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王朝!
此時朝堂之上氣氛凝重,牧雲等人神色緊張。
「諸位大人,十五萬精銳造反,聲勢浩大!」
「可有良策制敵?!」
顧江此時滿臉焦慮,目光不斷在朝堂之上眾人身上掃視而過。
只是,這一問,群臣除了輕聲低嘆之外,唯有一臉無奈。
而今的大周,幾乎等於一個空殼子了,別說面對十五萬大軍,就算是湊齊十萬兵將,都是極難。
「朝廷已經竭盡全力了,但現在看來還遠遠不夠啊。」
有大臣聲音嘶啞,而這句話落下的時候,他們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落在了宮檀身上。
自從周錚奔赴草原,馳援大元後,滿朝的大小事宜,幾乎都是牧雲和宮檀二人處理。
尤其是宮檀,不畏危險,以一己之力,孤身入虎穴,用自己的生命作為賭注,硬生生將沐陽王封地三十萬的精銳壓制了下來。
她想盡辦法,除了睿智和膽識之外,更是用不怕死的決心震懾住了一半的敵軍。
誰能想到,一介女流,居然能做到這一步,著實讓百官敬佩和打心眼裡佩服。
可即便如此,還剩下十五萬精銳要造反。
這些,都是沐陽王曾經一手培養出來的精銳,都是那些世子造反的本錢。
而今,他們不顧一切,舉兵北上,沿途幾乎沒有可擋之力。
莫不成,帝都,又將面臨著被圍被困的局面?!
「要不,我們請陛下回來吧!」
「只要陛下在,那些反賊,斷不敢這般囂張!」
有大臣,緊咬牙,終於還是說出了內心深處的聲音。
此話一出,眾人抬頭,目光閃爍,而後他們目光不斷在宮檀和牧雲的身上掃視。
除非這兩人點頭,否則他們根本不敢真的讓周錚回來。
「丞相大人,這,或許是唯一的法子了。」
「否則,十五萬大軍,聲勢不斷壯大之際,難免宮大人之前做的努力都白費功夫!」
「若那準備按兵不動的十五萬大軍也反水,那帝都就算是有一萬火槍手,只怕也防不住了。」
「失去了帝都,大周朝廷還是朝廷麼?」
「那個時候,我們如何給陛下交代,如何對天下人交代?」
群臣此時神色慌張,但他們句句肺腑之言。
至於大元的危機,他們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要是連自己的大本營都被護不住,護住了大元又有什麼意義?!
「請,丞相定奪!」
撲通一聲,群臣痛哭流涕,朝著牧雲跪拜而去。
一時間,氣氛壓抑到了極致。
就連牧原,這一刻目光也複雜不已,進退兩難。
他自然知道,現在的朝廷是真的山窮水盡,北境之地還有些許兵將,但他萬萬不敢將其調回帝都,唯有周錚的出現,現在才能力挽狂瀾,至少讓叛軍投鼠忌器,給朝廷一些喘息的時間。
「不行!」
就在牧雲準備點頭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宮檀突然站了出來!
她大聲呵斥之下,拳頭緊握,望著跪在地上的群臣,眼眸中浮現出一絲失望。
「諸位大人可曾想過,一旦聯繫陛下,豈不是讓陛下陷入兩難境地?!」
「就算陛下真要回來了,大元極有可能淪陷。」
「那個時候,我大周面對著的就不是這十五萬的叛軍,而是內憂外患了!」
宮檀的聲音,不斷在大殿中迴蕩開來。
眾人一愣,而後重新低頭。
他們自然知道其中的風險,但事到如今,既然不能兩頭抓,那麼只能找重點。
大周朝廷不倒,是一切事情的核心和關鍵。
「宮大人的擔憂,我等自然知道。」
「但現在,朝廷已經無兵可用了。」
硬著頭皮,有大臣抬起頭,直指重點。
叛軍從封地出發,直抵帝都,最多一個月,便可趕至。
那個時候,一旦形成了合圍之勢,整個帝都都將陷入水深火熱之內。
一萬火槍手真的能抵擋十數萬精銳的大軍麼?
這裡不是草原,帝都之內更不是鐵桶一塊。
只怕城內現在諸多世家大族,早已蠢蠢欲動,甚至連皇宮深處的太上皇也在靜待時機吧。
那個時候,又將如何?!
氣氛,再度壓抑。
「沒人!?」
「誰說我朝廷無人?!」
宮檀猛地往前一踏,語氣慎重的時候,眼中寒意流轉。
「我皇宮之內,還有三千餘禁衛軍!」
「諸位大臣府邸之內的家丁家將莫不成一點戰鬥力都沒有?!」
「大周帝都之內,有志之士也可振臂一揮!」
「若還不夠!」
「我宮檀,願意願意身先士卒,我願站在最前線,願意做第一個倒下去的人!」
宮檀的話,豪氣沖天。
她此時言語中沒有任何的畏懼和退縮,她面容上沒有絲毫的慌張和緊迫。
颯爽的英姿,不畏一死的決心,讓眾人心頭一顫!
滿朝都是男兒,可此時,他們卻羞愧到了極致。
「諸位大人,朝廷難,陛下就不難了麼?!」
「陛下只帶了一萬人深入草原,你們可知道草原上有十萬大夏國精銳其中還有數萬火槍手?!」
「陛下都不畏生死,我等做臣子的,為何要畏首畏尾!?」
「這些年,陛下為朝廷,為百姓,為大周,做了多少?犧牲了多少?!」
「他,從未提及過!」
「我早說過,陛下,從來都不欠我們的!」
「這一次,就讓我們,為陛下分憂一次,又何妨?!」
宮檀的聲音有些顫抖,雙瞳早已濕潤。
她的話,就像是鐘聲一般,不斷在群臣的心底敲響起來。
「陛下有旨,讓我等堅守住京都!」
「那麼,我等無論有多大的困難,都要誓死完成陛下的任務!」
「守住京都,守住皇宮,守住陛下的朝廷和江山!」
「哪怕是一死,又有何妨?!」
宮檀的話,讓群臣拳頭緊握眾人雙目充血,而後一股戰意終於在群臣的體內擴散而出!
沒錯,身為臣子,理應為天子分憂!
若此時他們只顧自己,只想著保全自己,他們與前朝的那些貪生畏死的官員又有何區別?
在場不少官員,都是周錚登頂帝位後,從死牢放出來的。
他們早已死過一次,又何須再怕?!
「我等,願與朝廷,死戰!」
群臣激憤,眾人戰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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