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噓,不許動 378佛頭流淚了

    堅持不住了,再這樣下去,她的眼淚就要自己流下來了。

    燕翦嘩啦一推桌子站起來,扭頭就往外跑。

    三個人都站起身來,時年按住湯燕卿:「我去吧。」

    湯燕卿低低囑咐:「她從小被寵著養大的,所以有些脾氣。」

    時年不覺抬眼瞪他:「脾氣再壞,還能壞得過你麼?晨」

    湯燕卿這便放下心來:「肯定比不上我。」

    時年便面紅一笑,朝駱弦聲點了個頭,低聲跟湯燕卿說:「你放心吧,沒事的。副」

    .

    燕翦奔出飯店,跑到路邊便已控制不住情緒,扶著欄杆,淚如雨下。

    時年追出來,看她這樣哭,心下已是再度印證了不祥的預感。

    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尤其又是燕翦這樣家世出身、從小沒受過什麼大委屈的女孩兒來說,又有什麼事情會讓她哭成這個樣子?

    便是當初知道了小聲心裡的人終究還是大聲的時候,也沒這麼哭過。

    時年的心便狠狠疼了一下:能讓一個這樣的女孩子哭成這般的,唯有一種可能。

    時年忍不住伸腳照著路邊的一棵樹就踹了上去。

    這個世上,什麼時候才能再不發生這樣的傷害?

    特麼的真想將古代的宮刑搬回到現代來,凡是犯那種罪的犯人,都給他閹了!

    可是為什麼是詹姆士?

    詹姆士又是為了什麼,在什麼樣的機緣巧合之下傷害了燕翦的?

    儘管問號已經快要撐開頭皮,時年還是忍耐住,在路邊坐了下來。靜靜地陪伴燕翦,等她將眼淚流完。

    燕翦哭了好久,鼻子塞了,頭也疼了,伸手去找面紙,這才發現跑出來跑得急了,包包沒帶在身上。

    身邊卻有人伸手遞過面紙來。

    燕翦一看,竟然是時年。她之前哭得太傷心,昏頭漲腦地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跟出來了,而且就坐在腳邊。

    燕翦狼狽又賭氣,不想接面紙,用手背去抹眼淚。

    時年嘆了口氣:「用手抹眼淚沒問題,可是畢竟還有鼻涕啊。你不接面紙,難道決定了要用手抹鼻涕麼?」

    燕翦原本滿心的絕望呢,卻活活都被時年的話給氣回去了。她扭頭恨恨瞪時年:「你才用手抹鼻涕呢!」

    時年嘿嘿壞笑:「其實還有更方便的呢。我告兒你我小時候還見過小孩兒吃鼻涕呢……吐魯,吐魯,跟粉條兒似的。」

    燕翦結結實實給噁心著了,都顧不得難過,扶著樹幹直乾嘔。

    時年忍住心下的心疼,嘆了口氣:「別隨便乾嘔,我還以為你有了呢。」

    燕翦果然狠狠一震,霍地回頭來死死地盯著時年。

    這樣的肢體語言已經足夠給了時年答案。果然是……印證了那該死的推論!

    時年真希望自己猜錯了。

    真希望是自己大錯特錯。

    避開燕翦的目光,時年將面紙塞進燕翦掌心去:「乖,還是用用這個擦鼻涕和眼淚吧。」

    燕翦這回沒辦法拒絕,便賭氣拽過來去擦眼淚。然後還故意當著時年的面,大聲地擤鼻涕。

    之前心下的難過,被時年這麼插科打諢地給打斷了,擤幹了鼻涕,深吸口夜晚沁涼的風,便仿佛心下也不那麼堵著難受了。

    她扭頭盯著時年:「我只是哭,卻沒想哭訴。我哭完就完了,什麼也不會跟你說。你跟出來是想聽我哭訴的吧?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時年心下暗暗嗤了聲:壞脾氣的丫頭!

    湯家的孩子,面兒上看著優雅清貴,可是實際這性子是個頂個兒的難對付。


    時年搖了搖頭:「你也以為我聽了你的話會失望吧?可惜我沒有,因為我壓根兒就不是跟出來聽你哭訴的。我就想給你送點兒面紙,省得你還得用手抹鼻涕。」

    「你還說!」燕翦真是要揪頭髮了。

    時年這才笑了,伸手輕輕拍了拍燕翦肩膀:「我就是出來看著你,讓你別衝出去撞了車,或者衝動之下做了傻事。至於你哭訴不哭訴什麼的,真的沒有你的安危更重要。」

    燕翦心下轟然一暖,鼻子便又酸了。

    她用力別開頭去看向另外一邊,不想讓時年看見,她淚盈眼眶。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聽我說吧。詹姆士這個人,可能你只知道他是佛德家的小兒子,是皇甫華章同父異母的弟弟,除此之外你不知道更多了。可是我對他卻知道的更多一些。」

    「在我這裡,他是與你小哥正在辦的一系列案件密切相關的人,他也是當年羅莎小丑案的共同經歷者。這個人有佛德家族遺傳的縝密、冷酷和果斷,他也有蟄伏多年等待機會的耐心。他選擇這個時候回到m國來,就是算好了時機回來攫取。你見過他的藍眼睛,那眼睛裡時刻閃著火,那是攫取者的渴望。」

    「而且……」時年深吸一口氣

    tang:「他還有可能是當年造成我家悲劇的罪魁禍首,或者說之一。所以這個人十分危險,一定要小心地遠離。而如果他已經對你造成了傷害,那你就更不能姑息他,一定要勇敢地站出來指證他。否則他就會再去危害他人。」

    燕翦回過頭來,悄然凝視時年:「你說什麼悲劇?你當年,經歷過什麼?」

    時年簡單介紹了一下,燕翦也驚了一跳:「你相信是他做的麼?皇甫華章的話,你就肯相信?」

    時年努力笑了笑:「因為當年的記憶缺失,所以每個人說的話我都不能不信,可是也不能全信。可是不管當年的事究竟與佛德家這三兄弟的哪一個有關,也都無法抹殺詹姆士自身的危險性。燕翦,離他遠些。」

    燕翦心下黯然苦笑。離他遠些,她又何曾主動走近過他?可是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了後來的事。她自己何曾做錯了什麼?

    「那你呢?」燕翦忍不住問:「你既然說佛德家的三個兄弟都十分危險,那你又為什麼曾經跟皇甫華章交往過?他還正式帶你來出席過我們家的大趴,公然宣告你是他女朋友啊。」

    時年也覺汗顏。雖然湯燕卿明白她當時的用意,可是在湯家人眼裡,也許要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會將這個當成她履歷里的一個污點吧。

    時年淡淡笑了笑:「你相信麼,我是為了調查案情。只有走近他,才能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究竟曾經做過什麼。」

    「你不害怕麼?」

    時年想了想:「會緊張,可是……也許不害怕。」

    也許不會害怕,自然都是因為知道,在他心裡她是不同的。即便對他的許多事充滿了不贊同和疑問,卻還是相信他不會真的動手傷她。

    燕翦便回過頭去,望向夜色里的街道和燈火。

    「我想我能明白。他跟你一同出現在我家好幾次,他對你的態度我也都看見過。所以我也知道,他對你是真的有感情的。也正因為如此,你才能有機會走到他身邊去,也唯有你才能探知他真正的念頭。」

    時年點點頭,心下也是黯然。

    燕翦便深吸一口氣:「你說詹姆士跟皇甫華章一樣危險,一樣可能是我小哥正在追緝的案犯,一樣也可能對我大姐的案情有關鍵的影響,一樣也有可能危及我們湯家的安危,是吧?」

    時年點頭,心下卻忍不住一動:「燕翦,你想做什麼?」

    燕翦深吸口氣,眼中卻已經沒有了悲愴和眼淚。她平靜淡定地望向時年:「咱們進去吧。在外頭站這麼久了,小哥和小聲該等急了。」

    時年不放心,捉住燕翦的手:「你真沒事麼?」

    燕翦點頭一笑:「我是湯家的孩子,你忘了?我不會有事的。」

    .

    詹姆士的住處。

    詹姆士已經坐在桌邊,盯著架子上那尊藍釉的佛頭許久了。

    他沒眼花,那佛頭是真的在流淚。

    慈悲眉眼,潸然淚下。

    即便不是佛教徒的詹姆士,心下也覺得十分悲愴。

    這事兒有點邪性,就仿佛那佛頭知道他造下的業障,所以悲憫地垂淚似的。

    他煩躁地站起身來,耙了耙頭髮。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天殺的,別告訴他這世上真的有所謂「蒼天有眼」這回事。

    他不信。他只信自己。

    不過……佛頭到底為什麼會流淚?就沒有一個確定的解釋麼?

    被佛頭流淚給折磨得,詹姆士這一晚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盯了佛頭許久,還是將它裝了匣子,開車到了「中古」。



378佛頭流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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