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幾塊石碑鑲嵌到牆上,上面都是這樣的文字,仔細看應該是用利器刻上的,有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我自以為對古代漢字十分熟悉,就算是大篆小篆,也認個七七八八,沒想到這石碑上的字,只是看著眼熟,卻一個都不認識。
「小邪,這些字很奇怪啊!」
「你也不認識麼?」我忽然想起王阡陌自小酷愛書法,對古文字也有些造詣。
「我覺得這些根本就不是漢字——或者說不是歷史上普遍被使用過的漢字。」
「不是漢字?這怎麼可能呢!雖說貴州湖北一帶,古時候不屬於中原地區,可也算不上邊疆,不是漢字又是啥字呢?」
王阡陌指了指其中幾個形狀有點像蝌蚪的字,說:「你聽說過紅崖天書麼?」
我點了點頭。
紅崖天書,原名「紅岩碑」,亦稱紅崖古蹟,是深藏安順的一處神秘景觀,位於貴州省關嶺自治縣城東約十五公里曬甲山半山。
數百年來,山岩上那些仿佛文字的古怪符號,蘊藏著無窮魅力,引起了中外學者的格外關注。被譽為「黔中第一奇蹟」的紅崖天書,不斷被人考察研究,掀起一次又一次破譯熱潮,但最終沒有形成讓人信服的破譯結論。
最近,西秀區三位民族文化愛好者從民族習俗方面大膽推論,對紅崖天書作出新的釋解,為名噪中外獨具魅力的「紅崖文化」現象增添了新的內容。
「我跟著大學的一位教授研究過中國遠古時期,幾種至今沒有被破解的神秘文字,其中就包括紅崖天書——這些刻字和紅岩碑上的字十分相似,尤其是這幾個。」
她指著那幾個刻字說。
「奧!這山谷位於貴州和湖北之間,還真的距離紅岩碑發現之地不遠。」
諾瑪笑了笑:「你們倆就不要白費力氣了,據我所知這幾塊石碑已經豎在這裡超過千年,前前後後也來過不少人,沒有一個認識這些字的。」
「那……那苗寨里的人——苗主也不是認識?」
諾瑪點了點頭:「不認識——而且族裡有規定,我剛才也和你們說了,苗族人是不能踏進神殿的!」
諾瑪頓了頓:「不過,寨里的老人之間倒是有些關於這些石碑的傳言。」
我和蓓蓓幾乎同時驚呼道:「什麼傳言?」
「說這石碑上記載的是蠱苗先人留下的秘密,因為這些秘密的內容太過駭人,所以用這種特殊文字記錄了下來。」
這麼說還真有道理。
之前我也聽老黃說過很多類似的話。
他說古代有很多能人志士,他們的某些發現足夠震撼世人,已經超越了當時的時代,如果貿然公諸於世,一定會引起當朝者的驚慌,甚至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這些人又不甘心就此將這些發現掩埋起來,所以他們選擇用一些特殊的方式留存了下來,希望等到他們百年之後,世人會發現這些秘密。
留存的方式不外乎這麼兩種:一是藏於深山老林等人跡罕至的地方,二是用一種類似於密碼的符號記錄下來。
我琢磨了一下諾瑪的話,難道這幾十塊殘缺不全的石碑,就是用來隱藏某些驚世駭俗的古代秘密的?
「寨里流傳著一個傳言,說……說很多年以後,會有兩個來客,揭開這一切謎團的……」
三個人正說著,忽聽外面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鑼聲。
「不好!出事了……」
聽到鑼聲,諾瑪渾身一怔,忙朝著門口奔去。
根據鑼聲傳來的方向,三個人小跑著到了之前放著蠱人和血嬰蠱的平房前。
遠遠的我看到幾個苗女躺在地上,另外幾個相互扶著,四周一片狼藉。
出事了!諾瑪也加快了腳步。
靠近後,諾瑪滴里嘟嚕地問了一大堆什麼話。
看著苗女痛苦的樣子,我大概猜到了什麼。
諾瑪聽了苗女的話後,發出了嗚嗚嗚嗚的聲音,樣子就像一隻被激怒的公雞。
諾瑪大呼一聲,直奔放著血嬰蠱的屋子裡。
跟著她竄進屋子,我看到屋子裡的血嬰蠱少了很多,十幾個瓷罐子也破損了一多半。
「到底出啥啥事了?」
我終於忍不住問諾瑪。
「剛才另一個苗寨的人偷襲了這裡——很多血嬰蠱被偷走了……」
諾瑪低頭瞅了兩眼之前我和王阡陌滴過血的瓷罐子,渾身又是一顫。
我探頭望去,就看到那個像小狗一樣的胎兒蜷縮著,渾身在顫抖。
「大事不妙!」
「什麼大事不妙啊?」
「它……它只剩下半條命了——咱們的努力怕是要白費了……」
一聽這話,我心中咯噔一下。
要知道這小東西可關係到我們三人的性命,按照之前諾瑪說的,如果沒有這東西,能破解我們身上咒語的可能性就小得多了……
「那咋辦?我們的咒語……」
「現在我也沒把握了——不過還可以再賭一把!」
「賭一把?」這話,我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對!四姑娘山上有一種『還魂草』,如果找到了這種草,應該能救活它。
「還魂草?」
這名字怪怪的。
「事已至此,也只能試一試了,咱們只有一天半的時間,得抓緊啦!」
「這草很難找麼?」王阡陌問。
「十分難找,一是數量少,二是它會動。」
「會動?」我嚇了一跳。
「對!準確說還魂草不是一種植物,而是一種會動的真菌,邪門的是它很有靈性,想抓住可不容易啊!」
諾瑪朝身後的幾個苗女嘀咕了幾聲,然後轉身對我說:「事不宜遲,還魂草喜陽,中午陽光最強烈的時候,抓住它的可能性最大,咱們趕緊上山吧!」
「這麼急!要不要我叫上師叔和老蘇他們?」
諾瑪皺了皺眉頭,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沒回答,而是反問我:「你們倆還都是處子吧?」
我「啊」了一聲,驚呼出聲,沒想到她會突然開口問這事,王阡陌的臉刷的一下就紅到了耳根。
「怎麼?不是了?」
王阡陌用憤怒地眼神瞟了我一眼,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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