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公園離我住的地方不遠,冷曉曦原本來想讓我少跑路,現在從墩子家出發,反而多走了路十幾里地。趕過去的時候,她正在公園門口,看樣子有些急。
「什麼新任務?冷小姐。」我老遠跟她打招呼。
看到我們過來,她低聲說:「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去劉先生別墅談。」然後不由分說,把我拉到車上,讓猴子開車跟著。
人民公園只有幾個停車位,而且還是專門停放公園上級車輛,我看她的車停在那兒,想著冷曉曦認識的人可真多。這時車子已經出了停車場,猴子在後面緊跟不舍。
路上我問冷曉曦到底是什麼任務,她也說不清楚,只是說可能牽涉到二大爺。我想二大爺不是出門了,難道出了什麼事。
很快到了劉懷林別墅,我們一起下車,誰知猴子這傢伙已經到了,正在別墅門口叼著煙朝我們笑。
他大概是認為桑塔納跑過了寶馬,心裡得意,其實他不過是抄了近路,而且冷曉曦顯然也沒有跟他一較高下的意思。
我們進了別墅,發現孟教授也在,劉懷林正站在他身後,兩個人神態凝重的研究一副帛畫。
我這時候見了帛畫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又驚又跑。
我也說不清楚這是什麼原因,從大興安嶺回來,這帛畫經常在眼前出現。枕頭底下沒放破邪刀的那幾天,甚至醒來都感覺自己就蓋著帛畫睡覺。
「來了,小夏,小高。」孟教授、劉懷林跟我們打了招呼,又把注意力擊中在帛畫上。
「見鬼!又是帛畫!」猴子在我耳邊低聲嘟噥道。
冷曉曦湊過去看了看,朝我搖頭,我們走到大廳,她急著說道:「劉先生發現帛畫大多都是戰國時期的文物,其中還有一些其他朝代的,最明顯的區別就是,戰國時期的帛畫繡著陰兵鬼符,其他朝代的,顯然是偽造,並沒有這枚鬼符。」
又是陰兵鬼符,我立即感覺時期麻煩起來,但是我更關心的二大爺,連忙問道:「這跟二大爺有什麼關係?」
「孟教授只說了這麼一句,具體細節等他麼研究完再問。」
冷曉曦剛剛說完,就聽到劉懷林喊道:「小曦呀,我書房有張碟片,放在電腦桌上,你們先看一看,我們馬上就好了。」
當下冷曉曦帶著我們走進劉懷林書房。在我的印象里,他的書房不可能有多大,但是一推開門,我恍若進了一家圖書館。
猴子連連讚嘆,這架勢比我們旁邊的新華書店都大,當然環境更是安寧。
冷曉曦找到碟片,插入電腦,不一會屏幕上就出現一行字跡:2005年,***監獄,犯罪分子侯春剛錄影資料。
這是內部資料,屬於高度機密,我立即感到一股壓力,想著如果二大爺真給卷到這件事情當中,那可真的麻煩大了。
儘管這時候我們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我依然感到緊張,朝猴子看一眼,他瞪著眼睛盯著屏幕,看樣子,比我還要緊張。
屏幕上出現了一個人,戴著手銬,年齡四十歲左右,滿臉疲憊。
先是警告聲:「你說的這些,每一句話都要負責人,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再說這些靈異鬼怪故事,我們隨時會終至。」
我不清楚這是從頭開始審訊,還是已經審到中途才錄像,看到那個戴著手銬的男子突然激動起來,吼道:「我用性命保證,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可以考慮讓他去精神科檢查一下。」一個女聲出現,我估計是做筆錄的女警官。
「讓他說吧!」先前提出警告的男聲說道。
「謝謝……我真不騙人,的的確確是我親眼所見……」
「好吧!你從頭到尾再說一遍。這是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我們六個人,都是一個村的,從小一塊長大,去年冬天,小豹子從外地回來,把我們召集到一起,問我們想不想發財。我們正愁沒有活干,聽他說不管有沒有出貨,我們每天的工錢是300塊,如果有了大貨,還能分一部分好處。」
「說下去……」
「我們這些人沒文化,不知道他說的出貨是什麼,但是我們知道有東西不能碰,那可是槍斃的,就問他是不是販---毒,他說不是。只要不是幹掉腦袋的事情,一個少說也賺一萬塊錢,到哪裡找這個好事,我們當然都願意去。」
「小豹子讓我們不要給任何人說,第二天我們就跟著他出發了。剛開始我們坐在他的麵包車上,走了大概一天,晚上的時候我們遇到一伙人,然後就把麵包車丟下,換了一輛破三輪。」
問:「你們走了一天?知道是到了什麼地方嗎?」
答:「不知道。我們從沒出過門,我也暈車,一路上難受死了。」
「好,你繼續說下去。」
「坐著三輪走了大半夜,到了一個鎮上,在哪兒吃了飯,休息到第二天早上,我們又乘坐一輛藍色麵包車……」
這跟我猜測的一樣,就是公-安-機-關審-訊犯-罪-分子,問的那些細節是他們破案的依據,對我來說,並不關心,所以就沒有注意這方面。
這個人定然是盜竊古墓被抓獲,可能在此之前幾次提審中,都說一些靈異的事情,所以被認為天方夜譚,態度不老實。
這當然不怪辦案人員,沒有倒斗摸金,接觸古墓之前,我也不相信世界上有這種神秘、恐怖,難以解釋的事情,但是現在,我已經徹底相信了——在我們所未知的世界上,在黑暗的古墓中,隱藏著無數超越人類想像的事情。
在後面的影像中,我聽到這個人的名字,叫侯天順,可惜天不順他,在進入古墓之後,這夥人先後遭遇離奇的事件,前後死了三人,只盜出一副帛畫,而且在出售帛畫的時候被公-安機關一網打盡。
看完資料,回到客廳,孟教授問我們得到什麼線索。說實話,看一段資料就能得到線索,我有這個本事,還用混到如此落魄的地步?
我說我們除了看到真正的審訊過程,其他沒有任何收穫,而且也沒有看出,這件事情,和二大爺有任何關聯。
孟教授笑了笑,說:「這件事跟你們那位二大爺關係很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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