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萬兩,此法斂財果真極快,卻是寅吃卯糧,恐難長久。」
漢生沒有因為短短兩個月內積累的巨額財富而欣喜忘形,而是為這個速度多出一份警醒的認識。
「王上若覺得不妥,此戰結束後,將聚財莊關了便是。」陳近南勸慰。
「出爾反爾,豈非小人?」
「王上可從未明言聚財莊乃王上所有,借的是二公子的名義。」陳近南道。
「即便是公子,與孤何異?」漢生皺眉。
陳近南呼吸一重,很快掩飾過去,「二公子年幼,算不得貽笑大方。」
又咬咬牙,「到時候大不了微臣另外再想一策。錢這個東西,怎樣都能賺的。」
「你倒看得開。」漢生面色稍霽,呷了口茶。
「孤下次再來。」
漢生帶著蓮心回了宮,一路上馬車疾馳朝王宮內駕去。
「不知為何,孤雖每日練武,近日卻總覺得疲乏。」漢生在馬車內嘟囔著,打了個哈欠。
「你找個太醫看看。」神屋道,很是關心漢生的身體狀況。
「太醫每隔一日便來請平安脈,皆道無事。想來是查不出來的。」漢生回應。
「或許過陣子就好了。」
「又或許,是孤之前使用陣法太多留下的後遺症?」漢生問。
「或許吧。」
氣壓有些低,漢生回到宮中沒有直接去上書房,而是去了公子府。
檢查了兩位公子的課業,商朝的表現差強人意,只能說比上次強,還是比不上商斌的靈思巧辯,思維敏捷。
商斌每一次的出色表現,都讓漢生欣喜,問及一部分《大學》的內容都能對答如流,可見在讀書上下了不少功夫。
當然漢生也沒有打擊商朝,分別勉勵了一番方才回了上書房,召來教導二位公子讀書的太傅前來相問。
「二位公子平日表現如何?」
「二位公子各有所長。大公子騎射俱佳,詩書尚可。二公子才氣斐然,學什麼一點即通,騎射亦有所進益。」
太傅緩緩道,說起二公子時臉上明顯多出一絲笑意。
漢生點了點頭,這個答案和漢生預想的答案一樣。
「下去吧。」
太傅恭敬離去,漢生拿出一張空白的帛書,紫毫毛筆沾了硃砂,似乎想要寫點什麼。
提筆之後卻又猶豫起來,最終將筆放下,空白帛書也放到一邊。
她揉了揉額頭,繼續批閱奏摺。
久違的一封帛書壓在奏摺最底下,乃襄侯所書,記載了潛伏在晉朝的耳衛傳回來的一些消息。
如今秋初,果然不出她所料,晉朝數十萬大軍蠢蠢欲動,原本邊牧族最近的離石要塞是晉朝屯兵的要地,卻在暗暗將兵力朝東北方向調動,正是離贛關的方向。
潛伏晉朝的耳衛只傳回來模糊的消息,根據運糧的蛛絲馬跡推出離石要塞至少五萬以上的軍隊調動了,其他地方的兵力具體數量還不清楚。
漢生猜,這一場好戰,晉朝出兵絕對不會低於二十萬。
聚財莊的錢漢生的打算是全部投入招募兵馬與製造兵械,這一場仗若輸,北戎輕則五十年不得喘息,重則亡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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