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雅輕輕握著槍柄,集中自己全身心的注意力觀察著塞勒斯接下來的一舉一動。在面對這樣一個危險的傢伙的時候,她可不能有任何一絲的分神,因為這往往導致的就是丟掉自己的小命。
而對面的塞勒斯,此刻的她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很少出現能夠值得她戰鬥一番的對手,相比於這樣一位冷血且擁有獵犬稱號的人來說確實如此。她輾轉許多地方,手中的蛇腹劍已經沐浴了太多人的鮮血,但她遲遲沒有找到令自己滿意的對手。即便是現在,她也仍然認為芙蕾雅只是一個過路人般的敵人,終究會被自己的蛇腹劍吞噬。
在這樣一對一的單挑死斗中,總得有一方要率先發出攻擊。芙蕾雅不惜用這種冒險的辦法發動了攻擊,她只想儘快的完成自己的策略。但這對塞勒斯來說則是一個愚蠢的行為,她手中的蛇腹劍在芙蕾雅啟動身體的那一刻便開始進行著怪異的扭動。只要塞勒斯願意,它可以在任何時候幻化成血鞭襲向獵物。
芙蕾雅在衝鋒到離塞勒斯大概只有幾碼的距離時,她猛然收住自己的步伐,隨後半蹲下身,抬起右手的自動手槍首先對塞勒斯打出了一輪冰凍彈。而這一切則被塞勒斯所預料到,在躍向半空中躲掉子彈的同時,她手中的蛇腹劍在一瞬間之內幻化成血鞭朝芙蕾雅抽去。
芙蕾雅不得不承認每次在戰鬥中精確的計算好每一秒的時間都很累,但那是她必須做的。在血鞭咆哮著襲向自己的時候,她動作幅度十分之小的將一枚微型感應地雷放置在了自己的身上,但就僅僅只是簡短的一秒之內,那根血鞭已經接觸到了她的皮膚。她明白的,想要完成自己的策略這是不可避免的。
於是那道血鞭在芙蕾雅的右臂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痕,被擊中的她捂著自己的右臂向後退去。蛇腹劍最可怕之處不在於在你的身體上留下的那道口子,而在於它會侵蝕傷口處滲出的血液,那會讓你感到深深的無力感,魔人可不會放過一絲一毫新鮮的血液。
塞勒斯不會放過這樣大好的機會,她身形巧妙的向前一閃,留下的只有一道血色殘影。這倒是芙蕾雅所始料未及的,眼前的傢伙的靈敏度似乎超過了自己的想像。想要讓她踩中自己設下的地雷不會是件容易的事,於是她強忍著魔人所帶來的不適感,向塞勒斯殘影的反方向移動著自己的身體。
塞勒斯如同鬼魂一般陡然閃現在芙蕾雅身子一側,同時她也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她在揮動蛇腹劍的同時,左手幾乎是在同時立刻爆發出一陣黑暗氣息。芙蕾雅的腳底迅速的形成了一個由魔人所搭建而成的陷阱,她能夠感到自己的行動力正在逐漸的被剝奪。
這時,塞勒斯手中的蛇腹劍也急速衝出,仿佛見到了令人期待的獵物一般。它尖銳的劍鋒直指芙蕾雅的胸口,想要貫穿血肉實在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芙蕾雅狠下心來,立刻低下身子左手撐住地面,在無法行動的情況下,她仍然有著反抗的餘地。與卡爾大多數時候都會使用的體術一般,芙蕾雅在蛇腹劍即將刺穿自己的血肉時使出了一道完美的托馬斯迴旋躲過了攻擊。而在整個過程中,她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動作在托馬斯迴旋動作中朝塞勒斯打出了幾顆寒冷的冰凍彈。
塞勒斯急忙將蛇腹劍回收,可子彈的飛行速度不會給她更多的時間。於是有三顆冰凍彈是徑直的擊中了她的胸口,肉眼可見的冰塊開始在她的身上凝結。雖然很惱火,但塞勒斯還是有辦法應付這種程度的侵襲。魔人會幫她解決一切,在一團血液爆炸之下,那些冰塊在碎裂的同時也染上了看起來觸目驚心的鮮紅。
由魔人所搭成的陷阱已經失去了效力,它們不可能一直存在,隨著時間的推延,它們遲早會消失殆盡。於是在塞勒斯忙著解決自己胸前的冰塊的時候,芙蕾雅趁此機會與她拉開了距離。
但其實芙蕾雅僅僅只是將這視作一種緩衝而已,她的雙腳再度如同一台精密的機器運轉起來。她跑出的步伐在此刻顯得神出鬼沒,以至於塞勒斯一時難以判斷她的攻擊方向。但這可不代表她沒有辦法,於是向往常一樣,她慢慢的抬起手中的蛇腹劍。在短暫的停頓之後,她開始了360度無死角的蛇腹劍揮舞。這種攻擊雖然命中率低的嚇人,但卻能夠有效的阻礙對方的進攻。
雖然對芙蕾雅來說自己的策略在一定距離內就能夠實行了,她的右手輕巧的將自動手槍朝半空中扔去,隨後動作迅速的從腰間抽出一顆g35l感電雷。在用嘴咬開拉環之後,她朝著塞勒斯身側一個身位左右的地方扔去。但這僅僅只是一部分,之前被她拋向半空中的自動手槍此刻正在做著自由落體。於是芙蕾雅一把抓住槍柄,她幾乎都沒有瞄準,在將食指貼上扳機之後,她快速的對著仍在飛行的手雷橫掃一槍。
儘管塞勒斯的血鞭會將手雷徹底打成碎片,但是利用這種方式則能夠避免手雷失效。於是蘊含著化學成分的感電雷在塞勒斯的身側爆炸,在一瞬間之內,她就如同受到了強烈干擾一般停止了自己的動作,那看起來十分的生硬。因為感電雷所造成的麻痹效果是強行打斷了塞勒斯的動作,她帶著怨恨的眼神盯著芙蕾雅。
芙蕾雅一個滑步向前,幾乎是在幾英尺的距離之內,她再次一腳踹向其的胸口,後者直接在衝擊力之下向後飛去。而她的落點則正好處於芙蕾雅之前所埋得那顆感應地雷那裡,於是理所應當的,那顆地雷在塞勒斯的腳下爆炸。由於自己缺乏材料的原因,所製成的感應地雷的殺傷力並沒有想像當中的大,但這還是讓塞勒斯受到了不小程度的傷害。
如果可以,芙蕾雅想她的腿部此時已經皮開肉綻。因為她已經不能向平常那樣行走了,魔人可沒有自我恢復的能力,所以她也許要拖著一雙一瘸一拐的腿來戰鬥了。
「很好,非常好。」塞勒斯冷笑起來。
「我只想通過這個見鬼的地方然後回到我的故鄉。」芙蕾雅似乎希望能夠通過這種方式來停止現在浪費時間的舉動。
布萊克本連忙補充道:「我們沒有惡意,只是」
「閉嘴,你們這群該死的老鼠!」塞勒斯突如其來的怒吼是嚇了布萊克本一大跳。
「聽著,我無意捲入你們的爭端,我也親眼見證過許多死亡,但我也不打算眼睜睜的看著你傷害我的朋友。」芙蕾雅沒有打算抬槍的意思,她試圖儘量通過和平的方式來解決。
塞勒斯微微眯起自己的雙眼,「如果可能,告訴我那些老鼠們的動向,我會下令讓我的騎士團為你的同伴們讓出一條道路。」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芙蕾雅搖了搖頭。
「那真對不起了,我想我們並不能談到一起。」塞勒斯手中的蛇腹劍再度扭動起來,很顯然她已經決定了一切。但她的動作隨即停了下來,似乎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她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你知道嗎?我倒是見過一些與你一樣的傢伙,聽說他們都是從天界掉落下來的。不管怎樣,我至少知道一些有趣的東西,比如「卡勒特」。」她意味深長的強調了卡勒特這三個字,隨後直視著芙蕾雅的雙眼。
芙蕾雅雖然沒有強烈的反應,但是她的雙手在此刻握緊了自己的槍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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