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聶無雙緊皺眉頭,覺得那純淨之水,好象與自己有著莫大的關係。\\www。qВ5、c0m\
「將你挖出來的純淨之水,凝結成水線,在從星園上,布成一個圓環,就能穿過眾星園。」
長風居士嘆了口氣說道,魔域中的幾處盛景,可不僅僅是好看,一個個實在太變態了。
以他的見識,也不得不感嘆,魔域的富貴,可不僅僅是物資方面的。
長風居士的話不多,可聶無雙馬上在腦海中形成了一段影像。
先用眾星園跟蹤自己的行蹤,將秘境在眾星園中放大。
凝結出一條水線,貼在眾星園護罩之上,七劍天魔拉著長風居士,鑽過那水圈……臉上的神情,帶著幾分恐懼之色:「那……那眾星園可以隨時到達聖域,甚至聖域之外的任何地方?」「也許吧,我也說不清。」
長風居士當然見識過眾星園,只是了解的不多,甚至還比不上聶無雙。
「你是如何離開鎮魔塔的?」這是另一個聶無雙一直不解的疑問。
好在長風居士並未和七劍天魔一起離開。
「皇室四尊打開了鎮魔塔頂,放我出來的。」
長風居士理所當然的說道。
想到鎮魔塔的功效,也只有這種可能,如果四尊者不放,便是三十六路天魔齊至,也休想救出長風居士。
「原因?」聶無雙更覺不妥,皇室四尊可是極有主意之人,沒理由放長風居士出來,否則當初就不會建築此塔,為了鎮魔塔,皇室皇族可是花了血本的。
長風居士搖搖頭:「不知道,鎮魔塔頂打開之後,我便被七劍天魔強行附體,穿過眾星園來到這裡。
其實……這詳細的原因我不知道,但也不算難猜,定然是天魔眾與皇室四尊達成了某種協議。」
聶無雙點點頭,他也是這樣想的,魔眾與皇室,本就是共生共存的,別看平時是敵對的,只要有共同的目的,合作對他們並不算難。
魔眾不會真正的消滅皇室,而皇室根本不可能消滅魔眾,這與聖域中各宗門的關係完全不同。
「你還要在這裡泡多久?如何才能再次聯繫到七劍天魔?」聶無雙問道。
長風居士苦笑一聲道:「至少要泡三年,我是準備在這裡長住了。
至於聯繫七劍天魔之事……」說到此處,居士看著聶無雙,臉上露出一絲詭異之色。
「你隨時都可以聯繫到,打出讓天魔眾能夠理解的手勢,又或者寫幾個字給它們看。」
長風居士看向聶無雙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憐憫之色。
可憐的孩子,他可能還不知道,他所有的行蹤,皆在天魔眾的眼皮底下。
據長風居士所知,自從聶無雙進入魔聖神潭那一刻起,眾星園前,總會有一位天魔守候在那裡,觀察著聶無雙的一舉一動。
除了心魔之境,他們無法進入觀看之外,聶無雙在魔眾的眼中,便沒有一絲一毫的秘密可言。
現在的長風居士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否則無論怎樣,都會將眾星園毀去,如果能掌握在自己手中,那是最好。
聶無雙身體輕顫了一下,長風居士的話,他當然聽明白了,苦笑幾聲,無奈的搖搖頭。
其實當初在魔域看到眾星園的時候,他就有過類似的想法。
可是眾星園的本質他看不懂,就算想毀去也是不能,別說有天魔守護,就是無人看管,以他之能,也未必能毀掉那件神物。
就象焚天鼎一般,這類神物,放在那兒,任由人攻擊,只怕整個聖域,也無人能毀掉它。
「居士可有教我之處?」聶無雙問道。
長風居士想了想,猶豫的看向聶無雙。
「居士盡可直言,無雙對居士很是欽佩,且有好感,無需擔憂。」
聶無雙真誠的說道。
長風居士點頭說道:「如此也好,的確有些事情應該提個醒。
我不知此間是何處,可那引派修士的修為,只怕高的離譜,卻對你溫言有佳。
無雙的經歷,與眾不同,穿行於聖域三界,魔域神州,這本身已然是奇蹟。
我只是擔心這魔……」「無妨,世間萬物,自有其規律,我等又何必感嘆而憂天?若那魔將統領三界,又豈是我等能夠阻止?盡力而為罷了。」
聶無雙輕聲說道,一臉的雲淡風清。
在魔域神州之時,他的確擔心過這個問題,而現在,好象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凡人世界,生老病死,花開花落,風捲殘雲。
世間萬物,一切皆有可能。
毀滅未必是壞事,再生也未必是好事。
福兮禍兮,即非天定,更非人定。
聽完聶無雙所言,長風居士凝神思量,過了好久,方明白聶無雙的話中之意,不由得對聶無雙另眼相看。
此等境界,已經遠遠超出他的想像,盯著聶無雙看了好半晌:「你……你可是渡劫了?」聶無雙微笑不語,這元嬰渡劫,說出去也令人難以相信,長風居士能想到,已經證明其不凡了。
當初盛穎見到他的時候,也是無法肯定的,更多的是相信引派祖師留下來的預言。
長風居士雙手一拍,滿臉的笑容:「元嬰渡劫?古今第一人也,你去吧。」
再不多說,躺在泉水之中,神態悠然,再不見半分擔憂。
眼前的宮闕與聶無雙見過的許多宮殿比起來,很是普通。
高不過三層,院子也不是很大,卻顯得極為古樸。
走進院子正門,左側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石碑上能明顯的感應到強烈的結界波動,消耗的靈氣卻極少。
以聶無雙的修為,對禁制、結界這些東西,了解的極為有限,卻能判斷出,眼前的結界只是純粹為了保護這塊巨石。
石頭看起來很結實,可是如果經歷數萬年甚至更久的風吹日曬雨淋,終是要風化成灰的。
站在巨石前,聶無雙看著上面如鐵筆銀鉤刻化出的字跡,一字字來,心中居然生出莫名的感應,好似那字句之間,皆如珠璣,都說到自己心中了一般。
「是我,肯定是我。」
心中一個聲音響起,聶無雙堅定的認為,引派老祖留下的預言中之人,定然是自己無疑。
「先生,殿外看似不大,殿內另有玄機,三層共分九十九殿,每殿皆有禁制,我花了不少時間,也只破了第一層的三十三層禁制,得了這打神鞭和一套功法典籍。
至於其它東西,倒是沒什麼好的。」
盛穎輕聲說道。
沒什麼好的?盛穎可是渡九次心劫的大士,在她眼裡,這世界上怕是沒有多少東西是好的。
隨著盛穎走進一層大殿,這裡看起來似乎沒什麼不同,每間殿堂大小相差無幾,大約數百平方米,有的只有一桌一椅,有的在牆邊豎著一不大的木架,甚至還有幾間殿堂之內,除了地上的蒲團之外,空無一物。
由於之前早已經破了禁制,殿堂內除了這些空架子、桌椅外,自然是不會有任何東西。
盛穎在身邊相陪,邊走邊說。
其實三十三道禁制,並非都是她破除的,其中大半是前輩們破掉了,真正由她出手破除的只有後九殿,在最後一殿,拿到的打神鞭。
走進最後一殿,在殿堂正中,是一個高一米五,寬兩米左右的玉石台。
盛穎越過玉台,指著殿堂一角說道:「先生請看,那裡便是進入二層殿堂的入口迷陣,可惜我一直無法破解。
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在牆角處,有一片地面與其它的地方稍有不同,顏色稍顯明亮,就象陰暗的房間中,從窗戶射進的一片陽光一般。
聶無雙好奇的走了過去,雙腳邁入顏色不同之處,眼前一暗,四周漆黑一片,數百個流光在眼前緩慢的流動。
盛穎站在光線之外,臉上不見半點擔憂,這地方她來過無數次,想要解開二層入口,靠蠻力絕無可能。
好在這裡並不傷人,因此無需擔憂,只要他別陷進去時間太久就好。
聶無雙倒背雙手,閉上眼睛,沉思片刻,再次睜開眼睛之時,目光中一片清明,再看那緩慢流動的流光,微微一笑,心中多了幾分明悟。
設計此機關之人,心思巧妙無比。
眼前並非是什麼了不得的機關,只是借那流光慧尾,擾人心神。
卻因流光移動不快,更亂人心境,若是一味看那流光,定然被其迷惑。
睜眼,瞬間。
閉眼,片刻。
將眼中殘餘的影像仔細分辨一番。
再次睜眼,閉眼。
如此這般,連續數十回,終於理清了脈落,在腦海之中,形成一副新的圖形。
「有意思,看來那本果然是神書啊。」
聶無雙暗自嘆道,睜開雙眼,隨手一指,看似悠閒自得,極為隨意,實則早已經計算好了方位時間,這一指定然要分毫不差方可。
果然,隨著他一指點出,空中的數百流光,數量瞬間加快了一分。
輕柔的呼吸了三次,又是一指,就這樣,左一指,右一指,每一指皆看不出一絲規律,可那流光卻隨著他的指點,不斷的加快速度,直到最後,滿目皆是耀眼的流光,原本黑漆漆的一般,已經變得大放光明。
聶無雙靠著一絲記憶,勉強點出最後一指,視覺神識,在這一刻,都失去了作用。
還好,這一指並未出現偏差,指尖上的靈力剛一脫出,眼前如同爆炸之後的光芒一般,瞬間鼓脹,接著只覺身體一松,白光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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