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不用「節省」射程了,只要到達射程邊界也立即發射,他們瞄準的目標並不是對準了幾個弓箭手,而是裡面的各種設施以及堆放的貨物。
炸藥爆開之時的氣浪,就足以把立在高處的弓箭手全都掀飛了。
之後大涼水軍可以安穩地逼到足夠近的距離,乘著裡面的各色船隻還沒有分散,直接進行覆蓋式打擊,先行把它們摧毀在港口之內,完全失去了作戰能力。
水軍之後的作戰可比陸地上的大軍輕鬆得多了。
到這一步,陳飛的水軍根本不會受到任何威脅,只要他們保持著船隊的距離,就能肆意地對港口進行打擊,輕而易舉地毀掉港口以及裡面存放的糧草等物資。
但這只是他們行動的第一步而已,趁著敵軍救援不及,他們的戰船快速登岸,放下了足足兩千戰士並結好陣型。
這時,敵軍的增援終於趕到了。
看到已經陷入火海的港口,益州軍將士又急又氣。
他們奉命而來,就是為了保住裡面的物資糧草,沒想到遲到一步功虧一簣。
完不成主帥的任務,他們回去之後,恐怕也難逃軍法懲罰。這時他們發現在岸邊竟然有一支大涼國的存在。
若是能先一步把這支大涼軍擊敗,回去覆命的時候至少也能慌稱他們取得了一次大捷,將功補過嘛。
帶著這樣的心思,益州軍將士一邊向主帥那邊通報敵情,一邊開始組織進攻。
益州軍雖然控制的人口不算太多,但他們有一項長處,那就是內部已經不會受到威脅。
那些避居於山林之間的部族們雖然不服王化,不聽從他們的指令,但是也無力下山進攻趙英軍掌握的城池,他們可以輕易地調出大量的兵力而不必擔心受到敵軍奇襲。
所以,這一波遠征軍也足有十萬之眾,能頂得上當初杜鵬的勢力了。
前來救援港口的兵力多達八千餘人,而大涼軍在岸邊列陣的兵力只有兩千,以四敵一,這可是碾壓之陣啊。
益州軍主將甚至懶得收攏港口逃過來的敗兵,從他們口中先搞清楚大涼軍的實際情況,盲目地下令讓手下輪番衝擊敵陣。
大涼軍早有準備。
陳飛故意放下兩千兵力,其實就是為了吸引住益州軍側翼的注意力,分散敵軍兵力。
不過他們的兵力較少,自然不能主動對益州軍發起進攻,而要等待敵軍進攻。
在一般的戰場上,哪怕大涼軍有著武器的優勢,要應對四倍之敵也要小心翼翼,但是在江邊的戰場上,那就是兩回事了。
大涼軍的弓箭手擺好架式,只等敵軍前來送死。
益州軍則是準備著大盾陣在前,只要挨過兩到三輪齊射,與大涼軍形成近戰之局,再也沒什麼力量都改變戰局了。
變數正發生在他們沖向大涼軍陣前之時。
江面上依然在行駛的戰船,依靠著岸邊的旗幟指揮,直接以投石機進行齊射!
益州軍毫無準備,被炸得鬼哭狼嚎,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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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地逃離這個地獄之境。
他們最前排的大盾兵也不可能整齊地舉著大盾,陣前露出了無數的空檔,受到大涼軍弓箭手的重點照顧,第一輪進攻就給敵軍造成了巨大的傷亡。
正擺出進攻陣型的益州軍哪裡能承受得住這種突變,當場就士氣崩潰,出現潰逃。
陳飛面對這樣的敵軍自然不會手軟,手中長刀一舉,帶著兄弟們竟然發起了反衝鋒。
主持的益州軍將領目瞪口呆地看著突然的轉變,他的大腦震驚得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面臨的危機。
因為他的大意與自傲,第一波衝鋒投入了一半的兵力,現在這四千人馬全都變成了潰兵,反而向著自己後方的軍隊沖了過來。
他可是連督戰隊都來不及布置啊,普通的將士也不可能直接狠下心來對自己的袍澤出手,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戰友們面帶驚恐地沖入陣中,把後方的四千人馬也帶得一片混亂。
陳飛可樂了。
他自己都不用領兵衝殺,只要一邊給江邊的戰船猛打旗號,一邊下令讓弓箭手進行齊射,不停地驅趕敵人的士卒,就輕易得到一場大勝。
此時,連運氣也站到了大涼軍的一邊。
敵軍主將還想努力地維持陣線,但是他所在的位置恰好成為下一輪投石機一齊覆蓋轟擊的目標,這員益州軍中大將直接被炸藥轟到附近,整個人被轟飛出去炸死。
大軍處於最混亂的局面之下,大軍主帥還突然陣亡,這下子就更沒有人能約束他們,後面的戰事,陳飛以少量兵力形成了單方便的屠殺。
沒有直接與大涼軍交戰的士卒也被殺破了膽,不顧一切地拋下兵器與甲冑向後方的本陣逃去。
陳飛一衡量戰場形勢,沒有錯過這個機會,再次帶著兩千兒郎追著向正面戰場殺了過去。
……
項陽把易秋嫻留於柴桑,霍飛勇鎮守廣陵,他自己帶領打這一仗。
靠著夜間行軍與合理的休整,大涼軍在體力充沛的情況下,快速進軍到敵營之前,看到了益州軍營之中還是一片混亂,沒有多少的兵力真正完成集結。
「直接進攻敵營!不要給敵人太多準備的時間,騎兵在後,等待時機!」
因為是採取的夜襲行軍,清晨攻擊的策略,他們不可能有時間從容地帶著大型的投石機,自然也不可能先一步通過炸藥石彈引發敵軍的混亂。
好在現在的益州軍已經夠亂了,正好把握這個機會,進一步加重他們的混亂。
明明兵力在劣勢的大涼軍,反而搶先發起進攻。
他們的勝機就在於,不斷地擠壓益州軍的軍容,讓他們的大軍施展不開,最終在自我混亂之中形成潰敗的局面。
大涼軍將士如狼似虎,接到命令之後毫不猶豫地分隊向前衝殺。
因為益州軍準備不足,只有極少的幾處木哨塔上有幾名弓箭手快速向營外射擊,但是他們的殺傷力非常有限,大涼軍稍稍沖近一點兒,就能反以弓箭手對他們進行還擊。
哨塔之上的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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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士卒更加沒有地方閃避,紛紛中箭落下來。
益州軍根本來不及組成弓箭陣線,只能派出戰士拎著武器反衝過來。
益州軍的大寨根本就不完整,木柵不夠堅固,甚至還有大量的缺口,大涼軍直接就能從那些缺口處衝進來,最多是稍微影響他們的陣型完整性而已。
兩軍一交戰,益州軍就顯現出巨大的劣勢。
他們面對大涼軍唯一的優勢就在於兵力,而現在倉促頂到一線的精銳們,甚至連兵力優勢都沒有,後面的友軍還在慌亂地整備陣型,根本無法對他們作出有效支援。
大涼軍戰士身上的甲冑非常精良,一般的攻擊還無法砍破他們的盔甲,兩軍對壘互砍,那都是又凶又急,除了極少數武藝高強的猛將,誰能細緻地盯准對方的眼睛等要害再攻擊。
所以,兩軍造成的傷亡根本就不是一個水平線上,大涼軍許多殺得興起的戰士,硬頂著對方的刀槍進攻,稍微受一點兒小傷,也只是疼痛而已,這種疼痛感反而會刺激他們的神經,讓他們殺得更猛。
益州軍慌了。
哪怕他們是軍中精銳,能比其他的戰士先一步集結起來,相對於大涼軍的訓練素質與裝備水平,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兩軍互沖,更加精銳的一方將占據極大的優勢,別提大涼軍現在還有「第一線」的兵力優勢,少量的益州軍直接就被「擠」了回來,在大營內部完全施展不開。
他們頂上來,本來是為後面的友軍爭取集結時間的,而且作為主帥也沒想到他們會敗得這麼快,沒能來得及整合兵力形成第二道防線,就已經看到大涼軍奔著他們殺過來了。
益州軍此時已經不是考慮用何種策略來應對大涼軍的猛衝,而是他們根本別無選擇了。
營地比較靠前的所有軍隊,只能作為炮灰,依靠著他們自己的戰意與武藝,來消耗大涼軍,拖延大涼軍進攻的時間。
所有高級將領直接在親衛的護送下「逃」向後營,從後營的將士開始恢復士氣。
「將軍,這樣打下去,我們的敗兵會越來越多,搞得連我們自己也弄不清楚敵軍進攻的方向了。」
「我們單是分開那些敗退回來的潰兵都萬分吃力,大涼軍卻能在後面從容地驅趕他們,以逸待勞,這樣的仗,我們也太吃虧了。」
「哼!自然不能讓大涼軍打得這麼舒服,剛剛我退回後營的時候,也觀察到了,大涼軍已經把他們的主力壓入營中,留在外面備用的軍隊並不多。」
「你們都集結了多少兵力了?不必在營中跟敵軍死耗,直接繞出大營之外,從兩翼包抄敵軍,至少也要分散大涼軍的兵力,減輕正面的衝擊!」
這倒是個辦法,幾員將領一商議,立即照章而行。
哪怕只有後營的軍隊,也有足足三萬兵力,他們已經聚攏過來的有一萬五千人。
這時候也不用管什麼戰陣了,直接以五千人作為本陣,繼續收攏亂兵,左右兩個方向各出五千人,讓他們抄到前營,包到大涼軍的側後方,伺機發起進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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