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這一刻了……海加爾山……」
就在海加爾山的一處角落裡,木羅諾克望著山腳下仿佛螞蟻一樣的天災軍團,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雖然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但是至少,這個關鍵點得以保全。這也就證明了我的推論……」
「哦,你的推論是什麼,我倒是很好奇呢。」
忽然間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木羅諾克轉過頭去,卻見是克羅米出現在自己身後,手中的法杖正在一晃一晃地指著自己的後心。
「不說說麼?」
「……如果你真的想聽的話,」要害受制,木羅諾克卻是依舊一副三無表情,「我的推論就是,阿爾比昂存在一個絕對意志,並且這個意志正在用自己的方式來控制這個世界。」
「你不是見過尤格薩隆了麼?」
「尤格薩隆只是強大的凡人,即使她的力量已經與神比肩,但是她依舊僅僅是人。而不是神,」木羅諾克道,「雖然並不能實際觀察到,但是真正的神,或者說絕對意志,一定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上,而且我已經抓住了它的尾巴。」,…,
「難道你是要……」
「弒神。」
「你簡直瘋了!」克羅米道,「你居然為了殺死一個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東西做了這麼多的事情,甚至差點引發了整個時間流的崩潰!你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當然明白,」木羅諾克道,「不明白的,是你。」
「什……」
克羅米剛剛開口,就見木諾洛克的身影忽然變得虛幻,正要做出反應的時候,就覺得一根冰冷的手指已經搭上了自己的脖頸,就好像一條蛇一樣,讓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
「永恆龍永遠比青銅龍更精通時間。愚蠢的我,」克羅諾木用**般的語氣道,「而就像我所說的一樣,放不開無謂規則的你,永遠也不可能看到我所看到的一切。不過沒關係,正是因為你現在的愚蠢,才造就了今日的我。希望未來某一天,你在選擇了和我一樣的道路的時候,能夠好好想想我現在的話……」
「什麼……」
「時間是我們永恆的牢籠,想要逃離的唯一方法,就是徹底打碎它的主人……」,…,
——言盡於此,希望你能仔細思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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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魯姆坐在永恆井水邊,看著眼前如真似幻的湖水,雙眼中的光芒亦是幾經變換。
「在想什麼?」
安薩婭輕手輕腳地走到格魯姆的身邊,然後主動坐在了一旁。
「讓我想想,你現在是不是十分迷茫?」
「……多事。」
「看到一直都需要自己保護的對象不需要自己之後。感覺很失落吧?」
「……」
格魯姆默默地向著遠離了安薩婭的方向挪了挪。
「噗,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現在的樣子特別像小孩?」安薩婭笑道,「而且是鬧彆扭的小孩。」
「你到底要說什麼!」
「只是和你說個故事,」安薩婭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要聽聽看麼?」
「既然你要求。」
「那我就開始了……」安薩婭無聲地笑了笑,「既然你是部落的主將,一定聽說過我曾經的名聲吧?」
「當然,聯盟的未來,洛丹倫的王女,白銀之手年輕一代最強的聖騎士……」格魯姆道,「多的數不過來。」,…,
安薩婭道:「正如你所說,曾經的我有如此多的光環,而且當時的我的確以此為傲。然而,現在回想起來,之所以我會以此為傲,原因其實僅僅只有一個。」…,
「那就是這樣優秀而強大的我,可以以我自己的力量保護赫卡特……也就是現在的巫妖王。」
格魯姆轉頭望向安薩婭,卻見她的目光就和剛剛的自己一般,似乎在看著什麼,但是明顯又什麼都沒看。
「……巫妖王,我是說赫卡特,那個時候很弱小麼?」
「很弱小,很脆弱,就好像玻璃一樣,輕輕一碰似乎就會碎掉。」安薩婭道,「你大概不知道,我是從一個奴隸主的手裡把她救下來的,可是因為我的疏忽,信任著我的赫卡特,卻因為勞累過度而瀕臨死亡……自從我聽到了她在那座修道院所發生的事情之後,我就暗自發誓,我將竭儘自己的全力去守護她,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就和你對薩爾的感情一樣。」
「……」
「我主動要求成為她的導師。就好像護著幼崽的母獸,將一切想要接近她的傢伙都驅趕到一邊,以至於除了吉安娜和後來的梅希爾之外,屬於我的行省甚至沒有任何多餘的成員。即使是賽斯剛出現的時候,我也是想要把他趕緊趕走的——比如說扔到帝都。只可惜比起我來,賽斯似乎更能獲得赫卡特的歡心。」,…,
說著安薩婭苦笑了一聲。
「……」
「然而,似乎是賽斯讓赫卡特發生了改變,又似乎是我沒有注意到她的成長,逐漸地,我有些惶恐地發現,赫卡特比我想像的要堅強,她不是像看起來那樣脆弱的存在,甚至於,她比我還要強大……」
「……」
「你也許想說,『我才不會和你一樣脆弱,因為這個就陷入迷茫呢!』」安薩婭忽然轉頭望向格魯姆。「不過你可以仔細思考一下,真的不是以為薩爾的成長讓你失去了前進的意義,這才使得你在面對灰谷森林的異常時選擇了最糟糕的那條道路麼?」
「我只是想要……」
「你只是想要完美的完成薩爾的委託,以此來展現你還是那個可靠地大姐姐,」安薩婭聳肩道,「就像我想要一鼓作氣地剿滅天災,以向赫卡特證明,我還是那個從奴隸商人手中救下她的光芒,還是那個能夠讓她依靠的人。」
「……」
「結果你卻害得她還需要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你,雖然薩爾可能說的很輕描淡寫,但是單獨應對那個古爾丹的危險,我想你也是明白的,」安薩婭道,「我這邊也是一樣,因為我的復仇心理與愚蠢。讓赫卡特代替我拔出了那把劍。在那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我甚至失去了求生欲望,只希望那個自己一直沉睡下去,將這一切都當做噩夢才好。」,…,
「就像我被古爾丹的惡魔之魂控制了一樣?」
「恭喜你,都會搶答了,」安薩婭笑道,「不過你還是比我要強的,至少,你很快就脫離了敵人的控制,同時也不曾否定自己。不像我,直到現在也不清楚,自己應當向何處前進。」
「你不是洛丹倫的王麼?」
「洛丹倫,已經滅亡了啊,」安薩婭道,「我號稱洛丹倫的王女,卻知道,自己的內心,還不過是那個自治領的小丫頭而已。即使如今的我能夠驅動只有米奈希爾血脈能夠驅動的雷霆聖劍,卻也知道,自己不具備成為王的心,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剛剛敢於面對現實的普通人罷了。」
「即使如此,你也來開導我了……」…,
「不如說是想要找你討論一下吧,因為我們是如此的想像,所以我奢望著能夠從你的身上得到前進的力量,」安薩婭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不過剛剛我忽然發現,面對著更加堅強地存在,只會讓我心中的不安更加加劇。」
「我也未必就和你想像的一樣堅強啊,」格魯姆也跟著站起身來,「我只是認準了一件事情去做而已,其他的事情,就直接放到一邊就好。畢竟我只是個笨蛋不是麼?」,…,
「也許這的確是一條道路。」
安薩婭道。
「如果……不,還是不要想那麼多了。」
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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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災已經穿過了森林,我們在森林中的布置已經變得毫無意義。不過好消息是因為山上的積雪以及坡度,他們的裝甲終究還是無法繼續前進了。目前天災的工匠們正在試圖讓他們的裝甲爬上雪坡。不過我們只需要一個普通的融冰術,就能讓他們的努力白費。」
「天災傀儡士兵的戰鬥力也不容小覷,吉安娜,」薩爾道,「相比較於裝甲,這些傀儡士兵或許更加脆弱,火力上也有所欠缺,但是他們在山路上也會更加靈活,以至於我們的主場優勢幾乎等同於零。」
「反正即使不是零我們也不可能擊敗阿克蒙德的,」吉安娜攤手,「與其思考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還是說一下關於三件神器的調諧情況吧。」
「我聽說這個進度並不如想像中的那麼好?」瑪法里奧道,「既然如此的話,還是讓我用原來的方法……」
「事實上你正在用不是麼?」吉安娜打斷了瑪法里奧的話,「而且我還知道你已經組織了一個動物大軍,準備抄天災的後路,給他們一個驚喜。不過現在你也知道了,既然我都能察覺到你的舉動,那麼天災那邊也不會有任何例外,如果不想讓你親愛的小夥伴們受傷的話。還是讓他們回到自己的巢穴里比較好。」,…,
「嘖……」
「無論你怎麼說,我也不會同意用部下的血肉之軀去阻攔天災大軍的腳步的,」吉安娜道,「而且調諧的情況雖然不怎麼順利,但是我們已經有了思路,只要能夠完成調諧,瞬間就可以送那個阿克蒙德上路,自然也就不需要你的方法了。」
「事實上你沒有辦法保證你的方法一定成功,不是麼?」瑪法里奧道,「這裡是我的王國,受難的也都是我的子民,我憑什麼要因為你的言語,就放棄我十拿九穩的計劃?」
「部落的子民也在這裡。」薩爾淡淡地道,「而且比精靈更近。」
「如果讓阿克蒙德毫髮無傷地摧毀世界樹,那麼就算是迷霧之外的德拉諾也未必就能安然無恙。」吉安娜道。「所以對於我們來說,我們的背後都是自己的種族,在這一點上我們沒有任何區別。」
「但是現在我們沒辦法達成共識不是麼?」瑪法里奧道,「天災軍團正在接近,而我們卻在這裡爭吵,真是一幅坐等敗亡的好畫面啊。」
「所以……」,…,
「所以我先下去了,」賽斯站起身來,轉身向著唯一的出口處走去,「我會嘗試一下阻擋天災的腳步,而你們,最好在這個時間段內達成共識。」
「等等,賽斯你一個人……」
「還有一個人會幫我,不過說到底,兩個人與一個人也沒分別,」賽斯道,「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死在這裡的,畢竟,我可是還有許多話,想要和某個人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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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斯你又要去裝那個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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