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重收回手掌,仍舊是環抱手臂,對於郭霞的戒備,他並不在意,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技巧都是徒勞無功。
身旁驚魂未定的玄姬,罵道:「你特麼管老娘的!老娘不玩了!」
「老娘只是找個地方養老,鬼知道你們陳家一天天的又想搞什麼么蛾子!」
玄姬面容扭曲地咒罵著,抬腳就向郭霞走去,「郭丫頭,我自首!老娘不玩了!」
郭霞皺著眉頭,緊繃著臉,不知道他們葫蘆里又在賣什麼藥。
不過,她還是說道:「自首可以,自縛靈力,我可以向局裡申請對你寬大處理。」
「好!」玄姬聞言面色一喜,抬手點在自己眉心,一枚蘊含「囹圄」之意的篆文浮現,接著她面色一白,周身的靈力波動也瞬間消弭,宛若一名普通人。
「你若不信,可以自己設封,」她向郭霞走去,又說道。
見她如此,郭霞面上倒是信了幾分,手上篆紋閃動,似乎準備自己設封。
「回來,」陳重看著玄姬,平靜的說道,就像一座沉默的火山。
玄姬距離郭霞的位置只剩幾米遠,聞言,轉頭怒罵道:「宗家說了!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得著嘛!老娘就想留條命,你陳重想死別拉著我!」
說完,轉身加快步伐向郭霞走去。
郭霞隨即抬手點出,一枚同樣帶著「囹圄」之意的篆紋飛向玄姬,見篆紋飛來玄姬不躲不避,徑直用額頭迎向篆紋。
心裡想的是,只等自首之後能有個寬大處理。
剎那間,一道勁風襲來,玄姬還未反應過來,便覺下身一涼。
低頭一看,只嚇得她花容失色,一隻碩大的拳頭從她的胸腹穿過,手上拽著她緩緩跳動的心臟。
轉過頭,她看到的是一張冷漠的臉。
「你竟然敢」,
「噗」話未說完,陳重便直接捏爆了她的心臟。
隨即,玄姬便瞳孔渙散地懸掛在他的手臂上。
陳重手一甩,玄姬就像一灘爛泥一樣,被摔在地面。接著一直大腳蹲下,如同踩碎一個普通的西瓜般將玄姬姣好的腦袋踩得稀碎。
郭霞一臉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回過神來,她瞬間與陳重拉開距離,臉上的戒備之色更甚,甚至看向陳重的眼神,宛若在看瘋子。
「她是你的同伴!」盯著死相悽慘的玄姬,郭霞忍不住說道。
氣血流轉,紫色的氣血將手臂上的血污排開,被陳重隨意地甩在地上。
「同伴?」瞥了眼地上的殘屍,陳重眼中閃過鄙夷,「兩個宗家送過來的廢物罷了。」
一樓包間處,湯明正在和杜晦平纏鬥。本想看看隊友在幹什麼,若是有機會,便邀隊友速來相助,哪裡知道這一看嚇得他肝膽俱裂。
「瘋子!瘋子!」湯明嘴上呢喃道,被陳重的行為嚇得神念都有些恍惚,差點沒躲過杜晦平隨手操縱的地刺。
「停手!停手!」湯明對著杜晦平大喊道。
杜晦平耍方天畫戟正耍得酣暢淋漓,聽他這麼一嗓子,皺皺眉頭,本不想理會,奈何湯明直接撤了進攻的寒芒,只留圓盾護身。
本來他們異調局的宗旨就是抓活的,特別是他們這些散修,科研價值更高,組織對於這種的獎勵是很豐厚的。
頓住身形,杜晦平抬起方天畫戟,斜指湯明,語氣平淡地問道:「作甚?」
見狀,湯明趕緊說道:「公家,我投降!我願意自縛靈力,聽從公家發落!」
杜晦平並未放鬆警惕,說道:「你若真心投降,我便依你。」
「好!」說著,湯明如同玄姬那般封印自身靈力,一身靈力波動消弭,狀若普通人。
杜晦平點點頭,抬手彈出篆紋,湯明並不抵抗,篆紋直徑灌入湯明額頭將其靈種封印,若湯明反抗,杜晦平也可直接引爆篆紋,讓其直接身死道消。可謂是性命攸關只在他人一念之間。
接著,杜晦平並未解除武裝,走到湯明面前,覆蓋岩鎧的手臂拽起湯明就往同伴走去。
大廳里,湯明的情況被陳重看在眼裡,不過,他似乎早有預料,對這一幕並不意外。他似乎有潔癖,必須要將手上的血污清理乾淨。站在那裡用氣血仔細地清理著手臂。這也給了郭霞喘息的機會。
「自首吧,異調局對你們這些古修有優待,只要服從配合,我們會酌情處理你們違法犯罪的問題。」郭霞勸說道。
「優待?」陳重嘀咕道,目光從手臂上移開,看向郭霞,他的目光似有重量,壓得郭霞有些喘不過氣來。
儘量讓自己的氣息平穩,郭霞盯著他,說道:「對,國家會善待每一位公民,古修同樣如此。」
「呵呵」冷笑一聲,陳重瞥了眼地上的屍體,說道:「殺人也可以嗎?」
郭霞被他的話噎住,殺人當然不可能,就算是古修,只要觸犯法律,一樣會有相應的懲罰,其中也不免處以極刑。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之時,全副武裝的杜晦平牽著被岩土繩索捆綁的湯明走了過來。
來到郭霞身旁,他一眼便看到地上已經死透的屍體,瞳孔微縮,心中對湯明的投降之舉也有幾分瞭然。
湯明盯著地上死相悽慘的玄姬,縮縮脖子,看向陳重的目光如窺妖邪。
見他被毫不反抗地拴在杜晦平身邊,陳重微眯著眼睛,目光冷冷掃過湯明,眼中殺意明顯,就像在看一具屍體。湯明哪敢與其對視,如避蛇蠍般縮進杜晦平身後,急忙說道:「公家護我周全!」
杜晦平皺皺眉頭,對於湯明這般做派屬實有些變扭。微微低頭,向郭霞輕聲問道:「內訌?」
郭霞將之前發生的事轉述與他,兩人在那裡交頭接耳,陳重不甚在意,似乎對一切狀況都瞭然於胸盡在掌控。
當得知陳重僅僅一掌就將郭霞的「螣蛇乘霧」破去,杜晦平心底也頗感倍感壓力,平日裡兩人對練,杜晦平想一招破去郭霞的術法都不可能,更何況是「螣蛇乘霧」這樣的招式。
兩人結束交流,一臉警惕地盯著陳重,謹防他突然暴起殺人。
陳重已是再次環抱手臂,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人,語氣淡然的說道:「你們不必如此,既是公家的人,我自會給予幾分體面。」
聞言,杜晦平冷哼一聲,說道,「你們這些古修,平日裡罔顧刑法,肆無忌憚慣了,不會真以為沒人治得了你們吧!」
「我勸你最好立刻束手就擒,放棄抵抗,興許還能寬大處理!」
面對杜晦平的喝問之語,陳重只是露出一抹冷笑,「說完了嗎?」
「說完了,就受死吧!」
話音未落,陳重所在地面猛地迸裂,他的身形瞬間彈射而出,向杜晦平和郭霞飛快衝來。
激射途中,陳重渾身紫色氣血翻湧,在瞬息間又縮回皮下,一抹紫色浮現,將他化作披著紫皮的人形怪物。
杜晦平和郭霞不敢輕敵。
杜晦平大喝一聲,「湯明,躲一邊去!」
湯明哪敢不聽,連滾帶爬地向遠離戰場的方向逃去。
隨即,杜晦平大手一摸,豪斯會所一樓大廳的地板破碎,無數的刺迸射而出,急刺向陳重,意圖阻礙他突進的步伐。
另一邊,郭霞也未閒著,在杜晦平使用的刺時,她抬手掐訣,身周泛起劇烈的靈力波動,一條螣蛇虛空構顯,從天而降,向陳重俯衝而去。
陳重不躲不避,在無數地刺構成的森林中橫衝直撞,但不斷出現的地刺還是阻礙了他的步伐。
武者感應劇烈波動,他一抬頭,一條烈焰螣蛇已沖至面門。
術士層出不窮的花樣讓他眉頭緊皺,正當準備應對迎面而來的烈焰螣蛇時,地面再次發生變化。
石壁突起,之前封閉會所的石壁再現。
霎時間,就將陳重與螣蛇圍在中心。
杜晦平抬手握拳,石壁頃刻間收緊。
「轟隆——!」爆炸產生的共鳴被壓縮,隔著石壁傳出,地面為之一振。
但兩人臉上並未露出放鬆之色。目光緊盯著場中的位置,一顆類圓形的石體矗立,高溫將石體的內部溶解,通過破裂的縫隙流出一綹綹赤色的岩漿。
杜晦平和郭霞對視一眼,同時從兜里掏出一盒膠囊,掰開一顆放進嘴裡咽下,兩人略顯紊亂的靈力氣息也稍稍平復。
湯明見狀,低聲道:「莫非是之前「理學會」宣傳的靈能膠囊?」
杜晦平和郭霞當然聽不到他的喃喃自語,因為有另外一件事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大廳中心,類圓形的石體上發出「咔咔」的聲音,細密的裂紋逐漸布滿石體,隨著時間的推移,聲音越來越密集。
「砰——!」
石體破碎,一陣煙塵泛起,帶著零碎的石頭向四周激射。
杜晦平面容冷峻,將郭霞護在身側,襲來的石頭還未近身便自行墜落。
煙塵瀰漫,兩人看不清大廳中心的情況。
「呼」的一聲,一道勁風將煙塵吹散,露出了大廳中心的陣容。
破裂的地面上殘留著火焰,一名渾身紫皮的怪物屹立在一片破敗之上。
超過兩米的身形,一身龍盤虬結的鼓脹肌肉,宛若一頭人形暴龍,一股凶蠻威猛之氣直面而來。
杜晦平只能從臉部的輪廓,勉強認出陳重的樣子。
他的額頭流下一滴冷汗,心中暗道:「這就是煉體士嗎?剛才那一套術法已經是他倆最強的組合技了,居然連對方的防禦都沒破開。」
下一刻,紫色的巨人瞬間消失。
杜晦平猛地一把推開身旁的郭霞,一股剛猛的力道向他襲來,凌冽的勁風將他的臉皮吹皺。
來不及反應,他本能地催動防禦術法,無數石板浮現,身上的岩鎧在飛快地增殖加厚。下意識地將雙臂架在胸前。
「砰砰砰!」
一道紫色的殘影瞬間擊穿阻礙的石板,帶著絲毫未減的勁力狠狠地撞在杜晦平的雙臂上。
杜晦平雙臂上的岩鎧被瞬間擊碎,震盪的力量裹挾著手臂撞上他的胸口,碗口大的凹陷瞬間出現,無數裂痕沿著凹陷向岩鎧的周身蔓延,好在最後並沒有破碎。
巨力的慣性將杜晦平帶著倒飛而出,他倒撞在封閉豪斯會所的熔岩石壁上。
「砰——!」的一聲,石壁上浮現蛛網般的裂紋,裂紋下是一口半丈破洞,杜晦平的身形已撞穿石壁飛去室外。
「瓶子!」郭霞被推開,還未反應過來,就見到杜晦平被一拳揍飛,一時間激動大喊道,「我跟你拼了!」
「哼,急什麼!下一個就到你了!」
話音未落,一道紫色殘影瞬息而至。
郭霞還想掐訣,凌冽的勁風已直奔她面門,一股死亡的危機在她心底浮現,她的眼中泛起一絲絕望之色。
陳重將她的神色落在眼裡,心道:天才術士又如何?今日註定夭折在他的手上。想到此處,他的臉上難得露出一抹悅色。
「住手!」
一聲厲喝響起,陳重便察覺到三個不同方向奔來的動靜。若他繼續攻向郭霞,必將遭受雷霆之擊。
謹慎的他收回劈向郭霞的鐵掌,腳下一點,立即閃身躲避。
待他站定,這才發現郭霞的身前已經站著三個造型怪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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