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妖守則 15 發現女鬼，請找妖妖靈

    敏還是躺地上挺屍一樣。我看了看她有些猙獰的表情，似乎很痛苦，實在於心不忍。而且到天亮她這麼化成灰我感覺也怪可憐的。

    一屁股坐在敏旁邊，她恨恨看了我一眼，大概覺得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我有結巴的開了口，「敏啊，那個哥現在也算知道你最後的人生回憶，的確不太美好但是我希望你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壞人，也有好人，還有哥這樣不好不壞的人。」

    完了之後我動手就撕了貼在她腦門上的符，她愕然看著我。白臉對我怒吼一聲：「臥槽這女人都快變成厲鬼了，你居然撕下來了！擦！你不光是菜鳥還是低能嗎？馬德制杖！」

    我忙了一晚上，這會兒有火氣上來了，對著那傢伙吼了要命的一嗓子：「你給哥閉嘴！知不知道尊老愛幼！你哪個學校的？信不信我找家長？！」

    比嗓門我能輸？笑話！

    白臉把菸頭丟到窗外，抱胸準備看好戲，眼神賊挑釁了，「行啊，那我就看看你怎麼處理。等下手忙腳亂的時候別找我幫忙，不過你跪下來求我，還可以商量。」

    完他就不理我了，我也沒準備理他。這貨裝逼技能太高了，哥覺得他莫名搶了風頭和氣場其實重是，他對女孩子太不溫柔了。

    敏坐起來，躲在沙發後面坐在地上，「你不準備讓我化成灰嗎？」忽然兩行眼淚就流出來了。「我只是很不甘心啊」

    我能明白，不甘心遇到渣男，不甘心被欺騙背叛，但是人已斷氣木已成舟了，哪有後悔藥吃。

    我看著她這樣難受，也覺得可憐，但是敏一邊哭著一邊周身又充斥著戾氣。

    白臉冷笑一聲，「因為你的婦人之仁，這會兒她怨氣衝天的，過不了多久你就收拾不了了。」

    「要你插嘴，你不出風頭難受是不是？一共就三個人有一個妹子妹子還是個鬼，你要展現個性能不能等你們學校搞聯歡會的時候再？」我實在接受不了長得比我好看的同性兼同行太過搶鏡頭。

    突然腦子裡出現了夢裡那對悲傷的中年人背影，我想大概是敏的父母，皺了皺眉，並沒有用對白臉那個語氣來講話。

    但其實，對於從學開始就讀寄宿制學校的我來，父母是極其陌生的存在。夢裡那對傷心的中年夫妻讓我對敏產生了幾近嫉妒的心理。

    然而我是仁慈的，蹲下身摸著敏的頭，「妹子啊，你當初離家出走的時候就沒想到你爸媽有多難受嗎？你動刀割腕的時候又沒想過兩個老人家嗎？打工賺錢為啥就不能貼補家用啊？」

    著著感覺自己都能去學校當教導主任了，我搖搖頭，換了個思路，「我跟你分析一下，如果你現在繼續讓戾氣滋生，那邊那個弟弟肯定還會對你撒大米，再貼張符滅了你，到時候太陽一升你丫就魂飛魄散了。如果你乖乖聽話，自己轉世投胎，下輩子沒準能補償你爹媽呢？」

    敏淚流滿面，不再言語。但是她身上的戾氣少了幾分，我見自己口舌功夫這麼能勸，鬼都能被我動，一時之間覺得自己有震驚。

    趁熱打鐵，我又做了一件自己回頭會很後悔的事情，「如果你是恨那個渣男毀你人生，還有那個死胖豬頭，我回頭會狠狠他們一頓的，起碼讓他們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如果做到了，我會去你墳前告訴你。」

    人死後不投胎不都是對生前的事情有執念嗎？我想這就是敏的執念吧，因為她聽到了之後，思考了一會兒，回了我兩個字，「成交。」

    在此不得不一句，我用了很久的時間才做到，那過程很漫長，真不是人幹的事兒。輕易允諾需要花很久時間才能做到。

    遠遠的天邊開始貼了一圈金黃色，我估計時間差不多了。轉頭去看敏，她身影很快變淡，走之前還對我笑了笑，「平凡，你真的是個很善良的人。謝謝你，讓我在魂飛魄散前遇到一個好人。我要是遇到的是你，一定不會走到這一步。你這麼溫暖，將來身邊一定會有很多女孩子。」

    敏消失了，起碼我是看不到她了，房間變得安靜許多。

    白臉很不服氣看了看我，「你嘴炮技能真高，女鬼也能被你忽悠得自己去投胎。不過你要是每次都要這樣許諾一次，我看你很快就會背一身債了。」

    我走近了幾步，發現這子的襯衫上還有他高中的校名：山海高中。

    暗暗記了這高中，心回頭我肯定去他學校找他麻煩，搶了他一支煙不給他耍酷的機會，著煙邊抽邊故作漫不經心的問了句，「有什麼關係，刀疤就光答應不做事。話你認識刀疤啊，叫什麼名字？」

    「我叫伊拾，伊人的伊，拾荒的拾。刀疤是我之前的老師，你應該知道他收這些東西就跟收垃圾一樣輕鬆，你有那個本事？」完他翻了一個大白眼。「不自量力的缺心眼。下次遇到女鬼你找我吧，你你有這麼個招邪門玩意兒的體質還心這麼大，我真是服了你。」

    我一聽不樂意了，嘿你子怎麼回事，哥兒們還啥都沒學會，已經可以自己徒手超度女鬼了，很牛氣了好嗎？不指望你誇我怎麼還開了的嘲諷力？

    再嘴炮怎麼了？做到了就是本事好嗎？回頭我一定去你學校給你添個亂子保證你能收到警告處分啥的。

    哥才不是什麼缺心眼，不過是個心眼。

    然而我只是想想，這會子清晨時分的陽光照射到人身上，暖洋洋的非常安穩。

    晨曦照得伊拾看著更加清秀，長大了想必也是個純潔那樣的妖孽。

    起來純潔也姓伊，名字跟某個礦泉水牌子一樣，單字一個雲。我都懷疑這個伊拾是不是純潔的弟弟，要真是純潔的弟弟，那就是自己人了。

    「你認不認識伊雲，我是他好朋友，我叫平凡。」

    伊拾趕蒼蠅似的擺擺手，「知道你叫平凡，剛剛那個女鬼已經叫過你名字了，你也夠可以的，知不知道干我們這一行為什麼要綽號？因為名字不能讓那些東西知道，否則可能會有性命之虞，你可真是心大。當是相親呢？還自我介紹。」

    我表示各種無語，這子自己才是嘴炮力好嗎？

    既然不是自己人，那就不用客氣了。我要乾的第一件事，就是毀了你的中二。

    「你名字還挺有意思的，姓和名都是數字，連起來就是1和10，要不我以後叫你妖妖靈吧。有機會再切磋，我下樓睡覺去了。」我看見他白淨的臉上有漲紅的跡象，心裡倍兒爽，準備下樓回家。

    「慢著，你還不能走。」妖妖靈從身後叫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