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夜色很深了,外面的雨停了,一輪月牙掛在天邊,柔柔的月光照亮了院落。
穆夏看了眼只剩下自己的房間,又望了眼桌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鳳弦墨說要回去換身衣服,穆夏見他渾身上下滿是灰,原本想讓他在這裡洗漱的,隨後一想有些不方便,便點頭答應了。
穆夏嘆了口氣,轉身去收拾碗筷,看著盤子裡空空如也,撇了撇嘴笑了,記得奶奶曾經告訴過她,鬼是不吃東西的,只吸收食物的精華,可是她興沖沖的做好飯,鳳弦墨便毫不客氣的坐下開吃,一邊吃,一邊的誇讚她,狼吞虎咽的模樣,頓時讓她傻了眼。
這難道奶奶說錯了?!還是她記錯了?!後來,鳳弦墨才告訴她,由於他是附在他那重塑的肉身上,他不吃可以,但是肉身必須吃,不然會再化為枯骨,穆夏當時聽得恍恍惚惚,半信半疑,但當她看到鳳弦墨吃的那麼香時,心裡的疑惑也隨即散了,不管誰說的對,只要不是壞事就好。
「汪汪汪汪!」突然村里一陣的犬吠聲,驚得穆夏一愣,平時這個時候,村里人都該睡了,村里安靜的可怕,狗也不會這個時候叫,今夜這是怎麼了?似乎還是所有狗一起狂叫。
「哇哇哇哇。」突然不知誰家的孩子被吵醒了,不滿意的大哭起來,為這深夜又添了些詭異。
「叫啥叫啊?再叫一聲,打死你!」遠遠的一聲洪亮的男人聲帶著怒火,衝著自家狗嚷嚷著。
穆夏皺著眉頭,將碗筷放入水盆中,蹲下身體,準備洗碗時,卻被突然回來的鳳弦墨攔住了,鳳弦墨將穆夏拉到床邊,衝著她寵溺的一笑。
「娘子,天色已晚,你先睡,還是夫君洗碗吧。」
鳳弦墨說著,便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隨即直起身子,挽起衣袖,朝著水盆走去。
「砰砰砰砰!」突然一聲急促的敲門聲,嚇得穆夏猛地從床上蹦了下去,這是她潛意識的反應,她被這敲門聲嚇怕了,因為每次有敲門,不是來找事的,就是來求她幫忙的,而且每次都還不是什麼好事。
穆夏看了眼黑乎乎的屋外,咬了咬牙,準備去開門,鳳弦墨卻又將她攔了下來,皺著眉頭,冷著臉衝著門外喊了句。
「誰?!這麼晚了,有何事明天再說。」
鳳弦墨說完便冷著臉,一把將穆夏抱了起來,又重新放到了床上,穆夏剛要掙扎,鳳弦墨的一個眼神,又把她硬生生的給瞪了回去,老老實實的坐在床邊不敢下去。
「小哥小哥是李老讓我來的,出事了出大事了哎吆你快開門吧要死人了要死人了呦!」
突然門外的男人急的喊了起來,男人的話一出,嚇得穆夏的心一顫,要死人了?!出事了?!難道是李老二又出來?!穆夏扭頭看向鳳弦墨,只見他陰沉著臉,緊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盯著門口。
「小哥快開門吧是真的出事了,是那個叫阿珍的寡婦,她要死了自己把自己活活的抓爛了,還剩一口氣,暈在了她自家門口啊!」
穆夏一聽這阿珍,猛地從床上又蹦了下去,這阿珍不就是那個後背,背著兩個鬼孩子,在村里蓋了四間大瓦房的女人嗎?白天她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到了晚上就出事了呢?!
鳳弦墨叫穆夏又蹦了下來,這次並沒有再去阻攔,而是沉著臉,有些不悅的看了眼她,隨即抬步朝著門外走去,吱呀一聲,將門打開了。
「哎呦喂小哥啊,你可出來了,快快這邊走,李老可都要急死了!」
男人一見門開了,立即伸手想去拉鳳弦墨,鳳弦墨卻微微一個側身,將手臂背到了身後,躲開了男人的手臂,男人伸出去的手撲了個空,又悻悻的收了回去。
穆夏一見男人臉上泛起難色,立即整理下衣服,抬腳便朝著鳳弦墨走了過去。
「叔,您前面帶路吧,他他不喜歡陌生人靠近,您別介意。」
穆夏抬手攬住鳳弦墨的手臂,衝著男人微微一笑。
男人見到穆夏,身體突的後退了兩步,一張黝黑的臉上,瞬間布滿了驚慌,穆夏看著男人的神色,唇角的笑意霎那間變為苦笑,眨眼間笑意便沒了。
鳳弦墨一見男人見到穆夏後的神色,臉瞬間冷了下去,一雙眸冷冷的掃了眼男人,什麼話也沒說,拉過穆夏轉身便進了門,砰的一聲,門又緊緊的關上了。
鳳弦墨這這一關門不要緊,卻把門外的男人急壞了,男人立即衝過去,抬手使勁的拍著門,驚慌失措的大聲的喊了起來。
「小哥哎吆小哥呀,你別啊別關門呢,村里百十來戶人都等著你呢,李老讓我來請你去瞅瞅,若是請不到你,我不好交代啊!」
男人站在門外使勁的拍著門,焦急的嚷嚷著,穆夏聽得男人的聲音都有些顫了,再這麼下去,男人一定會急哭了的,穆夏抬頭看向鳳弦墨,輕輕的嘆了口氣。
「鳳弦墨,要不我們去看看吧這這阿珍,今午還好好的,今晚怎的就出事了,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穆夏拉住鳳弦墨的手,撒嬌般的搖了搖他的手臂,衝著他柔柔一笑,瞪著眼等待著他的回答。
「去可以,這裡只要你我就去。」鳳弦墨低眸冷眼的看了眼穆夏,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突然鳳弦墨賊賊的一笑,抬手指了指了自己的右臉頰,衝著穆夏眨著眼。
穆夏見鳳弦墨指著自己的臉,又一臉的賊笑,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若是不親吧,鳳弦墨絕不會開門跟著去,若是親了吧,自己又被他得了便宜,左思右想,最後還是紅著臉,閉著眼朝著鳳弦墨的臉頰上快速移去,突然一抹微涼的柔軟,一下子含住了她的唇瓣,驚得穆夏立刻睜開了眼,卻見到了一張放大了的俊臉,穆夏頓時臉紅的發燙,抬手便推開了鳳弦墨。
「你你不要臉!」穆夏紅著臉,抬手擦了擦唇角,有些惱羞成怒的瞪著鳳弦墨,壓低了聲音怒吼了一聲。
「嘿嘿娘子,夫君還真不知道臉是啥,還請娘子告知一二。」
鳳弦墨忽的彎下身體,將下巴抵在了穆夏的肩頭,一雙眸看著穆夏的肌膚又從臉頰紅到了耳根,最後整個脖子都紅了,忍不住的得意的笑了起來,最後還是不放過穆夏,在她的頸部輕輕的咬了一口,快速的直起身來,拉住穆夏的手,轉身拉開門,越過男人,朝著阿珍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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