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重生後對我窮追不捨 9 陛下咄咄逼人

    「宋姑娘。」來人走上前,對上陛下似乎斟酌了許久方才開口,「陳公子。」

    禪真不曉他隔著帷幕是怎麼認出自己的,但既然已被認出來了她也大大方方地承認,屈身朝他盈盈一拜:「葉公子。」

    來人正是葉太守的長子葉青堂。

    陳定堯目光微沉,此人倒是乖覺,沒在街上直接點出他們的身份。但是明知自己的身份,卻先一步和禪真打招呼,甚至隔著幃帽就認出是禪真,這些心思

    「禪真,這位公子是?」他轉頭問,臉上笑意卻不達眼底。

    禪真總感覺陛下現在的笑容頗有些危險,硬著頭皮解釋:「這位是葉太守府上的大公子。」

    「原是葉卿的愛子。」陳定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果真是少年英才。」

    葉青堂並非遲鈍之人,自然聽出陛下對自己的態度不算友善,但是他未多想,畢竟一直聽聞陛下性格喜怒無常。

    他只沉聲回道:「公子謬讚了。青堂本無意打擾公子與宋姑娘,只是見公子身邊未有侍衛跟隨,心中頗為擔憂方才停留了片刻,還請公子恕罪。」

    「是麼?」陳定堯目光銳利,「葉公子是為這個緣由才停下?呵,那本公子倒不得不誇獎你一句忠君愛國了。」

    葉青堂承受著來自他的巨大壓力,聲音卻依舊沉穩:「陳公子的安危關係甚大,青堂不得不多留意。若是有所打擾,青堂自請離去,亦不會向他人透露公子的半分行跡,公子盡可放心。」

    聽了他的話,陳定堯卻朗聲笑起來。

    「本公子豈是那些小肚雞腸之人,青堂一心為君,本公子身邊若人人皆是你這般忠才賢良,必會減少許多後顧之憂。」

    「公子身邊賢才眾多,青堂實在擔當不起。」葉青堂是真切感受到了陛下的喜怒無常,雖然陛下現在看似開懷,可他身上的壓力卻沒有絲毫減輕,讓他一點也不敢放鬆。

    禪真在一旁默默看著他二人間的交談,渾然插不進什麼言語,只覺得這君臣二人面上一派和諧可堪流傳為一段佳話,細細品味卻又仿佛經歷了數次刀光劍影。

    一個是陛下,一個是太守府的大公子,左右哪個都是她得罪不起的,與她也沒有太大關係,索性就做個局外人吧。

    可偏偏有人偏要拉她入局。

    「青堂何必如此謙虛。」陳定堯微眯起眼,他生了一雙鳳眼,看起來卻不像女子那般多情,反而鋒利的叫人不敢直視,「相遇即是有緣,本公子也許久未與你這般少年英才交談,不若尋個酒樓坐下,好讓本公子仔細了解下這江南道的民生民情。」

    接著,他扭頭見禪真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出神模樣,視線根本未停留在自己身上心裡有些來氣,聲音卻顯得越發溫柔,「禪真走了許久也累了吧,不如坐下歇會兒。」

    禪真感受著他扣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心裡有些無語。陛下總是這樣,嘴上打著商量的語氣,實際卻不給人拒絕的餘地。

    「妾身聽您的。」陛下都這樣緊緊扣著她了,她還能自己往哪兒去。

    陳定堯餘光掃過葉青堂,見他在禪真說話的那一剎那,身體果然有些僵硬。他目中閃過一絲冷意,果然這傢伙對禪真有所企圖。

    「那就請青堂帶路吧。」儘管心中已有殺意,他面上卻不露分毫,在禪真面前依舊維持著端方溫和的模樣。

    葉青堂捏緊拳頭,盡力讓自己在陛下面前不要暴露出那些不該有的念頭。

    「青堂領命。」

    三人尋了一家酒樓,開了間靠窗的包廂坐下。

    臨窗而望,琳琅街市盡收入眼中,好似一張圖卷在眼前緩緩展開。禪真忽然有些好奇,不知道陛下眼中的江山是什麼模樣,站的那樣高,見到的景色肯定也會更加壯闊遼遠吧?

    「禪真?」面前突然遞過來一盞熱茶,碧綠的茶葉在清湯中悠悠地飄浮,雪白的茶沫似梨花點點綻開,散發出的茶香沁人心脾。禪真抬頭,正迎上陛下溫和的目光,在緩緩上揚的熱氣里顯得有幾分朦朧。

    她欣然接下:「多謝陛下。」

    「雖比不上宮廷御茶,只作解渴之用倒也尚可。」陳定堯只略飲一口便放下,「青堂以為如何?」

    葉青堂坐下後再無其他動作,聽他提問方才回覆:「陛下天潢貴胄,此等粗鄙之物自然配不上陛下身份。」

    「是麼?」陳定堯手中緩緩把玩著另一隻空茶盞,聲音不緊不慢,「粗鄙之物配不上朕的身份,那若是有一粗鄙之人,覬覦朕的東西,青堂以為又當如何?」


    葉青堂倏地驚下一頭冷汗,強自保持鎮靜:「陛下多慮,敢問這世上有誰人敢覬覦陛下的東西?」

    「哈哈。」陳定堯大笑起來,眼神玩味,「這世上可並不少膽大之人。」

    他手指輕輕一彈,原本把玩著的茶盞就穩穩落在了桌上,「青堂如今可已娶妻?」

    葉青堂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沖自己而來,他低著頭,並不敢往陛下身旁的宋姑娘看去一眼。

    「回陛下,青堂尚未娶妻。」

    「哦?這是為何?」陳定堯狀似好奇,「青堂少年俊才,又出身太守府,怎會至今未娶?」

    葉青堂抱手,「昔日驃騎大將軍霍去病曾言『匈奴未滅,何以家為』,青堂自幼便立志向霍將軍學習,未登科進士決不成家。」

    「葉卿竟也任了你去?」陳定堯看似接受了他的說法,語氣間有些嘆息,「驃騎大將軍少年志氣,年紀輕輕便連破匈奴立下赫赫戰功,著實令人感嘆。可惜因病早逝,這未成家留下後代一事也成了武帝晚年的心病。朕卻不希望自己的臣子也是如此,不若朕為你指一門婚事?」

    「陛下!」葉青堂再也維持不住冷靜的姿態,聲音都變了調。

    陳定堯緩緩抬眸,「青堂可是有何不滿?」

    他聲音雖輕,卻有一股不容違逆的威嚴,讓葉青堂冷汗直下,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包廂中的氛圍一時陷入僵持,最終還是禪真打破了僵局。

    「陛下,妾身為您沏了一杯茶,您嘗嘗?」禪真雙手捧杯,獻寶一般舉到他面前,眼睛彎彎地看著他笑。

    陳定堯被她打斷,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禪真,你可真是」

    禪真當沒有感受到任何異常,只是皺了皺眉,「妾身花了好大功夫才沏好這杯茶,陛下您就不嘗嘗嗎?莫非是嫌棄妾身的手藝?那也沒辦法,妾身長於鄉野,確實比不過您宮中的手藝。」

    她面上狀似和平常說話並無兩樣,手心裡卻緊張地出了一層汗,生怕陛下看出她的用意。可是葉公子畢竟曾經幫助過她,她又不能不投以回報。她還是第一次見葉公子這麼慌張失了風度,也不知陛下是怎麼了,非要和他過不去。

    陳定堯前世與她相伴多年,對她的各種小習慣了如指掌,更何況她根本就不懂得掩飾。他看出禪真是想為葉青堂解圍卻不挑明,只是從她手中接過茶盞,「朕何時嫌棄過你,禪真你可不要冤枉了朕。」

    禪真儘量裝作鎮定,笑吟吟道:「妾身就知道陛下最是英明神武了。」

    「哦?」陳定堯看著她那飄忽不定的眼神,心中忍著笑,「那禪真說說,朕英明神武在哪裡?」

    禪真絞盡腦汁,眉頭都打成了結:「陛下陛下十分體恤民生,還關心百姓的婚姻大事。」

    她抬眸悄悄看陛下一眼,見他正低眉品著自己遞過去的茶盞,似乎並未察覺到自己在撒謊,心裡頓時長舒了一口氣,剩下的話才敢說出來。

    「不過妾身認為,婚姻大事並非兒戲,需得當事人首肯,否則牽錯了姻緣反而誤事。」

    「嗯。」陳定堯飲完茶,將杯子往桌上輕輕一放,贊同的道,「禪真所言有理,朕受教了。」

    聞言,葉青堂終於放下心來。想來陛下不會再執意為他指婚了,還要多謝宋姑娘,看陛下的態度,對宋姑娘亦是十分寵愛

    禪真忍不住竊喜,她總算幫葉公子解了圍,沒想到陛下這麼好說話。她高興的眼睛都眯了起來:「葉公子年紀尚輕婚姻之事也不急於一時,興許等葉公子登科進舉後,就能遇到真正心儀之人收穫良緣。」

    陳定堯聽她說完這句話,心中那股微妙的不虞才終於全部散盡。葉青堂對禪真有所企圖又如何,禪真卻並未將他放在心上過。

    「如禪真所言,婚姻之事需得當事人首肯,那禪真對於自己的婚姻大事又是如何想的?」陳定堯終於藉此機會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今世,禪真可是願意成為他的女人?

    禪真笑臉微僵,在陛下逼視的目光下緩緩低下頭,「妾身自然是願意的。」

    撒謊。陳定堯第一次恨自己為何要如此熟悉她的習慣,為何要一眼就瞧出她的心虛,讓他連欺騙自己她是願意的也做不到。

    他緩緩捏緊手中的茶盞,即便心中風起雲湧,面上仍是一派春風和朗。

    「禪真願意自是最好。」

    即便不願,他也不可能鬆開手放過她。

    禪真忽然就沒了再四處閒逛看風景的心情,即便走出了院子,她在陛下身邊還是並未感受到多少自由。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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