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萬荒島,這裡,依舊是滿目蒼痍。
那些觀戰的生靈,還未散去,帝王樹等三者,也還在此處。
我沒有開口,他們怎敢輕易離開?
「骨碌」一聲,食國君主的頭顱,滾落出去,他的天軀跨過走過來,拿起頭顱,往自己脖頸上安裝,咔嚓聲響中,恢復了全軀。
我道,「食國君主,你勾結那耋鳥諸神,此事,你該作何說法?」
我的意思,要它當著眾多生靈的面,承認自己的罪責,這時候,帝王樹、妖狼君主與七罪佛沒有落井下石,沒有開口。
食國君主神色陰晴不定,最後唏噓一口氣,還是出了一則「罪己詔」,並且自斬了自己的一部分術法,那是耋鳥神傳法給他的部分。
不多時,食國君主憤恨離去了。
我沒有收走他們的主宰大器,五爪龍的龍圖,也回歸龍國了,感覺告訴我,現在,還不是收回的時候,或許死海第一凶後,才是真正的時間。
站得高,也當看得遠了!
半天時間,所有生靈一一散去了。
萬荒島,恢復了平靜,第一時間,大黑狗、痞子馬從遠處跑回來。
「陋天,軒轅皇的事情,你不去解決了?」大黑狗說道。
「不用了,我剛從傳給帝王樹一道天識,軒轅皇有難的話,我會降臨樹妖國,剷平一切,他不敢不尊!」我開口,雙眸里,那種空洞,逐漸恢復神彩。
「哐!」
一個棺材蓋掀翻的聲音,一口黑棺顯現,黑瘋子站起身,黑如焦鐵,面帶邪笑,「陋天,居然拍碎一方主宰大器,人、器合一,得到這種極其可怕的鍘刀法則,這種法,也是老天傳與你的吧?」
我道,「黑瘋子,你似乎看出我的端倪了?」
黑瘋子道,「死亡鍘刀,有利有弊,不過那畢竟是主宰大器,而你不過小主宰者,器大壓人,到最後,或許是器控人,而不是人在御器了,你需要好好沉澱!」
他說的,其實我也隱隱感應到了。
我離開盤坐下來,開始靜修,要徹底掌控死亡鍘刀。
外邊,被蒸、逆流的海水,還是一一波盪回來,淹沒回這片萬荒島,一切都被洗刷了痕跡,痞子馬與大黑狗,親自移用術法,簇立起好幾座島礁。
鬥戰聖猿,依舊沉寂在那,不一點聲響。
這段時間,沒有生靈,再欺壓萬荒島,一切都平平靜靜,或許誰也不想當出頭鳥,不過暗中,還是有一股股洪流在涌動。
一個月後,我站起身,因為這時候,軒轅皇還不見蹤影,讓我心裡隱隱不安。
我道,「黑瘋子,你助我守護鬥戰聖猿,我走一趟樹妖國!」
黑瘋子道,「陋天,現在,其實你不許擔心聖猿,他的造化太大了,一切已經形成大勢,這片死海,能對他造成威脅的,寥寥無幾。」
黑瘋子與痞子馬留在此,我和大黑狗出了。
不多時,進入了樹妖國地域,這裡,一眼望去,與原始的叢林無異,到處是瘋長的參天大樹,唯獨在中心之地,有幾座古老大山,圍攏成一方神土。
第一時間,帝王樹火急火燎出現了,「陋天,你怎麼親自前來了?」
我道,「軒轅皇在何處?」
誒……
帝王樹一聲嘆息,說道,「那處樹窟,曾經是大主宰者的修行之地,當中一切都是躁動、紊亂、殘暴的法則流離,形成一個個迷失之地,這一個多月,我已加派不少族人,可是就尋不到軒轅皇的蹤跡。」
我道,「帶我過去,我親自走一趟!」
哼哼!
正在這時,樹妖國中心,有一聲冷哼響起,緊接著,是一株巨大的墨天藤,染著黑、綠妖異的符號光芒,飛瘋長而起,遮掩了半邊虛空。
萬千藤蔓,瘋狂搖擺,掃裂出一道道駭然颶風,墨天藤最上中心,站起一個影子,一個渾身帶著不屑、冷眸的男子,「帝王君主,你可是我樹妖國之君主,這般畢恭畢敬,是否有辱我樹妖國之顏面了?難道,你忘卻老祖宗們的遺典了?」
帝王樹怒道,「墨天,誰才是樹妖國的掌權者?憑你這一席話,你就當被鎮萬年,以示懲戒!」
「哈哈……」墨天藤並不畏懼,顯然背後有靠山,「帝王樹,少在那胡扯,你畏懼人族,我可怕,你要是當膩了掌權者,就退位讓賢吧!」
這已經是**裸的,要爭奪權位了。
隱隱中,我感應到幾股不弱的氣息,關注著此地,看來墨天藤這般底氣,也是那些老傢伙在支持了。
帝王樹憤怒道極點,「混賬!」
我道,「帝王樹,這傢伙此刻出現,雖說與你爭位,其實也是欲要鎮殺我,我助你解決此禍!」
帝王樹,先與死海第一兇殺伐,後來又被我割裂頭顱,損傷極大,當下,處於極盡虛弱的時期,不然的話,憑墨天藤的道行,絕不敢這般放肆。
可以說,帝王樹,要被那些老傢伙無情棄局了。
這段時間,軒轅皇之所以沒有救出,恐怕是這帝王樹有心無力了。
墨天藤出詭笑,「陋天,我正要領教一二!」
大黑狗站在我身旁,咧嘴道,「陋天,這傢伙一看就是陰險之徒,你可要小心,沒有幾重詭計,給他十個豹子膽,他也不敢挑戰你!」
我道,「無礙,殺他還不至於有變數!」
嘩啦啦!
剎那家,萬千的一條條藤蔓,瘋狂飛天,徑直朝我們洞穿而來。
未靠近,一股沉悶的禁錮之力,突然蔓延在這方時空,底下,一片片參天大樹中,似有一頭大凶在攪動,就是他噴吐出的禁錮天力。
「海蜃君主?」帝王樹顯出一絲驚訝。
噗噗!
一條條蔓藤未靠近,兩方死亡鍘刀,飛天而出,每一方鍘刀,拖著一片光幕,橫斬一切,並不受海蜃君主瀰漫出的禁制。
「有點本事,不過這樣就行了?」墨天藤陰笑,就在這時,一重重駭然壓迫,再次十重壓來,似乎是一種符力?主宰符籙?
這一下,帝王樹徹底狂了,「墨天,你好大的賊膽,那僅剩的一張主宰符籙,可是我樹妖國的鎮國之寶,你居然偷竊將其移用了,你可真是我樹妖國的千古罪人啊!」
對此,墨天藤並不在意,「帝王樹,你早該退位了,我能移用符籙,你也應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吼……」帝王樹狂暴起來,身上都有些扭曲,「是嗎?我該出局了?既然這樣,誰都別想好過,我帝王君主雖然暫時虛弱,不過這個樹妖國,我還是高高在上的掌權者!」
我道,「帝王樹,你想弒祖?」
帝王樹道,「祖不尊,為何不可弒殺!」
轟轟轟!
即便是主宰符籙的符力,依舊被死亡鍘刀,一刀刀將虛空都割裂了,我開口道,「帝王樹,我給你打穿一條路,助你脫離此地!」
兩放死亡鍘刀,一方直殺墨天藤,另一方,朝著樹妖國中心而去,帝王樹緊隨其後,帝王君威,一覽無遺,這片樹妖國,都聽到他的怒吼。
大黑狗擔憂道,「陋天,單憑他一個,能對付得了那些樹妖老古董?」
我道,「絕對可以,他畢竟是一個君主,在樹妖國中,肯定有不少底牌,如果不能平息戰亂,那他這個掌權者的位置,也該到頭了!」
死亡鍘刀,無所阻擋。
整株巨大的墨天藤,徑直被一劈為兩半,另一道迴旋,斬為四塊。
兩方斬鍘紅芒,開始在那絞殺,無論墨天藤如何掙扎,都無法抗衡一招。
「怎麼會這樣?你這兩塊破刀,到底是什麼?是法則?是大器?為何會這般凌厲……」墨天藤出癲狂聲響,可惜無濟於事。
我道,「斬鍘刀,斬盡罪徒!」
大黑狗補充了一句,「只要是有罪之徒,皆可斬於龍頭鍘下!」
「我不信!」墨天藤的手上的一種大器,似一種五鬼鋼叉,直接爆碎,然後融於他巨大的軀體上,不過依舊無法抵擋。
大黑狗吐舌道,「你可真是煮熟的鴨子……嘴硬!」
死亡鍘刀,所過之處,一切皆要被割裂。
轟轟!
我一步到達,一一個上天之手壓落,直接抽離了墨天藤的主宰天格,將其封印,暫時丟進老天樹的樹幹世界,這一個主宰天格,正好可以給老天樹融合。
底下,海蜃君主雖然一直噴吐霧氣,可是效果不大,他比較擅長迷亂、禁錮,而不擅長攻伐,看到我落位,海蜃君主直接出哀嚎。
最後,我沒有殺他,直接一腳踢去,把他揣去遠方的死海深處了。
樹妖中心,那裡已經亂成一片。
帝王樹,並非以一敵寡,在他身旁,居然有十尊不弱於小主宰者的氣息,那是帝王樹的傀儡,卻也極盡恐怖,看來帝王樹早有準備了。
「帝王樹,你當真要弒祖嗎?」
「大逆不道啊?樹妖國,怎麼會有你這種狠心毒辣的掌權者?」
「樹妖國,無數族人聽令,帝王樹已墜入魔道,將其鎮壓!」
「啊……帝王樹,你不得好死!」
一時間,那裡有老古董的傳出的聲響,不過其他的樹妖族類,並未去幫手,反而成為帝王樹的幫手,隔空襲殺法則,真正弒祖了。
帝王樹開口了,「你們幾個為老不尊的老傢伙,當年我祖先,臨終前與我說過,一定要提防你等,這些年,你以為我碌碌無為嗎?」
一個老古董驚訝道,「怎麼會這樣,他們的體內,都萌了一顆帝王種子?」
這些帝王種子,自然是帝王樹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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