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完全沒有意識到江成跟我說的這番話,而是我居然念咒成功,當真滅了剛才朝著我衝來的陰兵鬼將。
我心裡當時高興壞了,哪裡顧得上江成的話,一個勁樂呵呵的傻笑,江成無奈的看著我,自然清楚我的心情還在法術成功上,跟我說什麼也都聽不進去了。
城隍爺見勢,立即怒斥一聲,「又是你們,陰司做事,麻煩你們最好不要再干涉。」
我心裡不禁好奇了,這城隍爺之前被江成各種損了面子,這次卻突然揚眉吐氣似得,絲毫沒有畏懼的樣子。
江成見狀,眼神陰冷的看著城隍,他身上氣勢蔓延開來。迅速波及到原本正在繼續朝著我們靠近的陰兵鬼將,他的餘光掃視到這些陰兵鬼將之時,都紛紛站住了腳跟,不敢繼續前進,江成的氣勢總是讓人捉摸不透,極其可怕。更多的是一種讓人特別敬畏和害怕。
江成突然皺了皺眉頭,意識到自己手裡拿著剛才贏勾給的玉石,舉在面前看了一眼,絲毫沒有理會這些人。
就在這個時候,四方數百陰魂齊刷刷跪下,氣勢浩蕩如軍隊,齊聲喊著:「參見北太帝君。」
這話一出,徹底打斷了江成的思緒,江成微微皺著眉頭,看著這些齊刷刷跪下的陰魂,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酆都大帝又稱酆都北陰大帝,在中國民間神話中則稱之謂「閻王」。地府冥界的最高神靈。主管冥司。古代中國神話傳說中的地獄之神。酆都大帝也作豐都大帝,又稱北陰大帝、北太帝君,任期是三千年,任期一到即改任。
北太帝君也就是酆都大帝,是掌管著五方鬼帝最高統治的存在。
那道士見此情景,氣的嚷嚷起來。「你們都他媽的瘋了嗎?睜大你們的狗眼好好看清楚,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咋個會事北太帝君,都給我起來!」
原本還氣勢洶洶的城隍爺,眼神驟然一聚,嚇得臉色慘白,齊齊跟著陰兵鬼將一同跪拜而下,嘴裡嚷嚷著,「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竟然衝撞了北太帝君,還望帝君責罰!」
我和江成忍不住面面相覷的看著對方,心中更是納悶了起來,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我們也沒做什麼啊。
道士氣急敗壞的說,「你們都瘋了嗎?對著這個臭小子跪拜!你們好好看清楚,他可不是什麼北太帝君,分明就是個毛都沒長氣的光屁股娃子!」
「住嘴!」城隍爺訓斥一聲,緊接著繼續說,「見玉牌為令,他手中拿著的分明就是北太帝君的腰牌,這是身份的象徵,我們從沒見過帝君真樣,但是都清楚認得他的腰牌到底是什麼樣子。」
這話一出,我才徹底明白了。原來是贏勾給的這個玉有關係,看這些人的模樣,似乎固執的很,只認玉佩令牌,根本不管拿著的人到底是誰,就像道門的法印法劍一樣。誰拿著,誰就是,這問題也太武斷了吧。
江成愣了愣,強忍著笑看著他們說,「既然你們已經知道我是誰了,我就沒什麼好說的。這廝你們看著辦,應該如何處理?」
城隍爺愣了愣,連忙說,「可是帝君,我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你,幫您對付衛玠。只要殺了衛玠的人,衛玠就沒了幫手,到時候天下不就是您的嗎?」
我心中不免有些好奇,這些陰司的人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光憑一枚玉佩令牌就可以認定對方就是陰司最高權威者。
江成冷冷的看著他們說,「我離開酆都城的事情。希望你們能保密,我不希望任何人走漏風聲,至於你們策劃的事情,我想清楚,到底是誰做的?」
城隍爺愣了愣,略有些猶豫的看著江成,這個時候道士立即開口說,「你們別聽信他,這玉佩是他撿到的!」
城隍爺有些猶豫的看著江成,一時之間大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連忙說,「我們先回陰司,撤!」
話音落下,城隍爺和這些陰兵鬼將全數消失在我們的眼前,好像沒來過似得,我整個人呆呆的看著四周,果然不見了。
剩下道士一人孤零零的站在江成的面前,四周的空氣頓時變得尷尬起來,這個道士的神情略顯得戰戰兢兢,憋足了好一股氣,鼓起勇氣問,「竟然連北太帝君都敢冒充!早就聽陳邦說過你這個人不簡單,三番四次阻礙我們。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江成露出一絲狐樣的笑容,不懷好意的看著道士說。「你不是看到了嗎,他們都喊我北太帝君,你不過是道門天師而已,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現在告訴我,九頭鳥在哪裡,我可以放了你。」
江成這是冒充上了癮吧,不過想著倒覺得有點刺激呢。
這個道士,說到底是道門的掌教天師,身份尊貴,可是和江成對話的情況下,我只覺得這個道士的身份變得極為低微。江成壓根就看不起他。
「你是來找九頭鳥的?」道士的情緒有些驚訝。
江成的眼神驟然一聚,「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否則我可不知道你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
「你!」道士一時之間找不到話來反駁,可是眼下他不走,絕對就會吃虧。
「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你最好知道該怎麼做。」江成冷冷的斥責一聲。
道士眉頭緊鎖,「陰司的人已經帶走她了,那個地方你們都去不了的。冥河、黃泉、苦海、弱水、奈河,為陰司最恐怖的五個地方,就連五方鬼帝也不敢擅自去那裡,他們把九頭鳥帶去了弱水,不過是一隻鳥而已。我想你們也沒必要去冒險吧?」
「我知道了,你滾吧。」江成冷冷的應了句,絲毫沒有對他說的地方有任何的反應。
那道士的臉色很是難堪,咬牙切齒的轉過身,快速離開了這裡。
整個墓室,瞬間安靜了起來,我呆呆的看著江成,不禁好奇的問了句,「這個贏勾手上怎麼會有北太帝君的玉佩啊?」
江成搖搖頭,「他說他們是故友,按理來說,關係應該是很好的。」
我瞥眼看向躺在地上的贏勾,這些陰司和道門的人,都在想盡辦法救的人,竟然只不過是人家的一個劊子手而已。
「師父,這個贏勾怎麼辦?」我繼續追問。
江成語氣嚴肅的說,「只能想辦法布下陣法,將他困在這裡。不能讓他到村子裡去,否則會出大事情,村裡的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可經不起這些東西的折騰。」
江成認為,只有七煞鎖魂陣能夠暫時困住贏勾,其他的方法除非是能找到衛玠曾經寫下的法術來實施來行,只不過衛玠留下的東西太少,根本無處可尋,江成只能用延緩的方式,暫時去拖住贏勾。
「那小情怎麼辦?」我繼續問。
江成微微蹙著眉頭,「救人要緊。」
山海經說崑崙之北有水,其力不能勝芥。故名弱水。後來就泛指遙遠險惡,或者汪洋浩蕩的江水河流。弱水也出現在九州青蘅傳之中。最大的弱水為夜沼,為九州大陸上的一片大湖。弱水之內萬物不生。
對於弱水的存在,我並不太懂,都是從一些資料上獲取的。
總的來說,就是一個極其兇險之地。絕非是普通人可以隨意踏足。
知道這裡之後,我心中多少有些害怕,但是江成的眼神里透著堅定不移,打心眼裡無論如何也要把小情從弱水救出來。
江成布下陣法之後,暫時困住了贏勾,便帶著我離開墓室,期間我好奇的問了句,「師父,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那個贏勾好像把你認成了北太帝君,難道你們長得很像嗎?」
江成呵呵笑了笑,「世間萬物,長得相似多的去了。只可惜,我江成這個人一心與邪勢不兩立,陰司作風是我一直都看不慣的存在,倘若我要是陰司之主,必然重新整理規矩,和道門重新擬定。」
我嗯聲點點頭。「師父,那我們什麼時候去弱水,只有我們兩個人嗎?」
江成想了想,「嗯,就我們兩個人去。」
話音落下,正好我們從墓室里走了出來,到了我娘墳前,我爹和王福順二人一直等著我們出來,見勢立即追問下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江成諱莫如深的看著王福順說,「村里人不清楚村子裡的情況,但是我現在必須要麻煩你一件事,讓村里人不要靠近這裡,下面復活了一個棘手的東西,我只是暫時用道法困住了他,但是代表會一直沒事。」
王福順聽了之後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說,「江師傅,我覺得整個事情里,還有點不對勁,無論是各門派的道士,還是其他人,來到村子裡好像都有人接應,你說會不會我們村裡有人是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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