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控制不住了,你得幫我!」
老馬頭的話很直接,也沒有隱瞞的意思。
「樂樂,怎麼說,我也是你小姨,不看僧面看佛面,這事對你來說很輕鬆!」小姨在一旁打起了感情牌。
「你們倆的意思是,我能幫上忙?」
我被氣笑了,這不是一塊兩塊,而是三百多塊陰牌,我怎麼幫,而且我憑什麼幫?
現在求到我頭上。知道是我小姨了,當初坑我的時候,她可沒把我當外甥。
這次來鄭家集,我就是被她坑來的。她現在倒好,絕口不提以前的事情,反倒讓我幫忙。
「一塊陰牌配一個紙紮,一份香燭。必須要你親手刻上陰鋪標記的!」
小姨一張嘴,替我拿起了主意,好似我已經答應幫她了。
「錢的問題你不用考慮,我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價錢!」
小姨接著說道。見我沒反應,她張開五根手指比了比,說道:「每份五百,整套下來,就是十五萬,這個價錢,你最少也能賺十萬吧?」
「小姨,你腦子沒病吧?」
我真是服了,她用老鼠咳血的方法把我弄到這,到頭來好像是給了我天大的好處一樣。
「這孩子,怎麼說話呢?」小姨抱怨了一句,就好似和我的關係很好。
我伸出一根手指,說道:「姜春光是你弄到我那去的吧?還有曹麗,別說你不知道她!青青的事情你也參與了吧?老鼠咳血是你弄得吧?」
「樂樂,你說什麼呢,小姨聽不懂!」小姨一臉無辜的搖搖頭。
「裝,接著裝!」我徹底服了,人不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不信你問你小姨夫,我在這呆了一個多月了!」
見我不信,小姨拉過老馬頭給她作證。
「沒錯。自從我救了你小姨,她一直呆在我身邊,沒離開過!」老馬頭點點頭說道。
「救她?」
我在兩人的身上來回掃了兩眼,沒明白救小姨是什麼意思?
「灰老太想要吞了我!」
提起這個。小姨一臉的唏噓,「如果不是你小姨夫,她差點便成功了!」
「那現在呢?」
我現在有些迷糊,分不清小姨說的是真還是假!
「將軍墳是仙家禁地。灰老太能好了?」小姨自得的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腦子,說道:「現在她被我吞了!」
我皺著眉頭,還是分辨不出小姨的話是真是假,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之前那些事情是誰做的?
難道這世界上還有一個人和小姨長得一模一樣?
「青青出事了,你知道嗎?」我沉默了半響後問道。
「出什麼事了?」小姨疑惑的問道。
我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小姨臉色驟變。說道:「什麼?」
看她的反應,不像是撒謊,可如果這一切都是演的,那麼以小姨的演技,我覺得給她頒一座奧斯卡的獎盃都不為過。
老馬頭始終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樂樂,你可不能信口開河啊,小姨當了幾十年的出馬弟子。那些仙家的底蘊小姨最清楚不過了,借小姨個膽子,小姨也不敢和這種事情扯上關係啊?」
小姨反應過來後被嚇得臉色煞白,「還有。那些灰家的弟子早就不受小姨控制了,隔著那麼遠,小姨怎麼可能控制它們咳血求救呢?」
「至於它們為什麼把你引到這裡來,小姨真的不知道啊!」
說到最後,小姨快哭了,就怕我把狐仙廟的事情安在她的頭上。
「秦紅蓮又是怎麼回事?」我又問道。
「誰知道她是怎麼回事?」小姨搖搖頭,帶著一絲哭腔回道。
「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冷冷的笑了笑,板著手指數了起來。說道:「因為她而死的已經有七個人了,你和我說不知道?」
「好,就算是你不知道,那昨天晚上她是怎麼跑的。難道這些陰牌裡面的東西都是吃乾飯的嗎?」
我是真服了,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在這和我打馬虎眼。
「他們怕她!」
老馬頭這時開口了,眼中還閃爍著一抹驚疑之色。
見我還是不信,他指了指身後的陰牌道:「昨天他們撲上去了,可到了秦紅蓮跟前,他們全打了退堂鼓,不但如此。還有點反噬的跡象!」
「秦紅蓮身上有問題?」我問道。
「肯定有問題,一開始我們只是監視她,畢竟沒有證據不能隨意下手,誰知道安穩了半個月。老王頭還是死了!」小姨跟著嘆了一口氣。
「樂樂,小姨以前是貪財,可上面有灰老太,有些事情小姨也無法做主啊!」小姨又打起了感情牌。「這些陰牌,也不是你小姨夫想要奉養的,而是他的身份決定的,他是馬家的家主。有些事情,他也沒辦法!」
「馬家的家主和陰牌有什麼關係?」我疑惑的問道。
對於我的問題,老馬頭不想回答,反而對小姨搖了搖頭。那意思很明顯,讓小姨也不要說。
小姨推開老馬頭阻攔她的手,激動的說道:「他們馬家就是因為將軍墳才存在的,他們是守陵人!」
「守陵人!」
我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無論是在中國,還是在外國,守陵人並不少見,而死者大多是有名有號的名人。
看小姨的意思。馬家的祖先應該是將軍墳里埋著的將軍的部下,將軍戰死,馬家的祖先在此定居下來,守護陵寢。
可即便是這樣,我依舊想不明白,守陵和陰牌有什麼關係?
「那些陰牌不是馬家想要的,而是有人寄存在這裡的,到現在已經八十多年了,如果不是將軍土可以壓制他們的凶唳之氣,恐怕鄭家集早就成了死地了!」小姨一臉悲戚的說道。
老馬頭也跟著嘆了一口氣,看樣子小姨說的是真的。
「可那麼多年下來,將軍土已經快要失去效應了,陰牌越來越凶,這樣下去,不出半年,你小姨夫便會支撐不住!」小姨一臉哀求的看著我說道。
「好啊。十五萬便十五萬!」
我想了片刻,咧嘴一笑,答應了下來。
小姨的打算很簡單,借著陰鋪的紙紮香燭。消弭一些陰牌的戾氣,讓老馬頭能夠支撐更長的時間。
這點答應下來沒什麼,而且可以賺錢,不過我有種預感,可能沒等到我的紙紮送到,這些陰牌便會失控。
「樂樂,小姨就知道你是一個念舊的人!」小姨抹了一把眼淚,感激的說道。
「我不會馬上離開鄭家集,還得呆上十天左右,回家後,我第一時間給你製作紙紮香燭!」我淡淡的說道。
「可以的!」
小姨忙著點頭,表示不著急,說那些紙紮香燭一個月內送到便可以。
離開馬家大院時,小姨在門口眼巴巴的望著,讓我們有時間便來玩,她永遠歡迎。
「她在撒謊!」
拐出這個胡同,小姨的身影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白老闆突然說到。
「你怎麼知道?」
我本來就不信小姨的話,不過很是好奇,白老闆是怎麼看出來的。
「把別人當傻子的,其實自己就是傻子!」
白老闆笑了笑,說到:「你那個小姨真不是省油的燈,話里話外,把一切都推到了老馬頭身上,讓老馬頭當她的人證,看起來似乎無懈可擊,可如果老馬頭和那個馬駒子一樣呢?」
「什麼意思?」
我頓時睜大了雙眼,我不信小姨的話,是因為被坑過太多次,可看白老闆的意思,她好像發現了什麼?
「我在老馬頭的身上聞到了銀花草的味道!」白老闆神秘的一笑,說出了原因。
我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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