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常心裡有些發毛,但還是開口說道:「什、什麼眼睛睜開了,你胡扯什麼?」
我咽了口唾沫,然後緩緩扭頭看向正在燒紙的老常:「老常!真的,真的遇上麻煩了!」
當老常見我有些反常的時候,心中就有些猜疑,此時聽我這麼說,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他連續咽了幾口唾沫,心中打鼓:「你確定,確定那女屍之前的眼睛,眼睛不是睜開的?」
聽到這兒,我又扭頭望了望水晶棺里的女屍。藉助幽幽火光,我可以很明顯的看清那女屍的眼睛,雖然她整張臉都被線縫合著,看上去有些恐怖,但她的眼睛的確是睜著的。
回想白天,這女屍的眼睛明明是閉合的,此時見她突然睜開。不由的想起了民間傳說「屍瞪眼」。
這所謂的屍瞪眼,是說這沒有靈魂的屍體本是安安靜靜的擺放著,可是因為外力的介入比如活人氣、煞氣等……讓這些已經沒有靈魂的屍體突然睜開雙眼,又或者一些常規的物理現象讓屍體的眼睛睜開。
可不管屬於那一種,如果出現了屍瞪眼,家裡必定不吉,輕者遺禍他人,重者直接詐屍殺人。
想到這兒,不容我多想。當即扭頭便對著老常說道:「老常,這娘們兒屍瞪眼。趕快把她給鎮住,免得一會兒詐屍!」
老常聽我這麼一說,雖然有些驚恐,但也不敢怠慢。雖然我兩都突破了第七個脈輪,達到英魄的道行。但要是對上殭屍,最後的結果還真不好說……
老常當即便騰空而起,拿起墨斗線以及他的有些小玩意兒便沖了上來。當他看見水晶棺里的女屍時,也是一驚。
只見那女屍瞪大了雙眼,沒有瞳孔,眼睛就和死魚眼一般沒有絲毫生氣!白得滲人……
「他奶奶的,這東西還真要屍變啊!炎子我馬上用墨斗線把這女屍困住,免得她屍變傷人。你馬上給她餵點糯米!剋死她丫的。」老常一臉急促,但也沒有亂了章法。
因為老常出道比我早,經驗也比我老道,現在見他這麼說,我當即便點頭認可。不敢怠慢,直接扔掉了手中的白布,轉身就去拿香案上的糯米。
我二人分工明確,老常很快的就進入了工作狀態,也不害怕那滿臉縫合著針線的女屍,拿著墨斗線就準備往那女屍身上繞。
而我除了在拿糯米意外,還準備拿出一道鎮煞符。一會兒老常用墨斗線綁好了女屍,我在給她餵點糯米,額頭上在給她貼上這麼一道震煞符。防止她屍變應該不難。
可就在我去包里拿符咒的時候,水晶棺旁的老常卻驚呼了起來:「屍瞪梁……屍瞪梁……」
聽老常在上面驚呼,我不由的有些驚訝。當即便扭頭望去,只見老常停止了捆綁女屍的動作,而是死死的盯著天花板。
因為我不明白什麼是「屍瞪梁」,所以便一臉疑惑的對著老常問道:「老常,你緊張個啥?啥是屍瞪梁啊?」
只見老常打了幾個寒顫,然後扭頭看著我,此時的他一臉的煞白,沒有絲毫生氣:「你,你看上面!」說罷,只見老常一手指向了水晶棺的正上方。
我順著他的手指往上看去,當我看清水晶棺正上方的天花板時,只感覺腦子裡一聲悶雷猶如晴空霹靂。額頭更是被驚得冷汗直流。好傢夥!只見幽暗的天花板上,此時竟然濕了一大片。
而水晶棺的正上方,此時竟然有一塊白蒙蒙的東西。我不由的咽了一口唾沫,那不是別的,竟然是冰!
這水晶棺上的天花板竟然結出了冰!tm的難怪之前被冷醒了,原來這明堂之中竟然結出了冰!這麼強的煞氣,我之前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雖然不知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而且煞氣凝聚出現在水晶棺的正上方。但一定和老常口中的「屍瞪梁」有關,我咽了口唾沫,一臉的憂慮:「老常、這,這屍瞪梁有什麼由來嗎?」
老常瞪著天花板上的一快冰晶,眼神之中閃爍著恐懼,然後用著有些顫抖的聲音說道:「這,這屍瞪梁就是詐屍的前兆,也是風水學中的一種煞位!」
「煞位?」
「對!這女屍現在所處的位置就是煞位,屬於抬頭煞……」抬頭煞!聽到這兒,我只感覺全身一陣暴涼。
此時的我只感覺有些天旋地轉,我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出山便怪事連連……如今竟然遇見了這抬頭煞。
抬頭煞在葬經里可是有銘文記載,屬於「三煞二險」中的一種,三煞分為「並腳煞」、「斷掌煞」和「抬頭煞」。二險分為「撐棺材」和「空棺材」。
按照老常所說,這女屍就是這三煞二險中的抬頭煞。
所謂的抬頭煞其實民間早有說道,也就俗稱的死不瞑目。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所以棺材中就出現了一塊「長壽枕」。防止屍體的腦袋後仰,眼皮向後滑落的物理現象,出現這陣屍瞪眼的情況。
可不巧的是,這朱大山請來的陰陽先生雖然有點懂行,但這葬經可能知道得不多。他竟然讓這棺材停在了屋樑下,再加上這女屍又是橫死。
俗語有云:「屍眼瞪梁,家屬暴亡。」
輕者家人多災多難,重者詐屍起身,遺禍一方。這具女屍本就是橫死之人,怨氣本身就重,此時在被這麼一折騰。沒得說,今晚詐屍已經在所難免……
想到這兒,在害怕已經沒用。只能趁著那女屍還沒有徹底詐屍之前,斬了她的腦袋斷了她胸中的怨氣,只有這樣,才能防止她成為殭屍。
想到這兒,我急忙沖向水晶棺,老常還愣著,正傻不拉幾的盯著天花板上的冰晶,只見那冰晶已經形成了一根約兩三厘米的冰刺。而那冰刺的正下方正對著女屍的眉心。
我喘了一口大氣兒,看了看女屍。直到此時我才發現,這女屍睡的長壽枕竟然是鴨絨枕頭。心中不由的罵朱大山是傻逼。買個長壽枕不買硬木樁子,tm的竟然用一個鴨絨枕頭。
他奶奶,什麼枕頭不用,偏偏用了這麼一個高級而且柔軟的枕頭。你說這屍體能用睡柔軟的枕頭嗎?腦袋往後一揚,這橫死的女屍能不睜眼?在加上這停屍的位置本就是一個煞位,這女屍不屍變,我tm把名字倒著寫。
此時雖然有氣,但也知道這屍瞪梁就是抬頭煞,當即對著老常說道:「老常還愣著幹嘛,趕快動手,斬了這女屍的腦袋!」
老常見我突然對他吼道,當即便「哦」了一聲。然後就準備把女屍拉起來。好讓我舉劍斬她的頭,只要一刀過後,今晚才能徹底平靜!
老常一頭栽進水晶棺中,用雙手拉著女屍的手臂,想把她拖起來,可奈何老常幾經用力,那女屍竟然微絲未動,此時竟然變得沉重無比,就好似一塊人形生鐵。
看到這兒,我有些心急。一把拉開老常,然後說道:「別拉了,老子就這麼斬。」
說罷!老常也給我讓開了位置。我見有了空擋,抬手桃木劍便刺向那女屍的脖子。
可人算不如天算,正當我刺下桃木劍的前一秒,天花板上的冰晶上竟然滴下了一滴水!
「啪」那聲音微不可聞,很小。但我卻看見了,甚至我都感覺到那水滴在那女屍額頭上濺開的弧度。
「噗!」又是一聲脆響,不過這次不是水滴滴落的聲音,而是我桃木劍刺在那女屍脖子上發出的脆響。
沒有像我預計的那般,女屍會出現皮開肉綻,桃木劍直接穿透她的喉嚨的場景。這一劍下去,女屍竟然一點皮肉都沒被劃開!
看到這兒,我慌了。連續揮劍刺了幾下,可水晶棺中的女屍竟然沒有被我傷到分毫,到是我的手別震得一陣酥麻。
此時的我青筋直冒,額頭上全是汗水,心情越發的急迫。「怎麼刺不透,怎麼刺不透……」
我一連吼道,同時快速揮舞手中的桃木劍,可是就是斬不動棺材裡的女屍,女屍就好似變成了銅皮鐵骨一般。
「炎子,別砍了,這女屍已經殭屍化了,要不了十分鐘,她定然詐屍!」說到這兒,老常一把拉住我,畢竟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
我此時的我全身都是汗,心中更是激動異常。殭屍,這種不人、不妖、不鬼的存在,就連閻羅殿的生死簿上都沒有這種存在的壽元記載,其身體僵硬異常,其中有些活得久得殭屍更是水火不侵,五雷灌頂而不傷。光是想想都覺得可怕!
「炎子這女屍已經殭屍化了,嘴巴已經掰不開了,糯米也派不上用場。此時她沒醒,你的符咒也傷不了她!我先用墨斗線結陣,一會兒等她詐屍了,我用陣法困住她,然後你找機會用符咒暴死她或者想辦法把糯米塞進她的嘴裡。」
老常臉色雖不好看,但此還算理智。當即作出了一套最完善的滅僵方案。
聽他老常這麼說,我那敢怠慢,畢竟這女屍已經殭屍化。我倆道行又低,這麼對付她根本就毫無辦法,只能等她醒來後,用符咒破了她的氣,這才是最正確的滅屍方案。
想到這兒,我只能配合老常迅速擺陣,用著十幾根墨斗線不停在這棺材周圍拉線,擺出天罡八斗。
想用這魯班爺留下的墨斗線鎮住殭屍,然後找到機會將它給殺死……恢復這明堂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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