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呢,這是我兒子!」
下一刻,葛三才臉色一變,一把將他兒子拉在身後,梗著脖子和我硬頂起來。om
「呵呵!」
他兒子笑了笑,陰陰的說道:「爸,他說的沒錯!」
「你說什麼呢,小銘!」
葛三才僵了一下,緩緩的轉過頭。
「爸,他沒說錯啊!」
他兒子葛銘輕笑著,眉眼卻皺在了一起,整張臉都跟著變形,完全成了另外一個人。
「兒、兒子!」
葛三才磕巴著,伸手想要摸一下自己的親兒子。可沒等他摸到,他兒子突然抓住他的一根手指,猛地向外一折,發出啪的一聲。
「啊!」
葛三才嚎叫了一聲,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小銘,你幹什麼啊?」
他媳婦尖叫一聲。撲在了葛三才的身上。
「沒什麼啊?」
葛銘淡淡的回著,把自己的親媽拎起,扔在了炕上,低頭又握住了葛三才的一根手指,再次外折,又是啪的一聲。
「啊!」
葛三才猛地坐了起來,疼的直嚎。
「兩聲爸,兩根手指,你不虧!」
葛銘拍了拍葛三才的臉,抬頭看向了我。
「你是誰?」我皺著眉頭看著他。
「我嗎?」
葛銘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嘴角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轉身爬上了炕。
「別過來,別過來!」
葛銘的媽不斷向後退著,最後乾脆爬下了炕,至於葛紅玉,她始終縮在牆角,把自己蜷縮成一團。
我們仨沒過去,只是冷冷的看著葛銘,老葛家變成這樣,純屬於咎由自取,一個重男輕女的爹。一個唯唯諾諾的媽,看樣子,這個兒子也不怎麼地。
能夠同意把自己的親姐賣掉,用她的彩禮錢結婚的弟弟,估計也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主。
而現在,那條蛇明顯附在了弟弟的身上。
「姐姐,你肚子裡面懷著孩子。千萬不能激動!」
葛銘爬過去把葛紅玉摟入懷中,輕輕捋順她的頭髮,柔聲說道。
「哦,對了,怪我,怪我!」
葛銘好想突然想起了什麼,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道:「我現在用的是你弟弟的身體,這讓我總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你的夫君,也是你肚子裡面孩子的父親!」
他貼過去,在葛紅玉的耳朵邊上吹了一口氣,散發著陰冷目光的眼睛中出現了豎瞳。
葛紅玉縮成一團,根本不敢接話。
「我叫柳天龍!」
下一刻,葛銘轉過頭,對我說道。
「柳家的?」我問道。
「呵呵!」
葛銘笑了笑,對於我的問題不置可否。
這一笑讓我明白,柳家和他之間可能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能談談嗎?」我繼續問道。
「談什麼?」
他向後一靠,躺在了葛紅玉的懷裡,笑著問道。
「談孩子!」我指了指葛紅玉的肚子說道。
「沒什麼好談的!」
葛銘的臉色驟然變冷,說道:「那是我的孩子,誰也別想讓我妥協!」
「是你的孩子沒錯,可如果葛紅玉生下你的孩子,她便會死!」我緩緩的說道。
「那樣正好啊,我們可以做一對鬼夫妻,一起享受香火!」葛銘馬上答道。
「我們這麼繞根本每意思!」
白老闆開口了,「說吧,葛家到底怎麼惹到你了,你要什麼條件才能離開!」
「葛家沒惹到我啊!」
葛銘搖搖頭。說道:「我和葛家有緣,我找上他們,是他們的榮幸,有我的保佑,別的不敢保證,起碼能讓葛家大富大貴!」
「喂,你說說。用你女兒的命換你葛家的大富大貴,你答不答應?」
說完,葛銘對在地上捂著自己的手指哼唧的葛三才努了努嘴。
葛三才愣了一下,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喜色,說道:「你是想做我們葛家的家仙嗎?可以啊,那個賤人就是個賠錢貨,她死了我才高興呢。更別提還能讓我們葛家富貴!」
葛三才的回答完全顛覆了我的三觀,這是一個當父親的應該說的話?
「你看,他都答應了,你們還想怎麼樣?」葛銘攤攤手,一臉得意的說道。
我咬了咬牙,這事真他媽的窩火。
「不過,我不答應!」
讓我沒想到的是。葛銘的臉突然陰了下來,猛地從炕上竄下來,拖著葛三才的脖領子,把他拽上了炕。
「我答應,你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葛三才一邊哭嚎著,一邊喊著,那張老臉被葛銘的舉動嚇的一片蒼白。
「她是我媳婦,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還輪不到你來插嘴,知道嗎?」葛銘拉著葛三才的領子,把他拖到葛紅玉的面前,指著葛紅玉一字一頓的說道。
前後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葛銘變了好幾次臉,這種反覆無常的性格,最受折磨的便是葛三才。
葛紅玉也被嚇到了,她縮在牆角,一句話也不說。
「知道,知道!」
葛三才喊著,他已經被嚇破了膽。
「這才乖嘛!」
葛銘拍了拍葛三才的臉,滿意的點點頭,這才將目光投向了我們仨。說道:「你們走吧,我和葛家會相處的很好!」
「認識這雙手套嗎?」
沒等我開口,白老闆舉起了那雙蛇皮手套,盯著葛銘問道。
葛銘的臉色再次陰了下來,白老闆冷笑一聲,把手套扔了過去。
我們仨不可能走,葛家大丫把手套抵給我們。要的是我們幫助葛紅玉,可看這條蛇的態度,他根本不可能放棄。
如果接下來還是談不攏,那麼就只能來硬的了!
以這條蛇目前暴露出來的脾性,談攏的結果基本上為零。
「你們把她做成了手套,很好,很好!」
葛銘低頭看上手上的那雙手套。聲音越來越低,透出的恨意也越來越強。
「你們都得死!」他緩緩的抬起頭,看著我們仨,一字一頓的說道。
話音剛落,黎淼便沖了上去,手肘向著葛銘的喉嚨頂去。
白老闆同時而動,目標是葛銘的眉心。
炕上的空間本就不大。現在驟然上去了五個人,葛銘可以轉圜的空間很少,反抗了幾下,便被白老闆和黎淼按在了身下。
蛇仙附體,如果被附體的人身上開了竅,那麼想要把他弄出去會很難,可要是一個普通人被附體,想要弄出去很簡單,硬上就可以了。
葛銘被白老闆和黎淼按在身下,臉正好從炕沿伸出來,面朝著地面,露出了一個後腦勺給我。
我摸出一匝香,迅速點燃,借著香火,直接拍向葛銘的後腦勺。
葛銘悶哼一聲,反抗的力道陡然加大,胳膊和肩膀發出一陣響動,可沒有任何作用。
我舉起香,對著葛銘的後腦勺又是一下。
這一次的力氣很足,香火四散,手裡的香更是直接折斷。
葛銘陡然張開了嘴。乾嘔起來,趁著這個機會,我直接捏住他的腮幫子,捏住他的舌頭,使勁掐了一下,鬆開了他的舌頭。
「嘔!」
縮回舌頭後,葛銘再次乾嘔一些,一張嘴,吐出了一口血,伴著血,一條花斑大蛇沖了出來,盤旋在地上,瞪著一雙陰冷的豎瞳看著我。
「你們竟然把我逼了出來?」
它吐著信子,似乎是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簡單的便被打了出來。
白老闆和黎淼沒有理會它,迅速的拉回葛銘,在炕上貼了五張符,把炕封了起來。
我和它對視著,剛才的行為純屬硬碰硬,還有一點出其不意。
被附體的人,力氣會增大三到五倍。正常人很難制服他們,可白老闆和黎淼不是正常人。
葛銘完全沒想到會被瞬間制服,至於線香擊打後腦,那叫香火打魂,這麼做有很大的後遺症,一個不好,葛銘就會變成白痴。
因為打魂的過程中,很可能把葛銘的魂魄也給打出來。
我盯著這條花斑大蛇看了半響,它的情況很好,無論是那雙豎瞳,還是身體,都好似真的一樣,最重要的是,我在它的身上。感覺到的氣息很怪,好像還有一條一模一樣的蛇在屋裡,我馬上反應過來,說道:「你的本體在葛家!」
本來和我對視的豎瞳內閃過一絲驚疑,我更加確定,它的本體就在葛家,不然的話,它不會是這個反應,也不會有這個底氣。
「羽墨,它的本體在葛家,找出來!」我立馬回頭對白老闆喊了一句。
「好!」
白老闆眼睛一亮,紅潤的嘴唇豎起,發出了一道尖銳的哨聲,屋內頓時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
哨聲響起,那雙豎瞳終於動容,鮮紅的蛇信子吐出了三個字:「你們狠!」
說完,它遊動了一下身體,迅速的跑出了屋。
「它在外牆角!」
白老闆的眼睛也在這時一亮,喊了一句。
「不追了!」
我想了想搖搖頭,將目光對準了炕上的葛紅玉。
柳雲龍逃了,以他的速度。想要追上去很難,況且現在天已經黑了,它要是鐵了心想要跑,我們根本沒什麼好的辦法。
葛紅玉肚子裡面懷的是蛇胎,只要她在,柳雲龍就會回來。
有葛紅玉這個誘餌在,我便不需要擔心柳雲龍不回來。
「都怪你!」
葛銘這時晃了晃腦袋,反應了過來,不過恢復過來的那一刻,他就好似瘋了一般的沖向了葛紅玉,一巴掌扇了過去。
「找死!」
白老闆一抬手抓住了葛銘的手腕,反手給了他一巴掌。
「別打我兒子!」
葛三才和他老婆這會又威風起來,一起撲過來奔著白老闆便去了。
「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吧?」
我被氣笑了,這一家子也太奇葩了。事情還沒了結,他們竟然敢對白老闆動手。
白老闆和我不同,她根本不會慣著這一家人,冷笑了一聲後,幾下便把這三口人踹下了炕。
「我不活了啊!」
葛三才更是撒起了潑,在地上一邊打滾一邊嚎。
「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那個柳雲龍可沒走遠!」
我抱著胳膊看著這三口在這演戲。生在葛家,葛紅玉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聽我這麼一說,葛三才呲牙咧嘴的站起來,捂著自己的手指頭一邊哼唧著,一邊給自己的老婆使眼色。
他媳婦把葛銘拉起來,三口人堵在門口,完全是一副和我們沒完的架勢。
「誰給你們的勇氣呢?」
我越發的不解,剛才的情況在那明擺著,我和白老闆還有黎淼打跑了那個蛇仙,只要是有點腦子的都明白,我們仨惹不得。
可葛家這三口人的表現實在是太奇怪了,他們竟然和我們對著幹?
想要和我們對著幹,最起碼也要等我徹底解決了那個蛇仙吧,這是正常人的做法,可他們仨,完全顛覆了我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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