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頭明顯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他和馬哥不一樣,如果馬哥是草包,他便是一條毒蛇。
將軍墳的事,很可能著落在他的身上,和他說假話,明顯騙不過去,最明智的辦法就是真真假假。
「我來給我媳婦治病!」
我拉過白老闆,撩起遮住她右半邊臉的頭髮,露出了那半張滿是黑痂的臉。
老馬頭用懷疑的目光盯了我們半響。說道:「我們這裡治不了臉!」
「可有人說,將軍墳上有東西可以治!」我故作焦急的說道。
「治不了!」
老馬頭一口咬定,語氣很差。
「不可能!」我直接反駁道。
「不信的話你們可以繼續呆!」
老馬頭冷哼一聲,掃了一眼靈床上的老王頭後,又道:「如果出現點什麼意外,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有什麼後果,我們自然會承擔!」我冷聲回道。
「哼!」
老馬頭冷哼一聲,冷冷的掃視我們一眼後,轉身離開。
很快,外面傳來了一道關門聲,老馬頭走了,白老闆一把拉住我的耳朵,沒好氣的說道:「又拿我當擋箭牌!」
「羽墨,別生氣!」我堆著笑臉求饒。
「哼!」
白老闆白了我一眼,鬆開手指了指地上的那袋將軍土,說道:「那袋土有些奇怪!」
「怎麼了?」我好奇的問道。
「你看!」
白老闆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縮在牆角的秦紅蓮,彈出了一個拇指大小的肉蟲,落在那袋將軍土上。
雪白的肉蟲在將軍土上蠕動著,身上很快浮上了一層白霜,僵直在上面。不再動彈。
「這袋將軍土還是放了幾個月的,如果是真正的將軍土,蠱蟲根本無法近身!」白老闆皺著眉頭說道。
「而且老馬頭身上有一股味道,我很討厭!」
想了想後,白老闆又說道。
「也就是說。將軍土能防蠱蟲!」
我總結道,將軍墳被稱作仙家禁地,將軍土又能夠防禦蠱蟲,這鄭家集到底有什麼來頭?
我瞄了一眼縮在角落裡面的秦紅蓮,她還保持著那種畏縮的模樣,我和白老闆剛剛的話,倒是有一半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先是給老王頭當了半個月的媳婦,又和馬哥折騰了兩個小時,就這樣還是處女,這其中要是沒鬼,誰能信?
只是我沒想到,一向風騷性感的秦紅蓮竟然是一個處女!
「嗯,本來想在那個色鬼身上下蠱,逼問出將軍土的具體地點,現在看來不太可能!」白老闆嘆了一口氣。
我本來想的也是這樣,實在不行就下蠱,這樣簡單有效,根本沒必要把事情複雜化。
現在看來,想不複雜都不行,秦紅蓮意外出現在這裡。小姨的蹤跡還沒有著落,胡家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根本沒人知道!
如果我猜的沒錯,剛剛老馬頭是故意離開,他想要用靈床上的老王頭來試探我們。
面對一個隨時可能詐屍的死人和一個傻女人。只要是正常人都會怕,如果不怕,倒是坐實了我們的身份不簡單。
「沒事,就算是知道了,他能把我們怎麼樣?」
我把分析出的情況說了一遍。白老闆洒然一笑,霸氣盡顯。
半個小時後,氣喘噓噓的馬哥拎著一袋將軍土返回,身後是老馬頭還有三個村民。
看到我和白老闆神色如常,老馬頭有些意外,不過也沒多說什麼,而是接過馬哥手裡的將軍土,來到老王頭的身前。
揭開蓋在老王頭身上的白布,老馬頭捏起一撮土,徑直塞入了老王頭的口中。然後是鼻子,耳朵,眼睛,最後是後臀部。
「剩下的灑在房子四周!」
弄好這一切,老馬頭將剩餘的將軍土交給馬哥,沉聲吩咐道。
「嗯!」
馬哥老老實實的點頭,拎著剩下的將軍土出門。
我有些意外的看了老馬頭一眼,他剛剛用將軍土封了老王頭的五竅,斷了他的氣門。
這是讓老王頭的陰魂無法歸位,如果在三天回魂時他找不到屍體。又找不到家,積鬱在老王頭心頭的怨氣只會更深。
到時候,只有一個可能,王老頭變成厲鬼。
老馬頭這麼幹是把事情搞糟,這不是在幫馬哥。而是在害他。
不過我沒吭聲,這是他們老馬家自己的事情,我更想看看,三天後到底會發生什麼!
弄好老王頭的事情,老馬頭一句話沒留,只是瞪了馬哥一眼,便自顧自的離開。
我和白老闆也沒多呆,在老王頭家外留下一個預警的蠱蟲,便離開了,至於秦紅蓮,她痴痴傻傻的,馬哥把她推給我們,讓我們照顧她一宿。
我遲疑了一下便答應了,秦紅蓮沒反對,也沒同意。讓她走她就走,讓她留她就留,和個傻子沒什麼區別。
「兄弟,你要是想玩,哥哥絕對不在意。不過明天你得給哥哥學學怎麼玩的!」
剛走出屋,馬哥便追了出來,把我拉到一邊小聲說道。
「啊?」
我以為聽錯了,馬哥又拉了拉我,還搓了搓手指。說道:「哥哥媳婦都給你玩了,兄弟你是不是表示一下!」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馬哥,這樣的人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用多,五百就行!」
馬哥伸手比了比,見我沒回答,又道:「三百?」
「一百,不能在少了!」馬哥咬牙切齒的。
「給你,給你!」
我實在丟不起這個人,摸出一張一百的塞給馬哥。
「敞亮!」
馬哥彈了彈錢。又湊過來擠眉弄眼的說道:「明天一定要和哥們說說是怎麼弄的!」
說完,便哼著小曲回去了。
「今晚一定要好好玩啊!」
我還沒回過神來,白老闆突然在我的耳朵根子吹了一口氣。
「別開玩笑了,玩個屁啊!」
我趕忙撇清關係,指了指馬哥的背影說道:「他活不長了!」
「他印堂紅中帶黑,這是血光之災的徵兆,我剛才都沒提醒他,他這種人,早死早好!」
我說完,發現白老闆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怎麼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不解的問道。
「是啊,他死了,都不用付錢,你就可以和你的紅蓮姐姐玩耍了!」白老闆將秦紅蓮推入我的懷中,冷哼了一聲後便大步的向前走。
「哎。我沒撒謊,那個犢子真的夠嗆了!」我根本不敢大聲喊,想要快走幾步追上白老闆,秦紅蓮還抱著我的腰不撒手。
我頓了一下,低頭看了看懷裡的秦紅蓮,她是故意抱著我不撒手的。
她也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依舊呆滯,可是嘴角卻向上翹著。
「別裝了,說說吧,你到這裡幹什麼來了?」我心中一陣瞭然,笑著問道。
「我在等你啊!」
秦紅蓮的眼神依舊呆滯,可聲音卻和從前一樣,充滿了誘惑。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別弄那些虛的,趕緊說清楚了,咱們誰也別壞誰的事!」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我在等你啊!」
秦紅蓮還是那句話,聲音依舊充滿了魅惑,可眼神卻沒有變化,就彷如提線木偶一般。
「真他媽的!」
我有些無奈,只能半抱著她向前走,沒走幾步,便看到白老闆停在前面的胡同口,好像是和什麼對峙著。
「怎麼了?」
我走過去,剛吐出三個字便愣住了。
胡同口處,一隻小貓大小的老鼠在地上翻滾著。尖尖的嘴巴張著,卻一絲聲音也發不出,那模樣就好似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抽它的筋。
這隻老鼠正是我和馬哥碰到的那隻,它怎麼變成了這樣?
「死吧,呵呵!」
懷中的秦紅蓮也發出了一陣奇怪的笑聲,呆滯的眼神也有了一絲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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