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的拍門聲越來越急促,哭一樣的呼救聲徹底顯示著胖子的害怕。[ads:本站換新網址啦,速記方法:,..com]d7cfd3c4b8f3
「無……常鬼,不要抓我……」
王曼打開店門。小胖子踏進棺材店剛鬆一口氣,抬頭看到我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恐慌的爬到牆角抱著垃圾桶瑟瑟發抖。
外面的夕陽漸漸落下,王曼拿著賬本和筆走到發抖的小胖子身前,說:「棺材鋪里的規矩你懂嗎?」小胖子急切的點頭,膽顫心驚的說:「聽說過一些,那我買……買……一張棺材。」說著,他慢慢起身看著琳琅滿目的小棺材,隨手指了一個。
王曼拿下胖子指的小棺材,解開棺材蓋,拿出一張黃紙遞給小胖子。說:「寫上你的名字再滴上一滴血,這就是你的了。」
小胖子拿著黃紙遲疑著,害怕的看了一眼店外,咬著在黃紙上簽字滴血。把紙遞給王曼問:「老……老……板娘,我安全了嗎?」
「你成了棺材鋪的會員,呆在店內肯定是安全的。這只是你的會員卡,買東西、求幫忙都要付賬的。」
棺材鋪中央放著一個大神龕,神龕上詭異的沒有任何字跡,王曼在神龕前點燃黃紙丟進神龕前面的圓缽,燒著的灰燼慢慢飄著,冒著淡不可查的細煙,煙霧飄在王曼身上,我眼中的她居然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她輕輕抿嘴笑了笑,把我嚇了一跳。
黃紙燒完,王曼又變成了原樣,伸出一根手指說:「會員價一百萬,幫你解決掉身上的麻煩。你也可以用一年的陽壽付款。」
「我用……我用……陽壽換。」
「好。」王曼攤了一張黃紙在桌上。拿著毛筆以極快的速度寫好交易的文書,說:「簽字吧,簽好了,我老公會幫你把事情擺平的,他可是白無常。」說著,王曼風情的往我這邊瞟了一眼,那種隨意不沾塵的風韻不該出現在她眼中。
我靜靜的看著,等著最後的答案。
小胖子簽字後,王曼在神龕前上香,不知道默念著什麼,隨後把交換的文書點燃了,煙霧之中王曼又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那個樣子慢慢扭曲變成了王曼。
「老公,顧客付了賬,你幫著把事情擺平唄。」王曼說著走到我跟前,貼身面對面把腦袋錯在我耳邊小聲說:「我是王曼也不是王曼,這家棺材店本來是我的,謝謝老公送人家的女兒。」說完,王曼用修長的食指點著我的眉頭,說:「幹活去,不准在外面偷腥」
「小胖子,走了。」
我招呼一聲小胖子走出棺材店,暗自念叨:是王曼又不是王曼?
恍然間我想到了一個可能,王曼可不是投胎轉世獲得的這個身體,她借體還魂前做鬼的記憶可能在清醒。天道平衡,借體還魂成功的不可能恢復記憶。
如果是王曼以前的記憶掌柜身體,我可不認為她是花痴。她喊我老公,女兒……女兒……玄貓。玄貓屬於陰陽兩界,這玩意還真有可能打破天道平衡,讓王曼以前的記憶復甦形成雙人格。
「啊飄。」
走出棺材鋪沒幾步,我對著棺材鋪大喊一聲,嚇的跟在我背後的小胖子摔倒在了地上。
「喵。」
快速無比的黑影閃動,小黑貓從房頂跳到地面,快速的衝過來蹦上了我的肩膀,抱著我的腦子又咬了起來。我捏著它的後頸提在手上,說:「還真是你。」
「押鬼的,你再敢欺負我女兒,老娘削死你……」王曼雙手插腰的兇悍的瞪著眼睛,小黑貓蹬著四隻爪子喵喵亂叫,我鬆手把它放到地上,它跳到我肩膀上趴著,幽綠的眼珠子瞪著王曼,好像在說:我跟爸爸打架關你屁事。
小黑貓自然不會跟人一樣,玄貓是天生的勾魂使者,它喜歡我很正常。
王曼被氣的發抖,我把小黑貓趕回去,盯著王曼看了幾秒,問:「我應該叫你什麼?」
「我還是王曼,只是很長一段時間晚上是這個我,直到兩個我變成一個。」她彈了彈髮絲,又說:「我們給自己做的小棺材與別人不同選材最好是血檀心。」
目送在晚上控制著身體的王曼帶著小黑貓進棺材鋪,我突然有些羨慕王曼的運氣了,等兩股記憶合一,在術法這方面我肯定不是她的對手。
抽人魂魄簡單,抽人壽命可就難了,她這個級別的術法已經超乎了我的理解。貞來在扛。
緊捏著九節竹,我望著天上的月牙往拍戲的唱地走去,鬼片拍外景大多情況也是在晚上,鬼嘛,當然要晚上出現。
「那個……那個……您真是無常?」四十多歲的小胖子哆嗦的走到我旁邊,盯著我拉的老長的影子嘀咕著。我說:「是。」
小胖子笑了笑,壓制著害怕的情緒說:「你要找的血檀心我知道誰有?」他比劃著手勢,又說:「有這麼大。」
「做棺材需要沒有被動過的木頭。」我說。小胖子趕緊說:「他收藏的就是原木,就是……」
「喔!」
瞌睡來了就送枕頭,我忍不住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小胖子呼出兩口氣說:「他是這部電視劇的投資人,拍電視的最大目的是洗錢能不能上印對他來說無所謂……」
他說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說:「講重點。」
「在電視劇準備開拍的時候,他死了。人都死了,拍戲的後續資金肯定會出問題,但他女兒強行要拍,連選好的不知名演員都要求換成三線明星以上,所有的錢都是她出,她自己要演女一號。」小胖子越說越激動,眼底害怕也越濃:「但在開機的第一天就出問題了,有人說半夜看到了她爸,有人說這部戲就是為她爸拍的……戲拍了兩年半,導演一換再換,我都當了副導了。」
「這些都很正常。」
我靜靜的往前走著,不知不覺已經走完了古街,遠遠的能看到拍戲點的燈光了。小胖子兩腿發抖的站在原地不動,驚駭無比的說:「那些被換掉的導演都死了……在戲裡被殺的演員回去不出三個月都會死亡。」
「沒有警察管?」我隨口插了一句。小胖子說:「那些人在醫學上都是正常死亡,警察管什麼?每天檢查出癌症晚期的大把大把,不多這些人……」
「那女人不知道發什麼瘋,說給我機會在片子裡露臉……」他哆嗦著尿了出來,驚悚的說:「讓我演被她推下樓摔死的男嫖客。」他抖了好久,說:「上個僥倖沒死的演員在出國前說,棺材鋪能救我,我這才故意接近鋪子的。」
「我收了你的錢,自然不會讓你死。」我轉著手上的九節竹,說:「你能帶我見那個女一號嗎?」
「能!」
小胖子沒管一褲子尿,連連點頭的帶著我往拍攝地點相反的地方跑。
跟著他上了一輛車,車開到一家古代樣式的客棧前停下,他帶著我驚悚的敲響了一間房門,等了好一會,白天見著吊鋼絲的女人穿著血紅的旗袍打開門,含笑的看著小胖子說:「把棺材鋪的人帶來了,那你就不用演那場戲了。」
小胖子咚的一聲摔在木地板上,哭喪著臉感謝完女人,又慌張的給我道歉。我笑著說:「你付了報酬,我能什麼都不干就解決了你的麻煩,你沒必要道歉。」
看著小胖子連滾帶爬的離開,我真沒把他的欺騙放在心上,轉而看著女一號說:「你找我做什麼?」
「你能代表棺材鋪?」她問。
「能。」我感受著她身上莫名的氣息,忍不住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心裡詭異的產生了吸乾她的念頭。這應該是鬼吸人陽氣,鬼對特殊陽氣產生的本能衝動吧。
「我們賭一把,如果你贏了我答應你一件事,什麼都行。如果你輸了,劇組任何人求上棺材鋪都不能幫忙,當然要是劇組惹到了棺材鋪,你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女一號拿出篩盅,隨手搖著裡面的篩子挑釁的問:「敢嗎?」
「真的什麼事都行?」我不自覺的再次舔了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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