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暗中觀察,沒有一開始就出手,想看一看徐家的底蘊。
可惜的是,徐家雖是世家,掌控著各種高階符,到底不是超級巨頭的勢力,面對御獸師的無敵防禦,玄階的符力,無法破穿。
徐家老爺子沒有病倒前,以徐老爺子的手段,掌控黑心塔,絕對無懼地階的高手,可惜這些年,徐家後輩子弟,沒有一個百年奇才出現,沒落到要依靠其他世家生存了。
當徐永庚默許江離的請求,承認江離可以娶徐欣的決定,我心裡有私心,想看徐家多遭一點罪,我雖然放棄追求徐欣,心裡還是有吃醋的不甘心!
施展陰陽詭變,我的黃階道行,一下子提升到擁有玄階的手段,化成為陰陽審判者,讓我再次感到身上那種無敵的姿態。
當極陰、極陽一黑一白兩種火焰,在我左、右兩邊身體,飛濺起三米時,我踏出了「兩界無間」的步法,化為一道黑白光影,極速穿空而出。
「不好……」
鍾放鶴本身有玄階道行,一身命氣縈繞,能敏銳判斷危機,喊出一聲時,他頭也不回,雙腳重重一壓,腳下的黑鷹在半空強行一扭,倒轉了過來,一對黑色羽翼猛然往後收攏,形成保護。
轟!
鍾放鶴所在的區域,陡然發出沉悶的碰撞聲音,光芒四濺處,鍾放鶴連同黑鷹,就像一塊丟出的鐵板,重重摔出十幾米,撞在一根水泥澆築的電線杆上,電線杆倒塌,閃爍起驚人的電光星點。
眾人目光被吸引,下一刻,他們就見一道飄蕩著黑白火焰的身影,一步橫跨,扯住往下掉去的擒神網,強勢無匹,抱住了束困在網中的徐欣。
「什麼人,竟然敢陰我,與我御獸閣作對,你該死啊!」鍾放鶴再次敲動玉板,在一片電線火花中,駕馭黑鷹飛起,眾人能看見,在黑鷹的一個翅膀上,被洞穿了個窟窿。
地面的徐永庚,望著上面的場景,心裡有驚喜,喃喃喊道,「這人是誰?我徐家百年,似乎沒有這種與這種高手結交?」
不管如何,徐家子弟發現有人來相救,都發出興奮的呼喊聲。
我把徐欣抱在懷中,受到我極陰、極陽的火焰影響,徐欣很快從陷入迷幻中甦醒,望著被厚厚霧氣瀰漫臉龐的我,「你是誰?」
她眨著晶亮的大眼睛,露出可愛的小虎牙又說道,「我怎麼感覺,我好像見過你?」
我心裡一驚,生怕被徐欣認出,連忙斗轉陰陽氣,加深臉龐上的霧氣,我將擒神網一丟,抱著徐欣穿到徐家子弟所在的區域。
面對不斷盤旋的禿鷲,我速度更快,玄階之中,陰陽審判者無敵,不是胡亂定論的,一腳踩出,一隻禿鷲被我硬生生踩成肉碎,血水飄飛,染了一地。
隨即,右手打出一拳,極陽的白色火焰,又將兩隻飛來的禿鷲,直接打成血霧,血水、碎肉還沒飄出,在空中已寸寸化成灰燼。
後面還在罵街的鐘放鶴,將玉板聲的敲動規律,再加快了一倍,肉眼可見,這些死亡禿鷲,速度和防禦都幾乎提升了一倍。
「土雞瓦狗!」
我口中一吐,體內陰陽氣交錯,噴湧出一條黑白纏繞的火龍,搖擺的巨龍,撐開猙獰的巨口,一下子將幾隻近前的禿鷲,咬成了血沫。
玄階道行,能夠隨意演化,不拘泥形勢,這才是高手!
從頭頂詭異急墜一隻傀儡禿鷲,利爪就抓向我的頭顱,懷中的徐欣,仰著身子看得最清除,大喊一聲。「小心上面!」
鏗!
禿鷲的利爪,準確抓住了我的頭蓋骨,而三隻斜身劃來的傀儡禿鷲,也爪撕裂在我的後背,連我的右腿,也被一隻傀儡禿鷲死死用爪子扣住。
鍾放鶴的戰術起了作用,在那發出得意的笑聲,「讓你四分五裂,膽敢陰我,要做好死的準備!」
徐欣抽出一張雷符,先要利用電雷符力,解我的危機,我低頭對她搖搖頭,還帶動了頭蓋骨上的傀儡禿鷲,讓地下的眾人,看得一陣膽顫。
「審判、一力破萬法!」
我身上的火焰,突兀間洶湧迸發,左半身的極陰黑火,右半身的極陽白火,比之前還瘋狂十倍不止,能輕易將磐石燒成灰燼的火焰,一下子升騰起七八米高度。
嗚嗚嗚……
我頭頂的傀儡禿鷲,被飛濺的黑白火焰直接磨滅,一聲怪叫聲後,不留一點殘渣。
而死死用利爪扣住我周身,其他傀儡禿鷲也遭遇同樣的毀滅境地,來不及逃跑,被審判的火焰燃成焦炭,一具具墜落地面。
「太瘋狂了,這到底是人是魔啊?」
「無敵,絕對的無敵,有此人出手,徐家這次災禍算是解除了!」
「審判破萬法,這不是傳說中,陰陽審判者的手段嗎?多少年了,世間又出了這種可怕的人物?是哪一個世家的修煉奇才呢?」
底下的眾人,皆發出驚嘆聲,連見多識廣的徐永庚,也在皺眉思考。
遠空的鐘放鶴,就被氣炸了,臉上條條黑筋暴起,不得不敲動玉板,將剩餘的傀儡禿鷲,召喚回去,再戰鬥下去,恐怕這些傀儡禿鷲全部毀於一旦,代價他無法承受。
我看到傀儡禿鷲的局解了,落到地面,放下了徐欣,徐欣卻扣住了我手臂,沒有放手,一彎秋眉下,閃亮的大眼睛有光芒,「陰陽審判者,陰陽體的體質,你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呢?」
一旁的徐永庚卻著急了,「徐欣,不得胡鬧,這種不世高人,你怎會認識,快點下來!」
徐欣嘟噥小嘴,放開抱住我的雙手,看到她的可愛神色,我不由得淡淡一笑,我還是沒有說話,這麼近的距離,生怕會被徐欣認出。
不理會徐欣盯著我的眼色,我再次搖空衝起,陰陽審判者的狀態,只能堅持十分鐘,要與鍾放鶴速戰速決。
「徐家,我來保!御獸閣再來糾纏,他日我會親自去一趟!」我打出一招審判,兩隻眼睛中,一眼閃黑光,一眼閃白光,從眼眸中閃出兩股無形的力量。
我的陰陽眼,目前只能夠簡單閃出一股裂魂之力,直取對手的靈魂,陰陽眼的很多玄妙手段,還沒有開啟,我估計著,等我道行進入玄階,會擁有更多的幻術手段。
鍾放鶴利用黑鷹的無敵防禦,接下我一招審判,可是裂魂之力,鑽入他的腦海,讓他身體一個趔趄,在黑鷹背上站立不穩。
「無敵地階王!」
鍾放鶴怒喝一聲,一枚藍色印牌出現,被他捏碎,我衝過來時,就感到了一股嗜血的濃烈煞氣,煞氣中,還有一種腥臭味道。
我的本命陰刀,斜斬而起時,就斬到了一具腥紅色的屍體,刀芒促鈍,無法劃破屍體的防禦,我運轉步法往後退走。
鍾放鶴收取青色玉板,換了一塊更大的紅色玉板,紅色玉板上,可有古老的紋案,紅色玉板敲動,卻如用木頭撞在一口佛門大鐘上,發出咚咚的沉悶大音。
「一具飛翼血狼嗎?」我盯著鍾放鶴腳下的屍體,是一個惡狼形狀,狼身有一雙染血的翅膀,那對染血的翅膀上,有十多個血淋淋的大洞,好似被人用長槍洞穿,淌著讓人膽顫的血水。
紅色玉板的每一次敲動,飛翼血狼的雙眸,便會血紅一分,單單看著狼眸,都會讓人心出無力感。
我心裡有疑惑,開口道,「這起碼是玄階的趕屍術,你們御獸閣,不是自創御獸法術嗎?怎麼偷學了趕屍一派的法術?」
偷學別派法術,是修行的大忌,一定會被別派追殺!
鍾放鶴一時無語,顯得結結巴巴,好久才露出憤怒道,「天下法術皆出自陰陽道學,你敢污衊我御獸閣的法術,該死!」
看鐘放鶴虛心的模樣,誰都能猜出一二了!
底下的徐永庚幾兄弟,眼力已有亮光,用這個問題,聯合趕屍一派,這可是一個對抗禦獸閣的機會!
似乎被看透了,令鍾放鶴十分的氣氛,手中紅色玉板,敲動的節奏加快兩倍,一副要速戰速決的節奏。
血狼生前是地階的恐怖存在,死後依舊滌盪地階的氣勢,我的陰陽審判者狀態,在玄階無敵,可是面對地階的血狼屍體,根本不夠看。
咚咚咚……
能讓人陷入幻覺的聲音,頻率越發急促,我感到有暴戾殺氣衝來,一步往下方穿去,就在我消失的瞬間,駕馭血狼屍體的鐘放鶴,赫然出現在原地。
「借黑塔一用!」
我向徐永庚傳出一句話,我落到地面,運作道家的「七步塵技」步法,接連避開鍾放鶴的幾個殺招,顯得十分狼狽。
徐欣小臉都漲紅了,生氣對她老爸說道,「老爸,你怎麼還不快點!把黑塔給他!」
血狼生前能施展極速,現在的屍體,在鍾放鶴的控制下,依舊能展現它身前七分的速度。
地階道行的七分速度,也是無比駭然。
「接住塔!」在我亡命逃亡時,一方三層黑塔,閃爍著黑光而來,我一下子握住塔尖,把黑心塔當作一把鐵錘,直接豎空砸起。
黑心塔對上地階血狼,劇烈的大碰撞,我徑直被巨大的力量反震,摔倒在後方的一面徐家圍牆,牆蹋人倒,黑心塔也掉出手心。
徐永庚快速走去撿回黑心塔,徐欣則是跑向我這邊,幫我踢開身上的磚石。
我受的內傷很重,體內被一道血狼的戾氣侵入,身上的黑白火焰,幾乎湮滅了,靠著意志,強行支持住陰陽詭變的狀態,陰陽氣更耗損,又是接連吐了三口大血。
「你沒事吧?」徐欣攙住我的手臂,眼眸卻盯住我的臉,要看清我的身份。
我搖搖頭,身體不想多動一下,對面的敵手還在,不敢浪費氣力。
鍾放鶴也好不到哪去,地階的血狼屍體,頭顱差點被黑心塔撞斷,狼脖處,淌出很多腥臭的血水,鍾放鶴甩出狼身,壓倒一旁的一株樹木。
鍾放鶴站起身,碰撞的反噬力,也讓有點吃不消,起身時還搖搖晃晃,當看到地階血狼時,臉色更鐵青了,要是這具屍體有失,恐怕回去後,他師傅不會輕饒他。
「算你好命……」
鍾放鶴髮出一聲不甘心的冷哼,將血狼屍體收入一塊印牌,召喚來黑鷹,連同殘留的幾隻傀儡禿鷲,很快飛離了徐家。
看到鍾放鶴離去,我心裡一松,被體內血狼的戾氣一陣蔓延,又是一口淤血噴出。
沒有時間,我掙開徐欣的小手,聚集剩餘的氣力,大步往昏暗的街道跑去,在轉彎路口時,身上的陰陽詭變還是解除了,恢復原本的狀態。
「但願徐欣這丫頭,不會認出我的背影!」轉過街道路口,我加快速度離開,幾分鐘後,我堅持不住,在一個銀行門口停下了腳步。
深夜,路上沒人,我坐在銀行的台階上,開始恢復耗損的命氣,侵入體內的血狼戾氣,還要很長時間才能抹滅。
休息十多分鐘,北方的夜晚,冰天動地,拖著受傷的身體,我就近找了一個旅館住下,房間內,我沒有洗澡,盤坐在床上,想要快點抹滅體內的血狼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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