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要酒,鄧博逸輕輕地蹙起了眉,「酒……」
「鄧先生把話挑明吧,我沒有多餘的時間聽你說教。」簡潔一開口就打斷鄧博逸想說的話,以此提醒他,她與他之間,陌生得連陌生人也不如。
鄧博逸坐正身子,修長的雙手交疊放在桌上。
簡潔接過服務生遞來的酒杯,輕抿了一口,等著他開口。
「這事,你可以去跟靜可道歉嗎?」他的話一出口,簡潔就想拿手中的酒去潑他,但還是忍住了這股衝動。
抬眼正視著他,諷笑道,「鄧先生是眼瞎了還是耳聾了,當日,我沒有道歉嗎?」
是誰放話說,一定要簡明入獄的?
是唐家姐妹。
而他,什麼都當作看不到!!
「我跟靜可談過了,如果你跟簡明肯給她鄭重道歉,登報的話……」
這一次簡潔沒有猶豫,將手中的酒潑向他斯文的臉,站了起來,她狠狠地瞪著他,「鄧博逸,虧你還是律師,難道你不清若簡明登報認錯,會毀了他的前途?!」
他們是窮人,惹不上世家,可是,那又怎麼樣,她是不會讓唯一的弟弟毀了自己的前程的。
酒順著臉緩緩地滑落,鄧博逸優雅地將口袋裡掏出絲帕,在臉上輕輕地擦試,「那也比坐牢強。」
他竟然還留著這條絲帕?
真是可笑,簡潔像女王般傲視著他,「你就這麼肯定,我會輸?」
臉擦好,他又將眼鏡摘下,擦掉上面的酒痕,重新戴上,才開口,「這單官司我不會接,但……接這單官司的是我一個堂弟,他很厲害……」
「謝謝告知,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再談什麼,法庭上見吧。」簡潔轉身毫不留戀地離去。
看著她絕決的背影,鄧博逸抿緊了嘴唇,她的性格一直都沒變,從認識到現在,幾年來都如此。
從上島咖啡館出來,簡潔還沒走幾步,就接到醫院的電話,一看上面的來電顯示,她臉都白了。
醫院不會在沒事的時候給病人家屬致電,除非發生了什麼危急情況。
她讓自己冷靜下來,接起,「喂,你好,我是簡潔。」
「簡小姐,你媽媽病情加重,請你馬上回醫院。」
「好。」
偏偏這會沒有半輛的出租車經過,簡潔急得不行,可是除了等又根本做不了什麼。
鄧博逸從咖啡館裡出來的時候,發現她還沒走,而看樣子似乎很著急,本不想去理,但還是上前,「怎麼了?」
簡潔眼眶紅紅,卻仍是倔強地瞪他,「不關你的事。」
媽媽這幾天病情本來已經得到控制了,為什麼突然間又會加劇。
她該怎麼辦,怎麼辦。
明明有事,卻還是這麼的倔強,鄧博逸惱了,「是不是在我的面前呈現幾分的脆弱,你就會死?」
「不,是比死還嚴重。」她是決不會在他的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的,絕不。
聽到她這話,鄧博逸氣得真想掐死她,叫自己不要再去理她的事,可是該死的,一看到她這樣,心底處竟然還是會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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