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李莫愁膽顫心驚的等鬼,村前在河裡施展術法結拜的小寶,嘴裡不停的叫苦。
「大哥,我不結拜了。好冷。」
我與王曼離開房間,走到河邊,只見河中有一條渡船,老人搖著漿把船停在河心,賴小寶看著船頭的雞鴨、以及元寶香燭,對著我們嗷嗷大叫。
這小子不是怕,而是看到河裡升起的煞氣,不斷的往他身上聚集,聚集的煞氣與他的氣運抵消。一一被沖的一乾二淨。氣運看不見,但他能看見煞氣,煞氣的消失體現著氣運的消耗,這才是導致他像奸豬一樣哭喊的原因。
「老人家。您不用愧疚,這小子氣運足的很。別說是這條幾十里的人工河了,就算是隋唐大運河幾十里的煞氣也沖不死他……」
船慢慢靠近岸邊,我隨口說笑著。老人家心疼的扶著小寶上岸,接連嘆氣,感激的話不知道該怎麼說。
「行了,您老別一副死了孫女的樣行嗎?有我在,這天不會收萱萱的。」賴小寶蹲在岸邊,沒好氣的抱怨。話雖然不中聽,人家賴家大少爺可是為陌生人,實打實付出了氣運。
「感激的話老頭就不說了,只要小哥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老骨頭皺一下眉也不當為人。」
老頭佝僂著背,錚錚鐵骨的話飄蕩在冷清的河面,異常的真誠。可見老人年輕時,絕對是條鐵漢子,可惜歲月不饒人。賴小寶一口唾沫吐進河裡,說:「要你這老骨頭幹嘛?不說了。反正我成了您孫女乾哥哥,你家有啥寶貝,都傳給我吧!」
賴家會缺寶貝?走路上都能撿寶貝的主角會嘴饞,老人家東西?他也就是讓老人安心而已。
「臭小子。」
人老成精,老人明白小寶的用意,難得露出一個笑容,說:「你小子還真別瞧不起,咱家還真有個寶貝。」等河裡不在有煞氣衝擊小寶,老人領著我們進屋,神神叨叨的走向了套房。
「房裡怎麼陰風陣陣的?美女姐姐呢?」
賴小寶看著萱萱所在的房間隨口一問,又說:「老大,咱們賭一把怎麼樣?我賭死老頭子絕對沒有好寶貝。」
「那我賭老人家的寶貝絕對會嚇尿你。」我說。王曼說:「賭注是啥?」
「嫂子,你可真坑。」賴小寶鬱悶的翻著白眼,弄得王曼不明所以。
賴小寶是主角命,這次他可消耗了大量氣運,老天爺不給這個私生子一些補償怎麼行?老人家拿出的寶貝,肯定回事好東西。
當然,再好的東西也會氣運重要,因為氣運關乎著賴小寶的命,他可是註定要與另外八大主角爭鋒的。
也就是說,我們嘴上的打賭只是玩笑,明知道有寶貝,王曼提到賭注不是坑小寶嗎?
偷偷給王曼解釋清楚,王曼尷尬不知道如何是好,害羞的神情看的小寶只吞口水,我一腳踹在小寶屁股上,正巧老人拿著一塊袖珍神龕出來,賴小寶一頭撞在神龕上,老人摔在地上,小寶與神龕來了個親密的接觸。「媽媽,小寶的初吻啊!」
「乖兒子,你昨天吃了啥?」
一隻連我也分不清,是靈、是鬼的玩意,鑽出神龕,使勁的插著櫻桃小嘴。
我和王曼都看傻了,小寶瞪著穿戰甲的女人,殺氣翻騰的說:「道歉,不然你死定了。」
感受到小寶的殺意,我放出大白蛇,凝而不放,防備著不知道是怎麼樣一個存在的女人。
「小子,你有什麼能耐讓本宮道歉?」
「就憑我叫賴小寶。」
賴小寶不再多少,好大一個布袋憑空冒出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因為牛逼哄哄的戰甲女人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收了進去。「媽的,嚇死小爺了。看面相是陰司冊封的河神,正兒八經的陰間正神,原來是個鎮級都沒有的垃圾。」
陰間正神?我操。
這小子不知道,老子可比他清楚,陰間正神,加上這個正字,最低也是州級,破道級的實力。
「你小子融合了兩道?」我楞了又愣。
一招是算命的賴布衣形象,一招大布袋。賴小寶害羞的點頭:「一個算命,一個裝東西的。」羨慕的看著我說:「如果能有條蛇就好了。」
扮豬吃老虎的賤人啊!
想到他的神算,再想他在校區被張玄風暴打,以及自己強出頭擋住小尼姑,我不爽的說:「你小子死定了。」
「老大,別打臉。」
賴小寶抱頭蹲地上,一副不反抗的樣子把我逗笑了,我罵:「別丟人了。」
這小子能暴露一項底牌,說明他跟我們一起是真心的,不然以他的尿性,真能坑死人不償命。
老人爬起身,看著袖珍神龕說:「當初破四舊,河神廟被砸,河神被開國國氣震成重傷,一縷殘魂被我父親收了,在神龕養了兩代人才恢復一些。」
小空的布袋早已經消失,賴小寶從懷裡摸出一塊算命的銅板,說:「正神就吊嗎?」說著,他氣呼呼的跑到屋外,把銅板丟在地上,掏出小**,憤恨的說:「敢冒充我媽,我淹死你。」
我快速捂住王曼的眼睛,王曼配合的轉到一邊,老頭喊:「不能啊……」
主角的一泡童子尿,比一般人的童子尿威力大多了,只見被尿淋的銅板上,冒出戰甲女的虛影,憤怒的大罵著,可惜沒辦法發出聲音。
「呼。」
賴小寶吐出一口長氣,抖了抖小兄弟,關好雞籠門,跑向了廚房。
「小寶,你去幹嘛?」我拉住著急的老頭,好奇的問。小寶恨恨的回頭說:「喝水,催尿。尿它九次,看她死不死。」
這邊小寶在催尿,信誓旦旦的要幹掉受傷的河神。我也不擔心小寶會真殺河神,只要殺讓我拍一巴掌不就成了,明顯是發泄河神冒充他媽的怒氣而已。
這河神也是嘴賤,找抽型,犯了小寶的忌諱。
萱萱房間陰氣森森,溫度非常低,窗簾沒有動,詭異的發出像有人在拉窗簾的滋滋響,李莫愁盤坐著瑟瑟發抖,神情陰鬱的男鬼盯著床上的萱萱,想要過去,以李莫愁為點,不管他往哪裡繞路,最後都是走到莫愁前面。
我潛行進入房間,見男鬼對著萱萱肩膀吹氣,隨手施展尋靈術,只見莫愁頂上三把火,搖搖欲墜,暗自為她捏了把冷汗。
我不是她,不知道她現在的遭遇,想來一定非常害怕。
人對鬼是一種對未知的本能恐懼,以正氣或膽氣戰勝害怕,也就凝練出了心氣。
呼!冬吐吉亡。
靠背椅上的兩根蠟燭熄滅,莫愁一聲恐懼的尖叫,男鬼兇狠的撲上去,我爆發出跟法術,緊緊用威壓就把鬼震到了一邊。
趕緊跑到莫愁旁邊,抓住她亂扯空氣的胳膊,解開她鬼指上纏著的頭髮,守靈擋路的術法也就破了。
「吼……」
男鬼尖銳的大吼,嗖的一聲消失在房間,我知道男鬼沒走,不知道躲在了哪裡?
「莫愁,醒醒。」
收掉潛行術,我沉聲大呵,害怕的全身冷汗的莫愁慢慢驚下來,抽著沉重的呼吸,說:「對不起,我……」
「先出去吧。」
我假裝失望,李莫愁眼神暗道,抵著病態白的臉,腳步不穩的走出房間。老人和王曼扶著她,我關上房門,立刻進入了潛行狀態,準備拿男鬼練尋靈術和潛行術。
如果用術法抓他?有萱萱為餌,只要封住八方,移形換地,它就是瓮中之鱉,如此簡單。然而鬼卻是天生的潛行高手,往鞋子、床底、鏡子裡……一鑽,還真不是能簡單看到的。
「天地有正氣。」
一招正字根法術,懸浮在床的上空,凝而不發,不幹掉我,正字不消,鬼就接近不了萱萱,這是逼它來尋我。我潛行在房間地氣最中的位子,想看看這隻鬼,怎麼來找我?
同樣,也用尋靈術在尋找它的存在。
等法術練的差不多,我自然會假裝無力支持床上空的「正」字,讓男鬼去找萱萱,只要他找萱萱,護著萱萱魂魄的正氣,就是它的催命符。
突然,駭人聽聞的鬼氣從地面沖氣,衝破凝而不發的正字,一隻狼頭、獅子身、虎爪的獸魂跟著冒出來,張嘴一吸,男鬼無力的被吞掉,鬼物口吞人言:「老子最討厭正氣,給老子滾出來受死。」
獸魂一直都比人魂厲害,這個鬼物張嘴吸鬼時,散發著縣級法術的威壓。我躲在暗中嚇的子孫袋一縮,小心翼翼的往房間外摸,暗罵:哪來的凶魂
「臭蟲,本龍發現你了。」
剛走到門口,地氣變向,凶物咆哮著沖了過來,我忌憚的瞳孔收索,不敢有一絲遲疑,順著地氣脈弱,轉移向灰氣重的地方。
不是我傻的不放法術,而是這傢伙速度太快、嘴裡的吸力也大、一招秒不掉它,絕對能一口吃掉老子的魂魄。
還好這凶物不會尋靈術,險死還生的脫離獸口,內褲都嚇汗濕。
凶物像條狗似的四處嗅著,慢慢接近我的身邊,我秉著呼吸,生怕被發現,腦子高速旋轉,想著怎麼解決這東西。
它討厭正氣才出現的,到底是什麼玩意?不會真像它自稱的是龍吧?怎麼看都是獅虎獸強上母狼,搞出來的雜種啊?獅虎獸不是不能生孩子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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