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風?」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對啊,馬上風,人都硬了!」馬哥點點頭,又重複了一遍。
我拍了拍腦袋,這才想起來啥叫馬上風,馬上風又叫腹上死,或者說是房事猝死,簡單點說就是死在了女人肚皮上。
「走,跟哥去看看!」馬哥一臉的興奮,拉著我便向外走。
我回頭給白老闆使了一個眼色,白老闆點點頭,悄然跟在我們身後。
老王頭家在集子中間,距離周大麻子的小賣店很近,屋裡屋外的圍了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很熱鬧。
「讓讓讓讓!」
馬哥在前面開路,硬是擠出了一條縫隙,讓我們到了擠了進去。
外面圍的人雖然多,可屋裡面並沒有幾個人,畢竟是死了人,膽小一些的根本不敢進去。
馬哥倒是不怕,直接沖了進去。
老王頭的屍體擺在炕上,沒人動,他的臉色煞白,嘴唇烏青,眼睛圓睜著,光著的上身很瘦,一根根肋骨凸了出來,看著像是一副骨架。
那個女人縮在牆角,披頭散髮的,看不清楚臉,身上勉強蓋著一層薄被,兩條白生生的胳膊搭在外面,可能是屋裡太冷的緣故,胳膊上面浮出了一根根青色的血管。
「怎麼樣?」
馬哥湊到一個滿臉褶子的老頭身邊問著情況,眼睛卻貪婪的掃著那個女人兩條白生生的胳膊,對於死在炕上的王老頭,根本不在乎。
「老王頭的兒子說了,他不管,讓我們自己處理!」老頭有些懊惱的說道。
「這他娘的怎麼出理,喪葬費誰出?」馬哥一句話說到了重點。
「集子上出吧!」
老頭回了一句,又道:「也用不了多少錢,他兒子都不管,咱們能咋管,挖個坑埋了就是了!」
「還是您老高!」
馬哥翹起大拇指,堆著笑臉拍著馬屁,又搓了搓手,朝著那個女人努了努嘴,問道:「大爺,那個女人怎麼辦?」
「小馬駒子,可別怪大爺沒提醒你,老王頭可是剛死在她肚皮上,這樣的女人不吉利!」老頭斜了一眼那個女人,一臉的嫌棄。
「這老東西這麼大歲數了,還沒個節制,怪不到人家傻媳婦不是!」馬哥堆著笑解釋著,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您侄子這身板您還不知道,我折騰不死她!」
「行了,你願意咋辦就咋辦,出事了別怪老頭子就行!」
老頭揮揮手,明顯不想管,最後指了指炕上的屍體說道:「得了好處,屍體你負責處理,今天過了時辰,下葬也只能明天,晚上你守屍體吧!」
「沒問題,都交給我!」
馬哥搓搓手,一臉的興奮。
老頭說完,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不過也沒多說什麼,而是揮揮手,剩餘的幾人跟著他魚貫而出,這樣一來,屋裡就只剩下我們四個活人。
「弟,剛才的那個是我大爺,也是我們村長,你叫他老馬就行!」
馬哥湊過來解釋了一句,順手撿起一件衣服蓋在了老王頭的臉上,便將全部注意力放在了縮在牆角的女人身上,一臉淫笑的爬過去,說道:「來,妹,以後哥哥疼你!」
女人又向里縮了縮,怕的要死。
「別怕啊,穿衣服和哥哥回家,哥哥好吃好喝的伺候你!」馬哥淫笑著抓起女人的胳膊,向外一拽便將她拉入了懷裡,露出了一截白生生的身子。
「別,別!」
女人掙扎著,只會說這一個字,披散的頭髮向外散開,露出了一張漂亮的臉。
「草!」
看到那張臉,我張大了嘴,以為見到了鬼,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這才確定自己沒看錯。
「秦紅蓮!」
反應過來後,我叫了一嗓子,可她什麼反應也沒有,只是和馬哥在那掙扎著,嘴裡除了一個「別」字,什麼也不會說。
馬哥拿著衣服,一邊幫她穿,一邊對她上下其手,過足了手癮。
「秦紅蓮!」
我又喊了一聲,她還是沒反應,馬哥倒是准過頭,有些意外的問道:「弟,你認識她?」
「可能是我認錯了吧?」
我深深的凝視了一眼秦紅蓮,那雙眼睛裡面沒有一點神采,和以前我認識的那個風騷詭詐的秦紅蓮完全不是一個人。
「不認識便好!」馬哥嘿嘿一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陰狠,轉過頭繼續幫秦紅蓮穿衣服。
我若有所思的看著秦紅蓮,她是外八門在東北的掌舵人,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從馬哥提供的信息看,她是在我去苗疆的那段時間到鄭家集的,一直到了現在。
老王頭的死便是因為和她房事過於頻繁,以秦紅蓮的個性,如果正常的話,絕對不會接受這樣一個男人和她發生關係。
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她變成了這副樣子。
胡家是不是早知道這些,還是胡家提供的真的是小姨控制的老鼠咳出的血字,我一時間有些糊塗,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走,回家!」
秦紅蓮的衣服很快穿好,馬哥半摟半抱著把她弄下炕,便向外走去。
「屍體怎麼辦?」我忙問了一句。
「沒事,誰還能偷屍體,就這麼放著吧!」馬哥一點也不在意老王頭的屍體,從頭到尾,他就沒想管過。
我始終盯著秦紅蓮,甚至有些懷疑她是不是裝的,可是炕上老王頭的屍體在那擺著,剛才她又露了大半個身體,以她的個性,不可能受的了!
「馬駒子,你也想嘗嘗馬上風的滋味啊?」
一出門,便有人調侃馬哥。
「滾犢子,老子身體是老王頭能比的嗎?」馬哥興奮的回罵著。
我知道他現在腦子裡想的都是那事,恨不得現在就回家把秦紅蓮按倒,可我有些不安,總覺得會出事。
「馬哥,悠著點吧,咱不急於一時,還是等處理完屍體再說吧!」我沒忍住勸了一句。
「什麼不急於一時,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
馬哥沒好氣的回著,路上就開始對秦紅蓮動手動腳。
我張了張嘴還想勸一句,白老闆突然掐了我一把,見我看她又瞪了我一眼,咬牙小聲道:「就你是好人,是吧?」
「他那樣的人,死了也活該!」
沒等我開口,她看了一眼馬哥,不屑的說道。
「我告訴你,不許幫他,你要是敢幫他,我親自動手弄死他,向他這樣的男人我見一個弄死一個!」
白老闆恨得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現在就弄死馬哥。
我呲了呲牙,沒敢惹白老闆,我很清楚她的個性,她是說到做到,說弄死馬哥就絕對會弄死馬哥。
我只能在心裡為馬哥祈禱了一下,希望他不要死的太慘,而且從他的態度上來看,這種事他不是第一次干。
老王頭屍骨未寒,他便把人家名義上的傻媳婦弄回家,這事放在哪都說不過去,更何況,這個傻媳婦是秦紅蓮,我可以肯定,一旦馬哥動了秦紅蓮,那麼他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馬哥家和他弟弟家挨著,是左右鄰居,到家的時候他沒進屋,而是搓著手對我道:「弟兒,哥跟你商量一件事唄!」
「什麼事?」我問道。
「哥那屋沒引火,你看能不能去你那屋呆一會,讓哥先爽兩次!」馬哥對我擠眉弄眼的,趁著白老闆不注意,他還比了個手勢,和我對了對口型,說找機會讓我也爽一次。
我被他弄得一頭冷汗,他這是在作死,以白老闆的本事,怎麼可能發現不了這些小動作。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發現秦紅蓮的狀態似乎好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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