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膽小嗎?看起來你收到了一些情報呢,以你們這個群體的自大,居然不想再試試?」
庇特在能力化的情況下雙目中沒有瞳孔的存在,不過沙伊娜還是能感覺到他目光的焦點就定在那裡。
從戰鬥開始到現在,庇特完全不敢和赤之鎖發生正面接觸,能夠進行閃避的攻擊絕不進行抵擋。
「死而復生」的瑪茲已經給出了答案,無法復活的薩坦更是個明晃晃的教訓,肉人形態的防禦很強,單論防禦的話,庇特才是五老星中最強的那一個。
如果不是被胡帕的能力分割了區域,庇特絕不會選擇和沙伊娜戰鬥,在他的認知中,赤之鎖是擁有抹除之力的武器,面對這種武器,再高的防禦也沒什麼意義。
可惜胡帕不會按照他的思路去做,雖說胡帕分割區域時只是隨手而為,可庇特依舊隨機到了相性最差的對手。
「高傲不等於自大,在明知敵人的能力會克制自己的優勢時還跟敵人硬拼,可是很蠢的行為。」
吼!
庇特的嘴巴大張,呈現出一個十分誇張的姿態,四周的火焰在聲波的影響下瞬間熄滅,隨後向著沙伊娜的方向涌去。
火焰在聲浪的影響下近乎發生了扭曲,但沙伊娜的位置卻巍然不動,在赤之鎖的加持下,守住催生的領域幾乎成了一個不破的屏障。
庇特在五老星中以防禦見長,可這並不等於他沒有任何攻擊手段,這聲波就是其中之一,除了外在的破壞,這聲波甚至能影響人的心神。
長時間處於這種環境下,人類是不可能堅持得住的,不過庇特這種狀態並沒有持續多久,延長的赤之鎖很快打亂了庇特攻擊的頻率。
他以往最值得信賴的防禦在此刻變得無比脆弱,沙伊娜的防禦卻沒有失去水準,露娜利亞人強悍的身體成了顛覆戰鬥天平的最後一塊砝碼。
沙伊娜有失誤的空間,但是庇特沒有,哪怕是傷換傷,庇特也永久地失去了身體的一部分,防禦強大的肉人反而成了活靶子,在時間推遲下逐漸敗退。
嗤!
帶有矛尖的鎖鏈貫穿了庇特的左臂,赤之鎖摧毀了庇特的防禦,隨後藉助霸氣的小技巧,庇特的這條手臂更是直接變成了粉末。
霸氣並不算什麼秘密,只不過不同的島嶼也對霸氣有不同的開發,除了內部破壞這種高階用法,一些島嶼甚至衍生出了自己的變種。
比如九蛇附加在箭頭上的霸氣就能進行範圍更大的爆炸,雷利還有著一手霸氣開鎖的本事,可能是拍賣自己的次數多了後,熟能生巧的結果。
剛剛就是霸氣的內部破壞結合九蛇的爆破。
「不錯的選擇,但是你還有幾條手臂能丟呢?」
肉人又不是薩坦的牛鬼,腿的數量那麼多。
真正體會到赤之鎖的力量後,庇特在戰鬥起來反而有些放不開手腳,只有親身體會後才能知道,這能抹殺他們生命改變的武器有多恐怖。
庇特的身上出現了惡性循環,在一段時間的戰鬥過後,鎖鏈再次洞穿了他的身體,給這位木星的生命做下了終結的判定。
空那邊的戰況也不理想,他並非能力者,燼刀柄中的海樓石釘很難發揮奇效。
只是燼的手段只是為了加快戰鬥的局面,就算沒有那些特殊的手段,他的硬實力依舊可以獨擋一面。
傷勢未愈的空在和燼的戰鬥中並沒有占到什麼優勢,不過空比庇特要好得多,至少空還能正常的戰鬥。
藍色的火焰劃破天空,林立的巨石滿是猙獰,影子中刺出的刀刃讓空本就不怎麼健康的身體更是雪上加霜。
這個舊時代的海軍,如今的全軍總帥也迎來了自己的落幕,雖然燼對他發起了招降信息,可是空根本沒有準備接受。
戰爭不是投降就能結束一切的,這種規模的戰爭必然有著事後的清算,他下達過太多來自世界政府的命令了,哪怕決定這些任務的人不是他,他也是第一責任人。
從露娜利亞族這個群體對世界政府的恨意就不難看出,他不會迎來善終,也不想以後被加上一個戰爭罪的名頭。
至於他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因為世界政府以前就是這麼做的,空也經歷過這種事。
阿爾宙斯傳入他人腦海中的影像更是讓空知道了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世界政府已經毀滅,那他這個全軍總帥的下場又能好到哪去呢?
帶著幾分死志,空最終被閻魔刺破了心臟。
而速度最慢的戰鬥則是來自巴羅的戰場。
火山灰遮蔽了天空,巴羅以獸形態屹立於空中,灼熱的光芒甚至代替了原本的太陽。
片耳豚本質上是有著規則系能力的幻獸種,奈何在無法觸發規則時,規則系的能力就會顯得無比多餘。
更何況巴羅本身還很特殊,他是一個來自過去的人,靈魂本就經歷過阿爾宙斯的加固,這樣的靈魂哪怕正面面對片耳豚靈魂層次的攻擊,也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火焰隕石接連不斷地轟擊在地面上,灼熱的地表裂開了碩大的縫隙,從下方甚至能看到那灼熱的岩漿流。
當本身的能力失效後,沃丘利也沒有執著於這一種本領,藉助著優秀的體術飛躍到空中,沃丘利想要和巴羅展開一場近戰。
那火力覆蓋的打法讓沃丘利單方面地在挨打,根本騰不出還手的空擋。
獸形態下的巴羅幾乎看不到手臂,這也影響了沃丘利的判斷,覺得巴羅想要應對突進的敵人就必須切換形態,放棄現在的轟炸模式。
可是巴羅的舉動出乎了他的意料,面對貼近的沃丘利,巴羅並沒有選擇躲避,而是死死地抱住了他,隨後拉著沃丘利一同向下方的岩漿跳去。
「你這瘋子!就算你是露娜利亞人,也不可能在岩漿中生活!你是想和我同歸於盡嗎?」
誇張句是一個很基本的用法,在戰爭中為了打擊敵人的士氣,誇張句的應用更是廣泛。
有些時候出征聲稱有大軍幾十萬,但實際上的可戰之兵只有數萬人,剩下的就算減掉虛構的成分,本身也會是農夫苦力之類的。
露娜利亞族雖然號稱能在任何環境下生存,但更多的是為了襯托這個種族的強大,所以才會這麼說。
事實上這個種族也有著自己的極限,在過去的日子裡,世界政府可是用露娜利亞人做過耐久試驗的,自然知道這個種族的極限在哪。
「呵,這種事就不用你費心了,無論怎麼樣,我都會殺死你,這將會是一個不變的事實。」
「瘋子.」
轟!
沃丘利的體型開始膨脹,想要掙脫巴羅對他的限制,但是他想徹底擺脫也是做不到了。
噗通一聲,沃丘利被巴羅帶著跌入了岩漿之中。
岩漿冒起一陣黑煙,不過他們的戰鬥卻還沒有結束,岩漿中兩隻巨獸不停地翻騰,時不時還有一些岩漿濺射到外界。
鐵毒蛾的光翼此時變成了能源轉化器,不斷地吸取著岩漿中的熱能,巴羅也因為曾經承受過火球石板之力而有了更多的對熱量的抗性,到最後,這場戰鬥終究以巴羅取勝為結果。
他沒有重現800年前的敗局,正如露娜利亞族如今開啟了新的紀元一般。
繼沙伊娜之後,燼和巴羅相繼地離開了戰鬥空間,他們的對手無一例外,都以身死為最終結果。
紅土大陸之上還在戰鬥的地方,也就只有凱多那裡了,不過與其說那是戰鬥,不如說是單方面的殺戮而已,這裡並沒有什麼人能攔住凱多的步伐。
「阿貝爾,戰鬥結束了等等,前輩,你這是不是特殊了點?」
看著巴羅的情況,沙伊娜很難想像他在戰鬥中經歷了什麼,燼只是臉上有些掛彩,接下這位全軍總帥的亡命一搏可說不上是什麼太過輕鬆的事情。
不過在這種強度的戰鬥中,這已經算快的了,要不是空本身的傷就沒恢復,又被阿爾宙斯這個場外因素影響了心境,戰鬥的時間還得延長不少。
這次決戰的持續時間不長,就是多年發育的結果,有機會發育得更強,又何必提前和對方拼殺呢。
但巴羅現在只是在腰上綁了個披風一樣的東西,從他赤膊的上身來看,下面估計也是一樣的情況。
「戰鬥過程複雜了點,沒什麼事。」
露娜利亞族本身的抗性高,但是他們的衣服不包括在內,雖然巴羅是岩漿之戰的勝者,可他的衣服不是,要不是開戰前先把披風扔到了一邊,他現在就不好出來了。
他可不想戰鬥後落下個晚節不保的情況,好在這裡如今都是自己人,教團的成員給巴羅臨時找了條褲子。
至於上半身的衣物,由於翅膀的緣故,非特製的衣服他們是穿不了的,此時也就只能這麼將就了。
殘存的海軍呈現出兩極分化的局面,一部分放下了武器選擇了投降,還有一些人明知必死,依舊選擇了向凱多發起攻擊。
CP機關的成員則是在圍殺中數量逐漸減少,不過這個時候,鋁鋼橋龍卻發出了一陣吼聲。
直到這個時候,一些人才發現這通往下方的大橋居然是活著的,被嚇得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他們還以為對方發怒了。
但事實上,只不過有些不一樣的人從它身上走了下來。
「義父,是紅髮,他好像總是來遲一步呢。」
船隻的速度是固定的,紅髮又沒有空間傳送的技術,哪怕他緊趕慢趕,依舊姍姍來遲一步,如果說原時間線的頂上戰爭他還來得及勸個架,那麼這次他就只能單純地湊個熱鬧了。
當然了,他的到來還是有一定的意義的,他讓海軍那本就已經崩潰的神經又再崩壞了一次。
「紅髮香克斯又一個海上皇帝.」
「這不是很合理嗎?他們本來就是同盟,之前和紅髮戰鬥的格林古聖已經趕回來了,他應該是追過來的吧。」
「重要嗎?你們覺得某個海上皇帝能摧毀古代兵器?還是說誰能製造出那種規模的攻擊?結局已經確定了,現在戰鬥的意義,大概就是能死得壯烈點吧。」
一個海軍靠在一塊石頭上抽著雪茄,甚至表現出了一種擺爛的心態,面對這人類根本無法反抗的力量,他已經放棄了內心的想法。
也就是這個時候,凱多和戰國同樣落下了帷幕,同樣是重傷未愈,又被奎因和傑克消耗了大量的體力,這樣的他根本無法跟凱多正面決戰。
更別說他們早已不是一個量級的了,戰國的大佛金身已經滿是裂痕,生命力正在不斷地流逝,再過一段時間,他恐怕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
「凱多.」
戰國開始下降的氣息陡然間又攀升了起來,雙瞳之中似乎燃燒著火焰,而他全身的力道也已經匯聚到了手掌之上。
「金剛怒目·無間!」
「咆雷八卦!」
凱多與戰國的身影交錯而過,結果毫無疑問,哪怕戰國傾盡全力,倒下的依舊是他,比起垂垂老矣,心氣都被接連打擊了好幾次的戰國,凱多可謂正值巔峰。
野心和欲望得以實現,自身也獲得了新的力量,在知曉了星空中的秘密後,甚至建立了更遠大的目標。
已經開始下山的人,可不是正在攀登更高峰的怪物的對手,這一棒結束的不僅僅是戰國的生命,也是海軍和世界政府在紅土大陸上最後的高級戰力。
「紅髮?你來這裡做什麼?是我低估了你對戰爭的欲望嗎?不過很可惜,這些已經結束了。」
看著逐漸靠近的紅髮,凱多直接轉身離開了剛剛還在戰鬥的地方,沒了戰國,凱多已經沒有繼續戰鬥下去的欲望了,剩下的人根本無法讓他提起戰鬥的欲望。
揮了揮手,就把那想戰鬥的海軍交給了其他人。
「當然了,你要是想打的話,我也不介意和你打一打,我還真想看看,絕對認真的你究竟有什麼本事。」
「算了吧,我可不是來和你打架的,沒想到你已經誇張到這個地步了,不過凱多,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問題?問吧,我現在心情還算不錯。」
「以後的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大海的未來,你推翻了世界政府,那麼之後呢?世界的新秩序已經落到了你的身上,你想要建立怎麼的秩序,又想怎麼應對這更加洶湧的大海賊時代呢?」
凱多的勝利毫無疑問會刺激更多海賊出海,畢竟身為海賊的凱多可是親手摧毀了世界政府。
聽著紅髮的問題,凱多看了看阿爾宙斯和大和那裡,隨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這種事不用我操心,會有人替我弄好新的秩序的,不過大海賊時代我確實有個想法。」
「比如當上新的海賊王嗎?」
「新的海賊王?不,應該說是,最後的海賊王,無論怎麼說,羅傑都是那第一個海賊王,那傢伙做到了所有海賊都沒能完成的事情。
就算成為第二個海賊王,依舊只能活在羅傑的影子裡,我就是我,我可不想一直追著別人的步伐活下去。」
說到這裡時,凱多的目光依舊沒有轉移,在正式的談話中這或許有些不禮貌,不過紅髮並不在意這種事。
「你也有自己重視的人呢。」
「老子可不是無情的機器,我看重的人還有很多呢,總而言之,羅傑開創了大海賊時代,而我不但要開創屬於百獸的新時代,還要徹底終結羅傑的時代。
海賊的時代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我就是最後的海賊王!」
隨後凱多又向紅髮說出了一段話,而這似乎完全超出了紅髮的理解。
「不愧是你啊,總是能讓人意想不到,不過這樣的話這個小禮物確實該送給你了。」
「這是什麼?」
看著紅髮拿出的一枚映像電話蟲,凱多並沒有意識到這到底是什麼。
「一點點記錄,準確地說,我只是個轉交者。」
說著紅髮按下了開關,一塊紅色的歷史正文也出現在了影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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