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退入黑暗中,我沒動,靜靜等了五分鐘,確認他離開後,我牽著狗走過去,撿起了他留下的紙人。
紙人一共三個,每個巴掌大小,面目模糊,不過身體上寫著名字,全都姓王。
「王三。王三才是你啥?」我看了半天,對在那抱著鐵鍬發抖的王三喊道。
「是我爹!」
王三探頭回了一句,又蹲了回去。
「沒跑了,是那個道士乾的!」我過去把三個紙人遞給白老闆。
白老闆盯著紙人看了半響,又遞了過來,突然嬌笑了一聲,摟住了我的脖子道:「我的好弟弟,沒想到你還有當唐僧的潛質,我知道自己的眼光沒錯!」
「什麼意思?」
我被弄的一愣,她捏了我一把,拋了一個媚眼道:「意思是,誰都想吃你一口肉唄!」
「你看什麼看,挖你的坑!」
我發現王三在偷瞄,罵了他一句,藉機從白老闆的胳膊中脫離出來。
有了這三個紙人。事情便簡單了很多,挖坑,將埋在裡面的村長挖出來,泄掉陰氣。
回到村口,站在大巴車前,我擺弄了一下手裡的三個紙人,對著上面吐了一口沾著我舌尖血的唾沫,一陣痛苦的**聲響起,他們竟然在車裡。
我猛地回頭,還真是好算計。藏在車裡,正好將我們的行蹤看的清清楚楚,只不過這一次他們的命門捏在我的手裡。
小女孩也在這時出現,她牽著弟弟,身後還跟著幾個小孩,畏縮的看著我們。
我對她招了招手,她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
「想報仇嗎?」我問道。
「想!」她看了一眼在大巴車上的村長,又看了看我,咬著牙吐出了一個字。
我走過去,將紙人遞給她,說道:「隨便你怎麼處置!」
小女孩怔怔的看著我,緩緩的接過紙人,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手上卻沒閒著,扯下了紙人的一隻手。
「啊!」
車上頓時傳出一道慘烈的哀嚎聲,一道鮮血也隨之飆出。
「你們也來!」
小女孩轉過身,將紙人遞給那些小孩,便再次將目光投向大巴車。
紙人不斷被撕毀,車上的哀嚎聲越來越響。鮮血濺射的到處都是,將大巴車染上了一層血。
王三被嚇得蜷縮在了地上,雙手捂著耳朵,不斷顫抖著,那是他爹和親兄弟發自靈魂的哀嚎。
當那些孩子將三個紙人完全撕碎。大巴車上的三個男人也停止了哀嚎。
「大哥哥,謝謝你!」
小女孩牽著弟弟,再次來到我的面前,對我深深鞠了一躬。
那些孩子也是如此,再次抬起頭。他們的臉上多了一層淡淡的光彩,怨氣消除了,他們可以放心的離開。
其實從根子上來講,這一切都是那個奇怪的道士造成的,這些孩子只是棋子,可他們根本不知道。
有時候,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可隱藏在背後的悲哀又有誰能懂!
「我們也走!」
我嘆了一口氣,對白老闆說道。
「嗯!」
白老闆點點頭。陪著我一起向村外走去。
「你們走了,這個爛攤子誰收拾?」王三急了,他從地上爬起來,攔在我們身前問道。
「你!」我伸手指了指他的鼻子。
「我怎麼收拾啊?」王三急的直跳,恨不得跪下給我磕一個頭。
「你可以報警,說昨天晚上鬧鬼了!」我笑著說道。
「誰信啊,死了這麼多人,我是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王三哭喪著臉看著我們,希望我們能給他出個主意。
「實話實說唄!」
那實話實說,我笑著說道,同時給白老闆使了一個眼,轉身向外走去。
「別走啊!」
王三想要跟上來,飛鼠站在白老闆的肩頭,對著他齜牙咧嘴叫了兩聲,他遲疑了一下。頓在了那裡,沒敢追上來。
這次的事情,王三也不是無辜的,他爹和兄弟幹的事情,他心知肚明。可是沒有採取任何措施,只是如同一個鴕鳥般,縮回了脖子,選擇視而不見。
留下這個爛攤子,算是對他的懲罰!
司機死了。那幾個乘客也死了,一共七個人,他無法解釋,但也不會給他定什麼罪,畢竟他們的死法很詭異。根本不是正常死亡。
至於警察會不會找上我,我根本不擔心,這件事情,王三最聰明的做法是回家睡一覺,當做什麼也不知道,警察來了,一切推到鬼的身上。
最讓我不解的,還是那個道士,他到底想要對我幹什麼,我根本不知道。
所謂的結個善緣不過是個藉口。如果我沒猜錯,他是將目標放在了我的身上。
他口中的陰屍,我也知道是什麼東西,簡單點說是利用控屍術,將人煉製成沒有思想,沒有意識的工具。
只不過選材很複雜,必須要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人,如果不按照這種方法選材,還有一種方法便如同那個道士一般,用陰氣一點一點滋養。培養出適合的屍體。
道士的手法很簡單,但是也很殘忍,為了獲得陰屍,他將一個村子的人當做了玩具。
利用地形,以三具怨氣填胸的屍體堵住地氣,將陰氣倒灌入村子,藉此以陰氣慢慢滋養屍體,如果不是我出現,還不一定要死多少人。
可是以這種手法獲得的陰屍,根本沒有什麼大作用,沒有自己的意識,只能被動的接受任務,好似一個提線木偶。
我將想法告訴白老闆,白老闆抿了抿嘴唇,笑著說道:「可以當炮灰啊!」
「炮灰?」我有些不解的看向白老闆,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苗疆和你們東北不同!」
白老闆想了想,為我解釋起來。
苗疆山多林密,天坑,溶洞,古墓。還有各個教派遺留下來的遺址,想要探查,沒有一個地方是安全的。
這個時候,陰屍充當一個炮灰的作用,可是說是萬能小幫手,做什麼都方便的很。
「最簡單的一個例子,上一次苗族三大家探查雲頂天坑,驅使百萬毒蟲,毒蟲剛剛下去,便全部失去了聯繫。從那以後,沒人敢再次進入天坑!」
白老闆特意舉了一個例子形容,對我繪聲繪的說道:「如果沒有那些毒蟲,三大家直接派人下去,恐怕沒有一個人能上來。那些陰屍也是如此,充當一個炮灰的角,一旦不測,死了也不心疼!」
「不過你們東北也有幾個禁地,比如大興安嶺原始森林內的地下森林!」白老闆掰著手指,為我舉起了例子。
聽著她的描述,我的心劇烈的跳動了兩下。
本以為經營了幾天陰鋪,又知道了所謂的外八門,也見識了身價最少數億的悅來酒店,便以為自己了不起了,其實不過是井底之蛙,這個世界不過剛剛對我展開了一角。
我又想起了那個道士的話,他說只是想要煉製幾具陰屍,沒想到釣上來一條大魚,他口中的大魚明顯指的便是我。
我自己的身份自己清楚,能夠引起他注意的恐怕也只有陰鋪店主這個身份,儘管經過了黎祭的解釋,我對陰鋪的認識已經深了一層,但是現在看來,恐怕陰鋪本身,還有很多我不理解的東西。
「你現在是一個小弱雞,想那麼多沒用!」
白老闆笑著點了點我,神一轉道:「你當自己是唐僧得了,想吃你肉的固然不少,可想要保你的人更多,更別提還有一些女妖精惦記著你!」
「咳咳!」
我被她的形容嚇了一跳,她現在是一個女妖精,只是不知道她要吃我的肉,還是要劫我的!...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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