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夜哭狼有八九個,誰想到一動手,竟然足足有十三個,我剛砍死一個,殺的興起,聽到陶雙月說起刀的名字,隨口問道:「什麼?」
「破邪!」陶雙月說完,工兵鏟當做沙和尚的方便鏟向前斬去,我怒道:「你它媽才是破鞋!」當下不再理他,迅速沖向墩子哪兒。
我一拔刀出鞘,那些夜哭狼就自動躲避,似乎對這把刀十分忌憚,但是它們兇狠無比,立刻將墩子和猴子圍了起來,不斷發出瘮人的哭叫。
墩子嚇得手足無措,出於自衛本能,把二大爺那口開路的砍刀揮來舞去,口裡不斷嚷著:「豁出去……豁出去……」
猴子背上趴了一個,正準備朝他厚實的皮肉上咬去,我飛快趕上,罵道:「去你二大爺的!」一刀將之劈開。
這一刀斬在夜哭狼身上,如同砍在豆腐之上這般容易,我一時間有些不適應,稍微愣了一下,猴子騰出手來,填充好彈藥,砰砰砰一連開了三槍。
一個夜哭狼瞬間被子彈打得稀爛。
猴子一槍湊效,朝我喊道:「這鬼東西一槍打不死。」說著手下不停,朝著兇狠撲來的夜哭狼連連放槍。
我撿起猴子扔到地上的黑驢蹄子,順勢朝一個撲來的夜哭狼口裡塞去,那傢伙狡猾的很,在半空一扭身,竟然躲了過去,伸出小腳狠狠一踹。
我想夜哭狼實際上也是一種殭屍,只不過是未成年的殭屍罷了,黑驢蹄子應該管用,誰知夜哭狼行動迅速,一腳將黑驢蹄子踢到地上。
這時我看得極為清楚,他們的小腳上,靠近腳踝的地方都帶著一個銀質的小鈴鐺,我擔心這跟鬼鈴有關,嚇得立刻後退數步,一手舉著短刀,也不知道該不該衝殺過去。
「破邪刀可以專門克制邪煞殭屍,比黑驢蹄子強了無數倍。」陶雙月喘息著說道。
原來這刀的名字叫「破邪」,並不是罵人的「破鞋」,我恍然大悟,當下精神一震,掄起短刀朝著逼近冷曉曦的那個夜哭狼斬去。
然而這傢伙滑溜的很,一感覺到刀風,迅速回頭,在旁邊洞穴石壁上一彈,倏然間竄進黑乎乎的洞穴,竟然率先逃了。
猴子在暗處不斷放槍,槍聲硝煙混合成一股氣流,逐漸在墓道來回衝撞。
夜哭狼見狀,發出一陣鬼哭狼嚎般的笑聲,迅速退後,順著洞穴飛竄而去。
望著這伙邪惡的傢伙逃走,我們一時都不能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過了一會,大家才反應過來,各自檢查有沒有受傷。
在戰鬥中,我也沒覺得什麼,此刻卻感覺後怕的厲害,一檢查,發現前胸後背衣衫都被撕扯,差一點就傷了皮肉。
好在大興安嶺夜晚氣溫低,我們都穿的厚衣服,戰鬥時間也不長,所以除了驚嚇過度,倒是沒人受傷。
我凝視這把短刀,經過冷曉曦拔出鞘之後,再拔刀就很容易,只需要摁住位於天狼星方位的寶石,短刀就自動彈出鞘外。
此時我發現短刀鋼製細密,刀身上還有花紋,充當血槽的作用,刀刃之上隱隱泛著藍光,似乎經過特殊的鍛造。
「這柄刀叫做破邪寶刀,原本隨葬在北宋皇陵之內,後來被劉豫盜取,獻給了金兀朮。幾百年來,無數摸金校尉都在苦苦尋覓,沒想到卻在裝有不死蟾王的棺木內出現。」
陶雙月說著連連嘆息,雖然神情語氣間對這柄刀顯得無比重視,但卻並不看一眼,不知道是刻意隱瞞內心想法,還是真的不在乎。
不在乎怎麼又忍不住說出來,這傢伙終究心裡有鬼,我暗暗想著。
經過一番廝殺,有五個夜哭狼被殺死,猴子用手電照射它們的屍體,也發現了戴在腳腕上的鈴鐺。
他知道鬼鈴的厲害,所以在沒有確定之前,並不敢亂動,只是叫我過去查看。問我可不可以摘下來。
我哪裡知道能不能動,眼看這些死去的夜哭狼面容猙獰,渾身烏黑,想起它們生前也是小小的嬰孩,原本應該躺在母親懷裡聽著歌謠入睡,但是突然被巫師控制,殺死後裝到****壇,心裡極為的不舒服。
「它們都是孩子。」冷曉曦神情黯淡,幾縷秀髮垂在額頭上,顯得很是悲傷。
我知道她喜歡孩子,所以當時不顧生命危險唱出那幾句歌謠,希望這些夜哭狼能夠甦醒,然後長眠於此。
只可惜巫師的力量太過強大,它們始終不改兇惡之態。
不過它們來得迅速,退的也迅速,我想了想打鬥的經過,猴子槍聲響起,它們就開始潰散,看來它們大概是恐懼槍聲或者硝煙。
那個黑袍怪依舊躺在地上,不知道死了沒有,我想起那雙老北京布鞋,心裡突然一陣緊張。
我走過去,首先看那兩隻腳,然後舒了口氣,是人的腳,然後再看那雙露在外面的手,除了上面布滿斑斑點點的血跡,也是人的手。
我突然掀開面具,儘管心裡早有準備,還是驚訝的幾乎要喊叫出來,而猴子早就嚎叫一聲:「二大爺,我的親爺爺!」
大家立刻圍了過來,冷曉曦俯下身試了試二大爺脈搏,說道:「還活著。」
我鬆口氣,說:「那趕緊搶救,要不要人工呼吸。」
「我也不太懂。」冷曉曦竟然說了這麼一句。
「不用。」猴子說,然後蹲下身,兩支撐開二大爺眼皮,用手電照了照瞳孔,又搭在脈搏上試了半天,再摸了摸腳心手心,說:「有沒有白酒?」
這可難住我們了,我們此次是來考古,順便摸金,哪裡帶這個東西,當下墩子做個無奈的手勢,冷曉曦忽然說道:「有酒精。」
其實這是醫用酒精,是用來處理傷口的,猴子聞言,說道:「也行!」然後等冷曉曦拿出固體酒精,先是招呼我們把二大爺放平,在他掌心倒上酒精,用打火機點燃。
我此刻驚惶不安,不過也實在沒有辦法,只好任由猴子處,心裡也驚疑不已,猴子這傢伙什麼時候竟然還留了這麼一手?我想大概是聽二大爺偶爾說起,他記在了心裡。
酒精一點即燃,在二大爺手心發出淡藍色的火苗,猴子迅速把手指按在火苗上,極快地來回搓動,接著一連把掌心,腳心都挫了一遍。
二大爺忽然長出一口氣,吐出一口冷痰,我握著他的手,漸漸感覺他的身上有了體溫,不再像先前那般冰冷怕人。
「他是被夜哭狼控制,身上陽氣幾乎全被吸光,若非我們無意中打碎了****壇,他肯定就會死在這兒。」
陶雙月眼看猴子忙活完,站在遠處大聲說道。
這個傢伙並沒有看二大爺一眼,是如何知道?我疑惑的望著他,見他說完後,朝鐵索頂端望一眼,又說:「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離開。」
二大爺依然昏迷不醒,我們收拾了東西,猴子從挎包找出一個面巾,蒙在二大爺臉上,然後由墩子背起二大爺,大家緊緊跟隨,一起走出這間墓室。
猴子臨走時,趁著無人注意,把那個青銅面具塞進背包。
前行大概一百多米,眼前又出現一個墓室,只不過比先前那個小了許多。
墓室里整齊排放著幾十口小棺材,看上去令人膽顫心驚,這時,我忽然聽到一陣微弱的哭泣聲。
我判定,那是嬰兒的哭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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