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墳邪咒
我突然想到王集村王吉良書記說的話,忙補充道:「聽說之前他們村去了個老乞丐,之後……之後才出現了那麼多怪事。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我覺察出諾瑪眼神里閃過一絲奇怪的表情。
她問:「老乞丐?你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麼?」
我回憶了一下王吉良的話,說道:「據說是個樣子很奇怪的人,說苗語,村里人都說看外貌,無法區分男女……」
說完這話,我愣了一下,視線恰好盯在諾瑪臉上——她模樣也很怪異,甚至也看不出男女啊!不會這麼巧吧!
「你……你不會認識那人吧?」我忙問。
「哼——不但認識,而且熟得很!她就是從這寨子裡離開的……」
我忙擺了擺手:「不對!不對!今天上午,苗主曾跟我說過,這些年離開寨子的只有兩個人,我想已經知道是哪倆人了——並沒有他……」
諾瑪微微一笑,說是笑,其實比哭還難看。
「苗主說的沒錯,但我說的也沒錯……」
我有些沒聽明白,撓了撓頭皮:「你倆說的不可能都對——因為你們的話有矛盾啊!」
「苗主說的是只離開過兩個苗人,我說的是人——她並不是苗人。」
「不是苗人?那……那怎麼會懂蠱術——好像還那麼厲害。」
突然,諾瑪的聲音柔了下來,緩緩道:「小伙子,難道你就不奇怪麼?我說的並不是苗語,而且吐字還很清晰。」
我一琢磨,還真是:「難道……」
「其實我也並不是苗人——實話告訴你吧!你剛才說的那人是我的孿生姐妹,關於我們的身世,說起來就話長了。」
「啊!」這下,輪到蓓蓓驚訝了,「你不是苗人,可怎麼會成為苗寨的苗巫呢!」
我知道為什麼蓓蓓如此驚訝。
苗巫在苗寨的地位僅次於苗主,很多苗人想當還當不上,怎麼可能讓一個外人當苗巫呢!
諾瑪似乎看出了蓓蓓的疑惑,嗚嗚笑了幾聲。
「我們姊妹倆原本是附近客家族的,七十年前,我們的村子裡發生了一場瘟疫,幾乎所有人一夜之間全都變成了殭屍,恰好當時的苗巫經過,救了我倆,收留我倆為徒。」
「那……那你妹妹怎麼後來又離開寨子了呢!還……還在外面做了那麼多壞事……」
「說起來真慚愧,師傅把一身的本事傳授給了我倆,按照寨規,他百年後,我倆其中的一人會晉升為新的苗巫——後來我被選上了,妹妹一氣之下……」
王阡陌又插嘴問:「就算沒選上,又咋樣,畢竟是親姐妹——她又有何必出去害那麼多人呢?」
諾瑪笑了笑:「這話還要從另一件事說起,就在我被選上苗巫的第二天,發現妹妹失蹤了,同時失蹤的還有本寨的一本上古蠱術秘籍,裡面記載著十分可怕的蠱術,按照族規任何苗人都不能使用上面的蠱術……」
我愣了一下,可怕的蠱術——我覺得蠱術都很可怕……
蓓蓓「嗯」了一聲:「她偷了秘籍離開了寨子?」
諾瑪點點頭:「她離開後,我們先後五次派人出去尋找,都沒找到妹妹——我擔心她會意氣用事,使用秘籍中的蠱術……」
頓了一下,諾瑪又說:「這麼多年了,一直沒有傳來關於妹妹的事,我以為她心中已經放下一切了,聽你剛才的所說,沒想到……」
「那秘籍上到底記載了什麼蠱術,還需要害很多人嘛?」
諾瑪回道:「有一百零三種,其中最駭人的一種蠱術我想你已經見識過啦!」
「我見識過?在哪裡?」
聽她這麼一說,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倒是之前見識過幾個蠱人,說實話,那些還不如血嬰蠱可怖呢!
諾瑪深吸了一口氣,只說了兩個字:「苗主」。
「啊!苗主……苗主的身體……就是……就是用了上面的蠱術?」
諾瑪點了點頭:「據說這是一種長生術,可以藉助蠱蟲把人的生命不斷延續下去——只是這種蠱術在很多很多年以前就不准再用了。」
一想到苗主的樣子,我心中就不寒而慄,要是所謂的長生要付出那樣的代價,換做是我的話,寧可不要。
我想起了老黃的話,趕緊問道:「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其實是為了解除身上的詛咒。」說著轉過身,撩起了後背的衣服。
看到我後背的人臉圖騰,諾瑪也十分驚訝。
「這種詛咒我也了解過——算你來對地方了,而且時間也恰好,如果不是到四姑娘寨,不是這個時間來,我想再過一個月,你背上的鬼臉就會布滿整個後背,到時候……」
我還沒反應過來,王阡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你……你快想想辦法吧!那樣的話,我寧可不活了……」
諾瑪轉身看了一眼王阡陌:「你背上也有?」
我忙解釋說:「除了我和她,還有我們的師叔,三個人去過同樣的地方,回來後,後背上就都出現了這樣鬼臉。」
諾瑪搖了搖頭:「這是個千年蠱咒,想要破解需要蠱氣最旺盛的蠱王才行,你們還得等三天……」
又是三天!這話幾乎和苗主說的一模一樣。
當晚回去後,倆老頭依舊坐著聊天,看到我們渾身是汗,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但並沒開口問。
一晚無話,第二天我剛起床,就聽到外面傳來兩個苗女和老蘇對話的聲音。
苗女說:「巫主,讓我帶你們去參加育蠱儀式。」
老蘇回道:「育蠱儀式不是不能隨便讓人看麼?」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請你們儘快吃了早飯,跟我過去……」
我趕緊喊醒王阡陌起床,匆忙洗了臉,吃了幾口米飯便跟著苗女下了樓。一直走到寨子最中央,也就是昨天進行「剖婦產手術」的地方,此時這裡已經紮起了個十分寬大的台子。
台子一側站著二十幾個「衣冠不整」的苗女每人端著一個直徑約一米左右的簸萁。簸萁上蒙著一層白布。
諾瑪站在台子最中央,手裡舉著一根黑色的拐杖。
看到我們走來,她咧嘴笑了笑,那表情無比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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