸的匯集於她的雙手上,隨後在芙蕾雅做出攻擊的同時,她也將聚集已久的念氣實體化成念氣波發射出去。
毒貓王雖然是躲開了念氣波的攻擊,但是卻沒能逃過冰凍雷的洗禮。即使它是這裡的領主,也不能逃避那所被冰凍的命運。晶瑩透亮的冰塊閃過一絲光芒,儘管它仍然有思緒,但它的身體已經不能做出任何的動作。
而為了防止毒貓王破冰而出,芙蕾雅此時是再度打出幾顆冰凍彈,寒冷在毒貓王的身旁加劇,很顯然這場戰鬥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懸念。
下落的芙蕾雅對著地面的卡米莉微微一笑,後者心領神會的開始聚集起念氣。她現在已經幾乎不用計算準度了,因為此時毒貓王只不過是一個不會動的活靶子。在念氣聚集完畢之後,那道巨大的念氣波自她的手上發出直撲毒貓王。
念氣波直接是貫穿了毒貓王的身體,隨著冰塊的碎裂,它也發出一聲悽厲的嘶喊。它的血十分怪異,在劇毒的影響下,它的血呈現出妖異的紫色,並且還散發著難聞的氣味。不管怎麼說,它再也不能加害赫頓瑪爾的居民了。
「希望這一次之後這裡能真正的平靜下來。」芙蕾雅望著毒貓王的屍體,輕輕嘆了一口氣。
「一定會的。」
「很感謝你,卡米莉,你真是最好的夥伴。」
「你也是。」
笑聲在這片寂靜的森林裡迴蕩著,無論是在什麼情況下,那真切的友誼存在於身邊都是最好的事。
墮落,只要是有人類所在的地方它就會存在,它似乎永遠都不會消失,只要人類還存在著貪婪。
黑暗,那是多麼令自己熟悉的一個詞,自從左手開始變得扭曲膨脹,黑暗就註定要伴隨自己走完一生。治好鬼手?那是自己從來沒有想過的事,這甚至都能夠算一種奢望。儘管自己知道,這在很大程度上這都是不可能實現的事。
馬費奧手裡緊握著那封信,在赫頓瑪爾多如牛毛的巷道里穿梭著。在這座公國首都,唯一能跟這兩個詞聯繫上的只有后街那一塊了。馬費奧不禁想起那戶奇怪的人家,隨著來到后街,那種一直徘徊於內心的異樣感就逐漸加深。當然,來到后街,馬費奧自然而然也想到了那個男人
這裡正在上演著街頭鬥毆,這在后街幾乎是每天都會發生的事。沒有衛兵會來干涉這一塊區域,他們其中的一部分人甚至都跟后街的某些黑市老闆有過不可告人的交易。
隨著那一拳重重的砸在臉上,被擊者也就此倒了下去。本以為一切都會結束的馬費奧驚訝的看著接下來所發生的暴行,準確的來說那已經不能用暴行來形容了,那簡直就是人性醜陋的一面。
那個失敗者被兩個衣衫襤褸的人從擂台上拖下來,儘管那兩人看起來瘦骨嶙峋,但是他們仍然木訥的拖著那個失敗者。這對他們來說其實是很困難的一件事,從他們那骨架般的身軀可以看出吃不飽飯是常事。
他們將那個失敗的可憐蟲拖到了一個老頭面前,那老頭看起來像個乞丐,但是他那雙眼睛裡卻散發出馬費奧從未見過的冷血。他招了招手,一個手持鋒利鋸子的男人從他身後的陰影里走了出來。老頭指了指那個失敗者,然後對男人小聲的耳語了幾句。後者點了點頭,隨後看了看手上的鋸子,似乎是在檢查著它是否仍然鋒利。
男人走向那個可憐蟲,後者這時已經從那一拳里清醒過來,他開始小聲的朝著老頭哀求著,儘管老頭好像並沒有聽見。之前那兩個瘦骨嶙峋的人死死的抓住可憐蟲的身體,他開始掙紮起來,仿佛是在做著對命運的抗爭。
男人揚起鋸子,他獰笑一下,隨後將那隻鋸子對著他的左腿用力的鋸去。
那如同野獸般的嚎叫聲在這裡迴蕩著,馬費奧有點不敢相信這是人類所能做出來的事,這一切看起來實在是太過於殘忍,殘忍到令人髮指。這裡的人似乎是早就習慣了這一幕,他們沒有一個人對那個可憐蟲投去憐憫的目光。
擂台決鬥仍然在進行著,伴隨著可憐蟲的嚎叫聲,新一場對決也就此開始。而他們之間的失敗者,則會同可憐蟲一樣被鋸去左腿。
馬費奧望著手中的那封信,咬牙小聲道:「這難道就是你想讓我看到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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