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疼痛並沒有讓我失去生命,醒來的時候,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我已然躺在古宅里,但這裡的氣氛明顯有些不同,那些原本環繞在古宅的陰氣全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慢慢張開眼,看著窗簾被微風吹散開來,瀰漫在屋裡的花香讓人覺得很舒服。
我不是被秦楚扔到火海中了嗎?
我詫異的看著自己手心裡流轉的綠色光芒,苦澀的笑了,「我忘了,精髓還在我身上。」
他一定恨死我了吧,毀了他復生的計劃,還狠狠刺痛了他的心,但為什麼,在拆穿他的時候,我自己的心也會這麼疼。
咚咚咚,是很輕微的敲門聲,輕的我幾乎聽不到,我茫然抬頭,一個長相很甜美的女孩兒走了進來,雙眸晶亮,臉頰微紅,笑起來臉上還著兩個酒窩,溫和的面龐讓人忍不住想去親近她。
&是誰?」我聽著自己沙啞的聲音,眉頭緊蹙,不適的咳嗽著。
她連忙遞上一杯溫水,輕輕幫我掖著被角,「夫人叫我煙兒就好。」
她溫順的像是一隻圈養的綿羊,「為什麼叫我夫人?」溫水入喉,但我的嗓子沒有任何好轉,沙啞的連我自己都想捂住耳朵。
煙兒笑著問,「夫人餓不餓?煙兒去準備午飯。」
她說著就轉身往門口走去,看著她的背影,我臉色一白,她沒有腳。
她似乎察覺我的目光,猛地回頭,臉上的笑容也收了回去,「夫人?」
我搖搖頭,沒說話,她才扯起一絲微笑,開門走了出去。
我無力的身體靠在身後的枕頭上,看著白色的窗簾神色恍惚,「到頭來,還是逃不掉。」
&想逃到哪兒去?」是秦楚!
我聽到他的聲音,直接閉上了雙眼,我不想看到他,一眼都不想。
他用力的抓著我的肩膀,語氣冰冷生硬,「為什麼不看本君?昨夜不是罵的很開懷嗎?」
我忍住肩膀上的疼痛,被吳柳子已經抓的皮肉翻爛了,他這樣扳著我的肩膀,傷口再次撕裂開來,我慢慢睜開眼,看著他蒼白的臉,「為什麼不殺了我?」
秦楚愣了下,隨即鬆開了手,我垂著頭,「我不是雲疏影,我不會生下你的孩子的,既然我對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你放我走,讓我回到以前的生活,行嗎?」
&你挖開本君墳的那一刻,一切就不能回頭了。」他的聲音帶著沉悶的鼻音,讓人聽著壓抑極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硬是扯起了一張笑臉,「那你要把我關在這裡,關多久?」
他沒有說話,一把抱起我,讓我背對著屋裡的梳妝鏡,一把扯掉我後背的衣服,我慌忙的捂著胸前的衣料,他似乎笑出了聲,在我耳邊輕聲說道,「不用捂著了,只要本君願意,你穿多少衣服都是擋不住的。」
我羞紅了臉,沒有說話。
秦楚嘆了口氣,「你自己看。」
我慢慢回頭,被自己後背的傷口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這還是人的皮膚嗎?從脖子到腰全都是燙傷的疤痕,我顫抖的手慢慢拂過我的後背,淚水不住的流了下來,「你還不如殺了我算了!」
我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往床下跑去,那一刻,尋死的衝動充斥在我的腦海里,除了死,我想不出還有什麼方法能結束現在的噩夢!
每一天我所見到的每一個人都是鬼,他們不殺我,但卻折磨著我的靈魂,我真的受不了了。
秦楚將我緊緊抱在懷中,呼出的氣息是層層白煙,泛著冷意的威脅將我禁錮在他懷中,「你若是尋死,本君就將你煉成喪屍,日夜讓你重複死亡的痛楚。」
我嗚的一聲哭了起來,眼淚成了我唯一能夠釋放悲傷的出口,秦楚蹲在面前,用他冰冷的手指,一點一點擦去我臉上的淚水,「等你的傷好了,我就放你走。」
我透過淚水看他,他的臉真實的太過溫柔,「真的嗎?」
我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略帶著撒嬌的意味,他垂下眼瞼,薄唇抿著,輕輕點了點頭,「但是,治傷的方法你不能拒絕。」
我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臉,點了點頭,任何人都不會願意背著那樣的傷過一輩子。
就這樣,在平靜的過了一天之後,我迎來了午夜的鐘響,當煙兒推著一桶血水走進來的時候,我難掩胃裡的噁心感,捂著嘴,不停後退著,秦楚突然出現,站在我身後,「你說過,治療的方法你不會拒絕!」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57s 3.155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